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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为妻,反派偶像诱我成亲后续

奔向朝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云溪将姿态摆的这样低,又要不避讳自己的身世,世家小姐们一时之间也不好继续让她评价了。只得偃旗息鼓,眼看着人就要散去,沈云溪的心里也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却又另一个声音响起。“这聚在一起都是在做什么呢?都在看些什么热闹呢?”少女的声音中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和不屑。听到这个声音,原来聚拢在一起刚刚分开的家小姐们纷纷让路。等她们让开来,沈云溪才看到来人。原来不知何时,又来了一波世家小姐们。只是这一波人明显和先前在沈云熙面前表演的这一波不是同路人。为首的少女正是刚才说话之人。只见她被其他少女簇拥着,衣裙华丽,满头钗环耀眼夺目,端的是明艳之色,只是那双眼睛看着周围人的目光中全是傲慢。而她身边的少女们,也都是眼高于顶的样子。这群人一来,沈云溪这...

主角:萧承逸沈云溪   更新:2025-05-01 1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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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承逸沈云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为妻,反派偶像诱我成亲后续》,由网络作家“奔向朝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云溪将姿态摆的这样低,又要不避讳自己的身世,世家小姐们一时之间也不好继续让她评价了。只得偃旗息鼓,眼看着人就要散去,沈云溪的心里也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却又另一个声音响起。“这聚在一起都是在做什么呢?都在看些什么热闹呢?”少女的声音中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和不屑。听到这个声音,原来聚拢在一起刚刚分开的家小姐们纷纷让路。等她们让开来,沈云溪才看到来人。原来不知何时,又来了一波世家小姐们。只是这一波人明显和先前在沈云熙面前表演的这一波不是同路人。为首的少女正是刚才说话之人。只见她被其他少女簇拥着,衣裙华丽,满头钗环耀眼夺目,端的是明艳之色,只是那双眼睛看着周围人的目光中全是傲慢。而她身边的少女们,也都是眼高于顶的样子。这群人一来,沈云溪这...

《寡妇为妻,反派偶像诱我成亲后续》精彩片段

沈云溪将姿态摆的这样低,又要不避讳自己的身世,世家小姐们一时之间也不好继续让她评价了。
只得偃旗息鼓,眼看着人就要散去,沈云溪的心里也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却又另一个声音响起。
“这聚在一起都是在做什么呢?都在看些什么热闹呢?”
少女的声音中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和不屑。
听到这个声音,原来聚拢在一起刚刚分开的家小姐们纷纷让路。
等她们让开来,沈云溪才看到来人。
原来不知何时,又来了一波世家小姐们。
只是这一波人明显和先前在沈云熙面前表演的这一波不是同路人。
为首的少女正是刚才说话之人。
只见她被其他少女簇拥着,衣裙华丽,满头钗环耀眼夺目,端的是明艳之色,只是那双眼睛看着周围人的目光中全是傲慢。
而她身边的少女们,也都是眼高于顶的样子。
这群人一来,沈云溪这边原本还在互相交谈的少女们也纷纷安静下来。
见周围人都给自己让了路,少女更加得意起来。
她一直走到沈云溪面前,才趾高气昂地问了句。
“你就是传说中刚嫁就克死了定安侯兄长的大夫人?”
沈云溪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千防万防,还是有人来闹事了!
见这位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她本着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想法,只简短回答了句。
“是。”
少女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沈云溪,眼中全是嫌弃。
“呵,果然是乡下来,看看这浑身上下都穷酸味儿,这山鸡就是山鸡,哪怕有滔天的运气,也成不了凤凰!”
说着,她又看向沈云溪身边的宁安公主,嗤笑一声,讥讽道:“巴巴地讨好这么一个乡野丫头,宁安,你也太掉价了吧。”
她的话太过刻薄,宁安公主不服气了。
她上前一步,将沈云溪挡在自己的身后,反驳道:“嫂嫂出身乡野又怎么样?无论如何她都是安侯府的大夫人!更何况,定安侯也是出身乡野?你这般说,难道不怕定安侯知道后生气吗?”
