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君珩阮芷的现代都市小说《被渣男劈腿后,我与大佬领证生娃了容君珩阮芷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甜姐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君珩阮芷是古代言情《被渣男劈腿后,我与大佬领证生娃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甜姐儿”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一场狗血大戏,让二十一岁的她彻底懵圈!被堂妹狠狠算计,又惨遭男友劈腿闺蜜,这人生简直跌入谷底。更离谱的是,她竟意外怀了双胎,而孩子的爹,竟是他!三十七岁的他,本是高冷霸总,从未想过会陷入这般“老牛吃嫩草”的境地。可面对这娇软嫩草,他果断出手,直接娶回家,誓要把老婆孩子全霸占!从此,她开启了一段别样人生。...
《被渣男劈腿后,我与大佬领证生娃了容君珩阮芷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容君珩停下动作,薄唇轻启:
“你怎么知道嫁给我不会快乐?”
“刚才陪你在外面玩儿,你不开心?”
男人一串问话突然丟过来,阮芷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心底莫名有些别扭和不自在。
先前的放松快乐此时像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般。
她神色变得清冷,避开他的话题,沉声道:
“我忘了说,撇开我说的那些原因不谈,我不想再跟你们容家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我只想离你们越远越好。”
容君珩紧盯着她的黑眸变得锐利,仿佛要钻进她心里一探究竟。
阮芷在他阵阵压迫下鼓起勇气,不自觉轻抿下唇,开口:
“你不是说会补偿我,不管我提出任何要求,你都会办到吗?”
客厅寂静无声。
片刻后,容君珩低沉微磁的嗓音才响起:
“好,如你所愿。”
既然不愿,那就成全她,这点度量他还是有的。
只是……
别再给他机会……
他的耐心也不怎么好。
阮芷微怔,悬在心底的大石头彻底落了地。
在别墅住了两天,除了吃饭下楼,她几乎都呆在房间里,没再见到那男人。
但她知道他很忙,不是开视频会议,就是在书房忙工作讲电话,晚上还得熬夜给国外下属开会。
有空都是在健身房健身,跟阿星练拳。
吃饭时偶尔听宋妈提了几嘴,她想不知道都难。
天气预报还挺准的,果然连下了三天雪,是榕城近十年来下得最大的一场雪。
全市交通出行都受到不小影响。
她过了三天与世隔绝的日子,宁静而平和。
直到第四天久违的太阳冒出头,安静了几天的手机骤然响起。
看了眼来电人,她平静接起:
“小叔。”
“小芷,你在哪?容少说你失踪几天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人,现在在阮家等你,你赶紧回来一趟。”"
既然如此,她也别怪自己撕掉最后一点情份。
阮芷被夏珊一通电话恶心到了,胃里翻涌,冲到洗手间把酸水都吐了出来。
她查过手机,这是正常的孕反,可别人没她这么早有反应,也没这么强烈。
想到孕反可能会持续两三个月,甚至三四个月,她就头皮发麻。
那滋味太难受了。
她暂时没打算回阮家住,一来孕反怕被人看出端倪。
二来,她担心小叔会跟她旁敲侧击结婚对象的事。
所以,还是等见到容君珩后再做打算。
凌晨两点多的老居民楼住房,几乎都沉浸在梦乡中,一片寂静,只偶尔听到楼下几声野狗狂吠声。
平时叫两声就停的狗叫声,此时却反常地叫个不停。
阮芷陡然从梦中惊醒,恍神间好像听到手机在枕边震动,她惊了下,忙拿起一看。
目光一凝,心跳蓦地一快。
迟疑接起,男人低哑嗓音响在耳畔:“吵醒你了?乖,醒醒神,开门给我。”
开门?
