那张本该天真的小脸却满是刻薄与傲慢,他冲着义姐怒骂:“你个丑八怪,我不要你管!
你就是记仇,想趁我爹不在囚禁我!”
厉小影也帮腔,他学着厉小烈的样子,一脸嫌恶地看着义姐和我:“大哥是嫡长子,你一个断手的老妈子也敢欺负他?!”
他转向我,眼神冰冷,“你这个病秧子在这里杵着干嘛?
晦气!”
我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身体因愤怒而颤抖,剧痛也随之而来。
我用尽力气,颤抖的手指掐住厉小影细瘦的手腕,声音因病痛和情绪而沙哑:“一点规矩也没有!
这是你义姨!”
厉小影猛地甩开我的手,狠狠地咬了我一口,然后对我拳打脚踢,虽然力气不大,但充满了恶意。
“你又不是我娘!
这个断手的老妈子怎么会是我姨?!”
他指着我,恶毒地喊道:“我娘是正经主母,才不是你这个见不得光的病鬼!”
我的儿子,他对我不仅没有一丝亲情,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觉得我的存在让他蒙羞。
我已经习惯了,面对他的恶毒话语,心早已麻木得像一潭死水。
反而是义姐,她的眼底还会有失望和难过,为孩子的凉薄,也为自己七年的付出。
我理解她。
这七年,她是真的把厉小烈当成了亲骨肉。
厉小烈体弱多病,义姐为了给他调理身体,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用那双伤手去厨房做药膳,常常被烫伤。
为了让他强身健体,义姐忍着剧痛,隔三差五地陪着他去练武场,一等就是一天,看着他挥汗如雨。
厉小烈嫌教书先生迂腐,赶走了无数先生,义姐没办法,重新拿起书本,用那双僵硬疼痛的手,没日没夜地练习写字,然后教给他。
可惜,她付出的一切,都入不了厉小烈那颗被宠坏的心。
看着义姐眼底那抹微弱的光芒也即将熄灭,我握紧她冰凉的手指,沙哑道:“阿姐,不理他们,我们走。”
厉小烈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你们要去哪儿?”
他学着大人模样,趾高气扬,“爹爹说过,不许你俩出门丢人现眼!”
义姐麻木地推开他,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们会离开侯府,不会给你们丢人。”
我也平静地对厉小影说,声音带着一丝我未曾察觉的颤抖:“回去告诉你爹,我不会回来了。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