说完,她又对沈云溪低声道:“她是宁月,我的姐姐,平日里就和我不对付,这次应该也是冲着我来的,嫂嫂,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沈云溪有些无奈,还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被刁难不是因为萧承逸,而是被宁安公主牵连。
只是,她既然一开始就站在了宁安公主身边,就注定会有人因为与宁安公主的矛盾而将矛头指向她。
只是看这架势,今日这位宁月公主明显不是小打小闹,也不知到底会闹出多大风波来。
沈云溪现在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自己这个小虾米,没能被这位公主看在眼里,不用被牵连太深。
可这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作为现场家是最低的一个,她现在处于完全被动的状态。
沈云溪现在能做的,只有朝宁安公主笑笑,表示自己不在意,不要让其有机会发难。
只要管住情绪不接这个茬,对方发难的余地也不会太多。
见沈云溪像个闷葫芦一样不说话,被自己骂了也不吭声,原本被宁安公主一句话说得有些心虚的宁月公主气焰又起来了。
“笑话,定安侯就算立了不世之功,又能拿本公主怎么样?本公主会怕他?更何况,定安侯会为了这么个穷酸丫头和本公主作对?”
说完,她又在众人周围巡视一圈,看着其他世家小姐手里拿着的东西,嗤笑一声。
“就你们这些人,表演些难登大雅之堂的才艺,也就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会夸了。”
她带来的人群中立刻有人附和。
“就是,你们的才艺被这种下等人夸奖了,难道不觉得掉价吗?”
“你看她们,好像一群狗啊。”
这些话成功逗乐了宁月公主,她先是扯下赵小姐的红色斗篷。
“你什么身份?居然敢和本公主穿一样的颜色!”
赵小姐看向她的目光恨不得拔出表演用的剑给她来一下。
可顾忌宁月公主的身份,到底还是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看到赵小姐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宁月公主越发得意起来。
她又看到了陈小姐的画,随手就抢了过来,看了眼,讥讽道:“画功倒是尚可入眼,可惜,画的都是些庸脂俗粉,真伤眼睛!”
说着,她手一用力,画立刻被撕开一个口子。
宁月公主掩嘴轻笑起来:“哎呀,画被撕坏了呢,被撕的画就不完美了,本公主就帮你彻底销毁垃圾,陈小姐,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画这下彻底画为碎屑。
陈小姐盯着地上的纸屑,默然不语。
她一个人,就将原本还算欢乐和谐的场面搞得乱七八糟。
见此情景,宁月公主非但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发嚣张得意。
她又将矛头转向宁安公主。
“我说宁安啊,你养的这些狗也太没用了些,不但什么事都做不好,被人骂了都连叫一声都不敢,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听到她这话,她身边立刻有人捧她。
“宁月公主,她哪里能和你比?你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生来高贵,又多才多艺,只有您这样的人才值得我们追随。”
这句话让宁月公主听的心情很是愉悦,她得意的看了眼宁安公主。
“看看,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宁安,你这辈子都注定被我踩在脚下。”
宁安公主从小到大也都是被宠爱着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她刚想发作,但似乎又顾及到什么一般又忍住了。
见宁安公主没有发作起来,宁月公主显然心有不甘。
毕竟她今日闹了这么一出,如果宁安公主不接茬的话,就显得她像个小丑一样。
沈云溪能明显看出,她朝着自己带来的人群中一人使了个眼色,随后用面向宁安公主。
“要我说,抚琴还得让宁安来,宁安,我记得你最善抚琴,不如来为我演奏一曲?让大家长长见识?”

一顿饭过后,沈云溪能明显感觉到,萧家二老对自己的好感度高了很多。
萧承逸的手下对她也多出几分恭敬。
至于萧承逸......
