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泽沈清秋的现代都市小说《我重伤后,妻子她彻底后悔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嘟嘟北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我重伤后,妻子她彻底后悔了》,是作者“嘟嘟北鼻”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陈泽沈清秋,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在这段复杂的婚姻关系中,他和她的生活渐渐偏离了正轨。她一次又一次地将注意力放在男助理身上,对他的关心越来越少。而此时的他,正遭受着病痛的折磨,他的生命只剩下短短三个月。在绝望与无奈中,他提出了离婚。她同意离婚,但却提出了一个条件:让他为她的男助理打赢一场车祸官司。她还满是不屑地嘲讽道:“这人疯了吧,一个小车祸也想讹阿诚五百万!”可她并不知道,那个被她称为疯子的人,正是自己的丈夫。他本就身患重病,被车撞后病情更是雪上加霜,生命进入了倒计时。终于,到了法庭上对峙的那一天。他穿着病号服,毫无血色地坐在轮椅上,被人缓缓推...
《我重伤后,妻子她彻底后悔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清秋略显烦躁的站起身。
“我说不过你,反正你不准对阿诚动手,否则我跟你没完。”
陈泽见状,也不搭理她,自己缩在床上继续睡觉。
沈清秋有洁癖,待不了多久就会受不了走了。
果然,她左右打量了宿舍,冷着脸道。
“脏死了,墙壁都黄黄的,地板又没铺瓷砖。”
“赶紧跟我回家。”
陈泽充耳不闻,只是闭着眼睛。
可很快,他感受到一道柔软的躯体不断往自己身上挤。
“你躺进去一点,这床怎么那么小,你这床单是干净的吧?”
嘀咕声不断响起,耳边甚至传来温热的呼吸。
“不干净,新买的还没洗,你赶紧走开。”
陈泽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一点也没挪动身体,只是闭上眼,不再理她,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今天实在太累了。
在迷迷糊糊中,好似有个纤细的身子蜷缩,躺在自己怀里。
一觉到天明。
陈泽虽然精神饱满的睁开眼。
可却觉得自己身体有些麻。
沈清秋正躺在自己的怀里。
她双手双脚如同八爪鱼般紧紧抱着自己。
身上仅仅只穿了一件薄款冰丝睡衣。
自己的手正搭在又圆又翘的臀上。
陈泽低头,这个角度还能看到领口处若隐若现的巍峨风光。
只是更引起他注意的。
是沈清秋紧皱的眉头,还有雪白的脖颈上起的大片红疹。
这也是她有洁癖的原因。
她的皮肤很容易便会过敏。
“喂,起床了。”
陈泽面无表情的推了推她。
沈清秋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眼,有些不耐的说道。
“你怎么变得那么凶,你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陈泽懒得搭理她,将她推开后,自己穿好衣服去洗漱。
临出门前,他看了一眼不断抓痒的沈清秋,再一次问道。
“你现在的公司要是有项目比较困难,我可以回去帮你,我的能力你清楚,比你那个好助理不知道强多少。”
“沈清秋,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要么辞了他,我过去。”
“要么继续留着他,我们就此断了。”
“你选一个。”
沈清秋一边挠痒,一边皱眉说道。
“有些单子不是交际或者手段能力强就能拿到的。”
“阿诚有他自己的优势,等过段时间我们做出成绩,你就明白了。”
“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把公司做大做强。”
她说着,认真的给出了一个结论
“我会留着阿诚,我跟你也不会断。”
陈泽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
自己心中的沈清秋,终是消失不见。
起码以前的她,是不会说出这种既要又要的话。
如今的她,真的半点比不上曾经。
“那就别死皮赖脸的待在我这,反正大家都不知道我们结婚了,趁早签字离了。”
沈清秋全然不在意,只是随口说道。
“你阵子说话越来越难听了。”
“我长了好多红疹,包里有药膏,你帮我涂一下。”
陈泽啧了一声,径直走向门外,头也不回的说道。
“叫你的好助理帮你涂吧。”
沈清秋看着出了门的陈泽,翻了翻白眼。
“说的那么洒脱,要是真叫了你又该不乐意了。”
吐槽归吐槽,沈清秋不可能让除了陈泽以外的人碰她。
对于周志诚,她有她的想法,更多的只是欣赏而已。
刚毕业工作的小伙子,真诚天真,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懂得体谅人,给足了人情绪价值。
哪个老板不喜欢?
更何况,艺术学院出身的周志诚,刚好他的专业能够得上顾氏宴会的门槛。
顾氏可是京城世家,如果能合作的话。
一个项目就能抵过她公司辛苦一年的业绩总和。
沈清秋在自己包里拿出药膏自己涂着,喃喃自语道。
“阿泽你等着吧,等我拿到项目,你就知道我眼光不会错!”
“是你自己太计较了。”
“得找个事让他忙起来...不然影响到阿诚就不好了。”
沈清秋拿出手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着。
......
泽秋律所内。
陈泽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发呆。
眼下自己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了。
至于周志诚,自己昨天已经见过面。
还以为能让沈清秋看中,甚至不惜与自己产生隔阂的人,会是怎样的人物。
结果陈泽大失所望。
就是一个小白脸,城府浅显,手段拙劣。
白痴的让他都差点忍不住想教教他到底怎么样才能上位。
陈泽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有规律的敲击着桌子。
周志诚的事,若是沈清秋不护着,十天后的庭审。
陈泽有把握直接将其送进去包吃包住。
现在自己要思考的,是怎么去找顾静宜治病。
以顾静宜对自己厌恶程度。
会愿意给自己治疗吗?
不,能不能见面还是两说。
如今两人身份差距悬殊。
虽然说十万可以请她会诊。
可通过什么渠道呢?
现在的陈泽也不是什么商界新贵,更不是豪门少爷。
只是一个律所的普通小职员。
没有介绍人,连面都见不了。
自己这身行头,刚走进顾家大院,就被门口保安给架走了吧。
豪门世家中,最为势利的,不是那些少爷千金。
而是那些为豪门服务的员工。
但相应的,他们可以拿钱办事却很利索。
只是陈泽现在手里,连一万块钱都没有。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你就是陈泽吗?”
“我叫沈语彤,是来这里当实习律师,我姐姐沈清秋让我跟着你学习一阵子。”
陈泽抬头一看。
青春靓丽的少女,站在自己面前。
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毫不掩饰的打量着自己。
与沈清秋有些相似的样貌。
只不过沈清秋是清冷生人勿近的气质。
而沈语彤则是机敏活泼,只是那倨傲的模样,像极了被宠坏的孩子。
这是...沈清秋的妹妹?
陈泽微微一怔。
他们结婚时,没有摆酒,只是简单的跟沈清秋家里人吃了个饭。
可那次饭局,也就只有她的父母来过一次。
之后再也没见过,据说是在外地做生意。
而这个妹妹...
倒是第一次见。
陈泽打量着沈语彤。
如果不是她手里拿着一袋已经吃了一半的辣条,还有唇角挂着的红油。
陈泽对她的印象分还能再涨涨。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被我的美貌惊艳到了吗?”
“我警告你,别喜欢我,没结果!”
