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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包办婚姻,江少都被钓成翘嘴了!许长夏江耀

望南云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楼上房间,许长夏没等川妈抓住自己,反手一拧,直接把川妈推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另外一个佣人也被她挣脱开。两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许长夏像条泥鳅似的,一下子就脱手了。蒋以禾也没想到许长夏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愣住了。许长夏以前跟着妈妈种过地,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城里姑娘,一下扛起一百斤的化肥也不在话下。更何况,她活着的最后几年一直在做特训,最后还反杀了那几个穷凶极恶的中年壮汉。打趴几个女佣人,不在话下。许长夏拍了拍手上的灰,又朝蒋以禾笑了笑:“阿姨您不如亲自站出去闹呗,最好把公安也叫来。”“您说的没错,要是早几十年前碰上这种事,我肯定是要被拉去浸猪笼。但江池作为奸夫,他也跑不掉啊。”“昨晚,江池趁自己哥哥去部队出任务,半夜打开嫂子没上锁的...

主角:许长夏江耀   更新:2025-04-28 23: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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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长夏江耀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包办婚姻,江少都被钓成翘嘴了!许长夏江耀》,由网络作家“望南云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楼上房间,许长夏没等川妈抓住自己,反手一拧,直接把川妈推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另外一个佣人也被她挣脱开。两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许长夏像条泥鳅似的,一下子就脱手了。蒋以禾也没想到许长夏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愣住了。许长夏以前跟着妈妈种过地,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城里姑娘,一下扛起一百斤的化肥也不在话下。更何况,她活着的最后几年一直在做特训,最后还反杀了那几个穷凶极恶的中年壮汉。打趴几个女佣人,不在话下。许长夏拍了拍手上的灰,又朝蒋以禾笑了笑:“阿姨您不如亲自站出去闹呗,最好把公安也叫来。”“您说的没错,要是早几十年前碰上这种事,我肯定是要被拉去浸猪笼。但江池作为奸夫,他也跑不掉啊。”“昨晚,江池趁自己哥哥去部队出任务,半夜打开嫂子没上锁的...

《说好包办婚姻,江少都被钓成翘嘴了!许长夏江耀》精彩片段

楼上房间,许长夏没等川妈抓住自己,反手一拧,直接把川妈推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另外一个佣人也被她挣脱开。

两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许长夏像条泥鳅似的,一下子就脱手了。

蒋以禾也没想到许长夏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愣住了。

许长夏以前跟着妈妈种过地,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城里姑娘,一下扛起一百斤的化肥也不在话下。

更何况,她活着的最后几年一直在做特训,最后还反杀了那几个穷凶极恶的中年壮汉。

打趴几个女佣人,不在话下。

许长夏拍了拍手上的灰,又朝蒋以禾笑了笑:“阿姨您不如亲自站出去闹呗,最好把公安也叫来。”

“您说的没错,要是早几十年前碰上这种事,我肯定是要被拉去浸猪笼。

但江池作为奸夫,他也跑不掉啊。”

“昨晚,江池趁自己哥哥去部队出任务,半夜打开嫂子没上锁的房门欲行不轨,被嫂子刺伤大腿去医院缝针,这件事要是闹上去,江池毕业分配工作这件事儿,您觉得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江叔叔的脸,又该往哪儿挂呢?”

江家到江耀这代已经是三代从军,并且官职都不低,要是出了个犯流氓罪的逆子,那脸可就丢大了。

“你......你怎么能颠倒是非呢?

昨晚明明是你勾引阿池的!”

蒋以禾脸色青了又绿,怒道。

许长夏无所谓地回道:“您尽管闹呗,不要紧,让整个杭城的人都知道你儿子昨晚干了什么,或者我帮您宣扬也行。”

“不管昨晚是怎么回事,他的出诊病例在那儿,只要我找来公安,谁也别想好过!”

就当是她勾引江池好了,蒋以禾是怎么看她的,她根本不在乎。

蒋以禾一直以为许长夏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她是个这么牙尖嘴利的泼妇!

一时之间,蒋以禾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瞪着许长夏,气到说不出话来。

许长夏也不想再跟她们啰嗦下去,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回身把贵重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塞进了自己陪嫁的一只行李箱里,转身又走回到蒋以禾面前。

她看了眼蒋以禾手上那只檀木盒子,问她:“可以还给我了吗?”

说话间,准备直接拿回来。

蒋以禾立刻将盒子背到身后:“这是我江家的东西!”

抢夺间,盒子弹开了。

下一秒,蒋以禾惊声尖叫起来:“哎呀!!!”

“太太!”

川妈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飞奔到蒋以禾身边,看了眼蒋以禾的手,只见蒋以禾的右手手心里全是血。

“怎么回事呀!”

“这盒子会咬人!”

蒋以禾又惊又怕,指着掉在地上的檀木盒子道。

许长夏慢条斯理地俯身将盒子捡了起来,看了眼里面的东西,还好,没摔坏。

要知道,上辈子这只金蟾蜍在拍卖行可是拍出了近六千万的高价,传世下去,必然是件无价之宝,哪怕她和江耀没可能了,这件东西也该物归原主。

许长夏昨晚睡不着,想了很多上辈子的事情,她想到江耀给她的彩礼里面,有几件很贵重的东西是被蒋以禾抢走了,于是半夜爬起来,在盒子里面塞了十几根大头针。

“不好意思啊,这些针本来是用来防贼的。”

她举起盒子,朝蒋以禾扬了扬,笑道。

她将东西收好了,拖着行李箱走到蒋以禾面前,淡淡道:“你以为我在乎名声?”

