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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死对头:腹黑相公逆天宠沈棠姜雨柔全局

木小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人身子几乎靠在了一起,清新凛冽的青竹香霎时间萦绕鼻尖。沈棠瞳孔微缩,卷长的羽睫轻抬,还未回神,他已起身站定。顾知行剑眉下细长的瑞凤眼里似乎充满了多情,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沦陷进去。他瞥了眼手里的鸳鸯红盖头,随意地把玩了两下,拖长了语调。“顾少夫人,来日方长……”哪知道沈棠满脸嫌弃,接过丫鬟手里的锦帕擦脸,“你早上吃什么了?臭死了!”这话一出,顾知行好看的俊脸一僵。随即垂眸注意到沈棠乱瞟的视线,悄悄红起来的耳根,瞬间嘴角就高高的扬了起来。沈棠这是害羞了!他也不再戏弄她,抬手就给她盖上了红盖头。一旁坐于上座的顾老爷子一张老脸都笑起了褶子,并不觉得顾知行此举出格,反而觉得他是真性情。但这一幕落在顾父顾庆辉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顾知行罔顾礼...

主角:沈棠姜雨柔   更新:2025-05-05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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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姜雨柔的其他类型小说《错嫁死对头:腹黑相公逆天宠沈棠姜雨柔全局》,由网络作家“木小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身子几乎靠在了一起,清新凛冽的青竹香霎时间萦绕鼻尖。沈棠瞳孔微缩,卷长的羽睫轻抬,还未回神,他已起身站定。顾知行剑眉下细长的瑞凤眼里似乎充满了多情,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沦陷进去。他瞥了眼手里的鸳鸯红盖头,随意地把玩了两下,拖长了语调。“顾少夫人,来日方长……”哪知道沈棠满脸嫌弃,接过丫鬟手里的锦帕擦脸,“你早上吃什么了?臭死了!”这话一出,顾知行好看的俊脸一僵。随即垂眸注意到沈棠乱瞟的视线,悄悄红起来的耳根,瞬间嘴角就高高的扬了起来。沈棠这是害羞了!他也不再戏弄她,抬手就给她盖上了红盖头。一旁坐于上座的顾老爷子一张老脸都笑起了褶子,并不觉得顾知行此举出格,反而觉得他是真性情。但这一幕落在顾父顾庆辉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顾知行罔顾礼...

《错嫁死对头:腹黑相公逆天宠沈棠姜雨柔全局》精彩片段


两人身子几乎靠在了一起,清新凛冽的青竹香霎时间萦绕鼻尖。

沈棠瞳孔微缩,卷长的羽睫轻抬,还未回神,他已起身站定。

顾知行剑眉下细长的瑞凤眼里似乎充满了多情,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沦陷进去。

他瞥了眼手里的鸳鸯红盖头,随意地把玩了两下,拖长了语调。

“顾少夫人,来日方长……”

哪知道沈棠满脸嫌弃,接过丫鬟手里的锦帕擦脸,“你早上吃什么了?臭死了!”

这话一出,顾知行好看的俊脸一僵。

随即垂眸注意到沈棠乱瞟的视线,悄悄红起来的耳根,瞬间嘴角就高高的扬了起来。

沈棠这是害羞了!

他也不再戏弄她,抬手就给她盖上了红盖头。

一旁坐于上座的顾老爷子一张老脸都笑起了褶子,并不觉得顾知行此举出格,反而觉得他是真性情。

但这一幕落在顾父顾庆辉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顾知行罔顾礼法,掀开沈棠的盖头,这做派都有问题。

但碍于这是喜堂,便没有说什么。

终于顺顺利利拜完了堂,沈棠则被顾知行带回了他的紫竹苑。

待他们走后,议论的声音就多了起来,甚至有些还是从沈家跟过来的,就是为了看两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会成亲。

结果没有想到,顾知行给他们整了这么一出。

也算是长见识了,原来成亲还可以这么成!

