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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记忆,京圈大佬他疯狂宠妻全文免费

七颗草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恢复记忆,京圈大佬他疯狂宠妻》,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自幼身体孱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的瓷娃娃。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在望京之地,却无人敢轻易招惹。他,京圈中实打实的太子爷,出身豪门,金尊玉贵,可性子却乖戾桀骜,是众人眼中天生的“坏种”。但在望京的上流圈子里,人人都知道,这位裴家太子爷,将她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捧在了心尖尖上,视若珍宝。在他眼中,她这颗“眼珠子”,旁人莫说动手,就是多看一眼,他都不乐意。前世,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让他永远地失去了挚爱之人,那锥心之痛,刻骨铭心。重生一世,那些时不时在梦中浮现的模糊记忆,让他对她越发患得患失。...

主角:沈梨初裴聿   更新:2025-05-14 03: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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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梨初裴聿的现代都市小说《恢复记忆,京圈大佬他疯狂宠妻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七颗草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恢复记忆,京圈大佬他疯狂宠妻》,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自幼身体孱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的瓷娃娃。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在望京之地,却无人敢轻易招惹。他,京圈中实打实的太子爷,出身豪门,金尊玉贵,可性子却乖戾桀骜,是众人眼中天生的“坏种”。但在望京的上流圈子里,人人都知道,这位裴家太子爷,将她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捧在了心尖尖上,视若珍宝。在他眼中,她这颗“眼珠子”,旁人莫说动手,就是多看一眼,他都不乐意。前世,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让他永远地失去了挚爱之人,那锥心之痛,刻骨铭心。重生一世,那些时不时在梦中浮现的模糊记忆,让他对她越发患得患失。...

《恢复记忆,京圈大佬他疯狂宠妻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凌晨三点零七分。

任劳任怨的老父亲带着自己的儿子在管家的引领下,敲响了一位佣人的房间门。

被吵醒的佣人一脸懵。

凌晨三点十二分。

裴父、裴聿、管家以及那位佣人一起来到监控室,调取前天下午时的一段监控。

监控暂停。

一群人围在监控视频前仔细分辨,佣人给沈梨初的糖究竟都有什么味道的。

“一颗橘子味。”

“三颗芒果味的。”

“两颗蔓越莓味的。”

“……”

总算分辨清楚后,佣人又找来相应味道的糖果交给裴聿。

等站在熟悉的铁艺大门前,裴父叹了口气:“真的不能等明天吗?”

裴聿没吭声。

“未经主人同意,私闯民宅是犯法的,要被抓去坐牢。”裴父又道。

裴聿转头看他,口吻极其认真:“警察可以等我跟小乖道完歉后再把我抓走吗?”

裴父眼皮跳了跳:“……”

在裴父的帮助下,裴聿成功翻进院子中。大门是没锁的,裴聿轻而易举就推门进去。

临时学来的各种道歉话语在裴聿心头萦绕。

如果真要论裴聿意没意识到自己错误的话。

那必然是不能的。

对沈梨初,裴聿占有欲极强,无论是沈梨初自己的东西,还是别人赠送给沈梨初的东西皆是一样的。

裴聿甚至已经做好沈梨初依旧不原谅自己的准备。

“小乖,小乖……”

站在沈梨初卧室门前,裴聿唤了好几声后,都没听到里面的动静。

裴聿莫名有些恐慌。

他又唤了几声后,发觉里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后。裴聿再也管不得其他了,伸手压下门把手,推门而入。

沈梨初的卧室,裴聿也来过很多次了,轻车熟路地走到床边。

他伸手一摸,触感滚烫。

“小乖!”

.

