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不敢说,有点可怖:“殿下,您......”
盛西棠高兴完又唉声叹气,恹恹支着下颚:“我堕落了。”
竟然亲了萧青野的嘴。
不过软乎乎的触感,没想象中那样难以忍受......仍旧是不幸中的万幸,起码他是个漂亮太监。
到萧府后没一会儿,太监送来买好的吃食,她顺口问道:“你们掌印回来了吗?”
小太监摇摇头,关门退下。
盛西棠拉着桑落大吃特吃,吃饱后优哉悠哉盥洗,用力洗过一切碰过萧青野的地方,包括嘴。
末了亮着一盏灯上榻入睡。
深夜,冬水湖中偶尔一声鱼跃,冲破满湖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水阁亮着灯,萧青野沐浴完独自躺在二楼寝屋。
夜风阵阵掠过,炭火偶尔噼啪作响。
他难眠,刚处理完事务,艰难缓和的情绪在这样思绪停滞时,再度跳出盛西棠的脸。
她的气息,她的温热,她含泪或带笑的眼。
应当掐死她才是。
为何自己会选择退让,且跑得如此狼狈?
他从很小的年纪入宫讨生活,自从第一次杀人,被血溅了一脸,荒凉地感慨命如草芥后,从未有过这样大的波澜。
经历过太多腌臜事,生死、算计、自相残杀、恩将仇报、两面三刀、倒戈相向......一颗心麻木不堪。
却因她满是算计的一吻而荡开圈圈圆圆的涟漪。
久久不息。
越活越回去。
辗转不知多久。
满脑子都是杀了盛西棠。
终于,萧青野下床穿好衣裳。
终是不愿放任自己如此陌生的情绪变本加厉。
他向来不给自己留一切隐患,至于勾着他的名正言顺,不要也罢。
离开前,随意挑了把未见过血的匕首。
颀长身影埋入深沉夜色。
夜里落了小雪,桑落披上外裳起夜,轻手轻脚地进屋查看盛西棠屋内的炭火和灯盏。
前两日掌印与殿下同寝,夜里由乔明和守夜太监值守,因掌印习惯,乔明特意叮嘱她,没听里头喊就不准擅自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