果然不愧是永州城名声大噪的顾家二少,成亲都同别人不一样。

这一看,顾知行和沈棠便是恩爱有加。

有些人在看完两人拜堂后就悄悄离开了。

如此惊天大瓜,还怎么吃得下席。

……

顾知行出去应付完一众宾客后,再次回到了紫竹苑。

进屋看着坐在床上还盖着盖头的沈棠,拿着喜秤直接就挑开了她的盖头。

盖头掀开后,随意便将喜秤丢到了托盘里。

喜娘说完了吉祥话,还欲要开口。

但却被顾知行一个眼神就制止了。

“你们都下去吧!”他道。

喜娘悄悄打量了沈棠,见沈棠点了点头。

这才对着秋露和冬霜使了个眼色,将两人带着出去了,关上了门。

屋子里便只剩下了顾知行和沈棠两人。

顾知行侧身靠在床沿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沈棠。

自然也看见了她的小动作,不过选择性的当作没看见。

“哟呵!沈大小姐,胆儿肥了?”顾知行语调散漫道。

沈棠也并不扭捏,将手从枕头下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迎上了他的目光。

“彼此彼此!”

“吃东西没?吃点?”说着,顾知行以眼神询问,目光看向了外间的圆桌。

顺着视线,沈棠便看见了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上了丰盛的饭食。

“我不饿——”

话音刚落,下一秒。

“咕——”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沈棠小脸“刷”地一下红了,得像天上的火烧云,原本艳丽的面容因这一抹红晕更加明媚。

顾知行眼眸幽深如古潭,一抹戏谑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这就是……沈大小姐说的不饿??”

沈棠咬牙切齿地站起了身,狠狠地剜了顾知行一眼,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这离得近了,才看清,桌上的菜几乎都是她喜欢的菜式。

小的时候被弄丢了后,她并没有生活在永州城这一带。

而是被带去了偏西南一带,在那边生活了久了。

口味便同那边的人一样喜欢麻辣鲜香的,不同于永州城清淡。

可自从她被找回来之后,就拼命地融入沈家,从未提及过自己喜欢的口味,连沈家的人都不知道。

顾知行怎么会知道她的口味?

沈棠心里升起了疑惑,遂,侧目看向了顾知行。

顾知行慢悠悠地走过来,坐在了沈棠的对面。

“不吃?”顾知行盯着她眨了眨眼,笑道,“怎么?怕我下毒?”

沈棠想到了自己方才的窘态,白了顾知行一眼,似赌气一般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吃进了嘴里。

原先只是气不过顾知行这嘚瑟的样儿,没想到这一尝,味道还真不错,色香味俱全,不由地眼睛也多了些亮光。

顾知行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也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这一天的忙碌着实有些呛人,两人不受控制地就多吃了些。

吃到了后面,二人甚至饮起了酒来。

“小糖糖,你打算怎么对付姜家?”顾知行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笑问道。

这会儿,喝了酒,酒劲儿上来了,两人也没有最开始的疏离,说话多了几分随性。

“咱们成亲,我不是说把七彩坊给你嘛!”

“嗯?那又如何?”

“就从这七彩坊开始,姜家人若是知道我把七彩坊给你了,绝对会闹翻天的。”说到这里沈棠的嘴角多了一抹笑意。

“然后呢?”他问。

“姜海昌在知道七彩坊归你了,绝对会不甘心的,那么大块肥肉就这么没了,定然会使出各种阴谋诡计的,如果我们一开始就给他设下圈套,等着他往里面跳呢?”沈棠歪着头挑了挑眉道。

她的脸颊因喝酒染着红晕,那双流光艳彩的杏眼轻轻地瞟过来,眼梢微翘,垂眸敛眉间,端的是风流旖旎,看得人心魂摇曳。

顾知行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随即回神,讪笑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沈棠睨了眼顾知行,稍稍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我有染紫布的配方!”

霎时间,顾知行的酒意半点全无。

紫色,是极其尊贵的颜色,仅次于象征皇室的黄色。

但是紫色是最难染的颜色!

任何一个步骤的出现一丁点儿失误,就会前功尽弃。

染出来的紫色要么颜色不纯正,要么经过暴晒、洗涤就会掉色。

因此紫布一直都是有价无市,受到权贵、富商追崇。

最重要的是染紫色布匹的配方百年前就残缺,拥有紫布配方的都是权贵麾下的大染坊。

如果真的能染出紫布来,那么七彩坊绝对会名声大噪的。

不说一本万利,还能借此机会,鲤鱼跃龙门,成为顶级名门世家。

“你说的是真的?”顾知行定定地望着她认真问道。

沈棠点点头,“真的。”

至于她为什么有,她不说。

他亦是不会问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无论是谁,就连他自己亦是如此!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知道过程,只要知晓能够达到这个结果就行。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点沈棠很清楚,所以她愿意告知他。

毕竟顾知行可是她后面长期合作的“伙伴”!