整个裴家灯火通明一片。

裴家私人医院那边的儿童医生正在匆忙赶来的路上。

裴聿卧室中。

裴聿坐在床边,面色苍白地牵着沈梨初的手,嘴唇不断张合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床正中间躺着的小女孩烧得满脸通红,浑身滚烫,墨色的额发湿漉漉、乱糟糟地贴在脸颊皮肤上。

单薄的小小身躯止不住地蜷缩着,呼吸一下比一下更微弱。

“小聿,别着急,医生马上就赶到了。”裴父轻声劝慰。

裴家常驻的医生都是以心理医生为主,对于小儿高烧这一方面并不擅长,只能简单先处理一下。

裴聿垂着头没说话,暗蓝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沈梨初。

是他的错。

一切都是他的错。

如果他将那些糖再藏好一点,如果他再耐心一些多哄哄沈梨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医生总算赶到。

他们动作熟练且麻利地将所带药物和器具一一利用起来。不过一会儿时间,就全部处理妥当。

医生语气有些庆幸:“还好发现及时,要是等到明天早上才发现,那情况就不好说了。”

长达好几个小时的高烧,就算是运气好,性命无忧,那小朋友的脑袋也经不住这么烧啊。

“这个季节,小朋友们衣服本就穿得厚,运动后一定要及时把出的汗擦干。”

裴父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件,虽说裴聿从小就患有心理疾病,但身体素质特别好,基本没什么小病小灾。

医生忍不住又道:“陆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小姑娘应该是早产儿。”

“而是极有可能是那种只有六个多月的早产儿。能平安长大,家里的长辈应该很费些心思和精力。”

“以后可要多多注意啊。”

闻言,裴父眉头狠狠皱起。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沈梨初的父母将沈梨初苦心竭力地护着长大,却又在四岁时将她狠心抛弃。

难道,这里面有别的隐情?

一直熬到天亮,沈梨初的高烧才有隐隐降下去的趋势。

裴聿硬是熬着一夜没睡,他小心翼翼地搂住沈梨初的身体,眼眶发红,哽咽道:“小乖,对不起。”

沈梨初忽然动了动。

“小乖,怎么了?”裴聿一颗心瞬间被揪得紧紧的,着急询问道。

下一秒,沈梨初止不住地呜咽出声,哭声也弱弱的,像刚出世没多久的猫崽子一样。

“妈妈、Daddy,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是不是我还不够乖?”

“……”

像是终于找到了情绪宣泄口一样,眼泪止不住地一直顺着眼角往下掉。

裴聿不停地轻轻为她擦拭着眼泪,滚烫的眼泪烫得裴聿指尖都在发着颤,心中对沈梨初那对素未谋面的父母又怨又恨。

听到声响的裴父急匆匆赶来:“小聿,把梨梨给我。”

裴聿浑身戾气,将整个人沈梨初虚虚圈住,防备地看着裴父。

裴父面色凝重,低声道:“我有办法安抚梨梨。”

听到这话,裴聿这才放开沈梨初,用求救性的眼神望着裴父。

裴父将沈梨初连人带被地轻抱起后坐在床边上,用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沈梨初的后背。

像是感受到记忆中熟悉的安抚,沈梨初的呜咽声渐渐停了。

裴聿紧抿着唇:“他们为什么要抛弃小乖?”

裴父轻声回答:“小聿,人都是极其复杂的生物。”

高烧降下来半个多小时后,就似乎又有复发的迹象。

看来幼稚园这学期剩下的时日是不用去了,裴父为两人都请好了假。

此时已经是深冬。

一连十好几天,沈梨初的病情都在反复,这让裴聿时时刻刻都处于如临大敌的状态。

这些天沈梨初也一直住在裴家,准确来说,是一直住在裴聿的房间中。

沈梨初只不过开了一会儿窗,裴聿就着急忙慌地冲过来关上。

“冷不冷?”一边问,裴聿还一边伸手去摸沈梨初的额头。

沈梨初咳嗽两声,望着裴聿摇头轻笑,声音带着浓厚的鼻翼:“房间里闷闷的,想开窗透透气。”

“等病好了后再开窗透气好不好?”裴聿轻声哄道。

虽然现在就很想开窗透气,但为了不让裴聿担心,沈梨初还是点了点脑袋,乖乖应声:“好。”

上个星期,医生才为沈梨初做了一个全身体检,出具了一份有关饮食到日常行为方面相当全面的医嘱。

那份被打印出来的医嘱上面标满拼音和注解,裴聿有事没事就摸出来看一眼,生怕漏掉些什么。
"



兔子玩偶面朝墙壁,看上去是在面壁思过似的。

裴聿这才稍稍满意离去。

.