清者自清,别人不相信她污蔑她,大不了她带着妈妈换个地方生活就行,又不是非要嫁人不可。

“退婚的事情,麻烦让江叔叔和江耀自己来许家提。”

如果,江耀真的听信了蒋以禾跟江池的鬼话,那只能证明,他根本不值得她托付。

她说完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家。

一直等到许长夏在路边叫了一辆三轮车,准备离开,蒋以禾才反应过来。

“她把东西全都带走不摆明了为了防我?

这让我怎么在连舟和江耀面前开口?!

赶紧去把她的行李箱抢下来!”

川妈和几个佣人紧赶慢赶地追了出去,还没追出大门,便看见门口停着辆大东风。

江耀正坐在后座上。

看见几个人跑出来,江耀隔着车窗扭头朝他们瞥了眼。

几人吓得立刻停在了原地。

“这么着急,去干什么?”

江耀推开车门下了车,面无表情问道。


许家。

许长夏朦朦胧胧间好像听到有人叫了一声江耀。

她回过头,打开院子门看了眼外面,江耀的车已经不在巷口了。

“看什么呢?”

许成在堂屋里叫了她一声。

许长夏没吭声,转身先跑进了西屋,那是她和许芳菲的房间。

她将江耀送给自己的礼物小心翼翼放在桌上,打开了包装。

看清里面东西的一瞬间,她下意识轻轻吸了口凉气。

里面,是一整套国外牌子的高级护肤品,还有一瓶香水。

在八一年,有这样一套国外护肤品是很罕见的,许长夏记得好像要一百块左右一套,相当于高级工人小半年的工资,够他们一家人吃上一年的排骨了!

香水也是国外牌子的,很贵,要二三十块钱一瓶。

江耀送给她舍得,但这么贵的东西擦在脸上,几个月就用没了,在这个年代用这么昂贵的化妆品,许长夏不免觉得有点儿可惜。

她心里开心,却又有点儿舍不得。

“夏夏!

你来一趟!”

堂屋里,许成叫了她一声。

“来了!”

许长夏想了想,匆匆从窗台上的花盆底下掏出了一把钥匙,将东西锁进了柜子里。

进堂屋里时,许成正坐在窗边的小椅子上,盯着许长夏的行李箱。

“我待会儿要出去一趟,你们吃饭不用等我了。”

没等许长夏说话,许成收回目光看向她道。

许长夏朝许成手上看了眼,他手里捏着一本存折。

“就这个事儿啊?”

她轻声反问道。

“还有......”许成欲言又止:“你舅妈托人给你办的复读插班的事情,已经谈妥了,别人听说你是江家未来的儿媳,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那不是因为舅妈,而是江家的面子大。”

许长夏随即冷静回道:“况且,这几个月来,一直都是你在东奔西走找人帮忙。”

许成随便编两句瞎话,就希望她因此而感激周芸,心存愧疚,绝不可能。

许成脸色一点点涨得通红。

好半天,才起身道:“还有,你屋里桌上,我给你买了个东西,你去看看喜欢不?”

许长夏站在原地,没动。

从小到大,许成只给她买过一次礼物,就是她拿到市一中录取成绩单那天,他送了她一支派克钢笔。

他今天破天荒的又给她送礼物,想也知道,是为了周芸。

“夏夏,她再不好,也是你的舅妈,是不是?”

许成见她和自己僵持着,软下语气来。

许长夏不卑不亢和他对视着。

她想起,早上院子里打起来时,许成先把她和许芳菲推开了,害怕她俩受伤。

亲舅舅哪儿有不疼外甥女的?

只是,许成把周芸看得比谁都重要,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他被蒙蔽了双眼,只能看到周芸的好。

“那我给你留着饭菜,等你回来吃。”

她淡淡回道。

说完,转身便走开了。

“你......”许成眼睁睁看着许长夏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他在原地焦灼地来回走了几圈,心一横,捏着存折出去了。

许长夏走到自己屋里,看向放在床头柜上许成给自己买的礼物。

巧了,跟江耀买重了,是一罐雅霜雪花膏。

平常她和许芳菲两人脸上皴了才涂点儿便宜的润肤乳,手上冻得裂口了就抹点儿蛤蜊油,雅霜,是周芸才能用的东西。

一旁许芳菲的桌上,也放着一瓶雅霜,两瓶要好几块钱,许成今天是下了血本了。

她只是看了几眼,没有碰,转身走了出去。

“妈?”

她叫了一声许芳菲。

“我在厨房!”

许芳菲应了声。

许长夏走到厨房里,刚想问问白天公安局的事情,却看到许劲正蹲在一旁角落里的煤球炉前。

“三舅!

你怎么回来了?”

她一边吃惊地问一边快步走到许劲跟前:“你赶紧起来,回医院去!”

“我没事儿了,医院多待一天就得多花一天的钱。”

许劲笑呵呵回道。

“不行!

你得回医院!”

许长夏紧皱着眉头道:“住院费我们还能付不起吗?”

许劲却站在原地没动,尴尬地笑着,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我想着今早拎过来的老母鸡没人收拾,你妈和你大舅都不敢杀鸡,就回来了。”

许长夏看向他脚边的煤球炉,锅里正炖着一锅鸡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气隔着厚厚一层鸡油一点点地溢了出来。

一旁,许芳菲擦着手走了过来,朝许长夏轻声道:“你就别怪你三舅了,正好,医院里也没好吃的,他回来也好吃点儿老母鸡汤补一补。”

“你三舅以为回门宴在明天,以为是自己在家办,想着你最爱吃鸡汤炖冬笋,特意送了两只鸡过来,他说文火炖几个小时的鸡汤最香,原想着熬夜炖给你吃的......”许长夏听许芳菲说着,心头莫名一酸。

她扭头又看向了许劲。

许劲一米八的大个子,此刻站在角落里无措的样子,让许长夏忽然有些愧疚。

她刚才太着急了,说话冲了点儿。

“二姐,夏夏是文化人,她说的话肯定有道理。”

许劲沉默了会儿,开口道:“我现在回医院去。”

正要走,许长夏却一把拉住了他:“路上都没三轮车了,还怎么回去呀?”

