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而又带着几分神秘。
就在这时,墙后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那声音凄厉而又哀怨,仿佛是从十八层地狱深处爬出来的冤魂在哭诉。
这哭声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娘娘,太后送的阿胶膏。”
绿萝的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她捧着青瓷碗的双手不停地哆嗦着,碗底的双鲤纹与冷宫女尸银镯上的图案分毫不差,这一发现让我的心猛地一紧。
我指尖缓缓划过碗沿暗纹,“禁宫钥匙” 四个字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在我的掌心发烫。
前世,我亲眼看着皇后握着同样纹饰的玉匣,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将我推进了那布满机关的地道,从此我的命运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去请刘院正,就说我心悸如擂鼓。”
我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不安,将阿胶膏推到案角。
在镜中倒影里,碗底暗纹正渗出猩红的液体,仿若有生命一般,蜿蜒成一幅通往禁宫的路线图。
这诡异的一幕,让我更加坚信,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戌初时分,天色已暗,刘院正踏入殿门的瞬间,半张药方从他袖中悄然飘落。
我眼尖地瞥见 “双生草” 三字,心中一惊。
我深知,这双生草乃是能让孕妇诞下双生子,却会撕裂母体魂魄的禁药,其毒性之强,令人胆寒。
“院正这药方,是给皇后娘娘的?”
我故作镇定,把玩着手中的《千金方》,书页恰好翻到记载双生草的页面。
我接着说道:“听说皇后总梦见红衣女子索命,莫不是与景仁宫的禁宫有关?”
刘院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手中的药箱 “哐当” 一声落地,半枚玉佩从里面滚到了我的脚边。
我捡起玉佩,只见正面刻着 “承煜”,背面刻着 “惊鸿”,正是前世我在冷宫找到的那枚。
他见此,慌忙伸手去捡,却被我抢先一步。
“娘娘说笑了,这不过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甲胄碰撞的声响,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戚夫人带着一队侍卫闯入,她鬓间东珠簪折射出的冷光,与太后如出一辙,透着刺骨的寒意。
当她的目光扫过我手中玉佩时,瞳孔猛地收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心中冷笑,当年往我药里下毒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