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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带着空间下乡她吃肉馋哭别人姜柔姜建国

姜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进了局子里的周瘸子母子,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劲了。一连着嚷嚷着自己冤枉。“警察同志,我们冤枉啊!”“她们不仅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给我们扣屎盆子,污蔑我们是人贩子!”周瘸子也是派出所的常客了,虽然不嚣张,但也不害怕,之前没少偷鸡摸狗,但被短的被关十天半个月也就放出来了,长一点的也就三五个月。只要没有触碰到那些禁忌的事,就没多大事,最多被教育一顿,关上一段时间就放出来了。“又是你周瘸子,说说都第几次了!”一旁的民警厌烦的看着周瘸子,提问道:“这些又是因为啥事?”“我什么也没干啊!”周瘸子装作无辜,“我就是去找我未来媳妇,谁想到她收了彩礼翻脸不认人了!”民警没有搭理周瘸子,他的话能信就有鬼了,转过来问向姜柔,姜柔将事情娓娓道来,并表示道:“...

主角:姜柔姜建国   更新:2025-04-28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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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柔姜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带着空间下乡她吃肉馋哭别人姜柔姜建国》,由网络作家“姜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进了局子里的周瘸子母子,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劲了。一连着嚷嚷着自己冤枉。“警察同志,我们冤枉啊!”“她们不仅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给我们扣屎盆子,污蔑我们是人贩子!”周瘸子也是派出所的常客了,虽然不嚣张,但也不害怕,之前没少偷鸡摸狗,但被短的被关十天半个月也就放出来了,长一点的也就三五个月。只要没有触碰到那些禁忌的事,就没多大事,最多被教育一顿,关上一段时间就放出来了。“又是你周瘸子,说说都第几次了!”一旁的民警厌烦的看着周瘸子,提问道:“这些又是因为啥事?”“我什么也没干啊!”周瘸子装作无辜,“我就是去找我未来媳妇,谁想到她收了彩礼翻脸不认人了!”民警没有搭理周瘸子,他的话能信就有鬼了,转过来问向姜柔,姜柔将事情娓娓道来,并表示道:“...

《年代带着空间下乡她吃肉馋哭别人姜柔姜建国》精彩片段


进了局子里的周瘸子母子,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劲了。

一连着嚷嚷着自己冤枉。

“警察同志,我们冤枉啊!”

“她们不仅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给我们扣屎盆子,污蔑我们是人贩子!”

周瘸子也是派出所的常客了,虽然不嚣张,但也不害怕,之前没少偷鸡摸狗,但被短的被关十天半个月也就放出来了,长一点的也就三五个月。

只要没有触碰到那些禁忌的事,就没多大事,最多被教育一顿,关上一段时间就放出来了。

“又是你周瘸子,说说都第几次了!”一旁的民警厌烦的看着周瘸子,提问道:“这些又是因为啥事?”

“我什么也没干啊!”周瘸子装作无辜,“我就是去找我未来媳妇,谁想到她收了彩礼翻脸不认人了!”

民警没有搭理周瘸子,他的话能信就有鬼了,转过来问向姜柔,姜柔将事情娓娓道来,并表示道:“民警同志,我说的句句属实,跟我一块来的靠山屯的村民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而且我根本不认识这对母子,昨天这人一上来就是……被赶跑后,原本以为就没事了,谁能想到今天又过来了,还一上来就说是我亲戚,说我是他未来媳妇儿,让我将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跟他们回去伺候他们……”

“你、你……你咋不说,你后妈拿了我一千块钱的彩礼钱呢!”刘翠兰自觉在理,于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们这是骗婚,你们……”

“好了,安静!”民警同志被刘翠兰嚷嚷的烦的心里都有火了,真是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妈,简直一模一样。

“这位知青就不认识你们,而你们却说和她有亲戚,还定了婚,给了彩礼,可证据呢?”

“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们一拿不出证据,而又没有凭证,而且周瘸子你也是派出所常客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民警可谓是一清二楚。”

“今天要是你们拿不出证据来,那便以人贩子罪同处!”

“误会啊!”周瘸子立马转变态度,换了口供,“民警同志,这都是误会!”

“我们确实和这位知青之间有着亲戚关系,不信你看,这封信!”说着周瘸子便将一副与周红开往的信给了民警,只不过信里只有上半部分,只能证明周红确实是和周瘸子之间有着亲戚关系,而后半部分周红要求周瘸子处理掉姜柔的部分被周瘸子藏起来了。

“都是长辈之间安排的相亲,我妈昨天去就是想将人请到家里来,谁曾想不仅没有将人请来,还挨了一顿打骂,所以我今天才去想找要个说法,真的都是误会!”

“倒是这小丫头也太偏激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啦,何必要闹得这么大,这不是耽误民警同志时间,浪费警力嘛!”

周瘸子这话说得大义凛然,只是配上他那张被靠山屯村民揍成猪头的脸,看上去实在可笑。

紧接着周瘸子又嬉皮笑脸地冲着民警道歉,然后就是倒打一耙,“我们虽然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她就没有做错的地方嘛!”

“就是!今天她必须赔我们医药费,还要……”刘翠兰非常配合着周瘸子,撒泼打滚,一屁股坐在地上,胡搅蛮缠。

“哎呦,官官相互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民警帮助这个小贱人,欺负我们老百姓了……”

民警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指着地上撒泼的刘翠兰,语气冰冷:“都什么时候了还撒野!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

说罢,转头看向周瘸子,眼神犀利得像要把他看穿,“周瘸子,你少在这耍心眼,之前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就够你喝一壶的了,这次还敢搞这么大动静,你真当法律是摆设?”

周瘸子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眼神闪躲,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结结巴巴地说:“民警同志,您这话说得太重了,我真没那意思,就是太着急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一般见识。

”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民警的反应,见民警不为所动,又赶忙补充道:“我保证,以后绝对本本分分,再也不惹事了。”

姜柔看着周瘸子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厌恶,上前一步,挺直了腰杆,义正言辞地说:“民警同志,您可千万别被他们骗了,他们就是看准了我是个知青,无依无靠,才敢这么欺负我。

今天要不是乡亲们帮忙,我真不知道会被他们怎么样。”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

刘翠兰一听,不乐意了,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张牙舞爪地就要冲向姜柔,嘴里还叫嚷着:“你个小丫头片子,别在这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贪图我们家钱财,故意诬陷我们!”

民警见状,立刻上前拦住刘翠兰,大声呵斥:“老实点!再闹就加重处罚!”