第二天早晨,五点四十,闹钟铃声准时响起。

听到闹钟铃声,沈梨初立即翻身坐起,揉了揉还有些困顿的眼睛,准备去换衣服洗漱。

隔壁的裴聿也在经历闹钟的折磨。

核爆级别的起床气在卧室内蔓延开来,裴聿目光凶狠地盯着床边那个正在锲而不舍响着的闹钟。

充满童趣风的小青蛙闹钟和整个房间装修格格不入。

这是沈梨初在五年级的时候送给裴聿的。

用的还是沈梨初数学竞赛赢得的奖金,平日中,裴聿珍惜得不得了。

等裴聿暴躁地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时,正好碰见准备去洗漱的沈梨初。

“裴聿,你们班上的早自习是从七点半开始,可以再睡一会儿的。”

尖子班则不一样,他们第一节早自习从六点半开始。

裴聿一头黑发睡得乱糟糟的,那张好看的脸上此刻的神情锋芒毕露的,一看就不好招惹。

洗漱台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镜子。

此刻,镜子前。

沈梨初和裴聿并肩而立,手里各自握着一只电动牙刷。

她一只手刷着牙,另只手则是被裴聿恶狠狠攥在手中。

早餐这会儿已经准备好了。

就着牛奶,沈梨初慢悠悠吃完了一碗馄饨。

一如既往地还剩下半杯牛奶。

裴聿伸手想去拿,今天的沈梨初却按着没给。

“我能喝完的。”沈梨初坚持道。

裴聿挑眉:“行了吧,你哪天喝完过一整杯牛奶啊。”

每天早上的牛奶都是裴家从私人牧场那边新鲜运输过来的。

腥味很大。

真让沈梨初捏着鼻子喝下剩下半杯,裴聿怕她会反胃。

真要比力气,沈梨初又怎么可能比得过裴聿。裴聿强硬地‘抢’了过来,一口气给喝了。

早上时间赶,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由裴家的司机送两人去上学。

自行车则是被司机装在了车后面的车架子上。

每天早上,裴聿都是将沈梨初送进教室才离开。

距离早自习的上课铃声响起还有点时间,但尖子班的学生差不多都来齐了。

裴聿熟练地将书包里的保温盒和保温杯先后拿了出来。

“学饿记得吃,今天后厨给你准备的是你喜欢的虾滑时蔬烧麦和莓果挞。”

“不管渴不渴,水都一定要喝,不准觉得上卫生间浪费时间,就忍着口渴不喝水。”

“我中午接你吃饭的时可是要检查的。”

沈梨初一一应好。

等裴聿走后,沈梨初的同桌立即凑过来,一脸羡慕道:“沈梨初,你哥哥对你可真好啊。”

沈梨初笑笑未语。

下一秒,只听同桌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

教室内很安静,大家都在看书刷题,她肚子叫的声音异常清晰。

沈梨初将保温盒打开,递到她面前,低声询问:“要不要吃点垫垫肚子?”

本来同桌是想拒绝的,但看见保温盒中那整整齐齐排列的虾仁蔬菜烧麦,拒绝的话死活说不出口。

皮薄馅厚,虾仁颗颗饱满,馋得人食欲大动。

同桌伸手拿了一个,然后一个劲儿地道谢。

尝了一口后,她眼睛都瞪圆了。

“好好吃!”

见她吃完,沈梨初又问:“你还要吃吗?”

同桌摇摇头,这可是裴聿怕沈梨初上午学习完肚子饿特意准备的。

“你哥哥对你真的好好啊。”

她不禁再一次感慨。



沈梨初询问裴聿有没有看到自己桌面上的苹果。

裴聿说了声没看见,很快又将问题扯开,“小乖喜欢吃苹果吗?”

倒不是喜不喜欢吃的问题,而是这个苹果是谢长宴送的。

别人送的礼物自己没收好,导致丢失了,这是很不礼貌且不尊重别人的行为。

看见沈梨初失落的模样,裴聿目光沉了沉,轻声哄道:“别难过,回去后我给你找一个更红更大的苹果好不好?”

