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菩萨,他眼睛当时就亮了,现在就在店里等咱们呢。”
九小符咬着烤脆骨的动作顿了顿,符袋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我的鞋尖:“先说好,要是骗咱们的,我用镇宅符贴他门框上。”
她耳尖在路灯下泛着粉,倒不像威胁,倒像在说“再偷吃我冰淇淋就生气”。
旧城区的路比我想象中还破。
王富贵开着他那辆掉漆的二手捷达,底盘刮着坑洼哐当哐当响,活像在敲丧钟。
九小符抱着符袋坐副驾,我在后座盯着导航。
所谓民俗文化咨询,其实是间夹在废品站和修脚店中间的铁皮棚子。
招牌上刘氏俩字掉了个刘,只剩氏民俗,看着跟民氏俗似的。
推开门的瞬间,我差点被呛得退出去。
屋里堆着半人高的黄纸、香烛,还有几个落灰的木牌位,空气里飘着陈年檀香混霉味。
柜台后坐个穿对襟褂子的老头,头顶谢得发亮,正用放大镜看一本破破烂烂的线装书。
见我们进来,他把书一合,镜片反着光:“云先生?
能看见脏东西的那位?”
“您叫我云癫就行。”
我把直播支架往地上一放,“王富贵说您有任务?”
刘老板从柜台底下摸出个油布包,展开是张泛黄的宣纸。
我凑近一瞧,上面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符,还写着废弃棉纺厂驱灵任务几个字。
底下密密麻麻记着:“近日厂内阴煞聚集,夜有哭嚎声,工人不敢靠近。
完成任务付十万,另赠镇魂铃一枚(祖传法器)”。
九小符凑过来,指尖轻轻划过纸角:“这怨气...不是普通孤魂野鬼。”
她声音低了些,“符头用的是雷部讳,可笔画歪成这样...像是故意引我们来?”
“小丫头片子懂行啊。”
刘老板眯眼笑,“那厂子十年前死过三个纺织女工,听说当时机器卷住了衣角,人被拖进去绞成了...咳,反正打那以后,每到月圆夜就有人听见机器响,看见三个白影子在车间里转。
上回有俩探险的进去,一个吓疯了,一个腿肚子上多了道血手印,到现在都没消。”
我后槽牙直发酸。
十万够我还三个月网贷,可那血手印听着比公寓里的小鬼狠多了。
正犹豫呢,王富贵在我腰上捅了捅:“癫子你想想,上回公寓直播涨了二十万粉!
这要拍工厂驱鬼,不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