“那我骑你大舅的自行车过去也行。”

许劲想了想,回道。

“没事儿,江耀安排了车子,明天一大早送咱们去海城大医院做检查,你就在家里和我一块儿,也省得人家明早来回跑了。”

许长夏朝他笑道。

许劲和许芳菲闻言,皆是一愣。

“他......没怪咱们家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丢人啊?”

许芳菲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人家有素质得很,一点儿都没生气。”

许长夏笑眯眯地回道。

“那就好!”

许芳菲长松了口气。

许长夏没回来的时候,许芳菲还一直在担心,江耀要是因为周芸做的错事而对许长夏有意见,那可怎么办才好。

闹了一整天,终于消停了,许芳菲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在了实地上。

“你去休息吧,我和你三舅马上把饭做好。”

许芳菲温柔地催促了许长夏一声:“今天你也累坏了。”

“不累,我帮你剥会儿毛豆。”

许长夏拎了一只菜篮子,端了张小板凳坐在了厨房门口。

外面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落在了许长夏的脚边。

她闻着鸡汤的鲜香味,听着身后许芳菲“噼里啪啦”热闹的炒菜声,心也渐渐安宁了下来。

如果时间能一直这样慢下来,就好了。

“妈,我们搬家吧。”

她剥着手上最后几颗毛豆,朝许芳菲道。

“啊?”

许芳菲炒菜的动作顿了顿。

半晌,低下头又闷闷应了声:“哎,行。”

她们母女二人心照不宣,不用说得太明白,彼此都能懂对方的意思。

许路原那畜生,胆子越来越大。

“我去换身方便的衣服吃饭。”

许长夏起身道。

“怎么忽然要搬家呢?”

厨房里,许劲有些不解地问许芳菲。

许长夏没再说什么,拿了只水盆和干净的布衣裳进了对面的卫生间。

刚试了下水温,还没脱外套,她忽然听到身旁有一丝轻微的响动传来。


“江长官。”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什么事?”

江耀深吸了口气,沉声反问道。

“部队那边忽然出了点儿事情,您过去看看吧!”

门外副官有些着急的样子。

“你先下去,我随后到。”

江耀沉默了几秒,回道。

许长夏记得上辈子他们的第一晚,江耀也是半夜离开的,当时他们已经同房过,她太累了直接昏睡了过去。

她紧抿着唇看着江耀,没作声。

“这件事,等你自己想清楚了,打电话到我部队。”

江耀起身,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军帽戴上了,朝她低声道。

许长夏知道今晚是错过了机会,但现在已经来不及补救,不能耽误了他部队上的正事。

她没吭声,看着他在镜子前穿戴好。

“那你明天回来吗?”

江耀要踏出门的瞬间,她小声开口问他道。

“看情况。”

江耀淡淡回道。

许长夏想了想,又问他:“那我有急事的话,能直接去你宿舍找你吗?”

江耀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特殊情况,最好不要。”

说罢,头也不回关上了门。

许长夏看着他出去了,半晌,咬着牙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上辈子你怎么这么作!”

要不是订婚宴上她表现得太不上场面,江耀也不会对她误会这么深了。

上辈子,十几天之后江耀就会被派上岛特训,后面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而下一次见面是在两天后,他们只匆匆见了一面,一个小时都不到,他就又回了部队,再下一次,就是他们第二次同房的时间,十天后。

留给她和江耀的时间,只剩下十天。

......第二天一大早,许长夏看着外面天色亮起,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她想了一整晚,彻夜未眠。

下一步该怎么走,此刻她脑子里已经十分清楚。

她现在要先回许家,去取个东西,然后去部队找江耀。

刚梳洗换好衣服,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许长夏警醒地看向门边窗户。

“许小姐,是我,太太让我过来给您送两壶热水。”

门外的人客气回道。

许长夏听出,是江家女管家川妈的声音。

上辈子,许长夏是自己醒来后下楼去吃早饭的。

江家有三四名佣人,却让川妈一大早亲自来给她送热水,恐怕不只是送水这么简单。

“来了。”

许长夏斟酌了几秒,回道。

“我先换件衣服。”

两分钟后,她走到门边,打开了反锁的房门。

刚拉开房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两人,一个是川妈,一个是江池的母亲蒋以禾。

蒋以禾是江耀的后妈,江耀五岁那年,蒋以禾嫁进江家生下了江池。

蒋以禾此刻的脸色可以说是难看到了极点。

走廊上还站着江家剩下几名佣人。

许长夏朝他们扫视了眼,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只见蒋以禾“蹬蹬”两步走到她面,劈手便一个巴掌朝她甩了过来。

许长夏有心理准备,一下抬起胳膊挡住了。

蒋以禾的指甲用力刮过她的手背,那一片随即火辣辣地烧痛起来。

“你个小婊子!

还敢用手挡!”

蒋以禾见许长夏躲开了,更加怒火中烧,又是一巴掌甩过来。

许长夏这次没让她碰到自己,躲开了,紧皱着眉头道:“阿姨,你这是干什么?”

“你好意思问我!”

蒋以禾指着她气急败坏道:“昨晚江耀不要你,你竟敢跑去勾引我们江池,还用凶器逼他!

