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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农女忙着种田经商:柳风汪全才番外笔趣阁

童夕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风细觉得后脑勺特别疼,像是重重摔到了地上一样。还有就是,耳朵边实在太吵了。“姐姐,姐姐你醒醒啊!娘走了,你不能再出事啊姐姐!”是个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哼,别躺在地上装死!你娘是去过好日子了,你们追上去拖她后腿啊?诗华我带走了,你赶紧给我爬起来滚回青牛村去!”是个尖锐的男子声音。“我不要!姐姐你快醒醒,舅舅卖了娘,又要卖我了!”小女孩哭着说。柳风细睁开眼睛,面前跪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破旧棉袄,梳着两个乱乱糟糟的头发,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摇着她。旁边还站着一群男人,其中一个穿华服的中年胖子,正嫌弃地看着她。柳风细抬手揉了揉发痛得后脑勺,动作突然顿住。目光僵直的看着这细胳膊细腿,顶多八岁的身体。发懵的脑袋一片混乱,完全搞不清楚...

主角:柳风汪全才   更新:2025-04-29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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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风汪全才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农女忙着种田经商:柳风汪全才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童夕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风细觉得后脑勺特别疼,像是重重摔到了地上一样。还有就是,耳朵边实在太吵了。“姐姐,姐姐你醒醒啊!娘走了,你不能再出事啊姐姐!”是个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哼,别躺在地上装死!你娘是去过好日子了,你们追上去拖她后腿啊?诗华我带走了,你赶紧给我爬起来滚回青牛村去!”是个尖锐的男子声音。“我不要!姐姐你快醒醒,舅舅卖了娘,又要卖我了!”小女孩哭着说。柳风细睁开眼睛,面前跪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破旧棉袄,梳着两个乱乱糟糟的头发,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摇着她。旁边还站着一群男人,其中一个穿华服的中年胖子,正嫌弃地看着她。柳风细抬手揉了揉发痛得后脑勺,动作突然顿住。目光僵直的看着这细胳膊细腿,顶多八岁的身体。发懵的脑袋一片混乱,完全搞不清楚...

《穿越后,农女忙着种田经商:柳风汪全才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柳风细觉得后脑勺特别疼,像是重重摔到了地上一样。还有就是,耳朵边实在太吵了。

“姐姐,姐姐你醒醒啊!娘走了,你不能再出事啊姐姐!”是个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

“哼,别躺在地上装死!你娘是去过好日子了,你们追上去拖她后腿啊?诗华我带走了,你赶紧给我爬起来滚回青牛村去!”是个尖锐的男子声音。

“我不要!姐姐你快醒醒,舅舅卖了娘,又要卖我了!”小女孩哭着说。

柳风细睁开眼睛,面前跪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破旧棉袄,梳着两个乱乱糟糟的头发,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摇着她。旁边还站着一群男人,其中一个穿华服的中年胖子,正嫌弃地看着她。

柳风细抬手揉了揉发痛得后脑勺,动作突然顿住。目光僵直的看着这细胳膊细腿,顶多八岁的身体。发懵的脑袋一片混乱,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她本来坐在公交车上打瞌睡,怎么睁开眼就来到了这里呢?还变成了一个小萝莉?

视线从远处连绵的山脉,落在眼前的码头上,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

原主和她名字一样,也叫柳风细。家住扶阳城青牛村,家中有一个能干但不爱说话的爷爷柳海,泼辣并且爱占小便宜的奶奶朱贵荣和大伯一家同住。

大伯柳有勇是个耳根子软的老好人,大伯娘刘大芳却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经常嘲讽原主一家并且掐打原主和妹妹。还有个小姑柳有梅,嫁的远,很少回娘家。

父亲柳有志是个秀才,娶了城中大户汪家之女汪素云。生了两女一子,小儿子今年还不满三岁。原本不错的家境,因父亲屡试不中后,变的一贫如洗。

在汪老爷死后,汪素云之兄汪全才不再支持柳有志科举。柳有志便回到家乡开私塾,一月前因事进城,却遭遇山石倒塌的意外,被人发现时已经死了。

就在汪素云带着三个儿女成天以泪洗面之时,汪有才找上门来。说是重新给汪素云找了个好人家,逼汪素云改嫁。

汪素云本就是软弱性子,又早受够了在柳家吃苦,一听兄长的蛊惑,竟真的丢下三个年幼的儿女随兄长走了。她哪里知道,汪全才根本没有给她重许人家。而是一千两白银,卖给了北方的富商做妾。

