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他这种对藿香十分反感的人,万一在泡澡时被藿香味给熏死了怎么办?
“那我取些井水与烧酒来。”
这次卿无尘没有阻止。
不一会,王初芸折返,开始用烧酒兑井水给卿无尘擦额头。
擦了额头又给他擦手心。
然后又去解他的中衣。
“做什么?”
解中衣的手被滚烫的爪子握住。
“替你擦身子,好降温。”王初芸无语道,“不然夫君以为我要做什么?”
王初芸一巴掌打他手上:“放开。”
卿无尘吃了一痛,心说夫人手劲还挺大。
接下来卿无尘彻底放弃,任由自己的妻子摆布。
妻子的手指素来柔软纤细,捏着蘸了酒水的帕子,给他擦脖子,胸膛,手臂。
可谓细致入微。
今夜的妻子格外温柔。
他在这温柔的抚摸之中,险些昏昏欲睡。
“翻个面儿。”
温柔妻子突然一巴掌拍他脸上,他的瞌睡立时清醒了几分,然后翻身。
王初芸又给他擦背。
只是手一落在背上,他便猝不及防地大叫了一声。
在这黑夜里,叫声响得整个清雅园都听得到。
外头听侯的两个丫头面面相觑,继而脸红地低下头去。
“夫人对我的背做了什么?”
王初芸翻了个白眼,大惊小怪:“夫君,这叫刮痧。”
说着,手里的铜钱滋溜从上往下直戳腰椎,王初芸很明显能感受到他腰背乃至屁股上的肌肉都为之一紧。
“夫君放松,一会就好,君实在太烫了,光喝点寻常的风寒汤药必是不够的,得佐以外消之法,方能退热,待明日再用些柴胡汤,定能好转。”
妻子在他背上一顿操作猛如虎,末了把被子往他身上一搭:“可算好了,你赶紧睡吧。”
王初芸把东西扔一边,坐在床上捶手臂捶腰。
方才一使劲,腰居然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