刘翠兰被这一吼,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动,但嘴里还是小声嘟囔着:“明明就是她的错……”

民警此刻是一个头两个大,对付这种泼妇,还有周瘸子这种泼皮无赖实在让人头疼,只能出言调解。

再加上周瘸子的那半封信确实证明了与姜柔后妈是亲戚关系,而周红又是姜柔的后妈。哪怕姜柔已经不认了,但有这一层关系就很难办,而且姜柔没有受到实际上的伤害,并且姜柔让靠山屯的村民动手打人确实不对,若是追究下去就要连累靠山屯的村民们,这是姜柔不愿的。

对双方进行了一通批评教育后,在调解协议上签了字后,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但肯定没完。

从派出所出来后,姜柔心里清楚,这事还远远没完。周瘸子和刘翠兰一左一右跟在后面,两人虽没再叫嚷,但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怨毒。

姜柔加快脚步,想赶紧远离这对母子。周瘸子见状,拖着那条瘸腿,一颠一拐地追上来,阴阳怪气地说:“小丫头,你给我等着,这事可不算完!”




看着姜柔报出的东西,供销员侧目,开口说道:“同志,你买这么多东西,光有钱、粮票可不行,还需要油粮供票本。”

姜柔从怀中掏出,递给供销员。

供销员翻了翻油粮供票本,笑着搭话,说道:“买这么生活用品,是要准备结婚用的吗?”

“没错,是的。”姜柔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起谎,“我爱人是军人,我只好自己来,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只好各种添置,因此买的多点。”

说着从买的东西里面,抓了一把糖,递给供销员,“来,请你吃喜糖。”

供销员一边接过糖,一边给姜柔递东西。

很快完成了核对,买好东西,付完钱。

“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本就是我的本职工作。”供销员收了糖很高兴,于是提醒道:“既然要添置家用,那热水壶、床单被罩,洗脸盆、毛巾被褥……”

经过供销员的提醒,或者说是解放了天性,姜柔又是买买买。

当然买的都是有需要的,很快就花了一百五,然后各种票。

供销员点钱的手都有些抖。

要知道这可是六七十年代,购买力可是强的很。

走出供销社,她推着从供销社送来的小车走了出去。

辗转反侧,拐过一个又一个街巷,摆脱那些不怀好意的尾巴,最终在一个无人的巷口停下。在确认安全后,将所有买的东西全部收入空间当中。

这才放心下来。

她可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对于这段时期是什么情况多多少少知晓一些的。

更何况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她更是对当下这个时代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

如今她所拥有的物资,足够在不拿出空间里的东西,在她下乡的前期过的很好了。

……

当回到家时,已是下午四点。

走进大院里,和邻里街坊的大妈们摘菜聊天准备做晚饭。

至于那些上班的工人与上学的孩子们也快到了下班放学的时候。

对于她们的谈话,姜柔并不感兴趣。

推开门,回到家里人都还没回来。

见此,姜柔走进里屋。

姜柔走进里屋,眼神迅速扫过屋内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她毫不犹豫地开始行动,先是将衣柜里原主那些破旧不堪的衣物一股脑儿地塞进随身空间,虽说这些衣服又旧又破,但说不定到了乡下还能派上用场,哪怕是当个抹布也好。

接着,她来到厨房,把米缸里所剩不多的大米、白面,还有角落里的一小罐猪油统统收了进去。

就连灶台上那几副碗筷,她也没放过,想着到了北大荒,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缺这些东西。

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个旧相框上,里面是原主一家人的合照,姜柔冷笑一声,伸手将相框取下,“咔嚓”一声,把照片从相框里抽出来,撕了个粉碎,随手一扬,碎片飘落在地。

而那相框,她则顺手丢进了随身空间,说不定以后能用来当柴火烧。

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破旧的木箱,原主以前总是把一些珍贵的小物件放在里面。

姜柔打开木箱,里面有几本旧书,是原主上学时用过的课本,还有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她把这些东西也都装进了随身空间,也许在闲暇时,还能翻翻这些书打发时间。

她又来到主卧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搜寻起来。很快,她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小铁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零散的钞票和几张粮票。

姜柔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将这些钱和粮票全部收入囊中。

做完这一切,姜柔看着这如同蝗虫过境,鬼子进村,除了尿壶和痰盂的家心中一阵疼快。

做完这一切后,姜柔想了什么。

为了应对姜建国等人回来。

姜柔从门口拿了一块砖,心一狠朝着自己脑门猛的一砸下去。

随即倒在地上。

姜建国跟周红回来后,看着大开的门户直接就炸了,也没有管被砸晕趴在地上的姜柔。

“我的麻呀!家里遭贼了。”周红这一声尖叫瞬间吸引了整个大院里的邻居。

大院里住着四五户人家,这时候又是下班高峰期,基本上都在家里准备晚饭。

此时听到周红这声尖叫,瞬间被吸引了过来,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跑了过来凑热闹。

“姜建国,你家这是准备搬家了呀。”

“对啊,这是什么时候搬空的啊!”

有邻居幸灾乐祸的调侃道。

周红气愤不过,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是不是你偷了。”

一听这话,对方可不乐意了,“你上班,我也去上班了,我怎么偷的。”

家里遭贼的见过,但家里遭贼被偷成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

贼不走空,这被偷成这样,老鼠来了都恐怕都会可怜的留两粒米。

大家七嘴八舌相互讨论着眼前被搬空的姜建国一家。

沈大妈此时开口说道:“你家姑娘下午不是回来了嘛,人呢?”

这时众人才看到被砸晕躺在地上的姜柔,旁边还有一块断成两瓣的红砖。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姜柔身上,一时间议论纷纷。有人赶忙上前,轻轻拍打着姜柔的脸颊,焦急地呼喊:“姑娘,醒醒,醒醒啊!”

过了好一会儿,姜柔才缓缓睁开眼睛,装作虚弱地呻吟着,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茫然。

周红见状,立刻冲上前,一把揪住姜柔的衣领,怒声质问道:“家里东西呢?是不是你勾结贼人干的好事?”

姜柔委屈地红了眼眶,声音颤抖着说:“我……我一回来就被人从背后打晕了,醒来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说着,泪水夺眶而出,看起来可怜极了。

“胡说,肯定是你不满我和你爸的决定肆意报复,联合外人把家里搬空了。”说话间,周红趁势要过去打姜柔。

砖瓦场的张大叔看到这,上前拦着,“家里进贼了,怪起孩子干什么?,你一个大人都不知道,拿孩子出什么气!”

“就是,她一个一整天都不在家的孩子知道个啥,更何况还被贼人都后面砸晕了。”

“不想想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遭到了报应,或者是在外面得罪了人,被别人报复到家里来了。”

一旁的王嫂看不下去,“放你嘛的屁,小柔什么样的,我们一个大院里的邻居还不知道,三蹦子打不出一个响,你想拿孩子出气,也要找个正当的理由来。”

沈大妈此时站出来了,“到底是什么能让你觉得小柔能联合外人将家里搬空。若说不出个所以然,小心我们告你诬告,让民警把你抓进去,关几天。”

沈大妈可是这一片的街道办事处主任,她的话带着权威性,在加上大家早就看不惯周红这个继母整天苛责姜柔了纷纷让她拿出说辞来。

“你说啊!”