倒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不过这人说话算话,再加上有萧家二老的肯定,沈云溪倒也不怕他们将她丢下。
吃过饭,萧承逸的就安排人准备好了入土事宜。
萧大柱的棺材被人抬着下葬,沈云溪也跟着跪在地上,看着土一点点将棺材掩埋,想到自己那回不去的现代生活,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
最后,她冲着萧大柱磕了三个头。
无论前因如何,她能在这个时代有个安身之所,都要感谢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
一旁的萧承逸见她哭得真切,心里倒是对她印象好了些许。
还算这个女人有良心。
他想,要是她能老老实实的侍奉爹娘好好过日子,他也不是容不下一个小女子的人。
萧大柱彻底下葬之后,沈云溪就抱着他的牌位回到了萧家门口。
萧承逸的手下早将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妥当,也交代好村中族老定期安排人定期为萧大柱扫墓。
看着眼前的小土屋,沈云溪心中一时还有些感慨,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之后,她就要走进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了。
或许会有很多阴谋诡计、明争暗斗,也会有血雨腥风,但沈云溪心中也早做好了准备。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改变萧承逸的命运!
沈云溪和萧家二老一同,上了最大的那辆马车。
却不料轿帘一掀,萧承逸也上了这辆马车。
沈云溪瞬间一怔。
萧承逸居然和他们坐在一辆马车!
萧承逸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目光,淡漠的眼神扫了过来。
沈云溪瞬间低下头,当做无事发生。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起来,本来没事还能掀开轿帘看看窗外的风景,但和萧承逸同处一辆马车,她只能装鹌鹑,心里暗暗祈祷路上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可能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尽管萧承逸一行人来时都尽量低调。
可小村子里八百年年才出现一次马车,早就吸引了不少村人的目光。
更别提,萧承逸还让人找了村长家好多次。
这么一来,萧家二儿子有出息了,接爹娘进城享福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隔壁村子也知道了。
于是,当萧家一行人的车队到了村口时,只听村口传开撕心裂肺的干嚎。
“我可怜的二丫,娘要辛辛苦苦将你养大,省吃俭用想给你找个好婆家,没想到居然是个没福气的,刚嫁进去人就没了......”
“二丫啊,大柱都死了,你随爹回家吧!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能再找个婆家!”
沈云溪瞬间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是原身的养父母!
萧大柱都死几天了,两人要是想接她回家早就接了,原身也不会活活被冻死。
如今跑出来,心疼女儿想接回家是假,听说萧承逸富贵了想讹钱是真!
这对黑心肝的夫妻,他们走之前,合该是要给他们点教训的。
沈云溪不由得抓住了刘氏的手,哀求道:“娘,我,我不能回去,他们,他们是为了再卖我一次......我,我已经是大柱的媳妇了。”
听她提起刚没了的大儿子,刘氏心一软,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二丫,不,云溪丫头,你放心,你这已经入了萧家的门,就是我们萧家的人,我们绝对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萧承逸被吵的不耐烦了,他眉头一皱,冷声道:“滚远点!”
他的声音带着寒冰,让干嚎的李家夫妻二人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但贪婪战过了心中的那点不安,他们的声音只是停顿了一瞬,又开始嚷嚷起来。
“苍天呐,没天理啊。萧家成大户人家就开始拐走我家女儿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萧二柱忘恩负义,富贵了就看不起村里人了,还要拐卖我们家二丫!”
“可怜我们二丫大冬天的在野外差点被冻死......”
沈云溪原本只打算老实待在马车里,在刘氏面前装小可怜,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了。
原身活生生被冻死在数九寒天的野外,这两人明明知道,却一直装死!
今天她必须要给原身讨个公道!
沈云溪一把掀开马车车帘,不管不顾的直接跳下了马车,跪在了地上。
她面对着村里来看热闹的众人,双眼含泪。
“爹,娘,你们还想再卖我一次吗?因为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所以这些年来你们对我非打即骂,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让我干,我都心甘情愿,只当报了你们的养育之恩。可,可你们都已经将我卖给萧家冲喜,拿了五两银子,你们为什么还不满足?”
沈云溪这话一出,可谓是将圈子里大家一直心照不宣的事给挑明了。
这下,其他人也不能装聋作哑了,纷纷开始劝。
“李家的,这二丫都已经被你们卖,不是,嫁到萧家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是啊是啊,彩礼钱你们也收了,二丫也没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你们还是歇歇吧。”
......