这话一出,就像一滴水滴进了烧得热腾腾的油锅里。

程锦书原本指责沈棠的话理直气壮霎时间变成怒气漫天。

“阿棠,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你身为沈家的大小姐,怎么这么没有分寸?”程锦书语调里带着满腔的怒意。

但,她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程锦书,我是认真的。”沈棠冷笑了一声。

“阿棠,这不是儿戏。”程锦书的眼里染上了怒火。

沈棠闻言,不禁好笑。

幸好,永州城有成亲前一日未婚男女去取姻缘符的习俗。

如若不然,怕是她要一直被蒙在鼓里。

前几日见面的时候说的好好的,今日酉时一起去静安庙取姻缘符。

可今日程锦书为了姜雨柔,莫说是取姻缘符,连大喜的日子不过就是重新选个日子,却反过来指责她不该说出退亲的话。

此时她无疑是清醒的,也让她看清了程锦书这个人。

显然在他的心里她从来都是比不过姜雨柔的,当初她亦不该心软同意程锦书的求亲。

该放手时就放手,否则以后成亲了,就冲程锦书如今这个态度,她几乎能够想象到以后的日子。

这一刻她既觉得幸运,又觉得悲哀。

幸的是及时损止与程锦书这样的人断绝关系,哀的是这些年在他身上花的心血都付诸东流。

一腔真心喂了狗!

正欲说话,便听到——

“少爷,何大夫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小厮说话声,听在沈棠的耳朵里只觉得讽刺。

循着声音望过去,恰好看见了坐在马车里的何大夫。

正是妙春堂的那位,永州城有名的神医,可不是有钱就能请到的。

上次她病了大半个月,连床都不能下,也没见程锦书去请大夫,更莫说是请何大夫了。

可如今呢?

程锦书连何大夫都请来了,为了姜雨柔,还真是煞费苦心。

“阿棠,我先走了,若是我明早卯时没赶回来 ,咱们就换个日子!”

话毕,不等沈棠回答,便头也不回地上马和小厮一道急匆匆地走了。

沈棠看着程锦书的背影,嘴角泛起了冷笑。

姜雨柔啊姜雨柔!

早不去祈福,晚不去祈福,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去祈福,还出了事。

果然是姜家人一贯的手段。

若不是她早就让人注意着姜家人的动静,怕是程锦书明日没来接亲她都不知道原因。

纵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没想到姜家人竟然这么狠!

这分明是让她以后都没有办法抬起头来做人!

而周围群众议论纷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耳中。

“这便是沈家大小姐麽?真是没轻没重,程少爷可是带着大夫去给姜小姐看伤的,都请了何大夫足以见得姜小姐伤得很严重,可这位倒好,不仅不理解,反而拦着不让人走,心思恁毒了些。”

“沈小姐还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这么点小事就要闹着退亲,还以为程少爷多稀罕她呢,太没自知之明了。”

“要我说啊!配得上程少爷的还是沈家的那位姜小姐,她不仅是咱们永州城的才女,还和程少爷青梅竹马,合该在一起。”

“程少爷为了她成亲前夕扔下沈小姐,说走就走,真是够情深的。”

“要是当初没有沈小姐在澜山书院和程少爷的一起求学,怕是姜小姐和程少爷早就在一起了。”

“……”

沈棠望着程锦书离开的方向,听着周遭的议论声,樱唇轻抿,垂于身侧的手已捏成了拳。

在这些人的眼里反倒是她变成了第三者!

明明是程锦书的错,他不招惹她,她又怎么会和他定亲?

当初她去了沧州府的澜山书院是因为那里是她父亲求学过的地方。

姜雨柔则是留在永州的水崎书院。

再加上这些年姜雨柔在永州的世家苦心经营,和各家夫人、小姐娴熟,各种交际游刃有余,如今俨然成了永州有名的才女。

她从书院回到了永州城之后一直忙于生意,根本就没怎么和这些世家往来。

所以在世人的眼里她就是及不上姜雨柔的麽?

呵——

姜家人这是把所有人都耍了!