“快说,不然告你诬告。”

周红见此,脾气也上来了,“哼,肯定是这小丫头不满我和她爸,让她把工作让出来,联合外人干的好事。”


姜柔攥了攥帆布包带,指尖触到里头方方正正的麦乳精铁盒,又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两包红双喜烟放在一块。

老式木门上的铜环被磨得发亮,她抬手轻叩,门里突然窜出个毛头小子,额头撞在她的帆布包上发出“咚“的一声。

“哎哟!“男孩捂着额头向后退,鼻尖冻得通红,睫毛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姜柔被撞得踉跄半步,低头看见对方补丁摞补丁的棉裤膝盖处磨得发亮,裤脚还沾着草屑。

“狗娃子你作死啊!”扎着麻花辫的李洁从廊下追出来,看见姜柔时眼睛一亮,“呀,是姜柔姐!”

她弯腰揪住弟弟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拎回来,“这是我小弟,是我爸妈第三个孩子,叫李文亮,你叫她狗娃子就行!”

“姐,不许叫我小名!”男孩握着拳头打在李洁腰上,奶声奶气的说道。

“这混小子,看见糖就没命跑,快给姜柔姐道歉!”李洁揪着男孩的耳朵尖。

“姐,痛痛痛!”男孩扭动着挣脱,忽然瞥见姜柔指尖露出的奶糖纸,立刻住了声。

姜柔口袋里拿出五颗大白兔奶糖,“叫声姐姐就给你。”

这个时代,糖是稀缺物,城里的孩子都不常见,更别提农村了。

平常可以说是难得一见,对于小孩子的诱惑力可以说是极具杀伤力。

她蹲下身,手中拿着大白兔奶糖,诱惑着男孩。

“姐姐姐姐!”男孩眼睛亮得像星星,直直的盯着姜柔手中的大白兔奶糖,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就是奶声奶气的嗓音带着北大荒特有的粗粝。

他伸手抓糖时,姜柔注意到他袖口磨出的毛边,指尖还有冻疮的红痕。

刚把糖塞进掌心,小家伙就像一阵风似的跑远了,棉鞋在雪地上踩出歪歪扭扭的脚印。

李洁望着弟弟跑远的背影直跺脚:“这混小子,没规矩得很!姜柔姐你别介意,他打小在屯子里野惯了,爹妈忙队里的活儿,没人管得住。”

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忙拽了拽衣襟,“你是来找我爸的吧?他在西屋糊窗户呢,今年雪下得早,玻璃还没换上,正愁着呢。”

姜柔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雪,目光掠过廊下堆着的玉米秆,秸秆上的霜花在晨光里闪着细钻般的光:“不碍事,小孩子家的,活泼些才招人疼。”

她其实挺羡慕的,穿越前她是独生女,穿越后,名义上的弟弟姜杰,那玩意不提也罢!

“那我先过去了。”她理了理鬓角被风吹乱的发丝,帆布包在腰间压出温暖的重量。

李洁笑着点头,随后转身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绕过照壁,就见大队长坐在屋檐下的木凳上,正对着晨光修理犁耙。

他握凿子的手背上结着厚茧,虎口处有道陈年疤痕,是去年带着知青进山伐木时被树枝划的。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眯起眼,眼角的皱纹里落着碎雪:“小姜知青,这会儿过来,有事?”

姜柔走上前,将帆布包里的麦乳精和红双喜烟轻轻放在石桌上。

铁盒与桌面碰撞的声响惊动了大队长,他看清东西的瞬间,浓眉猛地拧成疙瘩:“你这是干什么?”

烟袋锅子在石凳上磕出闷响,“我老李当了十年大队长,不受这一套!”

“姜柔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有思想,有觉悟的有志青年!”

“你、你你、你……”

姜柔慌忙摆手,帆布包带在掌心勒出红痕:“大队长您误会了!这烟和麦乳精……是看您整天为队里的事儿操心,想着给您补补身子,顺带着想拜托你一件事!

您也知道,我在知青大院住得有些不太自在,最近和冯玉闹了点矛盾,虽说不是啥大事儿,但心里总归是有个疙瘩。

我想着,能不能搬出知青大院,自己住。”

大队长脸色稍微好些,虽然听着姜柔想搬出知青大院时脸又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下次说清楚,不如搬出大院?

这可不是小事儿,你能照顾好自己吗?再说了,这住宿安排都是有规矩的。

你一个女娃子,生火做饭、挑水劈柴,样样都得自己来。”

他忽然望向远处正在赶工的泥草房,稻草屋顶上落着层薄雪,“队里给下批知青盖房,材料都是就地挖的黄泥、砍的木头,可人力吃紧啊。你真打算自己出钱?”

姜柔狠狠点头,指甲掐进掌心:“我算过了,盖间十平米的小屋,用不了多少材料。

工分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我还能跟着打下手,和泥、递砖都行。”

她想起参与盖房时,手掌被麦秸扎出的血泡,想起泥草房的土墙在夕阳下泛着的暖黄色,“我知道队里难,可我实在……想有个能踏实睡觉的地儿。

至于材料的费用我可以自己出,并且我保证不麻烦队里,以后自己的生活琐事都自己解决。”

大队长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小姜,你这想法挺突然的。

盖房子虽说材料能就地取材,可人力、物力也不是个小数目。

队里现在资金紧张,虽说你出钱能解决一部分问题,但后续要是有啥问题,你可别后悔。”

姜柔坚定地点点头,“大队长,我不后悔。

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就想有个自己的小空间,能安心生活、干活。

我下乡前存了些钱,足够支付盖房的费用,而且我也不怕吃苦,要是盖房需要我帮忙,我也能出份力。”

大队长看着姜柔一脸认真的模样,心中有些动容,“行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好再阻拦。

不过这事儿还得和队里其他干部商量商量,等有了结果,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但你可记住了,自己的选择,往后就得自己负责。”

姜柔欣喜不已,连声道谢:“谢谢大队长,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和队里的信任!我等您消息。”

大队长抓起石桌上的麦乳精和烟,塞回姜柔手里,烟盒上的红双喜在雪光里格外鲜艳,“东西拿回去,队里的规矩不能破。

你要真想谢我,往后把泥草房拾掇利落了,让别的知青看看,咱女娃子也能把日子过出花来。”

姜柔摆手,“大队长你就留着吧!”说完直接就跑走了。

看着姜柔跑出去的背影,大队长也是很无奈,“这孩子,还真是执拗啊!”

姜柔带着满心的期待,轻快地离开了大队长家,现在回去等消息就行!