“还可以切成小兔子模样的。”

沈梨初抿着唇,轻轻摇了摇头。

她又在樱花班的教室中仔细寻找了一圈,还问了好些小朋友,但始终找不到。

失落地回到座位上后,沈梨初扯了扯谢长宴的衣角:“对不起,我把你送给我的苹果弄丢了。”

“没事,反正这也不是你的错。”谢长宴声音有些冷。

别人不知道苹果是怎么弄丢的,难道谢长宴还不知道吗?

想到这里,谢长宴侧头,目光阴沉地看向正在挑衅看着自己的裴聿,狠狠将垂下右侧的手攥成拳头。

因为这件事情,沈梨初心情低落了一整天。连带着回家后,和裴聿一起坐在沙发上挨着看最喜欢的绘本也提不起兴趣。

裴聿也没忘记答应给沈梨初的小兔子苹果,但沈梨初没胃口,只勉强吃下去半块。

在沈梨初看不见的地方,裴聿的面色骤然变冷。

那个叫谢长宴送的苹果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

为了转移沈梨初的注意力,裴聿想了想,出声提议:“我们把今天在幼稚园剪好的窗花贴起来好不好?”

沈梨初想了想,软声道:“好。”

趁着裴聿去拿双面胶的时间,沈梨初跳下沙发,准备先将窗花剪纸拿出来。

沈梨初拉开自己的书包,里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想来裴聿应该是将窗花剪纸放在他自己书包里面了。

拿过裴聿书包,拉开一看,果然在里面,沈梨初将那几张窗花剪纸抽了出来。

窗花剪纸被抽出来的同时,一个轻薄的塑料制品也被连带抽了出来,飘落在了地上。

好像是……一颗糖果的包装袋。

沈梨初将包装袋捡起,越看越觉得有点熟悉。

透明袋子的右下角印着一个卡通橘子瓣儿。

昨天那个佣人姐姐给沈梨初的那一些酸砂糖中,就有一颗一模一样的。

因为只有一颗橘子味儿的,所以沈梨初记得很清楚。

可她不是在今早的时候将这些糖全部拿给谢长宴了吗?

这时,拿着工具回来的裴聿喊道:“小乖……”

沈梨初捏着糖纸转头去看他:“裴聿,你的书包里为什么会有糖纸?”

还有,裴聿真的不知道那个苹果去哪里了吗?

看着那张糖纸,裴聿眉头微皱起,神情似乎有些懊恼:“小乖,不要别人给的东西好不好?”

不管是糖果,还是苹果,只要沈梨初想要的东西,裴聿都能送给她。

裴聿就是看不得沈梨初拥有的每一件东西都不是自己所赠的。

“那个苹果在哪里?”沈梨初不想回答裴聿这个问题,吸了吸鼻子后,小声问道。

事到如今,也确实没有隐瞒的必要了,裴聿坦言:“垃圾桶里。”

沈梨初失望地看着裴聿。

“小乖,不要生气。我去给你准备很多很多苹果好不好?”裴聿一边缓缓靠近,一边低声哄道。

沈梨初没再说话。

原本商议好的贴窗花剪纸也没继续下去,不管裴聿怎么哄,沈梨初都只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裴聿不懂。

不就是一个苹果而已,值得沈梨初生这么大的气?

外面天色渐晚,也快到平时裴父回家的时间点了。

沈梨初动作有些笨拙地跳下沙发,闷闷道:“裴聿再见,我先回家了。”

话音一落,沈梨初就朝大门方向走去。

裴聿全程冷着脸,沉默地看着沈梨初慢慢走远,直至消失不见。

晚上七点左右。

工作一天的裴父回到家中,没听到以往两个孩子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说话声时,还有些诧异。

“小聿,梨梨呢?”裴父好奇问道。

坐在沙发上的裴聿沉着脸,没有出声回答。

这是怎么了?

裴父疑惑地看向一边专职照顾两个孩子的佣人。

“小少爷和梨梨小姐两人好像是吵架了。”佣人如实回答。

直到晚餐上桌。

裴父又让人去问沈梨初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坐在椅子上,正在认真吃着晚餐的裴聿看似不关心,实则耳朵早就高高竖起了。

没一会儿,去询问的人就回来了:“梨梨小姐好像已经睡着了。”

裴父想了想:“既然已经睡着了,那就算了吧。”

明明只是少一个人罢了,但餐桌上的气氛却冷清得不能再冷清了。

潦草地吃了一点晚餐后,裴聿也沉默地回楼上房间了。

他坐在地毯上,一言不发地将剩下的糖全部拆开吃了个干净。

什么破糖!