寒山寺可是在永州的郊外,离永州城的行程至少也需要大约两个时辰。

而消息却传得这么快,姜家人在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沈棠心里清清楚楚。

为了搅黄她的亲事,还真是百般不用其极!

姜家人不想她嫁到程家,不过是因为程家的地位,怕她嫁给了程锦书之后,无法再掌控她,威胁到他们。

既然如此,她绝不会让姜家人如愿的!

“哟呵!这不是沈家大小姐,明天的程家少夫人吗?您在这纳凉呢?贤惠的妻子要主动给丈夫纳妾,您倒好直接先把表妹送给了丈夫,佩服佩服!”

一道漫不经心的语调响起。

所有人循声看了过去,沈棠一看来人竟是顾知行。

他只身着一袭简洁的月白色衣裳,可却掩盖不了他那股傲慢不羁的气息,同色的外衫敞开着,风一吹,白色的衣带张扬地舞动着。

额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可是非但不觉得狼狈,反而更有男人的气息。

顾知行这嚣张的模样,沈棠并不奇怪,只是她莫名从中感觉到了几分嘲弄的味道。

她秀眉轻颦,语气微冷:“顾知行,笑话很好看?”

“我哪儿敢笑话你沈大小姐啊!”

“你表妹比你年轻,漂亮身材好,一看就能生儿子……”

“你看你瘦里吧唧,干巴柴火,要啥没啥,我要是姓程的,也不选你啊”

顾知行哂笑着摊了摊手。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沈棠的面前,离她不过两三步的距离。

看着顾知行那张“丧”脸,沈棠强忍着冲动才没有一拳怼过去。

电光火石间,沈棠的脑袋里一个想法一闪而过。

忽的,她凑近了些。

随即,一股子酒味儿混着脂粉味窜入了鼻尖,沈棠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十有八九又去喝花酒了。

可是一个浪荡不羁的顾知行,不是更加适合自己的计划吗?

真的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

还有比眼前在这更好的枕头吗?

想到这里,沈棠脸上的沮丧一扫而光,露出自信的眼神:“顾知行,做个交易?”

顾知行:“?”

“想要七彩坊吗?”沈棠笑问。

七彩坊是永州城最大的染坊,赚得银子可不少。

沈棠这个时候提及到七彩坊?

是想干什么?

顾知行一双明眸露出玩味的眼神,随即轻笑道:“嗯?我想要又怎样?”

沈棠压低了声音,“七彩坊可以给你,但你得娶我!一年为期,如何?”

顾知行登时就一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烁着辨不明的幽光。

“顾知行。”沈棠突然凑到了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喊了声他的名字,声音低沉却轻柔。

顾知行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热气从耳垂滑过,这个撩人的小妖精,你要死吗?

没等他吭声,沈棠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见的音量说道,“顾知行,我嫁……你娶不娶?”


沈棠娇艳明媚的脸蛋上因生气变得嫣红,好看的杏眼里面含杂着怒火。

程锦书何曾见过沈棠此等模样,再加上沈棠话语不善,口吻就更冲了,“沈棠,你在说些什么疯话,莫非人命在你的面前不值一提,雨柔有性命之忧,你却想着嫁人,你……”

“够了。”沈棠打断了程锦书的话,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睛像挟着闪电的乌云。

“姜雨柔是你表妹,还是我表妹?我沈家人都不着急,什么时候轮得到你?”

“今天是我和顾知行大喜的日子,我没邀请你们喝喜酒。

我也更加没兴趣关心你们之间的事情。

昨天在城门口我就说了和你一刀两断,所以……请你们有多远滚多远!”

姜雨柔脸色苍白,咬着唇,由丫鬟扶着走到了程锦书的身旁。

“表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中毒箭的,都是因为我……”

说着话,眼泪就跟下雨似的又开始流了起来。

沈棠颦着细长的秀眉,冷冷地打量了一眼姜雨柔,抿嘴一笑:“要想俏一身孝,这衣裳和你倒是衬。”

“噗嗤——”

顾知行直接笑出了声。

就连周围的百姓也跟着笑了出来。

姜雨柔的脸颊火辣辣地红成一片,伸手扯住了程锦书的衣袖,梨花带雨道:“锦书,表姐她……”

“沈棠,你太过分了。”程锦书眼睛里的寒光向她直射过来。

沈棠垂下长睫,掩嘴轻笑了一下,娇柔地微侧身,挽着顾知行的手臂,娇嗔道:“知行,咱们走吧!再不走就耽误吉时了。

我和我表妹的之间争吵两句,也是我们姐妹的事,这人却胡乱插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表妹夫呢!”