姜柔想找个木匠,给自己打个小柜子,她空间里的东西多,但不能无缘无故的拿出来,打个小木柜,平时放一些不重要的物品,用来掩护,这样也可以算是有个遮掩。

姜柔话音刚落,毡帽老汉的手指突然在摊位边缘敲了敲,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觉。

他往四周扫了扫,压低声音道:“丫头,这年月找木匠......”话没说完,斜对角卖陶罐的秃头汉子突然提高嗓门:“王老三!你家二小子昨儿又去林子里砍树啦?”

老汉浑身一激灵,抓起一杆秤砣往姜柔手里塞:“娃,你要真想打个小木柜,就拿这个当信物,去向阳村的村东头老槐树底下找瘸子李。”秤砣沉甸甸的,底部刻着模糊的“忠”字。

姜柔的目光却落在老汉颤抖的手腕上——那里有道新鲜的鞭痕,像是被公社民兵抽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姜柔便满意的离开了。

距离赶集还有一段时间结束,姜柔、王丽、孙小小三人便开始在集上到处逛。

买了一些日常所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虽然在这里买比村里的供销社的代销店买要贵一点点。

但在代销店里买需要票,而这里则不需要。

孙小小踮着脚张望:“姐,那边有个卖花布的!”

灰扑扑的布摊上,裹着后头巾的大妈正用竹尺拍打落灰的布料。

姜柔凑近一看,靛蓝印花布上有条浅褐色水痕,月白士林布缺了巴掌大的角——果真是布场淘汰的残次品。

“这蓝花布怎么卖?“王丽拈起布料对着光看。

“不要布票,一尺三毛钱。“裹着后头巾的大妈嗑着瓜子含糊道。

孙小小咋舌:“代销店才两毛五!“

“小姑娘懂什么?”裹着后头巾的大妈白她一眼,“国营商店要布票,我这可是拿工分从仓库换的。”她突然压低声音,“上个月纺织厂王主任家闺女结婚,用的就是我这布头。”

姜柔不动声色地摩挲布料,经纬线还算密实。她想起空间里有半罐蜂蜜,或许能抵些钱。正犹豫时,斜后方传来争吵声。

“五分钱一两?你这糖都结块了!”戴草帽的老汉举着搪瓷缸,“供销社才卖三分!“

“老东西不识货!”卖糖的瘦子掀开麻袋,“这是从糖厂拉回来的地脚糖,比供销社的沙粒糖甜多了!”

王丽扯了扯姜柔袖子:“咱们先买布,红糖去西边看看。”

两人在花布摊前拉锯半个时辰,裹着后头巾的大妈死活不肯降价。姜柔正要掏钱,孙小小突然指着布摊角落:“那匹枣红布怎么卖?”

“那是出口转内销的次品!“老板娘眼睛发亮,“要五毛一尺。”

“可这里有道裂口。”孙小小指着布边半寸长的豁口,“最多三毛五!”

趁裹着后头巾的大妈和孙小小争执,姜柔迅速将蓝花布和士林布叠好:“这两块我要了,再搭半匹红布。”她摸出皱巴巴的纸币,“一共两块二。”

老板娘迟疑片刻,突然把布料塞进塑料袋:“拿去吧拿去吧,算是给知青同志的优惠。”

三人捧着布走到糖摊时,瘦子正和戴草帽老汉撕扯。姜柔看见他口袋里露出一角粮票,心念一动:“这糖我全要了。”

“三斤红糖,一块八。”瘦子警惕地打量她们。

王丽翻遍口袋:“我们只有一块五,要不拿东西抵给你?“

“不要!”瘦子摆手,“民兵查得严,上次老张头收了两斤鸡蛋,被说成投机倒把...”他忽然注意到姜柔手里的花布,“要不拿布换?”

姜柔刚要拒绝,孙小小已经扯下士林布:“这块布头换半斤糖总行吧?”

瘦子估量布料价值,点头同意。交易完成时,远处传来民兵的吆喝声,三人抱着东西慌忙躲进柴垛。

孙小小抖开士林布,发现裂口比之前更长了:“这大妈太黑心!”

王丽却盯着糖罐笑:“你看,这糖里掺了不少砂糖,比供销社的划算。”她沾了点糖放进嘴里,“甜得齁嗓子。”

高音喇叭的《社员都是向阳花》唱到第三遍时,集市边缘的炊烟开始袅袅升起,代表着两个小时的赶集即将结束。

张凯站在众人刚来的那地方旁挥舞草帽,知青们三三两两往集合点聚拢,衣兜里鼓着换来的针头线脑,裤脚沾着市集的草屑。

“丽姐,这次赶集收获真不少啊!”孙小小兴奋地举着买到的东西,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是啊,虽然这里的东西比供销社贵一点,但能买到这些不容易,而且有些东西在供销社还买不到呢。”王丽回应道,眼神中也透着喜悦。

“哼,就你们高兴,我可累坏了,走了好久的路,脚都疼死了。”冯玉在一旁嘟囔着,脸上满是疲惫和不满。

“冯玉,大家不都走得一样远嘛,你别老是抱怨了。”孙小小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乐意!“冯玉瞪了她一眼,突然注意到姜柔手里的布料,“哪来的花布?让我看看!“

姜柔本能地护住袋子,王丽抢先道:“用山货换的布头,想要拿自己拿钱去买。”

冯玉撇撇嘴:“谁要这些残次品。”她忽然盯着孙小小的糖罐,“哪来的红糖?”

孙小小刚要开口,姜柔猛地撞翻一旁的水桶。冰凉的井水浸透冯玉的裤脚,她尖叫着跳开:”姜柔你疯了?”

“抱歉啊,手滑。”姜柔低头道歉,趁机把糖罐推进稻草堆。曲乔梁默默脱下外衣递给冯玉,目光却落在姜柔滴水的袖口——那里藏着半块沾着蜂蜜的豆干。

这时,张凯走了过来,看着大家说道:“好了,都到齐了吧?这次赶集大家都很配合,没出现什么差错。现在咱们得赶紧回去了,别让大家担心。”

“走吧走吧,我都饿坏了,回去还得做饭呢。”有人附和道。

于是,知青们排成一列队伍,沿着来时的路缓缓走去。一路上,大家还在讨论着赶集时的趣事。

“你们看到没,那个卖糖的瘦子,一开始还不愿意跟我们换布呢,后来还不是被孙小小的机灵给说服了。”王丽笑着说。

“哈哈,那大妈也是,非要缠着我们买那匹枣红布,要不是孙小小机智,咱可就得多花钱了。”姜柔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这赶集也真是刺激,幸好没被民兵抓到,不然可就麻烦了。”有人后怕地说道。

“是啊,以后可得更加小心了,这种交易毕竟是不符合规定的。”曲乔梁提醒大家。

“嗯,下次再有机会,我们还是得谨慎点,即便这是村与村之间相互阻止的交换。”张凯点头表示赞同。




姜柔等人连声应和,此时的魏曼妮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李猎户将这头将近六十斤的野狼直接背上,往山下走。

下山途中,几人有说有笑,很明显已经走出了差点成为狼口之食的阴影中。

不过冯玉和魏曼妮两人却是低头不语,并且魏曼妮还离冯玉远远的,丝毫不想与冯玉有丝毫交集。很明显两人此刻已经闹掰了。

这时孙小小压低声音说:“姜柔姐,这山参可真是多灾多难,差点因为狼就没了。”

姜柔笑着安抚:“没事,这不化险为夷了嘛,咱们还是按原计划,去集上换东西。”

王丽附和道:“对,不过今天这事可得保密,山参的事更不能说出去。”

几人正说着,突然听到前面小虎喊:“到村口了。”

众人走出山林,村口已经有不少村民围了过来,看到小虎背着的狼,纷纷惊叹。

这时,村长也赶了过来,看着众人问道:“这咋回事啊?”