一点都不甜!

明明沈梨初更先认识的是他裴聿,为什么却又更偏袒谢长宴!

半个小时后。

洗漱完,躺在床上的裴聿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暗自决定要三天不跟沈梨初说话才行。

可三天会不会太长了。

还是一天吧。

算了,还是半天吧。

但他要是不跟沈梨初说话,是不是就便宜了谢长宴啊。

不行!

他明天早上就要跟沈梨初主动说话,可不能便宜谢长宴。

说话是一回事,裴聿还是决定短时间内不会原谅沈梨初,除非沈梨初主动认错。

就这么决定了。

——

凌晨三点。

整个世界仿佛都寂静了下来。

睡得正香的裴父感觉到好像有人推了推他。在迷糊睁开眼之际,隐约看见床边站着一道小小的身影。

饶是裴父心脏功能强大,此时也不免抖了一下。

下一秒,裴聿有些别扭的声音传来:“爸爸。”

意识到是裴聿之后,裴父才长舒一口气,伸手将床头的台灯打开了。

心中不断默念:

这是亲生的。

只有这么一个。

也是清清辛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有什么事吗?”坐起身来的裴父无奈揉了揉眉心。

难得裴聿脸上浮现出几分希冀来:“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个人……”



裴父下班回来的时候,裴聿正在喂沈梨初喝水。

但沈梨初舔了舔唇瓣,脸上带着点病气,小声告诉裴聿自己不想喝了。

看着里头还有半杯水的玻璃杯,裴聿皱眉,凶巴巴地告诉沈梨初不可以。

眼角余光瞥见裴父,沈梨初就跟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跳下沙发,跟乳燕投林一般直奔裴父而去。

“叔叔,你回来了呀。”

裴父笑眯眯地将沈梨初一把抱起,熟练地伸手摸了摸沈梨初的额头,温声问道:“梨梨今天还难受吗?”

沈梨初摇了摇脑袋:“那叔叔今天上班辛苦吗?”

“只有一点点。”裴父温声回答。

沈梨初想了想:“那我给叔叔捏肩膀好不好?”

一大一小温情对着话。

手中拿着水杯的裴聿绷着脸不吭声,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

等裴父坐在沙发上,准备让沈梨初给他捏肩时,裴聿又非常积极地凑上来,示意让他来。

裴父上一秒还在享受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下一秒神情就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这小子,手劲儿还挺大。

也因为生病的原因,整个冬天,沈梨初都没有出门过。裴父越靠近年关,行程就越繁忙。

整个裴家,大多数时间只有裴聿陪着沈梨初。

两人几乎已经达到形影不离的程度。

这样的日子,倒让裴聿十分满意,两人之间只有彼此,再没有其他任何人来打扰。

最重要的是,在大多数时候,沈梨初的眼中只有裴聿一个。只是可惜,这样美好的日子即将结束。

二月中旬,草长莺飞。

一想到幼稚园明天开学,坐在小桌旁小口吃着切角蛋糕的沈梨初,高兴地摇头晃脑的。

吃完蛋糕后,也就到了平时裴聿治疗心理疾病的时间。

沈梨初自然是陪着他一起。

只不过裴聿接受治疗,沈梨初则在旁边读绘本。有沈梨初陪着,裴聿会乖一点,不过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裴聿受不了沈梨初长时间将注意力投注在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和事物上。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骚扰’一下沈梨初。

“小乖,看我。”

好脾气的沈梨初被打扰后也不会恼,反而每次都会对裴聿露出一个带着小梨涡的浅笑。

心理医生都不禁感慨,这简直就是天使啊,看向沈梨初的眼神极其慈祥和蔼。

然而一回头,心理医生就对上了一双极其冰冷而又阴翳的暗蓝色眼眸。

被看得头皮发麻的心理医生:“……”

他这才看了几秒啊!至于跟防人贩子一样防着他吗?

