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蓝色布料,是她上周落在实验室的防尘服袖口——那种特制纤维能过滤0.1微米级颗粒,整个实验室只有三件,她和沈墨、苏瑶各有一件。
但此刻布料边缘的银线在闪电中反光,那是她偷偷绣在袖口的星星图案,为了区分自己的衣服。
“沈老师,”她举起玻片,声音发颤,“这批花粉里有东莨菪碱衍生物,浓度足以致人昏迷。
白鼠的心脏骤停不是意外,是您在注射液里加了——”窗外惊雷炸响。
沈墨转身时,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注射器,针头还滴着透明液体,气味和林夏上午打翻的试剂相同。
他的表情在瞬间凝固,又慢慢绽开笑容,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夏夏,你知道‘冰蚕计划’需要多少资金吗?
军方的项目组明天就来验收,只要熬过这晚——我要报警!”
林夏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冷的通风管道上。
沈墨突然上前,袖口的银线划过她的手腕,带来针刺般的痛。
她这才看清,他白大褂下穿着和自己同款的防尘服,蓝色纤维在应急灯下泛着微光,像无数双闭合的眼睛。
“别闹。”
沈墨的手按在她肩上,带着常年接触消毒剂的凉意,“你看,窗外的湖多美。”
他指节轻叩玻璃窗,雨点在玻璃上划出歪斜的痕迹,远处的路灯在雨雾中晕成蓝色的光斑,“当年你姐姐把你交给我时,说希望你成为最优秀的科研工作者……”林夏的后背撞上通风管道的开关,金属盖板“咔嗒”打开一条缝。
沈墨的话突然卡住,目光落在她胸前晃动的工牌上,照片里的女孩笑得像银杏叶,工牌编号“07”在黑暗中泛着荧光——那是“冰蚕计划”第一个自愿实验体的编号。
“夏夏,”他的声音突然温柔,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瓶,“这是最新的安定剂,能让你睡个好觉。”
玻璃瓶在闪电中反光,瓶身标签上的“梦境2号”被红笔圈住,旁边写着“林夏专用 第5次实验”。
通风管道里突然吹出冷风,带着陈腐的灰尘味。
林夏的指尖触到管道内壁的纤维,和沈墨袖口的银线缠在一起。
她突然想起姐姐说过的话:“如果遇到危险,就拽掉防尘服的袖口,纤维断裂时会发出蜂鸣器般的高频音。”
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