李猎户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下,村长听后,严肃地看向知青们:“你们知青下乡,是来接受锻炼建设农村的,可不能因为一时好奇就冒险进山,多危险呐!”

姜柔三人虚心接受纷纷表示以后会注意。冯玉和魏曼妮低着头,满脸羞愧,头也不回的朝着知青大院跑去。

村长又看向李猎户,“老锋啊,这狼你处理一下,给大伙分点肉,改善改善伙食。”

李猎户点头应下,他作为村里猎人,手中的枪可不算在他私人拥有的,是村里,是集体的,平时打猎所得大头都是归集体所有的。

今天上山打猎,猎到两只野兔,本来是准备上交一只,另外一只留着明天赶集去换点东西补贴家用的,如今有这头野狼,这两只野兔就不用上交了。

姜柔看着这头野狼,上前说道:“那个村长,大叔,能不能给我一颗狼牙。”村长表情严肃,好奇的问道。“你这小姑娘要狼牙作甚?”

村长好奇地盯着姜柔,等待她的回答。姜柔羞涩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光芒:“村长大叔,我听说狼牙能辟邪保平安,所以想要一个留作纪念。”

村长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姑娘,还挺迷信的。不过,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一颗狼牙也不值个啥钱,就给你吧。”

说着,他从野狼嘴里撬下一颗锋利的狼牙,递给了姜柔。姜柔并没有接过,而是看向一旁的李猎户,见此对方也知道姜柔打的什么注意。

“村长给我吧!”从村长手中接过狼牙,李猎户随着姜柔说道:“到时候做好了,我让小虎给你送去。”

姜柔十分感谢,“大叔,我不白要,我给手工费。”

说着从裤口袋掏出几张毛票,有个两三毛。李猎户也没纠结直接就收下了。

随后,李猎户已经将野狼扛到了村里的屠宰场。村民们纷纷围拢过来,帮忙处理野狼。

李猎户一边熟练地解剖野狼,一边与村民们闲聊。

通常来说,去除狼皮、骨头后,狼肉净得率约在40%-50%。一头六十几斤的狼,这么算下来,能得到24-30斤左右狼肉。

野生动物保护法是于1989年3月1日起施行,而现在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保护法,因此也没人会说什么。

今晚上食堂,可谓是难得有一次肉食,与此同时姜柔、冯玉、魏曼妮、王丽、孙小小五人去往后山遭遇野狼的事迹也算是在整个靠山屯里传开了。

而今晚的知青大院女生宿舍,可谓是迎来了一次吵闹。

月光从破旧的窗棂透进来,给知青大院女生宿舍披上一层银纱,却丝毫没能缓和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魏曼妮“啪”地一声将搪瓷缸摔在桌上,震得缸里的水溅了出来,她怒目圆睁,朝着冯玉吼道:“冯玉,你今天白天到底安的什么心,忽悠我跟你一块上山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有今天在山上你只顾自己逃命,把我往狼那边推,差点害死我,你安的什么心?”

冯玉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跳脚反驳:“你别血口喷人!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自己都差点被狼咬了,哪顾得上你!倒是你,下山后就跟我划清界限,生怕被我连累,真够自私的!”

“再说,又不是我强迫你,让你去的后山,如果不是你想破坏……还怪起我来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心底清楚,可要不是你,我今天又岂会遇到危险,差点就……”说着魏曼妮朝着姜柔看去。

冯玉“哼”了一声,“要怪也不能怪在我头上,要不是姜柔她们上山那有这些事情,要怪也是怪姜柔。”

此时姜柔正好从外面洗漱完回来,听到这话,直接气笑了,“冯玉,你倒会甩锅。我们上山采山货碍着你了?难不成你跟在后面鬼鬼祟祟,不是想抢东西?”




李书记回来了,众知青上前围成一圈,询问道:“怎么样了,李书记,王主任那边同意吗?”

“……”

众人叽叽喳喳的询问着。

李书记神情严肃起来,“行了,都别吵了,我知道你们很急,但先停下来,让我把话说完!”听到李书记说话,众知青安静下来,等待李书记说话。

“收粮队的王主任那边松口了,同意带你们知青一块去县城里!”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张凯嗓门最大:“我就说李书记有办法!”旁边的周强兴奋地拍着大腿:“可算是能去趟县城了。”

李书记示意众人让他把话说完,“先听我把话说完,拖拉机位置有限,肯定说不能带你们全去的,你们先五个人去。”

“啊!”

听到有人数限制,一众知青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不少。

李书记掏出旱烟杆在鞋底磕了磕,“你们自己商量,我下午会跟着一块去县里,中午开饭前你们定下来,到时候跟我说。”

“我先来,我可是咱们知青里的大力士,上次搬砖都没在怕的,去县城取包裹这种事儿,肯定得有我!”周强率先站了出来,拍着胸脯,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

“哼,就你?别到时候在半路上累得走不动道儿,还得我们照顾你。”李红英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拆台,“我觉得应该我去,我心细,去了能把包裹整理得好好的,还能把大家需要带的东西都记清楚。”

“李红英,你这话说的可就没道理了,谁不知道我王伟兵是咱们这群人里最机灵的,去县城这种陌生地方,有个机灵的人在总归没错,万一遇到啥事儿,我也能灵活应对啊。”王伟兵也不甘示弱,跳出来争取机会。

“你们都别争了,依我看,这五个人的名额,应该有一个是女生,毕竟有些东西可能女生用起来更方便些,而且我们也需要女生的细心。”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姜柔突然开口,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姜柔说得对,那这样吧,咱们男生出三个,女生出两个,这样既保证了体力,又有了细心劲儿。”李书记在一旁点头认可,提出了一个相对公平的方案。

“那我先报名,我力气大,能帮忙干活儿。”周强再次强调自己的优势。

“我也报名,我可以和周强一起干重活。”另一个男知青也跟着说道。

“那我算一个,我比较细心,能注意到很多细节。”李红英自告奋勇。

“我也去,我会记账,到了县城可以把花费都记清楚,免得回来不好算账。”冯玉自建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为自己争取去县城的机会。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王大力缓缓开口:“我觉得张凯应该去,他是我们知青的负责人,脑子活,遇到问题能有办法解决。而且我可以去,我这身板儿在这摆着呢,有我在,路上能保证大家的安全。”

“对,还有我,我虽然话不多,但我做事稳当,不会给大家拖后腿。”一个老实巴交的男知青也表了态。

“那我也去,我想去看看县城是什么样子,说不定以后对咱们在这扎根也有帮助。”王浩充满好奇心的年轻知青也加入了讨论。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姜柔站了出来:“大家先别吵了,既然要去县城,那我们就得做好充分的准备,不管是谁去,都是为了我们大家。这样吧,我们来个民主投票,每个人写下自己觉得最合适的五个人,然后统计票数,票数最多的五个人就去,怎么样?”

