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笔一扔,墨汁飞溅上他清俊的侧脸,“不写了。”
凌渊眸光一沉,抬手缓缓拭去脸上墨渍,不由分说扣住她的手腕:“让臣看看。”
掌中的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白玉般的肌肤下,淡青色的血脉若隐若现。
他指腹不轻不重地揉着腕骨,神色依旧清冷自持。
“好、好了……”萧雪晗仓皇抽手时,耳后那抹绯色却出卖了她。
凌渊目光掠过宣纸上歪斜的字迹,突然覆上她执笔的手:“腕要平。”
这个姿势几乎将她圈在怀里,温热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拂过她耳际。
“知道了……”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凌渊垂眸看着怀中人轻颤的睫毛,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那墨汁染就的痕迹,倒像是为他平添几分危险的意味。
巳时一到,萧雪晗又心血来潮要喂鱼,却嫌鱼食腥气。
凌渊静立一旁,看着她用金勺将燕窝粥一勺勺舀进池中,忽然开口:“殿下可知这一碗价值几何?”
“与本公主有何干系?”
她漫不经心地晃着脚上珍珠履,“横竖明日,内务府自会呈上更好的来。”
话音未落,她忽然偏过头,朱唇勾起一抹明艳的笑:“太傅真是深谙饥寒之苦,不愧是泥泞里爬出来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