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最温柔的背景音。
“周医生在写什么?”
我凑过去,发现笔记本里夹着叠泛黄的存款单,每张背面都画着歪歪扭扭的小房子,最新一张用红笔圈住阳台:“此处需种猫草,供糖糖和小羽食用。”
“没什么!”
他慌忙合上本子,耳尖却红得要滴血。
我眼尖地瞥见最底层的存款单——日期是 2018 年 5 月 20 日,背面画着穿白大褂的小人牵着穿围裙的小人,旁边标注:“首付目标:50㎡,带阳台和猫爬架。”
“原来你说的存款单比工作计划表整齐,”我笑着抽出那张画,“是指每一笔存款都在给我们的未来画图?”
周砚别过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大褂上的“X+Y”刺绣:“初中时看你把零用钱夹在课本里,就想以后要给你一个永远不会算错账的家。”
他突然从抽屉深处掏出个铁盒,里面整齐码着我历年的直播打赏记录,每张纸条都标着“小羽的猫罐头基金”。
阳光突然被云层遮住,公寓里亮起暖黄的落地灯。
我翻开他的诊疗日记,最新一页贴着张便利贴:“2025.4.20,小羽说想养第二只流浪猫,备注:阳台需加装防护网,预算从婚礼基金里支出。”
“婚礼基金?”
我抬头,撞见他慌乱中戴上的银戒——和我无名指上的那枚是同款,内侧刻着“X+Y=∞”。
而在糖糖的项圈里,不知何时多了颗细小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520”的光斑。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摸着存款单上的小房子,想起他办公室里那架旧钢琴,“你把我们的十年,都藏在了给流浪猫治病的每个细节里。”
我突然从包里掏出个药盒,正是他常吃的抗焦虑药,标签上贴着新写的字:“副作用:看见林小羽会心跳 120 次/分,需每日拥抱三次缓解。”
周砚猛地抬头,视线落在我手腕上的银饰——那是他刚搬来那天,用十年前的“小雪”项圈熔铸而成的。
此刻,我正用戴着银饰的手,指着存款单上的阳台:“这里除了猫草,还要种你喜欢的薄荷,这样我直播时就能说周医生的薄荷茶,比诊疗日记还甜。”
他突然笑出声,把我拉进怀里,糖糖不满地喵叫着跳上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