柳家嫌她丢人,并且也拦不住汪家人,只能任她去了。可柳风细却不愿眼睁睁看着母亲走,便趁着爷爷奶奶不注意。带着柳诗华来追母亲。

不料来晚一步,汪素云早已坐船走了。柳风细和柳诗华在码头遇到来送汪素云的汪全才,一时气不过,两姐妹便与他吵了起来。

这汪全才被两个外甥女大骂他卖亲妹妹,气恼无比。再看柳诗华年不过六岁,但已经是一个美人胚子。又生了将柳诗华领回家,养上几年长开了,再卖给勋贵之家做妾的心思。

本以为两个丫头不懂事,稍微一骗柳诗华就会乖乖跟自己回城。谁知两丫头竟然反抗起来,特别是柳风细,抱着他的腿咬着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卖我妹妹!我们就算在家饿死,也不去你汪家!”

汪全才用力一踢,一脚将柳风细踢的撞到树上。这半天没动静,他还以为撞死了呢!这看她醒过来,汪全才接着怒骂:“舅舅是舍不得你妹妹吃苦,才要带她回家的。你别不懂事乱搅和!”

柳风细将脑子里的思绪整理一遍,此刻虽晕,但在听到小萝莉说起娘的那一刻,却像针刺了下一样激动。

她想起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她是来追母亲的!但是母亲已经走了,而舅舅却还想抢走妹妹!

柳风细一个翻身起来,搂住妹妹,扭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汪全才说:“汪全才,你不怕遭天谴吗?汪家也是大户人家,你怎么能做出卖寡妇妹妹这样的事?”

汪全才怒骂道:“乱说什么?我是送你娘去过好日子!你也不看看你们柳家,连一顿白米饭都吃不上。我不忍心你娘吃苦,才将你娘再嫁的。臭丫头,再敢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汪全才示意两个家丁过去,将柳风细和柳诗华分开,然后他拿着一袋钱道:“风细,拿着这袋钱回去给你爷爷,诗华舅舅就带回城了。以后咱们还是亲戚。娘亲舅大,舅舅也不会不管你们!”

柳风细接过那袋钱,哎哟,还挺沉的。这袋钱在青牛村,够三姐弟一年花销了。可柳风细却没打算拿!她将一袋子钱重重地砸到汪全才身上。顿时汪全才四周全是铜板。

又指着汪全才怒骂道:“我呸!还舅舅!有你这样的舅舅吗?我爹尸骨未寒你就将我娘改嫁,让我三姐弟沦为孤儿!如今还想抢走我妹妹!

你还想让我认你这个舅舅,扶阳河就在这,你去照照你还有脸没有!我柳风细今日对我柳家列祖列宗发誓,从今以后,与你汪家断绝关系!放开我妹妹!”

柳诗华同样在那边撕打着家丁,叫喊道:“放开我!姐姐救我!”两个小女孩,哪里是这些家丁的对手。汪全才也不打算跟她多说,拉过柳诗华就要走。

柳风细大急,这要真让他把妹妹带走了,只怕就要不回来了。以爷爷奶奶重男轻女的思想,说不定觉得舅舅带走妹妹家里还省点粮食呢!不行!一定要拦住他!

就在这时,路上传来一阵驴叫声。柳风细一看,正是本村的李老头,赶驴车从城里回来。一脚踢到抓着自己的家丁腿窝,挣开就跑到大路上,对着驴车喊道:“李爷爷救命啊!这里有人要抢走我妹妹!”


太姥姥有些惧爷爷,一听爷爷发话,立即捡起手杖走了。奶奶赶紧送她:“天黑了,我送你!”