然而,要是能听进村人的话,李家两口子就枉费了村他们尖酸刻薄的名声。
只听李家男人大吼了一声:“老子不管,老子从小将她养到大,她就是我家女儿,老子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今天,要么萧家再给我一百两银子的彩礼,要么,就把这死丫头还回来!”
他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谁都没想到,李家的居然狮子大的开口,竟敢要一百两银子的彩礼钱!
见全场安静下来,李家的得意洋洋。
“老子知道,城里人讲究脸面,萧家小子,你也不想你大哥的媳妇被老子嫁给其他人吧?只要一百两,老子就让你们把人带走!”
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沈云溪突然抽泣起来。
“爹,你不是已经抢走了我亲爹娘给我的信物吗?求你们将信物还回来,等我上京城找回亲人,那一百两银子定会奉上!”
这当然是权宜之计,她既然没打算去认所谓的家人,也不可能给害死原主的俩人钱。
却没想到李家的脸色瞬间一变,态度突然一变。
“什么信物,老子不知道,既然你们不肯给银子,那你就跟老子回家!”
说着,他就上前,想要拽住沈云溪的胳膊!
可萧承逸的手下都是上过战场的兵,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
砰!
只一个瞬间,李家的就被人直接打翻在地,重重得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啊啊啊!”
“打人了,打人了!”
“萧家人仗势欺人,打亲家了!”
听他们还在胡搅蛮缠,刚才还在好言相劝的村人终于忍不住了。
“得了,李家的,你们两口子什么德行村里谁不知道?打骂完女儿又想讹萧家小子,我看你们这是活该!”
“他们这是看萧家小子有出息,想再赚一笔!”
村里人的骂声更难听了,在这一片嘈杂声中,沈云溪心中松了口气。
现在舆论已经站在了她这边,后面哪怕不管这两人,也不会被人说闲话。
不能怪她装白莲花,只是在古代,孝为先,不顾养恩现在看来可能只是小问题。
可若日后有人想对付萧承逸,一点小问题也足够有些人发作了!
就在她心中思量该如何拿回信物时,只听耳边传来冷冽的声音。
“既然这二人如此无耻,那就给他们个教训!来人,打!”

沈云溪僵在马车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时间心中有千万匹马奔腾。
她脸上笑容僵硬,忍不住回头去看萧承逸:“那个......公子您家不会在这吧?”
萧承逸眉头微皱,一身气势冷沉,淡漠开口:“是。”
沈云溪险些翻个白眼晕过去。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欲哭无泪的掀开轿帘,踉跄着下了地,差点一屁股趴在地上。
好在她身上还披着萧承逸的狐裘大氅,虽被寒风吹得一个哆嗦,但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萧承逸也下了马车,一下马车,瞳孔猛然一缩。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矗立在村东头的简陋院落,只有一间破败不堪的小土屋,但此刻,门口两侧挂着引魂幡,入目皆是一片白色,地上还有散落的黄色纸钱。
院落中间,搭着一个简易的灵棚,一口黑色的棺材静静地停放在那里。
一对老夫妻跪在地上,呜呜呜的哭着。
听到马车的动静之后,二人才转过头来,一身粗布麻衣,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
老两口身子有些孱弱,颤巍巍的抬眼看来,却在看到萧承逸时,都愣住了。
而萧承逸捏紧了拳头,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院落当中的灵棚和棺材,心头似有千钧重。
他一步步的走进院落当中,而那对老夫妻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颤巍巍的想要站起身来,萧承逸却已一个箭步冲到二人面前,有力的大手将二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眼里似有泪光,声音嘶哑:“爹,娘,孩儿不孝,回来晚了!”
“二柱,娘的二柱啊!”
老夫人抱着萧承逸,嚎啕大哭。
萧承逸的手下们沉默着站在不远处,脸色都带着肃穆。
而沈云溪......
她有些尴尬的扣着手,站在不远处,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心中却已经是骂开了。
她是什么运气啊?