沈语彤高傲的扬起下巴,用精致小巧的鼻孔对着陈泽。
陈泽皱了皱眉。
“你知道我跟你姐的关系吗?”
沈语彤哼了一声。
“当然知道啊,你是跟了她好久的员工,所以才让我跟你学习啊。”
陈泽点了点头,随后面无表情的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包口香糖递了过去。
“薄荷味的,给你吃。”
沈语彤愣了一下,不过她刚吃了辣条,这会确实觉得有些辣嘴。
她伸手接过口香糖后,从自己手里那包辣条里,抽出一根递给陈泽。
“我不白要你的礼物,分清楚些!”
她那白皙的手指上停在陈泽的眼前,指缝间满是红油。
姐姐是个洁癖,妹妹倒是有点不太讲究。
陈泽抽了一张纸,用纸隔着手将辣条推开,朝着沈语彤微微一笑。
“你误会了,这不是礼物。”
“是你嘴巴臭,熏到我了。”
......
“是我说的。”
....
“就一个药品的授权,就能让你做到这种地步,好,你很好!”
陈泽冷笑着点了点头。
沈清秋叹了一口气。
“顾静宜给我的应诺,远远不止。”
她指了指会议桌上放满的合同。
“我只要点个头,顺了她的心意,这些合作都是我们的不止,她也会代表顾家,全力支持我。”
“而我之前答应你半年内解决我的事的,也能提前,甚至不到一个月就能解决。”
“我们也不用离婚。”
沈清秋说着,拉起了陈泽的手,一脸认真道。
“阿泽,你虽然这阵子一直跟我生气,但你也明明知道的,我跟周志诚并不是那种关系。”
“况且,我就只在顾静宜面前点了头,谁也不知道我承认过。”
陈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也知道了。”
闻言,沈清秋神色一僵。
她这一整天,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陈泽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既然你卖了个好价格,那理应我才是功臣。”
“那我接下来在公司里的所作所为,还请沈总不要介意。”
陈泽拿出手机,登录了这家公司创立之初所建立的管理员账号。
直接将自己的名字,放在了副总裁的位置上。
他直接将公司内半数部门的项目,包括新开设的顾氏项目,直接划分在自己名下。
总裁这个岗位,项目提成是最多的。
也就是说这些项目完成后,除却给公司本身的分成和员工提成,其他大头的提成都归他所有。
陈泽此举,几乎是直白的在蚕食公司的利润。
做完这一切后,他放下手机看向沈清秋。
“有意见吗?”
陈泽的举动,让沈清秋眉头皱起,似乎在思考怎么应对。
可很快,她朝着陈泽展颜一笑,精致的眉眼弯起像似月牙。
平日里高冷不苟言笑的沈清秋,竟主动露出这种笑容。
若是让旁人看见,怕是要惊掉了下巴。
“没意见,我跟公司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要...你暂时不要跟别人说起我跟你的关系。”
陈泽一愣。
本以为还要多费一些口舌,毕竟沈清秋一直以来在钱方面,都很限制他。
“放心,我现在比你更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可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自己找个帽子戴。”
闻言,沈清秋冷声道:“我说了,我没有!”
陈泽摆了摆手。
“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
他直接打开会议室门。
门外不少人都在竖着耳朵想要偷听。
但是很遗憾,会议室门很厚重,隔音很好。
他们什么也听不到。
陈泽越过众人,直接走到一处茶水间。
这里原本就是他工作的地方,里面有个小房间可以放床休息。
只是现在变成了茶水间。
陈泽拿起手机,直接在行政部门群里发布着命令。
将茶水间改成办公室,我要用。
但是群里无一人回应。
等了好一会后,行政部门的领导像是请示了上级一般才敢回复消息。
好的,收到!
...
公司安排的效率很快,不到几个小时的,茶水间就变成了崭新的办公间。
里面的小房间也按陈泽的安排那样,放上了一张床。
他刚想休息一会。
沈语彤却推门走了进来。
她嘴巴鼓鼓的吃着东西。
“他们问我们要不要去参加庆功宴,有好多好吃的。”
陈泽刚想拒绝,可他的心猛地被揪起,有一股钻心的疼。
不过几秒,陈泽额头便冒出豆大的汗珠。
等到这阵痛过后,肚子却传来咕咕的声响。
陈泽走后。
病房内的两人都陷入沉默。
沈清秋看着重新关上的病房门,沉默的站在原地。
陈泽完全不顾她还在场,就朝着周志诚放了狠话。
最重要的是。
陈泽这次,不仅没跟自己闹,还...任由自己在医院陪护周志诚。
以往陈泽跟她闹腾,吃吃醋,她虽然觉得烦躁,但其实内心深处还挺开心的。
毕竟他吃醋耍脾气的模样,还怪好看的...
不过今天有点陈泽好像不一样了。
就好像....逐渐离她越来越远了。
“清秋姐,泽哥他怎么对我敌意这么大啊,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他误会了?”
沈清秋转身看向一脸担忧的周志诚,她摇了摇头安慰道。
“没事,他今天脾气有点暴躁。”
忽然,沈清秋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以后别用那种檀木香了。”
周志诚一愣,而后瞬间表态道。
“是泽哥不喜欢吗,你放心,以后我都不用了。”
沈清秋点了点头,再次感叹道。
“要是陈泽有你一半听话就好了。”
她缓缓叹了一口气,不再想这些事,嘱咐道。
“我让秘书留在这照顾你。”
“陈泽那边我会处理好,让他没时间找你麻烦。”
“尽快把手养好,过几天就是顾小姐的宴会了,能不能拿到顾氏的项目就靠你了。”
周志诚看着自己的手臂,突然想到车祸的事,顿时心中一跳。
要是陈泽告诉沈清秋是自己开车撞了他,那还得了?
他想了想,满是自责道。
“都怪我太想帮上你的忙了,就跟秘书说我拿去保养,没想到这么不小心...”
提起那车,沈清秋心里烦躁,这下又不知道该怎么跟陈泽说了。
“以后那辆车,你别碰了。”
“哦,好吧,我下次会注意的。”
见周志诚那么懂事,沈清秋顿了顿,还是放缓了声音道。
“放心,我跟交警说了,按照简易程序处理,如果后续有什么问题,你再找我。”
“顾氏那边你也不要太有压力,以你的天赋没什么问题,好好养伤。”
...
陈泽离开医院后,打车回了宿舍。
他脸色有些发白,连胳膊都在发抖。
刚才在医院的时候,情绪起伏有些大,也动了手。
本就不太舒服的身体,此刻更难受了些。
此时的他,有些困,只想好好睡一觉。
可陈泽强撑着拿起手机。
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陈泽整理了与周志诚车祸相关的信息。
用手机现场写了份起诉状后,一同发给法院的朋友。
很快,对方回复了信息。
明天起诉状送达被告,若无意外,十天后可开庭。
忙活了那么多年。
各种脏活累活,陈泽都干了不少。
虽然没有像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物能一手遮天。
但是,小人物有小人物自己的玩法。
蚍蜉未必不能撼树。
就像自己当年,不就被一群...