太姥姥挥挥手:“不用不用!路我走熟了,你照顾长鹰和云涛去。”

长鹰是大伯娘的长子,和诗华同岁,不过要大上两个月。此时大伯娘正身怀六甲,所以长鹰多是奶奶在照顾。

奶奶瞪了一眼柳风细,直接从她怀里抱走柳云涛,看也不看两姐妹一眼就关上了堂屋的门。风越来越凉了,柳风细轻声问柳诗华说:“爷爷说是让我们睡哪一间?”

柳诗华指着左边的侧屋:“这间。”

柳风细推门进去,点上煤油灯。一看竟然没有床,只有一堆稻草铺成床的样式,被褥也是又旧又破。诗华却毫不挑剔,拉着柳风细躺下,吹了灯:“睡吧姐姐!”

此刻,柳风细一面忍受着难闻的被褥和粗糙的稻草,一面细细回忆原主的记忆,祈祷这是上天给她开的玩笑。待明早醒来,她肯定还坐在那个公交车上!要不然,这也太坑了!

穿越就穿越吧!不是公主郡主也就算了,贵族千金富豪小姐总行吧!再不济,小康之家也好啊!怎么会把她穿到这个苦命娃身上!

爹死娘离家,奶奶不爱伯娘不疼,家里还穷的连一张闲床都没有!若是独自一人也就罢了,凭借现代知识,进城也能混个饭吃。可还带着两个小拖油瓶!长姐的身子,亲娘的命!当然,不是自家那个不负责任的亲娘。

有这么一双又小又可怜的弟妹在,柳风细觉得她的脚被拴的牢牢的。当然,她的心也被拴得牢牢的。怀里这个柔柔软软的妹妹,刚刚那个又萌又乖巧的弟弟,让她丢下他们,她也舍不得啊!

半夜,被饿醒了。翻个身,再翻个身还是难受。

柳诗华搂着她的手臂:“姐姐,你是不是也饿了?”

柳风细饿着也就饿着,这一听妹妹也饿,那就不行了!竟然还让孩子挨饿,在她生活的时代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你睡着,姐姐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吃的。”

柳诗华赶紧拉住她:“不要啊姐姐,明天奶奶发现会骂人的!”

“没事,我就去看看,别乱动。”安抚好妹妹,借着淡淡的月亮,柳风细来到厨房。

一眼望去,好吧!这地方绝对不会有吃的!就两个锅灶两个桶,几个碗筷,一堆柴,估计吃食全被奶奶收到她房间了。

柳风细揉揉肚子,不行啊!妹妹还等着她呢!干脆溜到奶奶房间看看?才走到堂屋前,门突然被打开了。吓的柳风细差点跌到地上,那人赶紧拉住了她。是个中年男子,他十分温和地问:“怎么了风细?你也起夜吗?”

柳风细在原主记忆的资料库中对上号,这人就是她大伯柳有勇。老好人一个!就是耳根子软,大伯娘说啥是啥。柳风细点点头:“是,是啊!我忘了我睡侧屋。”说完就想走,可是一阵咕噜声不合时的响了起来。

大伯一拍脑门道:“你和诗华没吃晚饭吧!你奶奶忙,估计忘了给你们留饭。你等着,大伯给你拿吃的。”

大伯转身进屋,不多时拿出两个凉掉的红薯:“红薯凉了也吃不坏肚子,去和诗华填填肚,明早再喝粥。”

柳风细差点哭了,在码头找娘没哭,被狠毒舅舅打没哭,这会子拿着两个红薯却觉得鼻子直酸。低头对大伯说:“谢谢大伯!”

大伯失笑:“你这孩子,还说谢了!一家子,谢个啥子!风细啊,大伯明早要进城做工。你是大姐,在家帮奶奶照顾好弟妹。等大伯回来,给你买糕吃。”

大伯常年在城里做短工,每个月才回家一次,这次回来是因为汪素云的事,特意被爷爷叫回来的。“嗯,我知道大伯。”

“乖丫头!你打小就聪明,你爹娘不在了,我们这些长辈再好,也比不过亲爹娘!以后你眼睛放亮点,别让诗华和云涛在村子被欺负了。”

柳风细一个劲的点头,这一天见识到无情的母亲、狠毒的舅舅,只会骂人的奶奶和大伯娘,这会在大伯这里,倒得到点亲情的温暖。

和妹妹狼吞虎咽地吃了两个红薯,又去厨房喝了两口生水,虽然被噎了,但也不敢再多喝。并且趁机教育妹妹,以后绝不许喝生水!看样子在这个家,生病只能靠挨了,不喝生水就会少生不少病!