眼前这户人家,便是她被卖去冲喜的那家!也是他家的人说,她克夫,逼迫她到野外去抱树,直接导致原主冻死在冰天雪地中!
本以为抱住了一条大腿,却不曾想到,这人竟也是这家的?似是这家离家八载的二儿子!
别人都说他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如今算是衣锦还乡了。
她本以为自己从这个火坑中跳出去了,却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
萧老夫人刘氏,哭得肝肠寸断:“二柱啊,你回来晚了,你哥他......”
她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萧老爷子亦是眼中含泪。
萧承逸眼眸中染了几分红意:“是二柱不孝。”
是他回来晚了!
若是他早些回来的话,说不定大哥还不会死。
但他很快将心中的悲意压了下去,又问道:“大哥他......是怎么死的?”
刘氏叹口气,泪眼婆娑的道:“大柱自小身子就不好,这几年病得越来越严重,甚至已经不认人了,娘没办法,只能用冲喜的法子,却没想到,那买来的新娘子刚进门,你哥......你哥他便咽气了!”
“村长说怕是那新娘子克夫,将人拖到野外抱树去了。”
“造孽哦,这寒冬腊月的,那姑娘......怕是要冻死了。”
刘氏说着也直叹气。
她是听到萧承逸问起这些事情,才想到了那个无辜的新娘子。
萧承逸猛地回头,恰好对上了沈云溪那双惊慌失措的眼。
沈云溪见他看来,惊慌失措的闪躲视线,又冲着他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刘氏的话方才她也听到了。
原来,竟不是萧家老夫妻两个把她赶出去的,而是那什么村长?
原主对这里并不熟悉,当时场面又一团混乱,实在是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萧承逸锐利的眸光如同鹰隼:“是你?”
刘氏看萧承逸反应不对,也从萧承逸身后探出头来,看到沈云溪之后,讶异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沈云溪顿时更尴尬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解释,更不知道,她以后要如何自处,索性便埋头不说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像是一朵无辜清纯的小白花。
刘氏又转头看着萧承逸:“二柱啊,是你将这姑娘救回来的?”
萧承逸眉眼间染了几分寒意,轻轻地“嗯”了一声。
刘氏叹口气:“这姑娘也是个可怜人,跟着大柱遭受这般无妄之灾。”
“好了娘,外面冷,咱们进去说话。”
萧承逸察觉得到,寒风之下两个老人的身体颤巍巍的,手脚皆是一片冰冷。
而后,萧承逸眼神看向自己几个随从。
那几人立刻会意,迅速的从另一辆马车中,抱出各种被褥等等东西,迅速的进屋忙碌了起来。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屋子里面已经都收拾妥当,厚厚的被褥铺在土炕上,还有几个炭火炉也支了起来,暖融融的。
萧老爷子老两口看着大变样的屋子,坐在软软的被褥上,惊愕得张大了嘴巴:“二柱,你......”
萧承逸一声轻笑,颇为认真的道:“爹,娘,儿子不才,八年来在边关征战,得圣上赏识,被封定安侯,这次回来,也是接您二老和......”
萧承逸顿了一下,视线望向外面的棺木,默了一下又道:“和大哥进京的。”
提到大哥,萧承逸的眼眸都暗了几分。
刘氏握着萧承逸的手,不住的道:“好,好,好啊,我儿如今当真是有出息了。”
怪不得他穿得郑重又富贵,就连那几个随从身上穿的衣服,布料都是上等!
他们家的二柱,有出息了!
还要接他们老两口进京呢!
只可惜......大柱终究是没有福分。
想到这里,两个老人家的神色都有些黯然。
想到这里,刘氏的视线,又朝着沈云溪看了过去:“丫头,虽说你嫁进了我们家,但大柱已经过世,我们愿意还你自由身,你和大柱间的婚事,便作废了吧。”
沈云溪猛地一哆嗦,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刘氏,更没想到,刘氏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婚事作废?还她自由身?
听上去倒是不错。
但是......
若是她真的恢复了自由身,肯定会被那对黑心肝的养父母给抓回去的!
