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惧稍稍平复。
他背上摄影设备,走进村子。
奇怪的是,村里静得出奇,没有鸡鸣狗吠,连个人影都没有。
木屋的门窗紧闭,窗纸泛黄,像一张张苍老的脸。
“有人吗?”
陈默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声音在空荡的巷子里回响。
没人应答。
他又敲了几户,依然毫无动静。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外乡人,你来干什么?”
陈默猛地转身,看到一个佝偻的老太太站在巷子尽头。
她穿着灰色粗布衣,拄着拐杖,脸上的皱纹深得像刀刻的一般。
她的眼睛浑浊,盯着陈默时,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我……我是来拍纪录片的,想了解你们村的民俗。”
陈默挤出一个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老太太冷哼一声,“白溪村没什么好拍的,赶紧走吧。
这里不欢迎外人。”
陈默愣了一下,觉得老太太的语气里藏着什么。
“婆婆,我只是想记录文化,不会打扰你们。
能告诉我村里的人都去哪儿了吗?”
老太太眯起眼,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今天是祭溪的日子,全村人都去溪边了。
你要是真想看,就去桥那边的溪谷。
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去。”
“祭溪?”
陈默眼睛一亮,职业本能让他兴奋起来,“是什么样的仪式?
能让我拍吗?”
老太太没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拄着拐杖转身走进了巷子。
陈默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那身影有些不真实,像是在雾中漂浮。
第三幕:溪谷陈默决定去溪谷看看。
他扛着摄影机,沿着石桥旁的羊肠小道往下走。
溪谷里雾气更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像腐烂的鱼。
他打开摄影机,开始录制周围的景象。
小道尽头是一片开阔的河滩,溪水从山上流下,在这里形成一个深潭。
潭水黑得像墨,表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
河滩上站着几十个村民,男女老少都有,穿着统一的白色麻衣,面无表情地围成一个圈。
陈默躲在一块巨石后,悄悄架好摄影机。
村民们开始低声吟唱,声音低沉而诡异,和他昨晚在收音机里听到的歌声一模一样。
他的心跳加速,手心全是汗。
一个身披红袍的老者站在潭边,手里拿着一根雕刻着符文的木杖。
他高举木杖,用一种陈默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