第二天鸡才叫一遍,奶奶就推门叫道:“两个懒丫头快起来!诗华来烧火,风细去挑水!再别想撅着屁股睡到太阳起来,以后都给我勤快些!”

两姐妹飞快地爬起来,诗华乖巧地叫了声奶奶,揉揉眼睛熟练地去烧火。看来妹妹平时没少干烧火的活啊!

柳风细看着奶奶拿过来的扁担和水桶,在记忆中找挑水的地点。赶在奶奶再次开骂之前,笨拙地挑起了桶。好重啊!还没装水就这么重,这装了水,依我这小身板,能挑几步路?

大伯却在这个时候过来了:“娘,风细哪里挑的动水啊!我去挑,风细打扫院子。”

奶奶叫道:“挑不动一桶就挑半桶,今天你回城,以后这挑水的活就得她来干!”

大伯呵呵笑了两声,也不顶嘴,直接挑着桶出门了。柳风细赶紧拿起比她还高的竹扫帚扫院子。不多时,爷爷和大伯娘都起来了,早饭也好了。

大伯娘叫醒柳长鹰,柳风细叫醒柳云涛。小小的孩子睡的还熟,长姐摇醒后第一句话就是:“娘亲,我要娘亲。”

柳风细眼睛一酸,赶紧捂住他的嘴:“别叫娘,奶奶听了又要生气。小弟乖,娘亲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还给你带果子吃。”

小云涛乖巧地点点头,由着姐姐穿衣穿鞋,到了饭桌了,也没再吵一句要娘。早餐是一锅切了碎红薯叶的粥,稀的跟米糊糊差不多。

大人孩子,每人一碗。奶奶又单独拿出一筐红薯,首先挑了个最大的给爷爷,又挑了个给大伯。


然后她自己和大伯娘分了一个,最后两个小点的给长鹰和云涛一人一个。这时,筐子空了。很明显没有风细和诗华两姐妹的份。

柳诗华低头默默喝菜粥,柳风细咬了咬牙,我忍!

这时,小云涛拿着红薯从椅子上跳下来:“大姐二姐不吃红薯吗?云涛和你们分着吃。”

诗华看着弟弟递来的红薯,眼泪在眼中打转,赶紧低头喝粥,生怕奶奶看到又是一顿骂。风细推着云涛的小手:“姐姐不吃,小弟赶紧吃,一会要凉了。”

小云涛固执地举着手:“姐姐分着吃!”

风细偷偷看了一眼爷爷奶奶,见两人默不作声,悲从心来。若自己没来,这可怜的三姐弟就这样在爷爷奶奶家,也不知道能不能长大?

风细想接过红薯喂弟弟,大伯娘却突然伸手抢过去:“丫头片子还想吃干的?云涛吃不完,分一半给长鹰吃。长鹰正长个头呢!”说完掰一半放到长鹰碗里,长鹰三两口吃了。

柳风细气的无语了,这大伯娘,有这样的长辈吗?连一个小小的红薯也要跟孩子抢!大伯看不过去了,将自己的大红薯分了一半,给风细和诗华一人一小块:“快吃饭,粥该凉了!”

大伯娘狠狠地瞪了大伯一眼,才想伸筷子夹回红薯,风细眼疾手快地将两块红薯塞到自己和妹妹嘴里。噎的她赶紧喝稀粥。滚烫的粥烫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苍天在上,我柳风细竟然有一天连一块红薯都要靠别人施舍!想想以前冬天吃的烤红薯,吃一半丢一半的行径,柳风细认定今日是老天对她往日浪费的惩罚。