说不定,还会被卖给别人。
想到这里,沈云溪十分果断的朝着刘氏等人跪下:“娘,我和夫君已经成亲了,我不想离开!”

车队的行进速度并不快。
前行了一个时辰之后,沈云溪倏地听到两道急促的马蹄声,似是从后方追来,而后有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马车外面响起:“侯爷,都解决了。”
萧承逸淡漠应道:“知道了,下去吧。”
刘氏默默地吞了口口水,有些颤抖的问道:“承逸啊,什、什么都解决了?”
方才那一会儿。
刘氏看着自己的儿子,好似从来都不认识过他一般。
萧承逸身上的气势太冷了,又冷又无情,再加上若有若无的煞气,让刘氏不由自主的心头惶恐。
刘氏开口之后,萧承逸的一身冰冷气势,瞬间泄了个干净。
他有些无奈的按了按眉心,而后温声开口:“娘,是后续给大哥扫墓的事情。”
刘氏这才松了口气。
而后,她又看着萧承逸,神情惶恐的叮嘱道:“二柱啊,咱可不能干杀人放火的事情啊。”
萧老爷子不满的看了妻子一眼,低声呵斥道:“说什么胡话?咱二柱如今可是侯爷,咋会干杀人放火的事?就算是要杀人,杀得也是穷凶极恶之人!”
刘氏听完之后,也是跟着连连点头,眼中泛起了泪花:“对对对,瞧我这,胡说什么呢。”
萧承逸听着刘氏二人的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立刻温声开口道:“爹,娘,您二老放心,二柱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
他方才,的确是命令手下人,去处理掉李家人。
但也是因为那李家人无恶不作,除了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
他不是嗜杀之人,也从来不错杀好人。
但坏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
大源村离京城路途较远。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总算是到了京城的地界。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沈云溪也见到了截然不同的风景,一路上跟着萧承逸吃好喝好,她原本瘦弱的身子,也更结实了些。
刘氏老两口的身子也比从前硬朗了。
老两口一路上见了不少风景,眼界都开阔了不少。
饶是如此,到了京城之后,二老也是在城外望着京城高大宏伟的城墙,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这,这京城的城墙——也太高了吧?”
“这么大一座城,能容下多少人啊?”
老两口看着高大城墙,再看着另一边进京的人排成的长队,惊得合不拢嘴。
沈云溪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她心中清楚,等到进了京城之后,一切——都将会截然不同!
这一路上。
她跟着萧承逸,也学了不少东西。
萧承逸看兵书的时候,她也会好奇的跟过去看,央求萧承逸,她也想学习、识字。
萧承逸倒也随便的教她一些,沈云溪顺理成章的,展现出了她恐怖的,让萧承逸都为之侧目的学习能力。
明明只是一个乡野丫头,从前大字不识一个。
但怎么好似能过目不忘呢?
记忆力好得惊人,悟性也高。
倒真是让萧承逸不动声色间,对她刮目相看。
进京城的队伍,很快便排到了他们。
亮明身份之后,守城的士兵极其恭敬的将他们迎进城去。
而城内,更是一片繁华景象。
街道上熙熙攘攘,无数的小摊贩正在叫卖着,街道两侧还有数不清的店铺,亦有小楼耸立,隐约间还能听到唱戏和奏乐之声。
正是一片太平盛世景象。
沈云溪好奇的掀开轿帘往外看,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她想——
她若是以后能穿回去,她一定要将这些全都记录下来!
太平盛世,空前繁华。
这是和现代的繁华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而马车穿越了京城中最繁华的街道,朝着侯府行去,很快,便已经抵达了侯府。
“恭迎侯爷回府!”