“这个不行,大家伙都想着自己去,而且现在就这点时间怎么够?”冯玉直接反驳着姜柔的提议。

但也有人觉得这个提议好。

“这个提议好,公平。”

大部分人都觉得挺公平,于是纷纷点头同意。

正如大家都想着自己,因此都是自投自己一票,姜柔因为孙小小投了自己,因此两票得到一个名额。

不一会儿,投票结果就出来了。张凯、周强、曲乔梁、王丽和姜柔高票当选。

其余人即便再不服气又能怎样,只能怪机会有限,僧多粥少,只能怪命运的天平没倾向自己,亦或是日常没积累足够的人气,最终只能站在原地,满心不甘地看着当选者欢呼雀跃。

“好了,就是你们五个人了。你们可都得给我好好表现,别忘了咱们村里还等着你们带回来的好消息呢。”李书记看着选定的五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放心吧,李书记,我们一定完成任务!”五个人齐声回答,脸上满是期待和兴奋。

……

“出发!”

听着拖拉机的轰鸣声,收粮队朝着县城出发。

看着拖拉机远去众人心底是一阵的羡慕,下乡后,去往县城的机会可不多,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靠山屯在山里,拖拉机是下午两点出发的,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这才隐约不远处的灯火。

王主任对着李书记说道:“现在不早了,等会儿你们就先去招待所吧!”

李书记闻言,认同,笑着应道:“行,那就先这样,明天我在随你一块去汇报工作。”

李书记带着姜柔等知青们前往了招待所,而王主任与收粮队则是去了粮站。

毕竟先将收上来的粮食入库才是要紧事。

姜柔等人跟着李书记来到招待所,招待所的房间简单而整洁。

几个人将带来的包裹随意地放在角落,便开始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招待所还挺干净的,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王丽微笑着说道,眼中透露出一丝新奇与欣喜。

“嗯,今晚咱们就好好休息,明天说不定还有机会在县城里转转呢。”张凯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周强拿出饼子,分给大家,“这是我带的饼子,坐了一下午的拖拉机大家肯定都饿了吧!”

有着周强的开头,大家也都将自己带的干粮拿了出来分享,并从招待所那里打了一壶热水。




知青大院的讨论声渐渐散去,暮色如浓稠的墨汁般漫过窗棂。

李书记刚在办公室的木椅上坐下,把搪瓷缸里的凉茶一饮而尽,就听见门外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混合着踩在碎石路上的脆响。

“李书记!”魏曼妮清脆的声音先传了进来,木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冷风,她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身后跟着还有些犹豫的王丽。

两人脸颊被寒风吹得发红,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藏着两簇跳动的火苗。

“呦,是小曼和王丽啊,快坐快坐。”李书记起身将炉火烧得更旺些,铁皮炉发出“噼啪“的爆裂声,暖意渐渐在屋里弥漫开来。

他看着两人冻得通红的手指,了然地笑了,从暖壶里倒出两碗热水,“先暖暖手。”

魏曼妮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长凳上,马尾辫随着动作晃了晃:“李书记,我们想申请建房!我和王丽搭伙,费用平摊,您看行不?”她说话像连珠炮似的,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娇气。

王丽则显得有些拘谨,她微微向前倾身,双手捧着热水碗,轻声说道:“李书记,我和曼妮仔细商量过了,觉得两个人搭伙建房挺合适。

我们保证不给大队添麻烦,以后也会好好维护房子。”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透着一股坚定。

李书记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泛黄的笔记本和钢笔,笔尖在墨水瓶里蘸了蘸:“行啊!不过这建房的事儿,丑话说在前头,费用一百二十块,一分不能少。

材料大队出,人工也算工分,你们只管出钱就行。”他特意加重了“一分不能少”的语气,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打量。

“没问题!”魏曼妮立刻从棉袄内袋掏出油纸包着的钱,动作麻利地数了数,“这是六十块,我先交上,剩下的我让家里寄来。”她家境优渥,这些钱对她来说不过是件新衣裳的花费。

王丽却有些为难,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犹豫片刻后,一咬牙从贴身口袋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钱:“李书记,这是我的六十块钱,你数一数!”那些钱被体温焐得温热,边角却都被磨得起了毛边。

李书记笑着摆摆手,直接把钱收进抽屉:“咱们队里,还信不过你们?”

在这个年代,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像山间的清泉,清澈见底,不像后来被世俗蒙上了灰尘。

“对了,建房期间你们也得出力,不能光当甩手掌柜。”李书记补充道,眼神里带着长辈的关切。

“那当然!”魏曼妮拍着胸脯保证,“我下乡也有一段时间了,建房这点事儿,我肯定好好学,好好干!”她挺直腰板的模样,倒真有几分飒爽英姿。

王丽也跟着点头:“我之前在知青大院帮忙砌过墙,拌过水泥,建房的活我能上手。”她想起那些和大家一起劳动的日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李书记满意地笑了笑,在本子上认真记录下两人的名字和交钱情况,钢笔尖在纸面上沙沙作响:“好了,你们先回去吧。等开工了,我会通知你们。”

两人起身告辞,临走时,魏曼妮又回头问道:“李书记,这房子建好后,真的就归我们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那当然!只要你们不破坏,不私自转让,房子就是你们的。”李书记肯定地说,语气斩钉截铁。

得到肯定的答复,魏曼妮和王丽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她们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李书记看着本子上新增的名字,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随着魏曼妮和王丽的离开,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是男知青赵磊和周明,两人缩着脖子哈着白气进来。赵磊挠了挠头:“书记,我们也想申请建房,听说名额有限......”