他现在在医院躺着呢,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给我等着!”

“江池是这么跟你说的?”

许长夏皱了皱眉,反问她。

蒋以禾却不管她说了什么,鄙夷道:“我实话告诉你,江耀不要你,我儿子更不可能要你这种下贱的破鞋!

像你这种货色,放在以前是要丢进猪笼里面沉塘淹死的!”

许长夏只是静静地看着蒋以禾。

上辈子蒋以禾就不喜欢她,总是刁难她。

“说完了吗?”

她等了会儿,冷静地反问蒋以禾。

“我看起来很傻吗?”

“你什么意思?”

蒋以禾上下扫了她一眼。

“我放着一个前途大好的营长未婚夫不要,反而要一个不学无术连毕业都困难的大院混子,您觉得可能吗?”

许长夏朝她微微笑了笑。

“你......”蒋以禾瞬间恼羞成怒:“我不想再听你废话!

你们几个进去,把她的东西给我全都丢出去!”

“我会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你江叔叔,这门婚事,你们许家往后想都不要再想!”

许长夏看着几人气势汹汹地进来,没有阻拦,退开两步,给他们让开了位置。

反正昨晚的事无论她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她是无辜的,那她不如闭嘴。

而且,蒋以禾有备而来,她没必要在这儿吃亏。

她看着他们在她房间里翻箱倒柜,把她带来的一些嫁妆,还有之前江家给她的彩礼通通翻了出来。

其中有几样老物件,是江耀的亲生母亲临终前留给江耀的,价值不菲。

“小心点,别摔坏了!

这些东西要还给大少爷的!”

川妈朝翻找的几个佣人叮嘱道。

言语间,看到了那只装着小半斤重的金蟾蜍的檀木盒子,川妈和蒋以禾立刻偷偷交换了个眼神,上前拿了起来。

这是彩礼之中最贵重的一件,上辈子,蒋以禾也是早早就把这只口含翡翠珠串的金蟾蜍从许长夏手中要走了。

川妈拿着檀木盒子走回到蒋以禾身边,递给了她。

蒋以禾正要打开查看,一旁许长夏看着她们这无耻的嘴脸,忍不住冷笑起来:“还给江耀哥?”

“我看,恐怕是肉包子打狗吧。”

蒋以禾被拆穿,一记眼刀狠狠剜向她:“你说谁是狗?!

还有没有规矩教养了?

你妈那种货色也就能教出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许长夏面无表情瞥向蒋以禾:“骂我就骂我,不要扯上我妈。”

这一眼,让蒋以禾莫名胆颤了下。

怎么一夜之间,许长夏像是变了个人?

之前几次见面,她明明跟她妈一样是个窝囊废,在长辈面前都不敢开口说话的!

许长夏转身,缓步朝蒋以禾靠近了两步。

蒋以禾被她逼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上辈子,许长夏母女一直被蒋以禾窝囊地骑在头上,直到她妈妈去世后,蒋以禾还是爱时不时地把她妈妈挂在嘴上嘲讽几句。

不过,这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谁也别想欺负到她们母女两人头上!

许长夏朝蒋以禾微微笑了笑,朝她伸手:“我的东西,还给我。

这是江耀哥给我许家的彩礼。”

“还有,阿姨您不用着急对号入座。

谁有心私占这些东西,我就骂谁是狗,难不成您真的想把江耀哥亲生母亲的遗物占为己有?”

蒋以禾随即尖声道:“你瞎说什么!

我是帮江耀收起来!

免得你一声不吭地把东西带走,退婚之后彩礼都得还给我们江家的!”

“退婚这件事,江耀哥自己知道吗?”

许长夏又笑了笑,反问。

“你都做出这种事情了,江耀要是知道了,你以为他还会要你?”

蒋以禾腰板子又直起来,冷嘲道:“你但凡要点儿脸就自己走,别逼我闹得人尽皆知!”

她说完,朝川妈几个佣人道:“还愣着干什么?

把她和她的那些破烂丢到外面去!

让街坊邻居都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川妈和另一个人高马大的佣人立刻上前,一人一边抓住许长夏的两只胳膊。

楼下,江耀身边的副官听上面情况不对,一个箭步往上冲去。

“等等。”

江耀伸手拦住了副官,低声道。

“可是江太太带着那么多人,您就不怕许小姐吃亏?”

副官见江耀一脸淡然,焦急地反问道。

“离这么近,怕什么。”

江耀淡淡回道。

况且,许长夏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蒋以禾不敢太过分。

她只要敢伤许长夏一根指头试试。

许长夏不像是那种会束手就擒的脾气。

而且她不笨,应该,也不会毫无准备地故意去激怒蒋以禾,他想再等一等,看她到底会怎么解决这件事。


许长夏没想到江耀会这么快回来,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但是......她鼓足了勇气,扭头望向他。

刚好,身后的江耀低头看着她,两人之间,呼吸相闻,是她一抬头就能吻上他的距离。

她闭上眼,心一横,拽住他的衣服一角,踮起脚尖飞快地啄了下他的脸。

“是有点儿冷......”她脸颊紧跟着烧了起来,变得红扑扑的,朝他小声道。

许长夏的声音又软又糯,让江耀忍不住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伸手搂住了她盈盈一握的小细腰,将她整个人提着坐在了面前桌上。

“江耀?”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听说你回来了,有急事儿找你商量呢!

门没锁吧?

我直接进来了啊!”

江耀怀里的许长夏浑身一僵,赶紧跳下了桌子,她现在身上没穿衣服!

