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思雨收,祝杀青大吉。
字迹是席城的,力透纸背,像他在商业合同上签字时的模样。
“这是...项目需要。”
他慌忙解释,雨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毯上洇开深色斑点,“她是新人,多鼓励而已。”
林晚没说话,递给他条干毛巾。
指尖触到他袖口时,发现那里绣着朵极小的玫瑰——和齐思雨微博头像里的纹身一模一样。
凌晨三点,她被雨声惊醒。
客房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是席城的手机视频通话。
她蹑手蹑脚靠近,听见女孩带着哭腔:“这场戏我真的演不好...席总,你能不能来现场指导我?”
“好,我马上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温柔,“别怕,有我在。”
卧室的落地窗映出林晚的倒影,她看着自己穿着他送的真丝睡裙,发间还别着他买的珍珠发卡,忽然觉得讽刺——这些年她像被精心豢养的金丝雀,却不知笼子外早有别的蝴蝶在扑棱翅膀。
她摸出藏在抽屉里的行车记录仪,调出上周跟踪时的录像:地下车库里,席城替齐思雨系围巾的动作自然得像替妻子整理衣领。
女孩仰头说话时,他甚至低头替她拂去睫毛上的雪花。
而去年冬天,她在雪地等了他三小时,等来的是“临时出差”的短信。
3 转账记录“你得查他的手机流水。”
苏棠在咖啡厅拍着桌子,红指甲戳着林晚面前的拿铁,“男人的钱花在哪,心就在哪。”
林晚盯着手机里的银行APP,手指有些发抖。
席城的个人账户下,每月14号都有一笔5200元的转账,附言永远是“思雨,加油”。
最近一次转账是三天前,金额变成了13140元。
“这是他给她的‘灵感基金’。”
律师助理推来文件,声音里带着不忍,“还有这些,是他替她支付的房租、护肤品、珠宝首饰...”文件堆里掉出张机票订单,2024年2月14日,席城飞往上海的头等舱,返程日期是空着的。
林晚想起那天他说“去总部开会”,而她独自在餐厅吃完情人节套餐,收到他发来的红包:抱歉,忙完给你补过。
“他以前总说,钱给我管才安心。”
林晚摸着婚戒,戒内侧的“永不相负”被磨得发亮,“原来不是不想管,是要留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