“风细和我去地里,诗华和大伯娘在家做午饭。有勇回城就慌快些,还能赶上李老头的驴车。”吃完早饭,爷爷一声吩咐,一家人动了起来。

风细匆匆交代一声妹妹看好弟弟,就跟着爷爷奶奶出了村子。走了许久,才来到自家靠山脚的红薯地,还要两个月才收成,如今做的就是铲草和剪去多余红薯叶的工作。

红薯地呈灰白色,又干又裂,很明显地质差的很。看早上吃的红薯,最大的也没有后世吃的一半大,可见这地里收成不怎么样。

柳风细默默地跟在爷爷身后,将他铲的草捡到田边上。又将奶奶捡的红薯叶收到筐子里。她全程不说话,默默地低头干活。这一干就干到中午,肚子饿的咕咕叫,爷爷才收起农具准备回家吃午饭。现在还不是农忙时节,农忙时节都是家里人送来,在地里吃午饭的。

三人走到村口的时候,村长叫住爷爷,让去他家商量一些农事。柳风细接过爷爷背着的一大竹筐红薯叶,重的差点将她压倒,咬牙背着跟在奶奶身后,一句怨言也没有。好不容易回到家,眼前的一切,却让她怒火中烧。

只见柳诗华抱着柳云涛,蹲在院子的一角,柳云涛手背上被咬的红紫一片,柳诗华脸上脖子上布满抓痕。两姐弟紧紧地抱着,哭的满脸鼻涕眼泪。

大伯娘挺着大肚子,站在院中指着两人大骂:“两个小扫帚星,让你们留在家里吃白饭就算了,还敢欺负我家长鹰!跟你那不要脸的娘一样,这么小就不要一点子脸!信不信我一脚踹你去见你爹啊!”

两个孩子一看到奶奶姐姐回来,立即扑到姐姐怀里,奶奶直接无视。果然,奶奶只是看了一眼云涛,见他能跑能跳,就默默地回屋了。柳风细气的手抖脚抖,这奶奶心偏的,难道大伯娘这么欺负两个孩子,她连问都不问一声吗?

“怎么回事?跟姐姐说。”柳风细拉着弟妹问道。

柳诗华抹一把眼泪,手碰到伤口,痛的直咧嘴:“我在烧火,弟弟和长鹰哥在院子里玩。长鹰哥突然打弟弟,还咬着他不放。弟弟哭,我就跑过去拉长鹰哥。

大伯娘就过来,说我和弟弟两个打长鹰一个,就扯我的头发,打我,踢我。”话没说完,柳诗华又哭了起来。

柳风细一听她被踢了,赶紧掀开她的衣服查看,只见左肋下青紫一片,也不知被踢出内伤没有。柳风细站起来,狠狠地踢了竹筐一脚,红薯叶洒了一地。

正准备回屋的大伯娘一愣,明显没反应过来。哎哟,这打骂不还口的柳风细竟然生气了!你在生气又能怎么样?凭你们这三姐弟,我还不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大伯娘,这世上有你这样的长辈吗?孩子小不懂事打闹也就算了,你是大人,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打孩子!”

说完柳风细冲着堂屋方向扯着嗓子喊:“奶,诗华和云涛不是你亲孙子孙女不成?他俩被打成这样,你装作没看见吗?”

奶奶从屋里跑出来,不指责大伯娘,而是指着一地红薯叶骂道:“你这个死丫头,还敢踢东西?长脾气了!你大伯娘打诗华怎么了?她是长辈,教养你们是应该的!赶紧把红薯叶捡起来洗干净,不然中午没饭吃!”

又骂诗华:“你这死丫头也是,就知道哭哭哭,让你在家烧火看弟弟,你就是这么看的?再哭就给我滚出去!”

大伯娘哈哈大笑:“哎哟,风细跟你爹读了两天书,都会教训人了。这世上连你那样的娘都有,我这样的长辈跟你娘比起来算什么?听你奶奶说的没有,大伯娘是为你们好才教训你们。以后给我乖点,要不然看我不打死你们这几个小崽子!”

狠毒的眼神,让诗华打了个寒颤。云涛把头往风细怀里埋的更深了。不到三岁的孩子,前几天还在娘怀里吃奶。今天却要面对大伯娘和堂哥的打骂,奶奶的无视。他幼小的心里,至今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柳风细恨恨地盯着大伯娘,想破口大骂,想去屋子大闹一场。可是看着弱小的弟妹,这闹起来,她能护得住他们吗?现在,只能默默地将这口气咽下去。和妹妹一起捡着红薯叶,想着未来该怎么办。


柳风细一咬嘴唇,带着哭腔说:“爷爷自然爱护我们,可风细与你白日要在田地干活。诗华和云涛日日在家与她一起,她随打随骂着,咱们能怎么办?