她往周围看了圈,正要往厕所里跑,一旁江耀忽然伸手拽过她,单手就将她抱了起来,丢到了床上。

厕所里阴冷,这会儿洗澡的热气退了,她会受凉。

拽过被子盖住她的一瞬间,外面的人刚好拧开了门锁进来了。

“我说你怎么才回来呢?”

进来的人风风火火开口道:“上面派了任务下来,让咱俩夜里一块儿......”说到一半,忽然发现江耀身后的床上,躺了一个人。

在宿舍被人抓包,许长夏实在不好意思,她不动声色地背过身,将头埋进了被子里面。

“谁在你这儿睡午觉呢?

老李?”

来人探头看了眼。

江耀随即朝对方扬了下眉头,以警示。

对方忽然间反应了过来,床上的是谁。

“出去说!”

江耀紧拧着眉道。

江耀出门的瞬间,回头看了眼床上,许长夏像只鹌鹑似的埋在被子里,头发丝也没露出来一根。

江耀眉头皱得更深。

刚才旁人进来时,她就怕人看见,往厕所里面跑。

在医院也是,躲着人,她就这么避嫌,生怕旁人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

许长夏一直等到屋里没了动静,才扯开被子跳下床,去把门反锁上了。

这一等,就是将近一小时,她把衣服全洗好了都收拾干净了,门外才传来敲门声。

“是江耀哥吗?”

她问了声。

“是我,许小姐,大少爷让我去给您买了点儿东西,我给您放在门口了。”

是江家司机的声音。

许长夏看向门口,等到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起身打开了门。

门外放着一只手提袋。

她拿起打开看了眼,紧跟着愣住了。

他竟然还特意让人去商场,给她买了套新衣服。

袋子里是一套墨绿色的毛衣套装,还有一件黑色呢大衣。

毛衣厚而挺括有型,呢大衣一看就知道是澳毛的,这一套新衣服,价值不菲,现如今好一点儿的澳毛大衣在市场上少说要大几百一件。

许长夏又往外看了眼,走廊上空无一人,鬼影子也没一个。

她将衣服拎了进去,换上新衣服后,又继续坐在椅子上耐心等着江耀。

“咚咚!”

临近傍晚时,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许长夏心头一喜,立刻跳下椅子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陆副官。

许长夏愣了下。

“许小姐,你们家的事儿都处理好了,长官让我来送你回去呢!”

陆副官朝许长夏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他年纪小,又是张娃娃脸,笑起来还怪可爱的。

“周芸暂时被拘留十五天,你妈妈和大舅舅已经回家了!

具体的你可以回去问他们!”

能拘留周芸,对于许长夏来说已经是个好消息了,接下去会不会判刑,肯定要看怎么审了。

许长夏心里有数了,随即由衷地道了声谢:“行,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陆副官。”

“应该的!”

陆副官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

许长夏看着他,又试探地问:“那......江耀哥呢?”

陆副官回道:“长官他手上还有点儿要紧的事儿要去办。”

“好,那你稍等。”

许长夏以为江耀忙完了手上的事会回来,心里不免有点儿失落感,回身拿了自己的东西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眼江耀的宿舍,原本今天是她和江耀促进感情的好机会,又浪费了一天。

然而,和国家大事比起来,家事自然不值一提。

她跟着陆副官上了车,好一会儿都没吭声。

她在琢磨,下午江耀离开得匆忙,她还没跟他好好道别,不知道他执行公务要多久,也不知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上辈子他们订婚宴后第一次见面是在明天,所以,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意料之外,似乎不是跟着原来的轨道在走了。

车子已经到了许家附近那条大路上,陆副官从后视镜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默:“我家长官以前可从没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过呢!”

许长夏闻言,想了想,抬头望向他:“陆副官,你跟着江耀哥多久了?”

上辈子许长夏没跟陆副官说过几句话,一只手也许都能数得过来。

“三年多了吧,我十八岁那年当上汽车兵之后,就跟着长官了!”

陆副官认真回道。

“长官特意嘱咐了我,一定要把事情全部办妥,然后再接你回许家,他这是担心你呢!”

“是吗?”

许长夏若有所思反问了声。

她仔细想了想,不光是公安局的事儿,江耀今天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站在她的立场去考虑。

再一想,江耀对她的态度,已经肉眼可见的比昨天好了很多。

不管他是出于责任感,还是对她有了些许好感,只要有进步就是好事儿!

“就在这儿停吧,不用进去了!”

许长夏见已经到了家门口那条马路,随即道。

今天许家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邻居们议论一阵子了,她不想再高调。

车子停在了路口,许长夏拎了自己的东西,朝陆副官问道:“今天麻烦你了,要不一起去我家吃晚饭?”

“不用不用!”

陆副官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拒绝。

他可不敢!

江耀知道了非扒下他一层皮不可!

许长夏笑着没吭声了,自己提了东西,往许家的小巷子走去。

走了没两分钟,她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越野车。

她愣了愣,以为是自己认错了。

往前又走了几步,才看清楚了车牌号,确实是早上江耀开的那辆车!

她随即加快了脚步走到车旁,车头正对着巷子里,江耀正站在许家门口,跟许成说着什么。

“江耀哥!”

她远远叫了一声江耀,一溜小跑到他面前惊讶问道:“你不是有事儿吗?!”


江耀盯着她敞着的衣领愣了两秒,随即皱着眉头望向别处。

许长夏想了想,鼓足勇气,轻轻扯住他拿着药的那只手,不着痕迹地将衣领敞在了他眼皮子底下,小声道:“大晚上的,我看不清上药......”既然他自己回来了,哪儿有让他再走的道理?