马车外,传来震天的呼喊声。
侯府大门开着,一众侍卫和佣人分立两侧,全都恭敬的行礼。
萧老爷子和刘氏下车的时候,险些被眼前的阵仗吓得一个趔趄。
萧承逸眸光漠然的扫视众人,淡漠开口:“免礼。”
沈云溪是最后一个下马车的。
当她从马车上下来时,十分敏锐的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或是好奇,或是探究,或是惊讶。
除却侯府本身的人外,外面也有一些人在张望着,似是也有人在窃窃私语。
众人很快进了院子。
穿过一道绿荫满满的长廊之后,才来到了侯府的后院。
后院院内,还有一片湖,一座假山,风景极好。
管家很快走了过来,恭敬的对着萧承逸行礼:“侯爷,院落都已经安排好了,老爷和老夫人住在熙春院,大夫人住在碧虹院。”
“丫鬟仆从皆已经安排好了。”
“且侯爷您一路上舟车劳顿,府中厨子已经备好饭食。”
萧承逸淡漠点头,他看了一眼爹娘和沈云溪,对着身侧的人吩咐:“带老爷老夫人和大夫人去自己院子,收拾一番后,来前院用膳。”
很快便有人分别带着沈云溪他们,回了自己的院落。
沈云溪看着大的没边的侯府,心中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侯府——
真大啊!
放在现代的话,怕是能值几个亿!
且一看这座府邸,从前便没有太多的生活痕迹,想来是神武国如今的陛下,刚刚赐给萧承逸的。
自己这条金大腿果然没抱错!
碧虹院内,十余个丫鬟仆从对着沈云溪恭敬行礼:“参见大夫人。”
沈云溪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番,又在丫鬟的伺候之下梳洗,换了件衣服。
当然,全程沈云溪都表现得诚惶诚恐,一副唯唯诺诺,不知所措的样子。
毕竟这是萧承逸的府邸,她从前出身乡下,自是没见过这样的世面。
还是得表现得惶恐一点好,免得让萧承逸察觉到不对劲儿。
这位定安侯,可是无比敏锐的。
梳洗好之后,沈云溪在丫鬟的带领下,再次回到了前院。
萧老爷子和刘氏已经到了,而这两个人,现在也是焕然一新,但还是有些拘谨和局促的绞着袖子。
刘氏的神色更是有些恍惚。
她——没在做梦吧?

看着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沈云溪瞬间感觉到在场有不少视线朝自己头来。
她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不疾不徐地走向宁安公主,老老实实的行了个礼。
“民女拜见宁安公主。”
见沈云溪还是这么客气,宁安公主嗔怪道:“嫂嫂,每次都要这样,真拿你没办法。”
说着,她就拉着沈云溪在自己旁边的空位落座。
“嫂嫂,承逸哥哥最近可好?”
见她大庭广众之下就迫不及待的问这种问题,沈云溪有些尴尬。
“公主殿下,民女,民女与侯爷接触不多,也不知侯爷近况,只知道侯爷公务繁忙,早出晚归。”
宁安公主也叹了口气:“确实,承逸哥哥是太忙了,让人很难见到他。”
不过,她的情绪也就低落了一会儿,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向沈云溪介绍起自己周围的朋友。
“嫂嫂,这位是陈御史之女,陈婉言,婉言性格温柔,应该和嫂嫂聊得来。”
沈云溪顺着她的动作看去,发现竟然是自己前日看中的,适合萧承逸的少女之一。
只是没想到,她和宁安公主也是朋友。
沈云溪和陈婉言互相见了个礼,又跟着公主认了其他几人。
沈云这厢正被宁安公主拉着介绍进她的好友圈中,另一边,其他的世家小姐们也都在远远观望着她们的方向。
准确来说,是在看着沈云溪。
察觉到从自己入场以内就越来越多朝自己而来的目光,沈云溪更加尴尬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块美味的肉,有无数饿狼对她垂涎欲滴。
然而,她实际上并不是那块吸引众多世家小姐的肉。
她只是一双,嗯,筷子而已。
世家小姐们对她的热情,就像是争夺一双筷子,以为抢到了那双筷子,就能吃到肉。
可惜,那块肉并不想被人吃。
但这一切世家小姐们显然是不知道的。
宁安公主介绍完她的好友团们没多久,就有人前来攀谈。
少女身披一件月白色斗篷,眉眼清秀,一副温柔小意的样子。
“您就是定安侯府的大夫人吧,前几日定安侯府设宴,清儿本也想去赴宴,奈何染了风寒,无缘得见大夫人风采,没想到今日能在这梅园相见,可见我们的缘份。”
沈云溪连忙谦虚回应:“前几日的宴会上来了许多小姐,个个人都各有风姿,民女乡野长大,又幸嫁与侯爷兄长,哪谈得上什么风采呢?”