我们三姐弟命也太苦了!爹爹尸骨未寒,娘又离家。本以为靠着爷爷能平安长大,可家里有个恶伯娘。这让我们三个怎么活呀!”

柳风细本意是想让爷爷同情,接下来才好谈条件。可是这话一说出口,立即就觉得心酸无比,三姐弟都哭了起来。爷爷想起惨死的儿子,看着他的书桌,再看着与儿子十分像的孙子,也背过身抹起了眼泪。

哭了一会,爷爷叹道:“你伯娘如今有孕,脾气燥了些。等生了孩子也就好了。你们三个年纪小小,怎么能自己住?随爷爷回去,奶奶还等你们吃饭呢!”

这是爷爷第一次这么温柔的说话,以前都是吼来吼去的,倒让柳风细有些不习惯。

不过,她已打定主意不回去了,正色道:“爷爷,我家的十几亩田契是您收着的吗?”

柳爷爷一愣,皱眉道:“大丫头你想做什么?这田是要留给你弟弟的,以后你弟弟还要靠这十几亩田娶媳妇呢!”才八岁的丫头,短短几天,怎么觉得说话行事,长大不少呢!

柳风细摇摇头:“我这身板也种不了田,还能问爷爷要回来不成?我想说,既然田现在由爷爷种,那我三姐弟的口粮总该爷爷负责吧!以前父亲租给别人,每年不光有口粮,还有富余的能换些钱回来。

如今爷爷种,这富余的孙女也不要了,只求爷爷每年能给些口粮,就让我三姐弟在家自煮自食。不必再去跟爷爷奶奶还有大伯娘一个锅吃饭了!”

柳爷爷眉头皱的更深:“你这是什么话?爷爷难道还让你们饿死不成?我已经说过你大伯娘了,以后她不会再打你们。现在跟我回去。”

诗华和云涛立即躲到姐姐后面,一副“死也不回去”的表情。风细低头一想道:“爷爷,我们三个在家里能住,实在不行白日我请太姥姥来。我们现在回去,大伯娘又要添气,还给奶奶添麻烦。不如您就让我们在家住一段时间,等大伯娘生了孩子满了月,那时农活忙了,我们再回去帮忙。”

爷爷厨房卧室转了一圈,见家常东西都有,三姐弟住也行。再一想家里老婆子和大儿媳确实嘴碎脾气差,孩子住过去也是受气。算了,既然大孙女有主意,不愿回去就不回去吧!

“还有多少米?”

风细打开坛子:“还够吃几天稀饭,就是柴不多了。”

“一会我让你奶奶送些红薯来,柴晚上我给你送来。你们不想回去就先在家住着,等你大伯娘生了,一定要回爷爷家住!三个小娃娃,有个什么事怎么好?”

柳风细笑着拉起爷爷的手:“有事不是还有爷爷吗!离爷爷才几户人家,我在门口扯着嗓子一喊爷爷就听的到,爷爷放心吧!”

云涛也跑过来搂着爷爷的手臂:“爷爷放心!等娘煮肉粥,云涛还给爷爷送一碗。”以往每次父亲从城里回来,都会带块肉。母亲煮上一顿肉粥,总是先给爷爷奶奶送一碗。这送粥的差事,自然落到孩子们身上。

云涛和风细每次给奶奶送粥,奶奶都会又笑又亲的。所以,云涛最喜欢的就是往爷爷家送粥。爷爷一听云涛的话,叹了一声摸摸孩子的头顶,什么话也没说大步走了。若是奶奶听了这话,估计早开骂了。风细对爷爷的印象,经此一事,又好上几分。

没多久,奶奶提着一筐红薯和一小罐盐气呼呼的来了。诗华躲在卧室不敢见奶奶,风细也不与她多说,接过东西送到厨房就准备做饭。奶奶骂道:“两个死丫头饿死也就算了,敢饿着我孙子,看我怎么打你!

云涛,跟奶奶走!奶奶煮鸡蛋你吃!”