陈泽甩了甩头,不去想那些不好的回忆。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
若是以前,遇到再多的事情,都不会觉得累。
如今却有些乏了。
自己的身体...
陈泽想起跟另一个血液科领域专家医生的对话。
“可以先做第一阶段的化疗,延长时间,等待寻找合适骨髓。”
当时陈泽开玩笑似的说道。
“有没有别的办法,我吃不了苦的,也不太想做化疗,影响我的颜值。”
没成想,医生还真提出了个办法。
“京市有位中医泰斗顾老,最擅治疗疑难杂症,手法加方子,药到病除。”
“只是他隐退很久了,要请他出山,难。”
“不过,他有个孙女继承了他的衣钵,只是那女娃志不在此,反而对琴棋书画特感兴趣,好像叫什么...”
“顾静宜。”
“只是想请她看病也不容易,单单问诊就要十万,还不算其他费用。”
...
想到这个名字,躺在床上的陈泽眼皮越发的沉重。
他累的睡着了。
睡梦中,陈泽梦见了小时候的顾静宜。
“哥哥,你弹的是钢琴吗?声音有点奇怪,但是挺好听的,学了很久吗?”
“就几天吧,随便弹弹就是十级钢琴师了。”
...
“哥哥,你写的毛笔字好特别,是哪个老师教的呀?”
“自学的,那些当别人‘老师’的,还想买我的画观赏临摹呢。”
...
“哥哥,你这棋好像不对吧?”
“闭嘴!大人的事,小屁孩少打听。”
...
无数场景如同潮水般涌来。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优雅高贵的少女当中。
少女脸蛋白皙精致,水灵灵的眼睛满是小星星。
只是下一秒,少女用极度嫌恶的表情看着自己。
那双永远对自己盛满亮光的眼睛,变成了浓浓的失望跟恶心。
梦中的场景再一次变化。
沈清秋的脸颊跟少女的重合交叠。
耳边也传来熟悉又久远的柔和嗓音。
“阿泽...阿泽,你怎么了?”
陈泽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
是沈清秋满是担忧的脸。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额头盖上了一块毛巾。
自己浑身好像也被擦拭了一遍。
“阿泽,你醒了?!”
沈清秋眼睛一亮,她将毛巾拿开,用手探了探陈泽的额头。
“你刚才出了好多汗,额头又在发烫,我就先给你处理了一下。”
“你这几天都不舒服吗,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她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陈泽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
他不奇怪沈清秋知道自己在这里。
律所本就有她的眼线。
陈泽抬头看向沈清秋。
她的眉眼依旧精致,只是眼里布满了血丝,可见她今天也忙了一天,累得不行。
“在我生病的时候,你这声音才柔的自然一些,洁癖也像没了一样。”
陈泽忍不住说道。
沈清秋脸色一红,迅速恢复了清冷的声音,也翻出旧账。
“不知道是谁以前好几次故意装病,就想装可怜,让我伺候你。”
陈泽也没否认,只是拿开她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我倒是宁愿你能绝情一点。”
“这样我们结束的也才够利索。”
沈清秋沉默着不说话。
陈泽从自己包里再次拿出离婚协议。
“如果你的心不在我这了,就不要拖泥带水,两个人都难受。”
沈清秋眼神坚定。
“我不会离婚的。”
“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些关系。”
闻言,陈泽的声音冷了下来。
“给你时间?让我看着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继续卿卿我我吗?”
“抱歉,我做不到。”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会对周志诚动手。”
沈清秋顿时脸色一变。
“你想干什么?”
陈泽看着她这副警惕的模样,摇了摇头。
“我再给你说一遍,他不是什么好人,别被人骗了还在替人数钱。”
“就今天的车祸来说,你知不知道是他开车撞了...”
没等陈泽说完。
沈清秋的脸沉了下来,她直接反驳道。
“够了,他不是好人,你是好人?”
“你送了多少人进去坐牢?毁了多少...”
可到一半,她便止住了话,因为她看见了陈泽眼里震惊。
八年以来,陈泽确实送了很多人去坐牢。
可律所打官司,得罪的人多,受到的报复也多,自然需要一些手段震慑。
创业开公司,也并不是一帆风顺,各种人情往来推杯换盏,不游走在灰色地带,怎么立得住脚跟?
可再怎么样,陈泽做事也有他自己的底线。
不会无缘无故就去害人。
沈清秋啊沈清秋,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沈清秋显然也知道这些,只是现在话赶话说到这份上,也不能输了气势。
见陈泽一脸失望的模样。
她侧着头,不去看他,只是板着脸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当我没说吧。”
“不,你说的很对。”
陈泽指了指门外。
“那你还在我这个坏人这里待着干嘛?”
“去找你的好助理去。”
......
北环大酒店门口。
“真不需要我跟着去?”
方宇航停下车,有些不放心。
陈泽摆了摆手,笑道。
“算了,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我一个人就行了。”
“你跟着去,我怕你这暴脾气误事。”
方宇航被气笑了。
“是谁脾气爆?”
“你也就对你家那位有好脾气,给谁好脸色过?”
“行了行了,你去吧,我在这等你你。”
他直接下了个结论。
陈泽也不再推辞。
夜晚风凉,他紧了紧身上的厚外套下了车。
可陈泽并没有进去酒店,而是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琴行。
“喂,你走反了吧,酒店在这边啊!”
身后的方宇航摇下车窗朝着大喊道。
陈泽没有搭理他。
只是缓缓走到一家琴行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会后摇了摇头。
“装修色调暗沉,不是她喜欢的风格。”
他拿起手机一边对着地图上的琴行,一边走着。
此时不过晚上八点。
就有琴行已经关了门。
亮着灯的大部分,也被陈泽排除。
顾静宜喜欢欢快明亮的色调,要是在外面酒店住的话。
是否是五星级,是否是总统套房,她都没有讲究。
只要附近有喜欢的琴行就行。
晚上学琴,白天下棋、学书法。
是顾静宜雷打不动的作息。
棋盘,跟书画贴都可以随时带着。
唯独钢琴是大件,不太方便。
所以她会选择外出去琴行。
陈泽在一栋小两层的琴行门口停下。
这里一楼关着灯,二楼却是十分明亮。
悠扬的曲调若隐若现的从里面传出。
这里的装修隔音算是不错,仅仅能听到一丝声音。
就是这里了。
不知怎么的,陈泽心里忽然有些紧张跟忐忑。
不知道她能否治好自己的病。
也怕她,认出了自己。
琴行没有锁门,陈泽缓缓迈步走了进去。
轻轻推开二楼的门,轻盈又流畅的旋律在耳边响起。
陈泽听过这首曲子,虽然他忘记了叫什么名字。
但是他学过,现在也经常听,只是都不如顾静宜此时弹的好听。
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宽敞的场地四周都摆满了座位,在正中央放着一台精致典雅的钢琴。
坐在钢琴面前的年轻女子神情专注,眉眼温柔似水,嘴角似带着笑。
她穿着一袭淡黄色印花连衣裙,立领盘扣,纤细白嫩的十指随着琴键舞动。
美人如画。
许久未见,倒是出落的像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陈泽戴上了口罩,缓缓走到一处座位上坐下。
静静的听着。
很快,一曲终了。
顾静宜抬头看向坐在观众席的陈泽。
“这位先生,有事吗?”