她的话可谓就差把自己尴尬的身份直接点了出来,只为了能让这些世家小姐们不要再在她身上浪费功夫。
然而,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哪怕沈云溪话很少,与每个小姐都保持着社交距离,却还是没什么用。
她们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反而更加热情,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自己的能力上去了。
只见那位英姿飒爽的兵部侍郎家的赵小姐,脱去她大红的斗篷,手持一把剑,在雪地中舞剑。
她的红衣和红梅互相映衬,在白茫茫的世界里显得更加鲜艳夺目,美的不可方物。
见沈云溪似乎被她夺去了目光,一名梳着月神髻的少女不知何时搬出一把琴,娇笑道。
“赵灼华,我来为你伴奏。”
说话间,她手指连动,演奏却是肃杀的《十面埋伏》。
这让原本舞剑的赵小姐的动作一顿,差点乱了节奏。
赵小姐反应也极快,很快就跟上伴奏。
见此,又有小姐拿出一只萧,吹出来的却是另一首曲。
见此,陈婉言轻笑一声,她要来纸笔,开始挥毫泼墨,看她画作,虽一时之间还没完成,但还是能看出是在画此时情景。
见几人对上了,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纷纷下场。
一时之间,弹琴作画作诗的都有,这寂冷的冬日里,赏花宴难得热闹。
见此情景,沈云溪从一开始的震惊变得平静。
她只能笑着附和着旁边人的夸赞,但并没有点评什么。
沈云溪很清楚的自己的地位,无论好与坏,这些世家小姐都轮不上她点评。
别看现在这些小姐们在她面前争先恐后的表演才艺,温柔和善。
可那都是为了萧承逸而已。
她们在她面前展现着自己的美好和多才多艺,都只是想嫁给萧承逸。
只可惜,她们的表演注定只是一场错付。
沈云溪并不是京城其他大户人家的长嫂,有权利资格干扰到萧承逸的婚事。
萧承逸从始至终没有成亲的打算。
而等她们知道真相的时候,此时的百般讨好就会化为被愚弄的怨恨和不满。
她们可能不敢去恨萧承逸,对沈云溪却不会有什么顾忌。
然而,沈云溪却不能做些什么。
她在这个时代身如浮萍,如今人在屋檐下,既然享受了萧承逸带来的便利和富贵,自然也应该承受他带来的代价。
因此,沈云溪此时只能尽量让自己不得罪人,把姿态放低。
至于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见沈云溪似乎看入了神,宁安公主突然拉了拉她的手,鼓起了腮帮子。
“嫂嫂,你别看她们了,你看我吧,这些我都会,你要是想看,回头我都表演给你看!”
沈云溪吓了一跳,她可不敢让堂堂公主给自己表演才艺,连忙拒绝。
“公主不必如此,民女不过是看个热闹而已。”
就在这时,终于舞剑舞累了的赵小姐停了下来,她收剑入鞘,重新披上她的斗篷。
见赵小姐停了,其他人也纷纷停了手上的动作,各自打理好自己,朝着沈云溪而来。
沈云溪只见赵小姐身先士卒,询问。
“大夫人,我这剑舞的如何?不知夫人可喜欢?”
她的话问出口,其他人也不甘示弱。
更有写字画画的小姐拿着自己的杰作摆在沈云溪面前,要一争高下。
听着这乌泱泱一大群人说话,她只觉得头疼,更别提评个高下。
这些人表演的东西都不同,让她怎么评!
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敢去评个高下!
最后,沈云溪只能露出尴尬的笑:“民女出身乡野,并不懂这些高雅的之事,只是看着,就觉得各位小姐都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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