临近傍晚,今日的心理治疗也结束了。

沈梨初乖乖牵住裴聿的衣角,朝心理医生挥挥手,稚嫩声音又软又甜:“医生叔叔再见,路上注意安全哦。”

心理医生心中一暖,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柔下来:“谢谢梨梨。”

沈梨初又捏捏裴聿牵住她的那只手,满眼期待地侧头看向对方。

明白沈梨初的意思后,裴聿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言简意赅道:“慕医生,再见。”

心理医生:“小少爷,再……再见。”

一点也不开玩笑。

看到裴聿那个笑容,心理医生仿佛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暗杀了。

还没走远,心理医生刚好能听见沈梨初在夸裴聿:“裴聿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懂礼貌的小孩……”

第二天清晨。

裴家门口,两个小朋友手拉着手一起上了校车。

刚踏进樱花班的教室,沈梨初就急切地环视一圈,看到谢长宴后,她的眸子亮了起来。

“裴聿,谢长宴在那儿!”沈梨初转头示意道。

裴聿轻声道:“好。”

沈梨初牵着裴聿的手向谢长宴走了过去:“谢长宴,裴聿他有话想对你说。”

谢长宴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他可一点都不觉得裴聿会跟自己说什么好话。

沈梨初鼓励地看了裴聿一眼。

随即,裴聿从书包里拿出一盒包装精致的糖果来后,走到谢长宴面前。

谢长宴冷着脸,心中正疑惑裴聿究竟会耍什么花招时。

下一秒,裴聿弯腰鞠躬,并出声道歉道:“谢长宴,对不起,我不该把你送给小乖的苹果丢进垃圾桶。”

谢长宴眉头皱得更紧了。

直到看见裴聿抬起头,暗蓝色的眸底全是挑衅。

他就是仗着沈梨初看不到,所以才肆无忌惮。

甚至裴聿还巴不得谢长宴不原谅他,这样就可以借此机会给沈梨初上眼药了。

谢长宴皮笑肉不笑,咬牙道:“我原谅你了。”

看见两人终于和解,一直搁置在沈梨初心头的心事也彻底解决。

她长舒一口气,小声开心道:“真是太好了。”

从今以后,裴聿和谢长宴的梁子就此结下。

裴聿明争。

谢长宴暗斗。

但两人皆有共同遵守的规矩,那就是不能被沈梨初发现。

于是乎,直到幼稚园毕业,浑然不觉的沈梨初都还以为裴聿和谢长宴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每年六月,幼稚园都会举办一次毕业晚会。

今年的晚会主题内容是创意装扮。

待到晚会结束后,小朋友们要票选出一个装扮最特别的冠军出来。

沈梨初戴着硕大的黄色柠檬毛绒头套,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裴聿。

戴着同样硕大的紫色蓝莓毛绒头套的裴聿,口吻认真:“柠檬!可爱!”

唯一有一点不好的就是头套太大了,两人一起走的时候挨不到一起。

对此,裴聿十分苦恼。

今晚的幼稚园内很是热闹。

随处可见盛装打扮的家长,小朋友们的装扮也是各有各的想法,或可爱,或优雅,或搞怪。

其中,唯有仍然穿着幼稚园园服的谢长宴坐在角落中格格不入。

谢长宴神情冰冷,沉默地注视着不远处的谢斯然一家。

谢父将身穿炫酷机甲服装的谢斯然扛在肩上,谢斯然母亲用帕子一点一点拭去两人脸上的汗水。

望着这温馨的一家,谢长宴只觉得讽刺至极,心底的恨意不断蓬勃生长。

直到一道甜甜软软的稚嫩声音传来:“谢长宴!”

转头,谢长宴就撞进一双清澈温暖的圆眸中。

沈梨初牵着裴聿来到谢长宴面前,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又才看清楚谢长宴的装扮,忽然顿住。

她的反应莫名让谢长宴感觉到自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哇——”

“好酷!”

谢长宴怔愣住。

酷?

“谢长宴,你好聪明啊。”沈梨初眼睛亮亮,极其真诚地夸赞道:“等所有人都换上了其他衣服,你依旧穿着园服,肯定会是今天装扮最特别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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