李书记热情地起身招呼,详细介绍建房的流程和注意事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在权衡利弊后,二话不说跑回宿舍取钱,很快就把钱交了上来。

紧接着,曲乔梁和王浩并肩而来。曲乔梁还是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王浩则沉稳许多,两人几乎同时掏出钱:“李书记,我们也不想再挤了,这钱您收好。”

送走他们后,李书记刚想歇口气,就听见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推门进来的是李红英和程家豪,两人保持着半步的距离,却难掩眉眼间的亲昵。

程家豪支支吾吾的说道:“麻烦书记能够帮我们保密!”他的耳朵红得发烫,眼神躲躲闪闪。

李红英踹了他一脚,大大咧咧地说:“吱吱哇哇的,往后都住一块了,又瞒不住,保什么密啊!”话一出口,才想起还有李书记在场,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咳咳~”李书记咳嗽一声,李红英吐了吐舌头,连忙道歉:“书记忘了你还在,抱歉抱歉!”

李书记笑着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俩个决定好了嘛!”

“书记我们决定好了!”李红英又暗戳戳的踹了一下程家豪。

“对对,我们决定了!”程家豪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附和。

李红英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裹,小心翼翼地打开,数出一百二十块钱递给李书记:“书记这是一百二十块钱,你数数!”

李书记笑着接过钱,放进抽屉:“不用数,我信得过你们。”

等送走了这对性格迥异的情侣知青后,李书记坐在椅子上,脸上笑靥如花。

能不开心嘛!

男女知青加在一起总共二十人。女知青八个人住一起,刚好合适,可男知青那边足足超了四人,每天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如今两人一组,加上早早就申请的姜柔,一共要建五间泥草房。

收上来的六百块钱,除去购买钉子、铁丝这些必须品,还能剩下差不多五百块。

等来年开春,用这笔钱修建养猪场,买小猪仔的费用就有着落了。

靠山屯的条件得天独厚,修建泥草房的材料几乎都能就地取材。

村民们个个都是干活的好手,拓黄泥砖、制作木板不在话下。

现在又是农闲时节,大家正愁没活干没工分拿,这建房的活儿来得正是时候。既能挣工分,又能在食堂吃上热乎饭,还能为来年的养猪场打基础,一举多得,自然没人有意见。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在村民们的齐心协力下,五间崭新的泥草房拔地而起。雪白的泥墙,整齐的茅草屋顶,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

这天清晨,寒风中还带着霜花,李书记带着李强和关盛两个大队长,赶着牛车往县城去了,把到的知青接过来。




野狼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外围,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深山里出现更加强大的猛禽,一种是山林里的生态出现了问题,素食动物变少了,导致食肉动物的所能猎杀到的食物变少了。

狼群只能朝着外面走来猎食,同时进行转移领地,寻找新的栖息地。

若是第一种,达子他们上山的危险程度将大大增加,若是第二种,那就更危险了,野狼群进行迁移领地,那么将会更加糟糕。

老李头一边跑着,一边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山林里,在李达的带领下众人再次来到了,李麻子被野狼杀掉的地方。

看着眼前不成样子的张麻子,老民警老陈到是没什么反应,在还没转业前,他也是上过战场的,这么多年比这更血腥的场景都见的多了去,可跟着一块的年轻民警则并没有比李达他们上来看到时好多少,在一旁恶心到呕吐。

在不远处,是尝到人血的野狼,直直的盯着这边,没有一点动静。

老民警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存在,两三枪就解决了那两只野狼。

另外一只则是李达用猎枪解决的。

“将这些都收拾走,枪声还不知道会吸引来什么东西,我们赶紧下山。”老民警老陈心中有些不安。

在众人离开后的不久,几十只野狼出现在了那里。

为首的是一头杂色灰白毛色的狼,那猩红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下山后的众人遇见了上山的老李头。

“你们没事,没事就好,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而此时民警小金已经将所有参与到这件事情的人都询问了个遍,将其记录在册。

“姜知青、冯知青,事情有结果后,会给你们通知的!”

……

独自在家等待的刘翠兰等了一晚上,依旧没有等到周瘸子回来,心中忐忑不安,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说什么来什么!村里的大队长带着一位民警敲响了刘翠兰家的门。

“刘翠兰快开门!”

“快开门!”

因为之前周瘸子想坐火车跑路,被刀疤男派的小弟给逮着了,于是今天便派了个小弟,过来盯梢,刚好看见了民警找上门。

察觉到不对的小弟,躲在一旁偷听。

“王甘,你找我有啥事啊!”刘翠兰打开门,对着王甘质问道。

“刘翠兰,你儿子涉嫌参与到拐卖人口上,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民警直接出示证件,说道:“现在怀疑你也参与到这件事当中,麻烦你配合一下!”

听到这话的刘翠兰直接吓得差点跌倒在地!

而在一旁偷听的小弟,听到拐卖人口立马跑路,准备回去将事情汇报给老大。

这已经不是他所能够参与其中的了。

得知一切后的,祈天纵气的抓起杯子就往地上一甩。

周瘸子被抓不要紧,他搞再大的事情都没事,怕就怕这家伙为了减轻自身所犯的罪,想要戴罪立功,把他的黑赌场给暴露出去。

还好这周瘸子不知道他还敢倒买倒卖开黑市交易的事情。

“你们赶紧去将赌场给转移,还有黑市这段时间就不要再开了,先避避风头,等把周瘸子的给解决掉再说!”祈天纵对着手下小弟吩咐道。

该舍就舍,祈天纵一点都不带心痛的,这也是为何如今上面严打的如此厉害,他顶风作案依旧没事,他懂得取舍。

“强子,你陪我走一趟,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再次来到派出所的刘翠兰并没有见到周瘸子,而是被带回来问话的。

刘翠兰双腿发软,瘫坐在派出所的硬木椅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同志,我真不知道瘸子干这些事儿啊!他就是个没出息的混子,平时偷鸡摸狗我都管不住,拐卖人口……我哪敢掺和啊!”

老民警老陈将钢笔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笔录纸微微发颤:“刘翠兰,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此前你和周瘸子就谋划欺骗想着把对方骗过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刘翠兰脸色瞬间煞白,额头渗出冷汗,慌乱地扯着衣角辩解:“我真不知道这事啊!”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民警小金匆匆进来,在老陈耳边低语几句。老陈的脸色愈发阴沉,猛地站起身,椅子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刘翠兰,你儿子在牢里全撂了!”

“你不仅全程都知道,还准备在事后帮忙联系买家……”

“不可能!瘸子他胡说!”刘翠兰突然发疯般站起来,掀翻了桌上的水杯,水在笔录纸上晕开大片墨渍,“他这是想拉我垫背!我为了养他吃了多少苦,他怎么能……”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空洞地盯着墙角,嘴里开始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在另一边的审讯室里,老民警老陈绕着他踱步,皮鞋声一下下砸在水泥地上:“周瘸子,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张麻子拐卖姑娘的迷药哪来的?黑市交易是不是你牵的线?”

