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口，长时间没有喝水，他的嗓音干涩的厉害。
“爸爸，我从没有那样想过。
我只想和你一起回到顾家。”
“顾姨那么喜欢我，如今我们又将她讨厌的人解决了，她一定会原谅我们两个的。”
林怀石面上的笑意收敛，眼底带着冷意。
“行之，我们做了十三年的父子，很多时候我在在想，我运气真的很好，生出了你这么优秀聪明的孩子。”
“可惜，我现在一丁点不可能都不会去赌。”
林怀石抬手就想将林行之推下去。
“爸！
顾姨已经走了新的人了！
你没看到吗？！
你只身一人回去没有用的，只有我帮你才有最后一丝可能？”
林怀石面色一僵，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她站在飘窗上，白嫩的手指间，那一闪而过的光芒。
“你什么意思？”
林行之大口喘息，身后漆黑的深渊让他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抖。
“那天我们去找顾姨，她的无名指上带上了钻戒，而那枚戒指我之前从未见她戴过。”
林怀石神情有一丝松动，盯着脚边的碎石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他出神，林行之眼底的阴冷一闪而过，他猛的跳起来，重重朝着林怀石撞去。
可长期没有好好吃饭，加上被捆住手脚，他哪怕用尽全力也只是将人撞得一个趔趄。
脚边的石头潄潄滚落，跌进了无尽的深海。
林怀石眼底生出怒意，一脚将少年踹翻在地。
身后巨大的海浪声裹挟着海风呼啸的声音，掩盖住了林行之的痛呼。
失重感传来的瞬间，他的眼前只剩下了林怀石扭曲的脸。
“林行之，你找死！”
第二十六章林怀石指尖还沾着林行之挣扎时抓出的血痕，咸涩海风灌进西装破口。
他望着悬崖下吞噬少年的黑色浪涌，忽然想起十三年前，林行之刚刚出生时，粉粉嫩嫩的一团。
“顾家只能回去一个。”
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微不可闻地颤抖。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特别关注提示音刺破浓雾——顾青翎更新了微博，九宫格照片里戴着翡翠镯子的手正与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共执毛笔，宣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