江耀眉头皱得更深。

许长夏也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外面洒进来的月光,将他的侧脸轮廓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边,好看得有些不太真实。

上辈子她有些怕他。

因为他不苟言笑,脸总是板着,加上晚上又是关了灯躺在一处,她甚至没仔细看过他的脸。

如今算是看清楚了。

江耀长得很耐看,内双瑞凤眼,挺直的高鼻梁,皮肤因为常年的训练有些黝黑,但依旧压不住他优秀的五官底子,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宽肩蜂腰窄臀,比例完美,堪比国际男模,比江池好看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上辈子她真是眼瞎了,才会选择江池。

“不行吗?”

她等了他一会儿,见他不吭声,可怜巴巴地又问了一遍。

话还没说完,眼眶已经红了一圈。

许长夏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她此刻无措的样子,又娇媚又可怜。

江耀盯着她,迟疑了下,索性径直道:“刚才我都看见了。”

许长夏闻言,愣住了。

“不打算解释一下?”

江耀见她不吭声,沉声问。

许长夏觉得,既然要重新来过,那夫妻两人之间最基本的坦诚,她必须做到。

她想了想,道:“我没叫他来,是他自己喝醉了酒过来发酒疯,昨天我就已经跟他说明白了,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叫他死了那条心。”

江耀紧盯着她,眼神讳莫如深。

他研修过三年犯罪心理学,许长夏的眼神很坦荡,不像在撒谎。

所以,刚才她刺出那一剪刀,也就说得通了。

之前她咬舌自尽,可能是还没做好接纳他的心理准备,她心里其实还没完全放下江池。

“那不然这样,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信我。”

许长夏斟酌了下,朝默不作声的江耀道:“我全都依你。”

“不用。”

江耀深吸了口气,低声回道。

说罢,大掌一伸,挡住她露出的雪白的一片脖颈,反手关上了门。

许长夏跟着他进了屋里。

“你坐沙发上。”

江耀指了下一旁沙发。

许长夏顺从地点了点头,乖乖坐下。

江耀弄好消毒用的药棉,回头看,又是一愣。

许长夏个子不高,一米六出头,站在他面前都格外娇小,更别提坐在那儿。

此刻蜷成小小的一团,白白嫩嫩的脚丫子点在冰凉的地砖上,连脚趾都被冻成可爱的粉色,看着有些可怜的样子。

刚才做那个事情,把她吓成不轻,他其实有些自责。

他们两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订的婚,之前甚至没见过,她不想嫁给自己,抗拒做那个事,很正常。

更何况,她心里有别人。

他沉默了几秒,单膝跪在她面前,将她冰凉的一双小脚搁在了自己腿上,道:“张嘴。”

许长夏立刻听话地张开嘴。

“你这样不行,看不见,舌头伸出来。”

江耀看着她的嘴,道。

许长夏闭着眼睛,把舌头伸了个尖尖出来。

江耀眉头皱得更深。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忍住了,没开口,用镊子将棉球塞进了她的口中。

伤口在里面,镊子有些短,许长夏也不知是疼还是怎么,舌头又收回了些,江耀跟着往里探了点儿,指腹一不小心,碰到了许长夏的唇。

两人的温度触碰到一起的瞬间,许长夏的小嘴像是触电般,轻轻哆嗦了下。

“疼?”

江耀问她。

他的嗓音带了几分沙哑。

“嗯。”

许长夏闷闷应了声。

江耀看着她紧闭着的双眼,此刻她的睫毛也在跟着轻轻颤抖。

他莫名想起,方才她脱光衣服之后发抖的样子。

他喉咙有些发干。

他迟疑了两秒,收回镊子,道:“算了,直接去医院吧,我手重。”

“别呀。”

没等他放下东西,许长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有些着急的样子。

江耀是怕自己伤到她,她这小小的,他稍微用点劲可能都能把她骨头给拧碎。

“我疼,你先随便弄一下吧。”

许长夏眼巴巴地盯住了江耀,又小声道。

许长夏这么一撒娇,江耀只觉得又是浑身一紧。

他顿了几秒,道:“行,你先松手。”

“可......你要是不管我了怎么办?”

许长夏支吾了下,小声问他。

“不会。”

江耀平静地回道。

说罢,他回身又拿起小药瓶,再次蹲在了许长夏面前。

许长夏将信将疑松开了抓住他胳膊的那只手。

江耀似乎不像传闻中那样专横不讲情面,至少从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事,她能感受到,他是懂得尊重人的。

她看着他专心给她上药的样子,沉默了会儿,鼓足勇气开口问道:“那你今晚,能不能不走了?”

江耀手上的动作一顿。

随后,淡淡回道:“你不是很抗拒那件事?

既然不喜欢,我不会强迫。”

事实上,上辈子的许长夏很抗拒嫁给江耀,她不喜欢太粗鲁的男人,她听说江耀念书只念到初中毕业,直接去了军校。

在订婚宴上,她也表现得很不情愿,谁都能看得出她是被迫才跟江耀履行婚约。

假如她现在一下子改变态度,表现得太过积极,那就不正常了。

她琢磨了会儿,朝江耀回道:“可是,如果你就这么走了,大家都会很失望吧?

江池肯定会大肆宣扬,我家人那里,我没有办法交待......”江耀抬眸看向她,原本古井无波的眼底此刻带了几分深意。

所以,她是为了完成任务才留他。

许长夏坦然地回望他,道:“既然我同意了今晚的安排,那就代表我是愿意的,刚才我只是有点儿害怕......才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江耀也是头一次做这个事,仅有的一点儿经验,也是挚友前天叮嘱他的。

垂下了眼睛,江耀看着她有些委屈泪眼朦胧的样子,心里不由得软了下。

他沉默良久,放下了手上的药,许长夏轻轻吸了下鼻子,又红着眼睛抬眸看向他,江耀只觉得,她的一双眼睛像是会勾人。


许成一看江耀这浑身的气场,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

周芸这句话可闯了大祸了!