周瘸子缩着脖子,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我就是个跑腿的!张麻子说带我发财,我哪知道是干这个!”话音未落,老陈突然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昏暗地下室里,被蒙眼的姑娘瑟缩在角落,墙上还挂着“货物编号”。

虽然周瘸子不知道张麻子已经死了,但现如今全都将脏水往张麻子身上泼去,争取只是个不得已的从犯,到时候判的轻一点。

老陈的声音冷得像冰,“如实交代,你们为什么要干这事,据我所知你欠了人一大笔的钱!”

周瘸子的喉结剧烈滚动,额头冒汗,恐惧心理说话断断续续:“我、张麻子,我们欠了钱还不上……”

同时为了减罪,直接就将黑赌场的位置暴露出来了。

……

随着周瘸子的落网和张麻子的死亡,姜柔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这个后妈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算计,害了她一次又一次。

如今总算是没事了,不过这件事也不会就这么算了,早晚有一天她会还回去的。




现如今这个年代,电视机在大都市都是稀罕物,在农村更是见都没见过,娱乐设施的缺少,夜晚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干。

回到宿舍后,姜柔洗漱完后,便拿了一本高中数学看了起来。

虽然现如今高考已经停了许多年了,但作为穿越过来的姜柔知道过不了几年,高考就能恢复。

而这恢复高考的第一年,那些考上大学的人,未来都是国家栋梁。

即便未来考不上那些国家顶级学府,但若是能上一个不错的大学,再凭借着自身对于大事情上的先知优势,混起来也是不错的,到时候赚了钱,过上提前退休的好日子那可太美妙了。

姜柔的努力,在其他人看来,却是愚蠢的行为。

“都下乡了,你怎么还抱个书在哪里看来看去的。”魏曼妮抱着搪瓷缸斜倚门框,敲着缸沿冷笑:“真是用工努力学习。”嘲讽意味十足。

炕头纳鞋底的知青们哄笑,有人打趣她道:人家努力学习咋就在你眼里成了作秀,要不你学习学习啊!”

姜柔看的是《红岩》,书页间夹着桦树皮书签,这个年代限制很多能看的更少,她这些书很多都是高中小学教科书。

她突然开口:“这晚上也没什么娱乐设施,我就看会书。”

众人一静,魏曼妮嗤笑:“你可真会找乐子,无聊!”

姜柔翻开书本继续看着:“我觉得挺好,看看一些名著,不仅能打发无聊的时间,还能学习到有用的知识。”

魏曼妮不服气,还想再说,却在这时王丽开口打了圆场,“好了,都累了一天了,你们也不消停消停。”

“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娱乐,姜柔想学习就学习啦,又不是看什么反动的书籍,魏曼妮你也少说两句。”

魏曼妮很不服气,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很不爽姜柔。

而在听到王丽的话,冯玉眼珠子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

……

熄了灯,一夜无话。

伴随着打鸣的公鸡开始叫唤,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因为之前的消息,年底前还会有一批知青要来,因此现如今大家不仅要修缮房屋,还需要盖一些茅草泥屋,给那批知青们作为冬天的居住所。

工作量因此变大了很多。

下工前,姜柔又再次带着鱼篓来到了大河边,重复昨天的步骤,打窝会用到的煮烂的玉米粒和大米,为了防止被人破坏,特意找了一处泥里,将木棍插下去,系好绳子,又用泥巴掩盖住。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洁端着饭碗找了过来。

李洁端着搪瓷碗凑到姜柔身边,眼睛在她腰间的鱼篓上扫了两圈:“姜柔姐,今天有没有新收获呀?”

她用筷子戳了戳自己碗里的窝头,玉米碴子掉在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昨儿的鱼汤鲜得我半夜做梦都在咽口水,连窝头都觉得没滋味了。”

孙小小好奇的凑过来,问道:“你们在聊啥呢?”

李洁十分警惕,立刻扯开话题,“没什么,随便聊聊。”

现如今实现集体活动,若是让对方知道她们偷偷用食堂的锅做鱼汤可就麻烦了。

不过姜柔和孙小小彼此之间的关系还不错,姜柔本来也没打算吃独食。

于是便直接告诉孙小小,“我之前不是弄了鱼篓,尝试着捉点鱼,改善下伙食,……”

孙小小眼睛倏地亮起来:“鱼篓!难怪你早上总往河边跑!”她凑近姜柔耳边压低声音,“上回我看见王会计家闺女在自留地偷挖荠菜,被民兵排长逮个正着——你们用食堂的锅,没被灶王爷发现吧?”

李洁慌忙扯了扯孙小小的袖口,补丁摞补丁的袖管滑到肘弯:“小点声!灶王爷还在案板上数锅铲呢!”

姜柔笑着往两人碗里各塞了个土豆:“放心,我跟李洁说好了,等下工后去后山河沟下篓子,你要一起吗?”

她指了指孙小小磨破的布鞋,“你们两个知道哪儿有野薄荷不?上次在河滩看见你采过,炖鱼去腥最管用。”

孙小小立刻来了精神:“后山凹子那片芦苇荡!我昨儿还看见水芹菜冒芽呢!”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裤兜掏出个铁皮盒,“给你,攒了半个月的猪油渣,煎鱼时放两块,香得能飘到公社!”

李洁盯着油光发亮的铁盒咽了咽口水:“你藏得深啊!上次还说‘革命战士不需要油水’呢!”

“去去去,”孙小小拍开她的手,“没看见姜柔姐为咱们改善伙食累得手腕子都酸了?”

“没事,等我确定了一个鱼篓具体能捉多少鱼后,稳定了,就将这事公布出来,到时候由屯带头,去下鱼篓捉鱼,他们到时候也不会追究这点小事。”姜柔将自己的打算说出。

她本身就没准备吃独食,而且大队长之前也说了,你只要有本事你就去弄,能弄到算你有本事,别人也不能说啥。

唯一诟病的就是偷偷用大食堂的锅。

吃完饭后,即将上工时,靠山屯门口来了两个陌生人。

其中一个正是昨天逃走的刘翠兰,另外一个则是她的儿子周瘸子。

“确定是这个村?”周瘸子朝着自己母亲刘翠兰确认道。

“没错,就是这里。”刘翠兰肯定道。

而这时准备上工的众人,正好走到了门口。

刘翠兰一眼就看见了姜柔,激动地指着她尖叫:“就是她!”

周瘸子二话不说,像头疯牛般冲过去,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就去抓姜柔。

虽然没有注意到周瘸子的突然袭击,但自从穿越后,姜柔对于外界的感应以及自身的反应能力都变得异常灵敏。

即便此时猝不及防,也没有让周瘸子得逞。

“你个贱货,还敢躲?”周瘸子没抓到人,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李明正陪着妹妹李洁,见状立刻冲上前,飞起一脚踹在周瘸子身上。

周瘸子本来腿脚就不利索,被这一脚踹得踉跄倒地,摔了个狗吃屎。

他狼狈地爬起来,脸上青筋暴起,恶狠狠地骂道:“吗个吗吧子,你特码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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