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帝京南门城头,从此处,似乎可以一眼望去南方,视线无阻!
只是……
云彻的视线,却陡然定格在一处。
满地的尸体上,一道雄武的身影伫立。
脚下尸骨无数。
但其已然变成血人!
血甲破碎,血与骨清晰可见。
而就在其前方,一把硕大的阔刀,落在其肩甲之上,被血刺所封锁。
已是清晨,晨辉洒向大地。
却将这幕血色,映照的天地皆红!
“熊赫!”
云彻来到近前,后者此刻已经变成血人,更像是被包裹在破碎的血茧之中。身上的伤势大多都是刀口,胸口一道伤痕,几乎从心脏而过,深刻见肋骨。
而这也就罢了,最致命的伤势还是面前的这把阔刀,刀刃直接砍进了血甲之中,直入脖颈,若非血刺将其卡住,恐怕能直接砍断脖子。
其气若游丝,看到云彻到来,才有艰涩的声音响起。
“云帅……旗……旗!”
云彻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伸手一抓,方才已经跌倒的“云字旗”,重新被他握在手中,随后用力往下一震。
顿时,城头之上,云字旗迎风招展。
“本侯不明白,明明赵国已经放弃尔等,为何尔等依旧要不惜性命,攻破帝京?”
对面。
郝连昌武的声音也缓缓响起,其身上伤势也不轻,胸口有个巨大的血洞,气血流失了不少。
不过,经历过刚才的调息,此刻他明显再度有了再战之力。
要不然,方才熊赫费劲气力插上城头的云字旗,他不会只是稍微弹指,就能让旗帜断裂。
这个问题云彻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
但现在他并不想回答,而是气机再度蹿升,浑身上下的气血调动,在这一刻,他不再是之前生机焕发的状态,而是所有的生机都如同火炬一样燃烧起来。
比之前,似乎再度强大!
同一时间。
远在城门下方,徐墨见此一幕,已然骇然失色。
“他怎么还有余力,比之前更强!”
一旁,拓跋岩山气机微弱,似乎随时要昏死过去,经此一战,他已经成为废人,丹田已经被云彻彻底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