顾知行眉毛一扬,挑衅味儿十足地迎上了程锦书愠怒的眸子,“程锦书,扰我的婚事,你可想好了后果?或者说,你程家想好了后果?”

程锦书想到沈棠对待自己的态度,再看她此刻温柔可人的模样是对着顾知行的时候,心里是说不出的憋屈。

转即,就要上前抓沈棠的手臂。

沈棠猛地就拍开了他的手,冷声斥道:“程锦书,自重!”

程锦书何曾被人这般拒绝,更何况还是曾经那个跟在自己身后言听计从的沈棠。

顿时他的脸阴沉得十分难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叶一样。

男人的自尊心及家族的颜面被践踏一地。

正如顾知行所说,你程锦书敢扰我婚事,就是与顾家为敌,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待顾知行将沈棠扶进了花轿,顾知行也翻身上马,大摇大摆地就从程锦书和姜雨柔的面前走了。

程锦书整个胸腔都溢满怒火,恨不得立即就喷涌而出,双目死死地盯着远去的两人。

姜雨柔在方才程锦书毫不留情甩开自己的手时,眼里满是寒意。

特别是这会儿程锦书看着迎亲队伍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更加不忿。

凭什么沈棠就这么好命!

走了一个程锦书,又来了一个顾知行!

明明应该沦为永州城笑柄的她,却依旧风光无限。

想到这些,姜雨柔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她再次走上前,欲要挽住程锦书的手臂。

可下一瞬,程锦书一下子就甩开了姜雨柔的手。

姜雨柔一个重心不稳,直挺挺地朝后倒去。

程锦书见此一慌,立马上前拉住了姜雨柔,把人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雨柔,你没事吧!”程锦书满眼关切地问道。

姜雨柔红着眼眶,露出勉强的笑容,柔声道:“锦书,我没……”

话还没说完,姜雨柔便“晕”了过去。

……

顾府。

府里张灯结彩,红绸满天,宾客皆至,一点也不像是临时成亲的场面,反倒是像精心布置已久。

可沈棠盖着盖头,眼前除了一片耀眼的红,根本就看不见外面一切。

她由着顾知行扶下了花轿,握住了红绸跟着走进了顾府。

“一拜天地!”

闻声,沈棠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这就真的成亲了。

恍若没有听见声音一样,直挺挺地站着没有半点动静。

周围的宾客看着这一幕,心里瞬间就多了些想法。

这沈棠原本是要嫁给程锦书的,可现在同他拜堂的人却是顾知行,难不成打心底就是不乐意的?

顾知行已经躬下了身子,转瞬察觉到了沈棠的异样。

见此直起了身子,看了眼盖着盖头的沈棠,眸色微沉。

但,下一秒,顾知行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直接将沈棠的盖头掀开把自己的脑袋也盖了进去。

周围的人更是一阵惊呼。

沈棠在盖头被掀开,顾知行的脸近在咫尺的时候,也彻底的愣住了。

这时,男人灼灼的热气呼在了脸上,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棠!”

沈棠回神,应声侧目,与对方深邃如寒潭的眸子撞在了一起。

“反悔了?”

顾知行声音淡然若水,眼神淡漠地与她对视,偏偏这平缓的语调却隐隐透着股清冷的嘲意。

她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没有拜堂,那么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就如同昨日的程锦书一样,成亲前夕终止这一切。

她亦是可以的!

见此,沈棠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随即她的眼神坚定明亮了起来。

决定在她和顾知行做交易的时候便已经做好,如今陡然听到拜堂的声音依旧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沈棠眸光清浅,扫了眼他的俊脸,眼神里裹夹着丝丝挑衅:“顾知行,能说人话吗?”

“我说的你听不懂?还是你听不懂人话?”