江耀摆明了不知道江池和许长夏的那段过往!

要是在大门口闹起来,被街坊邻居看笑话事小,江家丢脸才事大了!

他有些发燥,短短几秒,额头上就起了一层汗。

“江耀啊......”他想了想,硬着头皮走到江耀跟前,轻轻拉了他一把:“你......我和江池谈过这件事,大家都不用瞒着江耀哥,昨晚我就已经跟他坦白了。”

一旁,许长夏忽然冷静开口道。

“啊?”

许成几人闻言,都愣住了。

正是因为许长夏知道纸包不住火,这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早晚有一天会传到江耀耳朵里,所以不如由她自己告诉江耀。

只是谈恋爱的细节,还有前晚她为什么要跟江池出去,她还没来得及跟江耀细说,江耀就去部队了。

如果周芸继续在这儿胡说八道,江耀会怀疑她对江池旧情未了也有可能。

那她就当着大家所有人的面,讲清楚。

只是没等她继续往下说,周芸拧着眉头插嘴道:“我的意思是,他要是知道你前天晚上跟江池单独出去......”周芸说到一半立刻止住了,使劲拍了下大腿,懊恼道:“哎呀你看我这嘴!

江耀啊,这件事是我们做长辈的不好,没把夏夏管好,你要是生气的话就发在我们身上吧!”

江耀嘴角似笑非笑,盯着周芸。

直盯得周芸心里发毛,他才淡淡开口问道:“你跟夏夏有仇?

这么想看她出丑?”

周芸急了,随即辩解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

我和许成可就这一个外甥女!

我能不盼着她好吗?”

“是啊,你明明亲眼看到她出去跟江池见面,也知道这种行为不对,怎么当时没拦呢?”

“我......”周芸一时语塞。

周芸这辈子吵架就没输过,谁知两句话就被江耀堵了回来。

一旁,许长夏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心里一阵暗爽。

“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跟江池见面?”

还没爽够,江耀又朝她看了过来。

许长夏想了想,回道:“他一直纠缠我,这一个月来有事没事在我家门口徘徊,堵我。

你要不信的话可以问大舅。”

“对!

不止是我,有些邻居也看到了!”

许成立刻接过了话:“真不是我们夏夏主动招惹他!”

他说话时,看向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围过来的几个邻居:“你们......我知道。”

江耀不等他说下去,打断了他的话:“所以,我才让夏夏订婚宴前跟他见一面,说清楚。”

“什么!

他们见面是你让去的?!”

周芸大惊之下,脱口而出问道。

“很奇怪吗?”

江耀微微挑起一边眉头。

一旁,许长夏瞪圆了眼睛盯住了江耀。

江耀回头,和她对视了几秒,伸手牵住了她:“原来舅妈他们是这么误解你的,倒是我做得不对了。”

许长夏顺着他走到他身边,忍住了没吭声了。

她怎么觉得,江耀是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一个洗白的机会?

“那不就好了!

大家说清楚了就好!”

许成长松了一口气,一边朝门口邻居招呼道:“你们看看这事儿闹的,都是误会呢!

正好你们来了,带点儿喜糖回去,我外甥女婿一大早亲自去买的!”

“我可不是来吃喜糖的!”

其中有个女人皱着眉头回道:“我是来找周芸的!”

周芸一看这女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心虚,上前一把拽住她压低声道:“咱们的事儿等等再说!

我外甥女婿是大官呢,先吃口喜糖消消气!”

女人迟疑了下,道:“那好吧!

那我看在夏夏面子上等会儿再说!”

江耀没兴趣听那些家长里短,朝许长夏淡淡道:“走吧,我带你出去吃点儿,顺便把回门酒的饭店定下。”

“不用不用!

我去定!”

许成客气道。

“大舅不知道我父母的口味,我去就行。”

江耀一口回绝了。

许长夏其实想留在家吃许芳菲做的早饭,也让江耀尝一下她妈的手艺,许芳菲的鸡汤小馄饨可是一绝。

但是看江耀这兴致缺缺的样子,再加上一旁许芳菲笑盈盈催着他俩:“也好,那你们小夫妻一块儿去吧!”

许长夏迟疑了下,回道:“好吧,江耀哥去订饭店,我去镇上把三舅叫来。”

她说着,朝许成道:“舅舅,你自行车借我用一下。”

“吃完早饭我送你去,镇上离这儿远。”

江耀却在旁开口道。

许长夏回头看了他一眼,江耀的神情看起来不是客气。

骑自行车去镇上少说要一个半小时,来回三个多小时,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很可能会赶不上回门酒。

而且他们两人等于是夫妻了,他不怕麻烦,那她就不客气了。

“也行。”

她点了点头,同意了。

这边他们商议好了,那边周芸将女邻居扯到了房间里,不知叽里咕噜在说什么,女邻居的声音大一点儿,听起来很生气。

“你就是这么害自己二三十年的老邻居的?!

你还是个东西吗?”

“走吧?”

许长夏竖着耳朵还想听下去,那边江耀叫了她一声。

“来了。”

许长夏立刻跟了过去。

出门前,她小声叮嘱了句许芳菲:“妈,你去听听怎么回事儿,回来告诉我。”

“好。”

许芳菲点了点头。

许芳菲只是性子糯软,不是傻的,以前周芸欺负她也就算了,今天这么欺负她女儿,她会记着的!