鸡蛋的诱惑虽大,但是大伯娘更可怕。小云涛扒着门,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说:“我怕大伯娘,我怕长鹰哥,我不去奶奶家。”

柳风细赶在奶奶之前抱住云涛:“好好好,咱们不去!奶奶你看,弟弟都吓着了,你先回去吧!”

奶奶咒骂几声走了,走远了又回头叫道:“烧火小心些,先拜拜灶王奶奶!”

柳风细高声应了一句:“知道了!”终于把奶奶送走了。

此时已经过午了,三姐弟早饿的前胸贴后背。柳风细切红薯叶淘米,让弟弟妹妹就在屋前屋后捡些枯树枝回来,没多少柴,只能随便煮个粥了。

虽然也是菜粥,但柳风细加了一勺猪油,又加了一点盐。这粥的味道跟奶奶煮的比起来,就香甜多了!三姐弟一人抱着一个碗,用勺子大口大口吃粥。小弟吃的满脸糊糊,柳风细给他擦了,笑着点着他的鼻子说:“慢点喝,长鹰不在,没人跟你抢!”

小云涛烫的嘴唇红的像樱桃,嘟着嘴可爱极了:“不许长鹰哥来咱们家!他打云涛,抢云涛的东西。”

“好好好!不许他来,也不许大伯娘来!”柳风细揉揉他的头,轻声安慰着。

三人各喝了一碗,锅里就只剩下一勺了。柳风细先一步收起自己的碗,将一勺粥平分给弟妹:“姐姐在地里偷吃了一个红薯,不饿。你们多吃些。”

云涛甜甜地应了一声,低头喝粥。诗华却看着姐姐,她才不相信姐姐能在奶奶面前偷吃到东西呢!推着碗说:“我也吃饱了,这一点姐姐替我喝了吧!”

柳风细觉得心里暖暖的,前世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却从来没有人像妹妹这样,省一口粥给自己。将粥推到妹妹面前:“快喝了!听话!”

诗华见姐姐态度坚定,立即小口的将粥喝完,收拾碗筷去洗。乖巧的让人想抱到怀里亲一口!柳风细趁着灶里还有余温,赶紧埋了几个红薯进去。又将锅洗净,添了小半锅清水。若是爷爷晚上没送柴来,这就是三姐弟的晚餐了。


突然想到酒精擦身体退烧,柳风细赶紧问爷爷:“爷爷你有酒吗?用酒擦,退烧效果更好!”

爷爷叹了一声:“咱们家里,哪里会有酒哦!”然后就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他也着急啊!可是又没有办法。

云涛突然扯过风细的一缕头发:“娘,娘。我要娘。”以前云涛睡觉,手里都是要握一缕娘的头发的。

诗华无声的哭了起来,学着姐姐,在弟弟耳边说:“娘在,娘在这里。”两姐妹就这样,一左一右的守着小小的弟弟,像护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遍遍的在他耳边学着娘的声音回应,想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心里好受些。

爷爷看着床上抱成一团的三个孩子,心中同样如刀割一般难受。“村长家应该有酒,我去借点来!”

经风细拍打爷爷门,再到爷爷拍打村长门,满村的人都被吵醒了。爷爷带来了酒,也带来了村长和许多村民。村长随爷爷进了卧室,村民们都围在院子里讨论着苦命的三姐弟。

柳风细将那一小瓶混沌的米酒倒进清水里,将弟弟的衣服全脱了,只盖一屋薄被,然后和诗华一起,用酒水擦他瘦小的身子。大约擦了一刻钟,云涛不再说胡话,睡熟了。再摸身上已经没那么烫了。“爷爷,你来摸摸,弟弟是不是退烧了?”

爷爷赶紧上前:“是没那么烫了,先让他睡一觉。明日要是烧全退了,我就煎药给他吃。要是还烧,就送城里看大夫。”

柳风细牵着诗华朝村长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村长爷爷给的酒,救了我弟弟!大恩大德,风细永记于心!”

村长被柳风细的一番话给说的不好意思了,拉起两姐妹对柳爷爷说:“你看看,这读了书的孩子就是会说话!一点子酒而已,哪里就值两个丫头行这么大的礼哦!”

