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意识到,柳如烟不仅仅是我的冤家、我的同学,更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有她在身边,我相信,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能一起克服。
或许,我也是喜欢柳如烟的吧!
只是这么多年的死对头让我不敢承认而已。
八月初,两家父母约在我们经常吃的一家中餐厅聚餐。
柳如烟穿着件鹅黄色的碎花连衣裙,抱着冰镇西瓜蹦蹦跳跳进门时,我正对着菜单研究分子料理的液氮装置。
“季博常你看!
“她突然把西瓜怼到我面前,水珠顺着果皮滚进我领口“我特意挑的麒麟瓜,比你上次买的沙瓤多。
“我抹了把脖子上的水渍,没好气地接过大西瓜“柳如烟你幼不幼稚?
比西瓜甜也要争?
“话虽这么说,指尖却在触到她手背时微微发颤。
包间里,两家父母正热火朝天地讨论股市行情。
柳阿姨往我碗里夹了块龙井虾仁“小常多吃点,听说你们实验室最近忙得很?
““妈——“柳如烟突然踢了我一脚“他那叫活该,谁让他总跟我抢显微镜。
“我闷头吃着虾仁,余光瞥见她耳后别着朵栀子花花。
中央空调送出的风里混着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恍惚间想起去年中秋,她穿着月白色旗袍在实验室认真操控装置,发间的栀子花被液氮白雾笼罩,香得人心慌。
饭后,两家大人留在包间喝茶。
我和柳如烟被赶到庭院消食。
月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她肩头,那件鹅黄裙子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我们两个一起坐在秋千上,柳如烟身上淡淡的栀子花花香飘进我的鼻子里。
她晃着脚丫踢起满地碎银般的月光,突然用膝盖顶了顶我的大腿:“季博常,你说要是有一天我真超过你了,你会不会哭鼻子?
“我望着她在月光下泛着光泽的发顶,喉结滚动:“柳如烟,你有没有想过......““想过什么?
“她转头看我,金丝眼镜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想过我们为什么总是在较劲。
“话出口的瞬间,秋千链条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柳如烟愣了一下,忽然伸手戳我的鼻子“因为你从小就爱抢我的糖葫芦啊。
“她指尖带着栀子花香“记得小学三年级吗?
你把我的草莓糖葫芦咬了一口,我追了你三条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