声音温柔却带着疏离。
陈泽缓缓起身,提着一袋现金走了上去。
他哑着声音开口。
“病魔缠身,实在没办法。”
他将手里的现金缓缓放在地上。
“还请顾小姐帮帮我。”
顾静宜打量着面前的人。
此时走近后,她才发现对方的眉眼让她觉得有些眼熟,带着几分亲切的意味。
她看了好一会后才开口道。
“我爷爷跟我说过,中医问诊看缘分,你今天能找到我,说明你命数不该绝。”
“手放在这,我好诊脉。”
“好。”
陈泽依言,将手放在钢琴边上。
顾静宜拿出一方薄手帕,贴在他的手腕上。
而后如葱白的手指,才覆了上来。
顾静宜感受着脉象,如秋水般的眼眸时而皱起。
很快,她收回手,声音依旧柔和,只是带了些奇怪。
“摘下口罩,看看舌相。”
陈泽身子一僵,一时间不敢乱动。
顾静宜见他不动,以为他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我要看下你舌脉,就是舌头,没其他意思。”
她耐心的解释着。
对待病人,虽然她向外界开出高价的问诊费用。
可实际上,她最看不得这些苦难。
只是众生皆苦,她又怎么能一一救得过来?
只能提出十万问诊费,以此来提高见她的门槛。
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也绝对不算少。
有钱家庭也就算了,正常问诊开药。
如若穷苦之家辛辛苦苦凑齐了十万,或者没有凑齐诊费,也能求到她的面前,那就是他命数不该绝。
顾静宜不仅会尽力医治,且会退还诊费并且资助足够的金钱给患者,让他们还清外债。
就当是做善事,也算...替那人在赎罪。
陈泽沉默了好一会,却依旧没有摘下口罩。
“很严重吗?”
顾静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需要确定一下,是你身体自身的原因,还是外在因素。”
她说着顿了顿,安慰道。
“放心,病者不讳医,如果五官有缺陷或者其他问题,我能帮忙一起治疗。”
“我有些方子,也能养颜。”
陈泽点了点头,伸手解下口罩带子。
露出他略显苍白的脸。
只是当口罩落下的瞬间。
陈泽清楚的看见,顾静宜好似全身僵住了一般。
原本柔和的眉眼有一瞬的停顿。
而后是浓浓的震惊、欣喜、还有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顾静宜张了张嘴,下意识喊道。
“江...江泽?”
......
人群散去后,沈清秋站在陈泽面前。
两人沉默的对视片刻。
沈清秋率先忍不住开了口。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哑着声音道。
“以前这车,哪怕被刮了一点你都要心疼半天。”
“你骂我也好,跟我闹脾气也罢,为什么非要叫人来砸?”
“而且还像摆摊一样,是个人都能给钱来砸!”
“你很缺钱吗?!”
说到最后,沈清秋劲拳头攥的发紧,眼睛红红的看着陈泽。
陈泽只是笑了笑。
如果不是身体不适,他早就自己来砸了。
至于钱,他是真的缺。
不说准备找顾静宜看病单单问诊费,就要先凑齐十万块。
就他现在喝的调理身体的中药,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你忘了吗,因为你的授意,我在律所一直只能拿个三千的工资。”
陈泽语气带着自嘲。
沈清秋却并不觉得这一点有问题,她冷着脸。
“以你的能力,除了工资外,多的是地方找钱。”
“这不是你砸车的理由!”
“理由?”
陈泽眉头一挑。
“我之前没跟你说吗?”
陈泽指了指被砸的几乎没有几块完好地方的车。
“你的好助理,开着这部车撞了人,我嫌脏我不要了。”
沈清秋咬着牙说道。
“我说了几次了,他只是开去帮忙保养,撞人只是意外。”
陈泽看着她强忍着愤怒的模样,有点意外。
沈清秋表现的好像很在意这辆车一样。
可实际上,却是不管不顾自己的情绪跟意见。
哪怕答应自己跟他保持距离。
之后依旧我行我素的跟那个周助理整天腻歪在一起。
陈泽沉默了片刻,忽然,他伸手轻轻拨弄了沈清秋耳边的头发。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他,却总要在我的面前提起他,车要给他开就算了。”
“为什么连他车祸,都要让我来帮你处理?”
“沈清秋...”
他说到最后,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情绪。
“为什么...”
“为什么要不断的来恶心我?”
看着陈泽眼里浓浓的不解跟悲伤。
沈清秋心如同被揪起,她张了张嘴。
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泽收回手,将所有情绪尽数收起,转身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前,他朝着沈清秋淡淡说道。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
“这个车祸案结束后,你我再无瓜葛,我与周志诚的恩怨,再不会顾及你。”
陈泽说完,便上了出租车。
留下沉默不语的沈清秋,还有在一旁呆呆的还搞不清状况的沈语彤。
“那个..姐,这是咋啦,你咋也被陈泽骂了??”
沈清秋看着眼眸里带着天真的妹妹,却没有回她。
只是喃喃自语道。
“阿泽,等所有事情结束...我们一定还能回到从前。”
......
夜晚,一栋老旧的小区内。
“不是,我找你两天都见不到人,结果你要借钱就出现在这了?”
方宇航没好气的看着陈泽。
“你家那个沈大总裁不是有钱吗,她不肯给你?”
“她总这样不在意你,你还留在那,我真的都服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拿去吧。”
陈泽看着自己这个好兄弟。
在整个京市,他就剩下这么一个人可以信任了。
昨天的车祸也是,他第一个联系的也是方宇航,而不是沈清秋。
“老方,我生病了。”
陈泽忽然开口。
方宇航一愣,他神情逐渐严肃。
陈泽将医生说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
方宇航一脸震惊,他眼神复杂的看着陈泽。
“怎么会得这样的病?”
“以前你都还好好的啊...”
陈泽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我想去找顾静宜看病,只是她那单问诊费就需要十万。”
“顾静宜?怎么有点耳熟?”
方宇航思索着,忽然他瞪大眼。
“那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
“当年还像跟屁虫一样,整天黏在你身边。”
陈泽眼神平静:“都是过去的事了。”
方宇航再次问道:“她知道你还活着吗,你不怕被认出来?”
陈泽摇了摇头:“整个京市,只有你知道。”
“八年过去,大家都变了样子,我现在气色也差,应该认不出来。”
方宇航点了点头,他起身,从房间里搬出一个大袋子。
“当年我们方家破产,是阿姨和你一起帮我们家还了债,又帮我找了份还算体面的工作。”
“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这些年也存了不少钱。”
“这里有三十万现金,你看下够不够,不够我再去取。”
陈泽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了十万,而后将剩下的退了回去。
“要不是实在不想在律所待了,我也不会找你借钱。”
“只要十万就行了。”
方宇航声音闷闷的。
“你还是那么要强。”
他不管不顾的将袋子重新塞给陈泽。
“都拿着,问诊费就要十万,还有后续的费用呢?”
