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轻柔的云朵扫过我的鞋尖。
我回头时正撞进她怀里,鼻尖立刻萦绕着桂花糖霜那甜腻而温暖的香气,“若真通敌,我这管账的第一个被砍头。”
我挠了挠后颈:“九娘这是要同我共患难?”
她把账本往桌上一摔,清脆的声响在账房里回荡,玉簪在烛下晃出冷冽的光,好似透着一股坚毅:“先破密信。”
我扯过条长凳坐下,把密信摊开。
那些符号在烛光下看着像虫蛀的洞,又像……我突然拍了下大腿。
上辈子做游戏策划时,为了设计解谜关卡,专门研究过摩斯密码——点、划、间隔,不就和这符号的长短间距对上了?
“借支笔。”
我冲苏九娘伸手。
笔尖在纸上轻轻敲出有节奏的轻响。
点对应短,划对应长,三个符号一组——当最后一个字符落下时,我倒抽口冷气。
“今晚亥时,城南粮仓有变。”
苏九娘凑过来看,她的发尾扫过我耳垂,痒痒的,带着一丝少女的温柔:“你…怎么会这个?”
“天赋异禀。”
我歪头冲她笑,“九娘要是想学,我教你啊?”
她耳尖刷地红了,转身时碰翻了茶盏,琥珀色的茶汤在密信上晕开:“谁要学这个…亥时快到了,你真要去?”
我把湿了的密信塞进怀里,感受着那微微的潮湿,“不去怎么知道是不是圈套?”
我离开账房,走在路上,月光洒在地上。
路边的草丛里传来虫鸣声,夜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脸上,让我清醒了许多。
城南粮仓的木门在亥时前一刻吱呀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猫在墙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比更鼓还响。
突然,巷子里窜出三道黑影,刀光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直往我心口扎。
“小心!”
苏九娘的尖叫混着风声,那声音充满了惊恐。
我就地一滚,后背撞在青石板上,那坚硬的触感让我疼得倒吸冷气。
刀风擦着耳尖过,割下缕头发,发丝在空中飘飞,我能感觉到那股危险的气息,这伙人,是要我的命。
“当啷”一声,锈迹斑斑的铁钥匙插进锁孔,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
老狱卒的破棉袄在月光下泛着灰暗的光,他拽着我往门里拖,他粗糙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带着一股力量:“因果循环,莫要轻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