顾知行眉毛一扬,薄唇微勾,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几乎两人的脸都要碰在一起,嗓音低沉,“沈大小姐……”

“得好好拜堂……”

“否则我顾家二少爷的面子可就没了……”

下一秒,他侧过了头,眸光一凝,淡色的薄唇,在她的脸颊印下一吻。

在亲下的一刹那,顾知行一把掀开盖头。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便是顾知行的唇落在沈棠的脸上……

这一幕,彻底刺激到了围观的宾客。

这哪里是不乐意,分明感情好得不行。

好大的一把狗粮!

是他们肤浅了!


宾客们心里默默给沈老爷子竖起大拇指,这一招真绝!

程家给了沈家难堪,沈家就狠狠地回敬了他们一巴掌。

可却不知,这是沈棠临时的决定。

还未等这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顾知行已经背着沈棠穿过了人群,来到了沈老爷子的面前。

顾知行的脚步稍微停留了一会儿,走到沈老爷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沈老爷子的眼眶微红,默默点点头。

因为盖头的原因,沈棠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感觉顾知行停下了脚步,而周遭也没有了议论的声音。

不多时,顾知行便背着沈棠出去了。

走到大门口,经过姜海昌身边时,顾知行突然停下脚步:“姜老爷,人生得意须尽欢,且行且珍惜。”

姜海昌一愣,每个字我都认识,为什么连在一起我就听不懂?

沈棠嘴角扬起会心的笑容,还是那个熟悉的顾知行。

没几天好日子过了,赶紧享受吧!

新娘子就这样被接走了!

留下一众来沈家看嫁女的宾客面面相觑。

而许多人早已没有了在沈府继续待下去的心思,在顾知行和沈棠一走,也告了辞。

迎亲的队伍很是浩大,走在大街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其中不乏有知晓其中弯弯绕绕的,就议论了起来。

另一头,程锦书和姜雨柔也进了城。

马车内,姜雨柔趴在马车的窗沿上眼眸似水,有意无意扫着程锦书的侧颜。

姜雨柔巴掌大的略微显得有些苍白,却让她看上去格外的娇弱可人。

垂眼间,辨不明她的情绪。

程锦书在永州城的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

更何况程家盘踞永州城多年,是永州城数一数二的大世家。

程锦书作为程家唯一的嫡子,未来的掌权人,不仅模样英俊,而且才华横溢,受到世家长辈赞许,是永州城闺中少女梦寐以求的佳婿良人。

随即,姜雨柔的目停留在了外面骑马的程锦书的身上,他身材挺拔,气质优雅,比以前更成熟稳重了,但也更加吸引人的眼球了。

曾经姜雨柔以为自己是与程锦书才是关系最近的人。

谁想到,程锦书从澜山书院回来后一切就悄然发生着改变。

她能够感觉出来,程锦书对她的态度不像以往那么亲近了。

一次次算计,才能让程锦书的目光离开沈棠,重新围绕自己。

思索片刻,姜雨柔喊住了程锦书,马车也停了下来。

程锦书拉住了缰绳,转头看向了姜雨柔,温声道:“雨柔,可是有什么事吗?”

却没有想到自己面对沈棠的时候,一直都是理所当然,从来没有如此和气过。

姜雨柔凑出车门,仰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程锦书,细声细气:“锦书,我们这样回去,我怕表姐会不高兴。”

程锦书眉头略皱,想到了昨天和沈棠之间的对话,顿时周身的气息就冷了一些,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

“锦书,要不然我同表姐解释一下吧!免得她又误会你。”

说着,姜雨柔低下头,眼眶红润,眼泪顺着脸颊落到地上,语气里隐隐的自责。

“没事,咱们清者自清。”程锦书心情愈加的浮躁,“雨柔,你是沈棠的亲表妹,昨日你受伤,她不陪我一起来接你也罢了。她有什么资格生气?你处处为她着想,她呢?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却浑然忘记,今天是自己大婚的日子,于情于理,错的都是自己。

姜雨柔没有父母兄弟吗?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外人出马?

孤男寡女共处一夜,就不怕传出闲话吗?

程锦书越说越气,想想姜雨柔的温柔体贴,愈加觉得沈棠就是粗鄙妇人。

又道:“雨柔,你不必跟沈棠这种外面回来的野丫头一般见识,世家小姐怎么会如她一般?我先送你回家。”

从澜山书院回来,程锦书很清楚沈棠对自己的感情,百依百顺、依赖性十足,绝对不会离开自己。

至于退婚?

不过是气话罢了!