柳风细还想再说,突然院子里传来尖锐的议论声:“我早就说过,这柳大丫头就是个灾星!打她一出生,我家二叔的日子是过的一天不如一天。可她一长大,就克死了爹,克离了娘。现在还要来克家里唯一的男丁!

小云涛上午在我家好好的,能吃能喝,她硬要带着回来住。现在好了,才回来孩子就病了。你们说说,她不是灾星是什么?”这是大伯娘的声音,没有一丁点关心侄子的意思,倒带着幸灾乐祸。

村民们顺着大伯娘的话,开始说着柳二家这么多年的惨状。“也是呢,当年柳老二多有才能啊!小小年纪就考中秀才。这一成亲生子,到连个举人都考不回来了。”

“要我说,这女俏娘,就汪氏那样子,这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哦!”

大伯娘立即道:“可不是吗!咱这十里八村的,哪有女人比姓汪的还不要脸!我当初嫁过来就看出来了,这姓汪的骨子里就是个荡货!

仗着自己是城里人,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你们再看那风细丫头,跟她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平时又懒又无理,我这大伯娘说两句,她就用那死人眼瞪着。”

听她说的越来越过分,爷爷听不下去了。才要出去,却被风细拉住。“爷爷,你帮我看会儿弟弟。”说完,拉着诗华冲到了院子。

大伯娘正说的兴起,一看双目喷火的两姐妹出来,不自然地声音小了。柳风细将全场人扫了一遍,最后看着大伯娘骂道:“你才是天下最坏的妇人,还有脸在这里编排我!

大叔大婶都看看我妹妹的脸。上午我和爷爷奶奶到地里,这毒妇在家看三个孩子。中午回去一看,她把诗华打成这样。脸上的抓伤也就算了,这肋下还被她踢的青紫,可怜的诗华睡觉都痛的睡不着!

我弟弟是怎么病的?你家长鹰把他咬出血也就算了,你这大伯娘又打又骂,早把我可怜的小弟吓丢魂了!大家若不信,可以进去看看,我弟弟的手还肿着呢!”

柳风细说着哭了起来,诗华早已哭成泪人。这样一对单薄的姐妹,妹妹还满脸的伤,再看那大伯娘,被骂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也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再说,大伯娘在村里本就有着泼妇之名。左邻右舍都知道她爱打骂孩子。

邻家的牛婶突然道:“怪不得我晌午听到你们家孩子哭的凄惨,还以为是跌了,原来是你打的呀!”这下,大家看大伯娘的眼神都变了。

这爹死娘离家的三个孩子,本就苦命。你这大伯娘不照顾也就算了,打骂之后还这么刻薄的编排人家姑娘。这心还真是像柳风细说的,毒啊!

大伯娘被大家看的火大无比,她指着柳风细骂道:“你这乱嚼乱说的死丫头!我什么时候打骂云涛了?你照顾不好还怪到我身上!就你这样说长辈,你不是灾星是什么?”

柳风细实在懒得跟这妇人多纠缠,若是能一举让她再不登门就好了!才这么一想,一阵风吹过,后墙上放的白幌子吹过一道残影。柳风细计上心来。

柳风细一幅看到什么奇怪东西的恐惧样子,突然对着后墙跪下哭道:“爹!爹是你来了吗?你来看云涛了吗?爹你放心,女儿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妹妹,你安心去吧!”

诗华不明所以,但还是学着姐姐,朝后墙哭道:“爹,爹安心去吧!诗华会看好弟弟的。”

在场的村民被风细这一番动作吓到了,特别是大伯娘,她突然觉得那吹起的冷风,特别像是鬼影在身后呼气一样。又一阵风吹过,白幌被吹倒了。“哗啦”一声响,伴随着一道白色的残影。众人看来,那就是两个女儿一哭,这些还盘旋在屋外的亡魂回应了。

众人小声的议论起来:“都说枉死的人怨气重,这柳老二年纪轻轻,又是文人。这般枉死,肯定丢不下三个孩子。不舍得走也是应该的。”

这话听在大伯娘耳朵里,差点没将她吓死!柳风细一看她那青白的脸色,再看她四处乱瞄的眼神。心中一笑,再给你最后一击,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踏进我家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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