陈泽缓缓站起身,屋内昏黄的灯影斑斓,映衬着他消瘦的影子。
他无奈的声音响起。
“不是我不想拿,三十万太重,我提不动啊。”
看着脸色有些发白,不复之前精神的陈泽,方宇航突然红了眼。
“艹,你就是瞎了眼,那个沈清秋要利用你的时候,装的多深情,现在你没利用价值了,就一脚踢开,一分钱不给!”
“自己身价上亿,可自己老公连十万块都要出来找别人借,这样的老婆要来有什么用啊!”
陈泽摇了摇头:“我跟她两清了,我不欠她什么,她对我一样如此。”
“算了,不提她了,老方,你开车载我一程吧,去北环大酒店。”
“我去...求医。”
......
律所宿舍内。
沈清秋穿着睡衣,坐在新买的昂贵沙发上。
她时不时看向手机,嘴里不住的呢喃。
“阿泽,那么晚了你去哪了?”
“怎么还没回来?”
直至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沈清秋一个激灵,迅速接起。
“阿泽...”
可话还没说完,秘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沈总,顾氏的招商宴会提前了,就在明天。”
......
她依然不死心的追问。
“那你...爱她吗?”
陈泽知道顾静宜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但是他并不想骗她。
陈泽看着顾静宜的眼睛,不知道是回答她的话,还是对她说。
“爱过。”
轻轻的声音,如同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
顾静宜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她眼眶泛红,不断喃喃自语。
“为什么...”
“你身体脏了也就算了,为什么心也脏了..”
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猛地走到陈泽面前。
“只爱我一个人很难吗?”
“你有我还不够吗?”
“我要被你逼疯了...”
顾静宜拿着刀的手在颤抖不已,可始终无法下手。
陈泽见此情形,眼皮微跳。
这个爱哭鬼,好像...精神有点不太稳定。
他叹了一口气。
“能先治好我吗?”
“起码,让我活到跟沈清秋离完婚。”
闻言,顾静宜似乎想起什么,她好看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对..对,我要治好你,刚好可以帮你都洗干净!”
说着,她拿出自己的药箱不断翻找着什么,嘴里还嘀咕。
“江泽哥哥,这是你逼我的..”
“本来我想回家求爷爷给我温和一点的方子替你治疗,但是你太脏了。”
“全身那些肮脏的血都要换一遍才行...”
很快,她找到一个药瓶,倒出了一只半死不活的药虫子。
顾静宜手心举着药虫,朝着陈泽威胁。
“这是噬心虫,吃下后会每日蚕食你的血液,直至大约十天后你会陷入极度痛苦的假死状态。”
“每日承受噬心之苦直至死亡,然后重获新生,这样一来...你算是干净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面露不忍。
顾静宜拿出来这药的那一刻,刚才被刺激到的情绪也已经恢复。
毕竟这药虫太过霸道,以陈泽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一定能承受的住。
她只是想让陈泽吃点苦头,好让他长长记性,不要再招惹别的女人!
而不是要置他于死地。
“要是你跟我保证,以后只爱我一个人,我就换一种...”
没等顾静宜说完。
陈泽的声音响起。
“不必了,就这个挺好。”
话音刚落,顾静宜甚至没时间反应。
陈泽便将她手心的药虫拿起,直接吞入腹中。
“你疯了,快吐出来!”
顾静宜脸色猛地一变,她下意识伸手,想伸手抠陈泽的嘴巴。
可却被陈泽躲开了。
“既然你已经给了方子治疗,我也不多逗留了。”
“需要多少酬金,我先给你打个欠条。”
顾静宜深深的看了陈泽一眼。
“酬金?”
那药虫是爷爷传给她的至宝,有钱都买不到。
“以你现在的状态,赚个几千块都难吧。”
顾静宜心中担忧他的身体,嘴上却不肯饶人。
她算了算时间,去找爷爷帮忙,免得后面陈泽出事。
爷爷在外省度假,来回的话,也要一个星期差不多。
应该来得及,哦不,是必须来得及!
陈泽笑了笑。
“那你不必担心,五百万够吗?”
“我过段时间,不出意外的话,有五百万进账。”
顾静宜冷笑。
“那出意外呢?”
陈泽两手一摊,开玩笑似得说道。
“出了意外,我也就死了,人死债消。”
顾静宜不语,只是一味的盯着他看。
良久后,才缓缓道。
“五百万不够,起码五千万。”
陈泽一愣,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如何能快速赚到五千万的方法。
唯一的可能,就是撬沈清秋的公司利润。
毕竟按正常来说,那公司原本就有陈泽的一半。
原本打算净身出户的他,如今改了主意。
今天的沈清秋相当于把他们的感情打包卖了,大赚了一笔。
她看着顾静宜,明明自己也很想质问对方。
为什么她的头发会落在陈泽的领口。
为什么在宴会厅上,看向陈泽的眼神那么奇怪,还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他们俩认识,自己完全不知道。
可就如同刚才陈泽所说。
她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质问对方?
顾静宜见陈泽看向沈清秋,她也看了过去,再次问道
“沈总,你们是什么关系?”
沈清秋不愧是在商界打拼多年的总裁。
她迅速收拾好情绪,重新恢复了清冷矜贵的模样。
她缓缓开口,声音平淡,不卑不亢。
“我是他的公司领导。”
闻言,顾静宜朝着陈泽问道。
“是这样吗?”
陈泽深深的看了沈清秋一眼。
不愧是他教出来的女孩。
利用周围可以利用的一切。
沈清秋明显看出来自己与顾静宜的微妙关系。
说陈泽是她公司的人。
以此来建立顾静宜的信任感,让公司更好的拿下顾家这块肥肉。
顾家虽然也算是京市中的一方豪强,可顾静宜毕竟不怎么参与商业活动。
这几年也就是被家里逼着出来举办一些招商宴会。
毕竟顾家只有一个千金,是要熟悉好顾家自己的生意。
论野心、论资历、论手段。
顾静宜在沈清秋面前,完全不够看。
可好在,她有个顾家。
沈清秋若是得到顾家的帮助,不说让公司上升一个台阶,起码往前再踏一步还是可以的。
“陈泽,我在问你话!”
顾静宜没了从容跟优雅,甚至有点不耐烦了。
多年没见,先是来了个长得娇小可爱的女徒弟。
现在又来了个漂亮的冷艳女总裁。
不招惹其他女人,很难吗?
陈泽收回了视线,转头走进房间。
淡淡的声音传来。
“不相干。”
淡漠的话,让两个女人都愣在原地。
好一会后,顾静宜才开口道。
“沈总,我先去换件便装,如果方便的话,跟我来聊聊?”
沈清秋点了点头:“好。”
...