他敢打赌,沈棠绝对去程家找自己道歉。

这时候,一列迎亲的队伍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程锦书和姜雨柔两人都被这吸引住了。

不谈别的,只因这迎亲的新郎官居然是顾知行。

他们可没有听说顾知行定亲或者娶亲的消息,这一转眼竟然碰到了顾知行娶亲。

程锦书在见到骑着马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衣,意气风发、春风满面的顾知行时,莫名的眼皮子就跳得厉害了起来,心里那股子烦躁感更甚。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是左眼?

这时,耳边传来姜雨柔的惊呼声,程锦书登时就转过了头。

“雨柔,怎么了?”程锦书关切地问道。

“锦书,你看那喜轿旁边的陪嫁丫鬟是谁?”

有了姜雨柔的提醒,程锦书这才仔细看了过去。

那走在轿子旁边的竟然是沈棠的贴身丫鬟秋露和冬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为何沈棠的丫鬟会出现在顾知行迎亲的轿子旁。

不仅现在程锦书不明所以,就连姜雨柔一时间也有些看不明白,沈棠的两个贴身丫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紧接着,一道道议论的声音传入了两人耳中。

“这么大的排场,是谁家的小姐出嫁啊?”

“还能有谁啊,沈府的沈大小姐呗!”

“咦,程少爷不是去找小姨子了吗?沈小姐这是嫁给了谁?”

“听说是顾家的顾二少爷。”

“嘶……”

闻言,不由地让周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沈棠竟然嫁给了顾知行!

程锦书听到这话脸都气得变形了,沈棠她怎么敢!

当即骑着马就朝着迎亲队伍冲了过去,拦住了他们。

“哟!这不是程锦书吗?你的姜小姐呢?”

顾知行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着马鞭指着程锦书,吊儿郎当,眼神里充满不屑。

“顾知行,你娶的是谁?”程锦书阴沉着脸,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顾知行身后的花轿。

“笑话,我顾知行娶谁还需要通报你程锦书一声?”

顾知行傲然一笑,语气难掩狂傲,“我顾知行如何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顾知行,阿棠是不可能嫁给你的!”程锦书拧着眉,寒着脸笃定道。

“她不嫁给我,难道嫁给你吗?”顾知行双手环胸皮笑肉不笑,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讥讽,“啧啧……程锦书,你这脸皮是有多厚?昨夜在破庙搂着姜小姐的时候,可曾想过沈棠?”

登时,程锦书怒目圆睁,气急败坏道:“顾知行,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和雨柔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顾知行眼底尽是讽意,嗤笑出了声,“你那些破事爷懒得知道,别耽误爷的好事儿,滚一边去。”

言行举止之间,根本就没有把程锦书放在眼里。


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不过就是踩脏了而已!

如此理直气壮的讹钱,顾知行差点儿被气笑了。

随后,顾知行的脚移开了被踩脏的裙摆,戏谑出声:“沈大小姐,你倒是会算账!”

沈棠给了顾知行一记白眼,眼神分明在说:你甭想赖账!钱是给定了!

顾知行微愣,当即反应了过来,合着这是在记仇呢!

随即轻挑眉头,悠然一笑,“嗯哼,这都跟我要钱?”

沈棠瞪了他一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莫不是堂堂的顾家二少爷想要赖账吧?”

瞅着眼前鲜活明媚的沈棠,顾知行的眼底多了丝笑。

“沈大小姐转性了?”

这话一下子就勾起了沈棠的回忆。

当年,顾知行也是这般的漫不经心的笑容。

被弄丢后,过了五年寄人篱下的生活。

沈棠学会了“弱肉强食”,只有心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初回沈家,姜家人已经大权在握,当着沈老爷子对沈棠嘘寒问暖,背着却又是另外一套。

为了让姜家人对她放心,亦为了沈老爷子不为这些事闹心。

沈棠从此收敛起了自己所有的锋芒,变得温柔贤淑、大方知礼。

旁的人皆是被她这一层伪装给骗了,纷纷赞叹,沈大小姐不愧是沈家的血脉!

可令她没有想到是顾知行在书院第一眼看到沈棠,就看穿了她一层层外衣。

“沈大小姐,每天戴着温柔贤淑的面具、忍气吞声过日子不累吗?”