江耀走到了巷子口,回头看许长夏没跟上,停下了。

“过来。”

他朝她轻声道。

他看着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给许长夏陪嫁的东西,周芸多半是以次充好。

比如许长夏陪嫁被褥的被面,其实也就三十多块一米,她和售货员提前商量好了,骗许芳菲说是一百三一米的料子,外行也摸不出什么区别。

周芸用家里多余的粮油票和布票之类给售货员当作好处费,别人也就帮忙了。

至于其它的东西就更好糊弄了。

“这两块手表,舅妈您是自己托人从百货大楼买的,我妈没去,是不是?”

许长夏拿起桌上那一对手表,问道。

“是啊,可贵了呢!

你自己去问问谁家结婚陪嫁给一对名牌手表的!

你还不满意吗?”

周芸紧皱着眉头道。

“那假如我现在不要了呢?

购买三十天之内可以去柜台退货,票据舅妈应该还没丢吧?

我们这商标还挂在上面,摆明了没用过,舅妈去退了吧。”

许长夏回道。

“这......”周芸随即面露难色。

“退不了是吗?”

许长夏冷笑了下。

“或者说,这根本不是从柜台买的,而是别人用过的二手货,重新抛光了拿过来的,价钱最多也就只有柜台的三分之一。”

“你瞎说什么!”

许长夏话音还未落下,周芸立刻大声嚷嚷了起来。

“我是不是瞎说,去柜台看看能不能退货,不就一清二白?”

许长夏冷静地回道。

“夏夏!

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你舅妈?”

一旁,许成错愕地起身道:“再说了,哪儿有刚买几天的手表就拿去退的?

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老许家?

还嫌不够丢人是吗?!”

许长夏没吭声,只是眼带嘲讽地看着周芸。

周芸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这一对手表,她确实只花了六十多块,柜台上要卖两百多块。

只是这没见识的小丫头片子,怎么会知道这些门路的?

许长夏知道许成护着周芸,当初许成只是个穷小子,外公是个乡下赤脚医生,而周芸是城里小姐,下嫁到许家,许成一直觉得跟着他让周芸吃苦了。

单凭她几句话,许成不会对周芸怎么样,但是至少,她今天这么一闹,会在许成心里扎下一根刺,会让他对周芸的人品存疑。

至于检验周芸有没有说谎,办法很简单,许成照她说的,去柜台一趟就行。

许成现在不去,将来某一天,也一定会去。

“那好,手表就算了,那辆陪嫁的自行车是怎么来的,电视机又是怎么回事,舅妈能把购票单据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吗?”

许长夏又道。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这些东西都是我真金白银花钱买来的!

还能有假吗?”

周芸硬着头皮辩解。

“怎么不能有假呢?”

许长夏不紧不慢反问她。

那辆凤凰牌自行车,是一辆重新组装过的二手货。

电视机更不用说,是故障率很高的一个牌子,堆在厂房里根本卖不出去,周芸只花了一百块不到就买回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曝光出来,过两个月,新闻就会放出。

八十年代初,各种消息都很滞后,很多人聪明人发财就是靠这个信息差。

“夏夏,算了吧......”一旁,许芳菲忽然上前,拽住许长夏小声道。

许芳菲想着,她们母女毕竟是寄人篱下,把话挑得太明白,让许成夫妇两人心生嫌隙那就不好了,她们不能这么恩将仇报。

“什么叫算了?

这话说得好像是我们家欠了你们母女什么似的!

我难道会克扣夏夏的彩礼?”

周芸却不依不饶地闹了起来。

说完,又指着许长夏道:“还有,这些话,该不是江池那小子教你说的吧?

要不然这些歪门邪路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长夏笑了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

周芸震惊地盯住了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扭头朝许芳菲道:“二妹,你该不会还在包庇她,纵容她跟江池见面吧?”

“你知不知道江连舟是多大的官!

你敢教唆你女儿同时勾引他两个儿子?

你不想活了也不能拖累我们一家吧!”

“我没有!”

许芳菲慌忙摆手回道:“大嫂,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夏夏是懂规矩的,她绝对没有跟江池乱来!”

“前天晚上我明明看见夏夏吃完晚饭偷溜出去了!

当时我以为她只是出门散散心透口气,就没跟你大哥说!

你们......”周芸一脸的痛心疾首。

“够了!”

就在这时,许成忽然大喝了一声。

他一张国字脸涨得通红,“蹬蹬”两步走到许长夏面前,死死盯住了她:“夏夏,你跟大舅实话实说,前天晚上,你到底有没有跟江池见面!”

许长夏跟许成对视了几秒,又望向他身后的周芸。

周芸的眼底随即闪过几分得色。

只要许长夏敢继续追究彩礼钱,她就坐在江连舟办公的大楼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把她偷偷私会江池的事情传遍杭城!

许成为了许长夏的名声,为了许家的将来,也绝对不会敢再跟她计较这笔钱的事情。

许长夏没想到,周芸竟然会看见前晚那一幕,还耐住了性子没有说出去。

想来,她是为了留一个她的把柄在手上,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就用上了。

她甚至怀疑,那天周芸跟在她和江池身后偷听了一路。

周芸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不简单。

所以许芳菲寄住在许成家这些年,一直都被周芸拿捏得死死的,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她沉默良久,深吸了一口气,朝许成张口道:“那天我......”这边,许长夏还没说下去,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有人在家吗?”

家丑不可外扬,许成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他狠狠点了下许长夏,咬着牙压低声道:“等着!

待会儿再跟你细细算账!”

他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锁。

看清门口站着的人的瞬间,愣住了。

“怎么?”

门外,身着周正军装的江耀礼貌地朝许成笑了笑:“舅舅这个表情,是不欢迎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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