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一坛骨灰,它不仅对余澈做了什么,还发出了一些声音……喝完牛奶我昏睡过去,半夜时候被摇晃的声音惊醒。
声音从隔壁安放骨灰的房间传来。
黏腻的亲吻声,肆无忌惮,我一阵恶心,天晕地转,手撑在床边,想吐却吐不出来,想动也动不了。
我突然发现,陈凤美在牛奶里下药了!
娇笑声在黑夜里回荡,我连捂住耳朵都做不到,声音像是最尖最快的刀,一声接着一声刮着我耳膜,挖着我脑髓。
“赵思真是个蠢货!
还把我当成她的光,恶心死了!”
声音是那么清晰,曾一遍遍说喜欢我的余澈,声音冷漠厌恶地说出这句话。
“那你还碰她!”
一瞬间,我汗毛竖起,眼睛空洞盯着天花板,淌下眼泪,嘴唇被咬到出血。
这是化成灰我也忘不掉的声音,是高中三年欺辱我的人——蒋穗穗。
从新班报道的第一天起,她就莫名讨厌我,她家很有钱,爷爷是全市首富,家产过亿。
她花钱买通班上所有人孤立我,藏起我的作业,污蔑我没有写,在老师质问下,全班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话。
她喜欢打扮,到处认干哥哥,和班上差生拉帮结派,欺凌好学生,其中最常欺负的就是我。
没人能想象我高中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在学校被欺凌却无处伸冤,我曾向陈凤美说过一次,仅仅是提起“蒋穗穗”的名字,就挨了结实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