酒店一处房间内。
两人相对而坐。
顾静宜缓缓说道。
“我虽然不怎么理会家里的生意,但是听父亲提起过你。”
“是京市里优秀的企业家,你提前铺设的很多渠道,对我们顾家来说都很有用。”
“若是没这场招商宴会,过阵子顾家的其他高层也会与你开展合作。”
沈清秋静静的听着,等着她的下文。
果然,顾静宜话锋一转。
“不过,我听他们内部讨论过,若不是你在公司与一个男助理不清不楚。”
“甚至为了那男助理,与一些合作商闹了矛盾,品行还需考量,不然的话我们顾家也早就跟你开展合作。”
沈清秋不置可否。
商业合作,本就是利益为先,在足够的利润面前,个人品行关系其实不大。
只要能力到位、项目足够诱人,谁都可以合作。
如果她真的不惜翻脸闹矛盾,自有违约金等着她。
若不是陈泽闹得太厉害,她也不会如此着急要跟顾家的合作。
水到渠成,方才完美。
毕竟求来的,总归是被动的。
这一点,沈清秋有很深的体会。
她直接了当的开口:“顾小姐,你想说什么不妨可以直接说。”
闻言,顾静宜笑了起来。
“那我就直说了。”
“我刚才让人查了你的资料,各大新闻都有你跟男助理恋情的帖子。”
“包括你公司上下都在传。”
“可是你却从来没有回应过。”
她说着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一份刚才让秘书准备的合同递了过去。
全文人员均满十八岁。
架空世界,请勿代入现实
脑子寄存处,欢迎品鉴,不好看你来打我!
京市,金宇华庭,一栋别墅内。
陈泽坐在客厅里打着电话,桌上放着一张诊疗单。
慢性血液病晚期。
医生的话还犹在耳边。
“怎么那么不小心!之前就跟你说过,这病平时看着没什么,但如果受伤流血就会有恶性反应!”
“你本来还有三五年左右的时间,但是出了车祸导致有了内外伤,加重了病情。”
“之前给你开的中药,要记得按时喝,重新维持好身体机能平衡,就完全不影响正常生活...”
“接下来如果没有找到匹配的骨髓,那就...只剩三个月了。”
......
“喂,陈泽,你在听吗?”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出了车祸你不住院,直接回家了?”
“怎么样,医生说检查结果你拿走了,什么情况?”
手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
这是他的好兄弟,方宇航。
陈泽回过神来,笑着说道。
“行了,只是一点点小事,那个肇事者找到了没?”
电话那头的语气微沉。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你好好休息,找到了我告诉你。”
“今天这事,你跟沈清秋说了没?”
“要是连车祸这种事都还不回来,那这女人我看也没必要要了。”
陈泽抬头看向一侧的监控。
别墅门口的景象一览无余。
“还没说,但是她现在回来了。”
......
别墅门口。
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稳稳的停在门前。
车门打开,修长的腿迈出,高跟鞋轻敲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清秋站在别墅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可却想起什么。
本就清冷美艳的脸,越发的冷。
就在这时,已经停好车的女秘书小跑着来到她面前,双手递上一个小盒子打开。
是一块款式新颖的手表。
“沈总,这是您给先生买的礼物。”
沈清秋瞥了一眼,突然想起一件事,眉头一皱。
“今天回来的车上,怎么没有檀木香薰?”
见沈清秋有发怒的征兆。
秘书连忙道。
“沈总您放心,周助理今天用的就是先生喜欢的那款檀木香薰味,先生不会发现的。”
沈清秋微微一怔。
秘书解释道:“您前些日子因为每次回来,都沾染了一些周助理办公室的香薰味,先生因此不开心,您在公司心情也很不好。”
“周助理特意问了我原因,所以这两天就将办公室的香薰换成了先生喜欢的檀木香。”
沈清秋微微一怔,最近实在太过忙碌,还真没发现这个细节。
她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确实如秘书所说一般,表情这才稍稍缓和。
“他要是有阿诚一半懂事就好了。”
“对了,给先生代步的那辆车保养好了就尽快拿回来,他能开车出去转转透透气,省的老待在家挑我毛病。”
“这阵子他那把嘴毒的很,能避免就尽量避免争吵。”
“是!”
待秘书走后,沈清秋这才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拨弄了自己的头发。
确定一切没有问题后,这才用手覆上门把手,用指纹开锁进了房子。
......
陈泽此时已经挂了电话,将诊疗单收好。
看着监控里发生的一切。
看来今天沈清秋依旧跟那位周助理在一起。
无论自己如何有意见,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陈泽侧头看向玄关。
此时的沈清秋正褪下身上披着的大衣,将其放在衣挂上。
她里面穿着一件长款的高领黑裙。
黑裙上随着纤细的腰身曲线,点缀着细碎的荧光钻石,一闪一闪的,很是亮眼。
她俯身脱下鞋子的时候,完美的腰臀比更是让人一览无余。
沈清秋脱掉高跟鞋后,赤脚踩在地上,洁白的脚踝刚想踏入大厅的地板上时。
她眉眼浮现一丝烦躁。
陈泽知道,这是沈清秋要发脾气的前兆。
她喜欢在家光着脚,但偏偏又有洁癖。
陈泽不得已一天要拖好几次地,时刻保持着地板的干净整洁。
沈清秋抬头,刚好对上陈泽的视线。
陈泽朝着她笑了笑。
“其实跟你生活,还是挺累的。”
沈清秋柳眉一挑。
“什么意思?”
陈泽摇了摇头,指了指一旁鞋架上摆的整整齐齐的毛绒拖鞋。
“我没拖地,要么你就飞过来,要么就老老实实穿拖鞋。”
沈清秋冷着脸不耐道。
“又再发什么脾气?”
“今天本来有个晚会需要弄到很晚,怕晚回来,你心情又不好,我就提前离场了。”
她穿好拖鞋,走到沙发边上坐下,将手里的礼盒放在桌上。
“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礼物,不要再闹了好吗?”
沈清秋自认为已经退了一步,给足了陈泽台阶下。
陈泽仔细的盯着沈清秋看。
她化了淡妆。
精致的眼尾微翘。
脸颊两边淡淡的腮红,让她清冷的气质带了些灵动。
今天确实是少见的回来了。
如果没有看到监控的话。
陈泽或许是开心的。
可惜的是,他看见了。
今天的沈清秋依旧是跟周助理在一起。
陈泽没有理会她,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你说办公室恋情影响不好,让咱俩在公司隐婚,我信了。”
“后面不知道是为了给你那个周助理腾位置,还是故意让我跟他不要碰面,将我调离市中心,去原来的律所上班。”
“你说是因为他带了一些资源进来,公司理应给他总裁助理的岗位。”
“好,我也认了。”
“那之后的你跟我保证,会跟他保持距离,结果无论是什么场合,都要带上他,整天腻歪在一起,完全把我话当耳边风,又怎么解释?”
听着陈泽的话,沈清秋脸色也有些不自在。
“那是因为...”
没等她说完。
陈泽啧了一声。
“又想说他能力强,公司需要他?”
“别再用这敷衍的借口了。”
“他不过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你这种规模的公司,缺他一个人吗?”
