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顶着困倦的面容,起床准备去吃早饭。
结果刚穿好衣服,黄秀就急急忙忙地来找她:“陈禾,你快去主院看看,周先生回来了,正在主院对少爷用刑呢!”
陈禾的瞳孔剧烈一颤。
用刑!
还记得上一次周父对周京年用刑,还得是周京年出国前的事了吧?
因为记忆太久远,她都已经想不起来周京年上一次惹周父生气的原因是什么了。
不过想来肯定是周京年犯了很严重的错。
可如今周京年都已经三十一岁了!
他成熟稳重,大局为重,不仅将周氏企业管理得井井有条,干净的私生活也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怎么还能把周父惹恼,以至于让周父都对周京年用上了刑呢?
陈禾心焦地一路小跑至主院。
远远地,陈禾就听到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以及周母的哭嚎声,还有周父怒不可遏的骂声:
“我只是出了趟远门,你们母子俩就给我干出了这等龌龊事!
“你们这是把我周擎天的脸打得啪啪作响啊!
“我接她回来,好吃好喝地养着她,好不容易养成现在这样乖巧又懂事。
“我甚至都不愿意带她出去接触那些世家公子哥,怕她涉世未深被那些臭小子欺负。
“结果,我捧在手心里宠着还来不及,自家后院倒是先把人给糟蹋了!
“你们一个个都当我死了是吧!
“你们这么做,让我拿何颜面去面对曾经救过我命的战友?”
“啪——!”
陈禾一进院子,就见着周京年穿着浅色带血的衬衣跪在周擎天面前,以往挺拔的身形微微弯下。
他面色苍白,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神色间充斥着巨大的隐忍,但却没有半句反驳。
一旁的周母哭成了泪人,一个劲儿替周京年求情:“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打要骂冲我来,你别打京年行不,你这是要打死他呀!”
“要是杀人不犯法,我还真想打死他!你糊涂就算了,他都三十一了,还跟着你一起犯糊涂!他就该死!”
说着,抬手又是一挥鞭,狠厉的一皮鞭重重打在周京年的后背上。
周京年闷哼了一声,脊背不可控地又往下压了压,以至于他需要用手撑住地面,才不至于疼倒在地面上。
血痕瞬间浸染后背衬衫,将本就破烂到几乎和血肉融为一体的布料,再度加深了一个色度。
陈禾的周身狠狠一颤!
她忙上前去:“叔叔,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