“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

从那时起,顾知行乐此不疲,一层层地掀开她伪装好的面具,让她露出自己的爪牙。

每次都会被顾知行气得牙痒痒,却又拿他无法。

因而她愈加讨厌顾知行,以至于二人成了见面就冷嘲热讽的死对头。

沈棠回神来,最懂她的,竟然是他?

没有回答顾知行的话,挺起身子,傲然道:“婚礼,继续!”

顾知行把玩着青丝,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熟悉的沈大小姐,回来了!

“沈……沈小姐,接下来需要你的表弟姜雨柏少爷将你背出去,可姜少爷……”

并不在府里。

喜娘的话未说完,就被沈棠打断,“不必了,我自己走出去。”

纵然姜雨柏在,愿意背,她亦不会让他背的!

姜雨柏虽然是她名义上的表弟,可想到姜家人的嘴脸,背自己出门,实在是膈应。

然,下一秒,顾知行背过身,蹲下了身子。

霎时间,沈棠的秀眉就皱了起来。

“顾知行,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背沈大小姐出去啊!”顾知行依旧痞里痞气地道。

“我不要你背!”沈棠愠怒道。

“沈大小姐,你确定?”

又是这句话,沈棠一想到先前的“确定”差点儿摔在了地上,眼里多了丝犹豫。

顾知行侧头看向了她,眼珠转了转,接着说道,“等会儿,咱们可是要经过宾客那边,你说是你自己走出去效果好,还是我背出去效果好呢?”

刹那间,沈棠就听懂了顾知行话里的意思。

的确,等会儿宾客那边的宴席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若是她自己走出去,定然又是闲话满天飞。

可如果是顾知行背她出去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新郎官自己来背新娘子,足以说明对于她的重视,以及两人的感情到位。

何况还是永州城的顾二少?

思量了片刻,沈棠趴到了顾知行的背上。

喜娘赶紧就将盖头盖上了,入目便是一片耀眼的红。

沈棠也曾幻想过自己的成亲的时候是何模样,却没有想到竟会是这么荒唐的嫁人。

随着顾知行站起身,一股淡淡的青竹香就窜入了鼻息间,让沈棠的心安定了不少。

不多时,一行人便路过了宾客齐聚的院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沈家到底是要做什么啊?这新郎官都没了,还成什么亲,这不是非要让咱们来看笑话麽!”

“要说沈大小姐,也真的可怜,幼时丧母丧父,后又被弄丢了。

这原以为找了个乘龙快婿,定亲这么多年,成亲水到渠成。

可谁能想到成亲前夕,新郎官跟着小姨子跑了,这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不过姜小姐作为沈家的表小姐,也是真的厉害!

现如今,程少爷大婚之日放着新娘子不娶!

对姜小姐还真是深情。”

“程少爷和姜小姐本就是大家公认的一对儿,要我说啊!沈小姐就是自作多情,非要凑上去破坏他们,这下好了,被抛弃了,沈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光了。”

其实早些年程锦书和姜雨柔之间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沈棠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有程锦书的誓言和保证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有姜家人的推波助澜,外面的传言却愈演愈烈,程锦书一直让她不要在意这些。

是她太傻了!

竟然相信了程锦书。

流言怎么可能空穴来风!

姜家人更是在沈府生活了这么多年,在外人眼里早已成为了沈府的主子。

沈棠就算是沈老爷子的嫡亲孙女,又如何?迟早都是一个外嫁之女。

哪里比得上一直都在沈老爷子身边的姜海昌。

人都是见风使舵的,这些年,姜海昌通过沈家在永州城是混得如鱼得水。

也幸好是这红盖头隔绝了沈棠的视线,此刻她的脸色并不是多好看。

当宾客们远远地看到两人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所有的议论戛然而止,目光齐齐地看向了他们。

不是说新郎官为了姜雨柔已经逃婚了,可这背着新娘子的又是谁?

难不成传言有误?

伴随着他们的走近,所有的人都看清了顾知行的面容。

不是程锦书?!

竟然是顾知行!!!

一个个宾客们手慌脚乱、不知所措。

茶水撒身上、椅子倒在地上、各种狼狈不堪的画面,随处可见。

紧接着一个个不顾身上的狼狈,连忙站起来,生怕给顾知行留下不好的印象。

尤其是姜海昌和沈惠夫妻两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搞定了程锦书,结果嫁了顾知行?

沈棠这小贱人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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