突然,陈泽站起身来到沉默不语的沈清秋面前。
一米八的高大身影完全覆盖住了她的身体。
陈泽将脸缓缓靠近沈清秋。
从她的瞳孔中,陈泽能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影子。
“我看...需要他的,是你吧。”
沈清秋看着陈泽有些嘲讽的眼神,眉眼微冷。
“陈泽,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都特意给你买礼物了,你还想怎么样。”
看着她发怒的模样,陈泽突然有些释然了。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其实沈清秋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也清楚他在生气什么。
无非是不在意了,或者有更在意的人而已。
陈泽深呼一口气,平复好情绪,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算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再跟你吵架上了。”
见他平静的说话,沈清秋虽然有些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终归是避免了争吵。
她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就好,很多争吵都是没有必要的。”
沈清秋说着,她再次扬起手中的礼盒,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道。
“好了,别生气了,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陈泽看也不看。
“谢谢,但我不喜欢手表,你拿去退了吧。”
沈清秋神色一僵。
他怎么知道里面是块手表。
陈泽见她这副表情,轻笑道。
“不好意思了,没有他那么懂事。”
忽然,沈清秋脸色猛地一白。
她猛地看向一侧角落的显示器。
上面的画面正是别墅的大门口,画面清晰,甚至一片落叶都清晰可见。
这是装修的时候,两人为了安全考虑装的高清摄像头。
沈清秋有着被戳穿后的尴尬,但是还是强行解释道。
“我只是随便吐槽一下...”
陈泽见她终于想起这监控,他点了点头。
“嗯,知道了。”
他说着,起身朝着楼上主卧走去。
在楼梯转头处,陈泽顿住脚步,转头微笑道。
“还有...”
“那不是檀木香薰,是我平时喝的中药味。”
“我...最讨厌这个味道了。”
......
中药?
沈清秋呆呆的重复了一下。
她眼睁睁的看着陈泽走进卧室后。
终于反应过来。
她唰的站起身,追去主卧。
“阿泽,你干嘛要喝中药?”
只是沈清秋刚想进门。
啪!
她差点就撞在门上。
“你睡客卧吧,有洁癖就自己换床单,我困了。”
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
沈清秋见陈泽这般模样,也不再要求进主卧。
只是在站在原地沉默好一会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自己平时真的忽略了陈泽。
竟以为那是特殊的檀木香味。
还专门让秘书找来,就为了掩盖...
沈清秋低垂着头,清冷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一丝愧疚。
她拿出钥匙,打开了主卧门。
陈泽此刻正站在衣柜前,手里拿着睡衣准备换。
沈清秋深吸一口气,缓缓上前从身后抱住了他。
陈泽正要挣脱之际。
沈清秋连忙说道。
“阿泽,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周助理绝对没有你想的那样。”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跟他的关系。”
沈清秋极少对陈泽做出承诺。
眼下这还是第一次。
感受着紧贴着自己的柔软躯体,陈泽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今天的一桩桩一件件,都疯狂地冲击着陈泽的情绪。
车祸...身患重病危在旦夕...妻子的不在意跟敷衍...
他仿佛处于深海中的一艘小船上,时刻有着翻船的可能。
浓烈的情绪积攒,怎么可能那么快消化。
感受着陈泽逐渐没有那么排斥自己,沈清秋将他抱得更紧。
语气柔和的问道。
“阿泽,你为什么要喝中药,是身体不舒服吗?”
“如果不舒服的话,就请假别去律所了,好好在家休息。”
陈泽忽然想起以前。
刚跟沈清秋认识那会。
她的洁癖还很严重。
一点点脏都会让她很难受。
但毕竟刚认识不太熟悉,她还会克制,保持应有的礼仪。
直至到后面在一起住的时候,天天嫌弃着陈泽。
陈泽从外面回来,没换衣服就抱她。
她会冷着脸说脏死了。
可不知怎么的,她的手却环上了陈泽的腰,不肯松开。
沈清秋的感情隐秘而含蓄。
她不擅长用温柔的语气说话。
陈泽也喜欢时常逗她。
看她被逗得摆着一副冰山脸又忍不住脸红的模样。
真的,怪可爱的。
...
陈泽转过身,看着沈清秋脸上担忧的表情不似作假。
他缓缓道。
“为什么不能马上处理好?”
见他态度有些软化,沈清秋眼睛一亮,她迅速上前搂着陈泽的胳膊解释。
“公司有一个重要的项目还需要他,中途找不到合适的人替换,等他跟进完项目之后,我就把他调岗跟他保持距离,除非必要,不再见他好不好?”
“然后我在全公司的人面前宣布,我们是夫妻。”
陈泽听着,心中冷笑。
沈清秋的话,看似合理,实则漏洞百出。
他负责项目?多少次自己看到沈清秋为那个所谓的能力强的助理修改方案到深夜。
而且为什么要等助理的事情结束之后,才能公布他们的关系?
说到底,沈清秋规划的蓝图里面,完全没有陈泽。
陈泽自嘲一笑,刚才的他竟然真的有些心软。
可这也不能怪他。
如果不曾美好过,陈泽也不会那么揪心。
浓厚的爱意跟稳定的情绪,本就不能共存。
“大概需要...”
沈清秋似乎真的在估算着时间。
“半年时间。”
“半年?”
陈泽忽然笑了起来。
且不说沈清秋这话的可信度。
就单以他的病情,若是没有找到骨髓移植,或者没有积极找寻其他专家治疗。
只剩下三个月了啊。
陈泽伸手,从自己的外套内袋中掏出一张诊疗单。
可刚想递过去的时候。
沈清秋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泽瞥了一眼。
屏幕上‘周助理’三个字,格外的刺眼。
沈清秋脸色如常,只是将电话挂断,便放在了床头柜上。
随后扬起脸,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陈泽。
似乎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你看,我这次没有理他了。’
只是没持续多久。
‘叮叮叮....’
手机伴随着震动不断的响起。
仿若催命的魔鬼。
沈清秋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接。
可时不时斜着看向手机的微表情却出卖了她。
陈泽捏着诊疗单,默不作声。
此刻房间内,只有手机铃声在刺耳的响着。
“我接一下,可能有急事。”
终于,沈清秋还是忍不住重新拿起电话。
顿时,一阵慌乱无措的年轻男音从手机里传来。
“清秋姐,我出车祸了在医院....”
沈清秋脸色猛地一变,立马急切道。
“你别急,在哪个医院发个定位给我,我马上过去。”
说话间,她挂了电话,一边看着定位,一边脚步匆忙的走出主卧。
就在即将消失在陈泽的视线的时候。
陈泽突然开口道。
“我今天也出车祸了。”
沈清秋的脚步一顿,她回头看着陈泽,好看的眉眼之间压抑着些许怒意。
“人家车祸住院危在旦夕,我于情于理过去看看也是应该。”
“你别听到人出车祸,就也说自己出车祸?”
“是非轻重你分不清吗?”
陈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从床头柜上拿出早就拟定好合同。
“签个字走吧,耽误不了几秒钟。”
沈清秋瞥了一眼,顿时面如寒霜,周身气压瞬间降低。
合同的标题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离婚协议’!
“你闹其他的可以,不要拿离婚这种事来威胁我,离开我你还能去哪?你只有我了!”
沈清秋几乎是咬着牙说完。
随后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走到玄关处,将衣挂上的大衣拿起披在自己的身上。
直至到别墅门口。
沈清秋脸上余怒还未消。
陈泽闹得一次比一次更过分。
这次甚至不惜要跟自己离婚。
之前的事暂且不说,这一次明明是他自己是非不分,不知轻重缓急。
女秘书适时的将车开到沈清秋面前,打开车门迎她上了车。
车上,沈清秋冷声道:“导航发你了,要快。”
刚坐回驾驶室的女秘书有些迟疑。
“沈总,先生在楼上看着这边。”
闻言,沈清秋透过车窗,看了一眼楼上的窗户。
果然,陈泽正看着自己,略微有些凌乱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看不出喜怒。
沈清秋冷着脸收回视线,朝着秘书吩咐道。
“不管他,先开车去医院。”
“是!”
...
陈泽透过窗户,看着逐渐远去的车。
这一年来,每次的二选一,自己从来都不是妻子的必选项。
陈泽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诊疗单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沈清秋...我不要你了。
......
陈泽将离婚协议,放在大厅的桌上。
他环视了一圈这个自己住了好多年的房子。
这里的瓷砖、家具、装饰所有细节都是自己跟沈清秋亲自挑选。
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
只是住在房子的两个人,渐行渐远。
八年前。
陈泽因某些原因被家里扫地出门,在磅礴的大雨里缩成一团,怀里护着母亲留下最后的遗物。
刚满十八岁的少年眸子里,满是猩红的血丝,
沿着眼角不断落下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是一个身穿白裙的少女,往自己倾斜了一把雨伞。
从此,八年内。
陈泽心里满心满眼都是她。
她刚参加工作是实习律师,陈泽帮她熬夜分析卷宗找漏洞。
她创业开律所,陈泽替她到处做宣传。
律所能自己维持后,她便交给自己的闺蜜,转而放弃执业律师,开综合性贸易公司,陈泽便替她到处喝酒拿单子。
相识三年后,两人结婚。
她说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便隐婚了五年。
她说暂时不想要小孩会影响事业,陈泽都依她...
...
一桩桩一件件,数不胜数。
八年内,陈泽分文未取,仅仅只拿基层员工工资,所有财产都是沈清秋名下。
只为记忆中,那把倾斜的伞。
...
陈泽深深的看了房子一眼,喃喃自语道。
“沈清秋,八年了,我不欠你的。”
他转身离开别墅,带走的仅有几套换洗的衣服,还有母亲留下的项链。
坐车整整三个小时后。
陈泽才来到律所给分配的宿舍。
暂时没找到租房的情况下,只能先住在这里。
这里地方虽然不大,但起码是单人宿舍,厨房跟卫生间都有,用不着跟别人挤。
陈泽将宿舍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重新在便利店购置好被单床褥铺好。
这才准备躺在床上休息。
可刚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陈泽拿起一看,是方宇航发来的信息。
照片.JPG
我现在在派出所,通过监控已经找到肇事车辆了,车牌号是....
警方已经找到人了,在人民医院,我现在在做登记,待会要不要一起去?
陈泽看见车牌号的时候,猛地一颤。
随后立即点开那张图片。
一辆黑色的老款大众静静的出现在屏幕上。
照片清晰度还可以,透过车窗,还能看见肇事者的模样。
陈泽沉默着看了照片好一会。
本已经平复的情绪,再次剧烈的翻涌。
寒心、愤怒、难过的情绪不断交织。
这车,是当年沈清秋用赚的第一桶金,买来偷偷给他准备的惊喜。
虽然车不在他的名下。
但那会陈泽高兴的不得了。
创业初期的那两年,他们在车上聊天、畅想未来、说说情话。
沈清秋说过,这辆车承载了他们俩无数的甜蜜时光。
哪怕以后换车,也不会卖这辆车,更不会借给别人开。
只是...这车在今天,被另一个男人开着撞向了自己。
尽管陈泽在现实中从未见过那人。
可也在公司各种合照上,记住了他的模样。
此刻,黑色大众车上上那人的样子。
分明就是陈泽这一年来与沈清秋不断争吵的根源。
周志诚,周助理。
“人民医院...”
陈泽编辑信息。
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去看一下就行。
方宇航虽然也知道自己这些破事,但心思不够细腻,也没见过周志诚。
自然不清楚这照片上的车跟人,陈泽都熟悉无比。
陈泽将手机收起,换好衣服起身离开了宿舍。
......
人民医院门口,停了几辆警车,几个穿着警官制服的在跟一个人交谈着。
那人穿着一身黑裙,裙子上点缀着如星光闪烁的钻石。
陈泽刚下出租车,远远的瞥了那边一眼。
哪怕在夜晚,灯光暗哑的环境下,他也能一眼就认出,那人是沈清秋。
只是陈泽此刻没有什么兴趣再跟她交流。
他两步并作一步,径直走向了医院。
“住院部五楼...”
陈泽看着手机方宇航发来的病房号,不断寻找着。
一路上,还时不时跟值班医生护士问询着情况。
“就是这了。”
终于,他在一个VIP病房门口停下脚步。
陈泽没有任何犹豫,刚推开个门缝。
一道声音却传了出来。
“谁让清秋姐最宝贝那辆车,每次开那辆车回来的时候,只允许秘书开去保养,连别人摸一下都不行。”
“哎呀,谁知道他不躲呀,我只是想开着那辆车在他面前刷一下存在感,让他跟清秋姐吵架。”
“我车窗都摇下来,就是想让他看到我,谁知道就这样撞了,我哪里敢杀人。”
“没事,要是她到时生气了,大不了我死不承认说不知道那是陈泽,以为就是个路人就行了。”
“放心,那个项目整个公司只有我有这个能力,等我拿下项目,跟清秋姐慢慢相处感情升温,然后...”
...
显然,周志诚在跟不知道谁打着电话。
短短几句话,蕴含着巨大的信息。
“是谁在门口?!”
周志诚就警觉的发现有人推开了门。
陈泽缓缓打开门,缓缓走到病床边。
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志诚。
与他曾经看到过的照片一样。
甚至现实里,周志诚更白净帅气。
年轻稚嫩的脸庞,确实很讨女孩子喜欢。
看见陈泽的瞬间,周志诚瞳孔猛地一缩。
可很快,他佯装愤怒的看着陈泽。
“你是谁,来我房间做...”
没等他说完。
啪!
一声脆响,回荡在病房内,久久不散。
周志诚一脸懵然,头脑嗡鸣。
直到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
嘴角甚至流出一丝温热的液体。
周志诚摸了摸,低头一看,手在发颤。
刺目的血红,是那么的明显。
直到此刻,周志诚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陈泽你敢打我?!!”
周志诚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陈泽看着他,冷笑道。
“看来我这一巴掌还有治脑残的效果,刚才还问我是谁,现在就知道我名字了。”
周志诚死死的盯着陈泽,他不知道刚才被陈泽偷听了多少。
如今哪怕被打了一巴掌,也只能记恨在心里,一时间也不敢继续再开口说话。
陈泽见状,便随手拉了个椅子过来坐下。
“刚才你跟谁在打电话?”
周志诚依旧闭口不言。
他虽然年轻,但是清楚的知道说多错多的道理,万一被套话,对方又刚好有录音那就麻烦了。
就在周志诚坚守本心不松口的时候。
陈泽再次扬起巴掌,狠狠的落下!
啪!
重重的巴掌声,再次回荡在病房。
“装尼玛深沉呢,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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