阮芷心口又是一跳,下意识翻身坐起。
“不急,慢慢来。”
男人似是看清她的动静,轻笑嘱咐。
阮芷倏地切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就着微弱台灯下床。
出了房门将客厅灯全打开,灯光乍亮时,她微眯了下眼,适应灯光后才缓缓走到玄关门口。
盯着防盗门数秒,才吸气一把拉开门。
门开的那一瞬,一道风尘仆仆的高大身影映入眼帘。
脸还是那张脸,依然清隽矜贵,只是眉眼间多了丝倦意,深邃桃花眼下透着淡淡青色,显然是睡眠不足导致。
大冷天只穿了件黑色衬衣,黑西裤,领口微敞,露出线条漂亮的锁骨,袖子高卷,两条精壮有力的小臂肌肉露在空气中。
一手插进裤兜,一手臂弯搭着件黑色大衣。
就这么身姿挺拔地站在她面前,深邃黝黑的眼里透着笑意与一丝她看不透的情绪。
“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她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干涩。
“外面冷,先让我进屋再说。”
容君珩勾唇,非常自然地伸手揽住她肩头,往里走时顺手关上门,反锁,防盗。
(PS:觉得接不上内容的宝子可以重刷新下上一章,昨晚上一章有加了内容,辛苦啦)
对男人自然得过头的亲昵,阮芷还不能适应,微绷着身体被他揽到沙发上坐下,他黑色大衣被随手扔在沙发扶手上。
沙发不大,一米八的直排,平时两个女孩坐宽敞有余,可他一坐下,瞬间觉得拥挤无比。
太近了,她一呼吸,充斥鼻腔的全是他身上的气息。
带着被冷风刮过的清冽冽寒气,还有一股混着浓郁香烟味的男性独特味道,强势却又隐隐让人心安。
她穿了条白色宽松睡裙,没穿内衣,缩着肩贴在他胸前,腿贴着腿,隔着单薄布料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紧实肌肉和强硬骨骼。
两个成年男女在这静谧屋子里,暧昧得让人心慌。
“……你离远点。”
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想拉开距离。
容君珩顺势松开她,转而双手握住她纤瘦肩膀,两人侧身面对面,漆黑眼眸在她脸上仔细端详:
“让我看看你。”
小巧脸庞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如洋娃娃般,灵动扑闪的澄澈杏眸透着丝怒嗔,柔和娇憨得惹人怜爱。
想到就是这个女孩肚子里孕育着自己的骨血,他向来冷硬的胸腔热血澎湃起来。
上了三楼,阮芷才知道男人所谓的客房随她挑,就是直接安排她住在他书房的隔壁,而他房间就在书房另一侧。
“阮小姐,我看您跟夫人的身材差不多,就拿了她没穿过的睡衣给您换,您别介意啊。”
宋妈去而复返。
夫人?
容澈母亲吗?
阮芷眸光落在手上色泽光亮的杏色睡衣,心头忽生一股怪异感。
容澈跟她提过一次,他母亲在他很小时就去世了。
这衣服崭新如初,至今还留着,可见保管它们的人有多爱惜。
宋妈没发现她的异常,贴心提醒:
“浴室的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您放心用,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道了谢,宋妈离开后,阮芷习惯性锁上房门。
看着床上的睡衣,她犹豫了下,还是拿起进了浴室。
之前吐了容澈一身,她身上也不可避免沾到了,现在闻着都是一股酸臭味儿。
从浴室出来时,她特意照了几眼镜子。
那套丝质睡衣穿在她身上很合身,简约又不失典雅。
吹得七八成干的卷发散落背后,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脸,眼底潋滟着水光。
她恍了下神,竟觉自己眼角眉梢添了些许女人味儿,少了以前的青涩感。
莫名的,她脑子里闪过那男人穿着藏青色睡袍的模样。
看款式材质,似乎与她身上的睡衣是同系列?
念头闪过的一瞬,她只觉身上那层柔软面料像长了密密麻麻的刺,扎得她想马上脱下来。
可终究理智战胜那丝莫名其妙的膈应。
她换下的衣服都放进洗衣机洗了,等着烘干明早穿。
总不至于光着睡吧。
这晚,她做了整宿的梦。
一会是容澈跟她甜甜蜜蜜地举办婚礼,一会又是亲眼抓奸在床的一幕。
画面一转,是她追着容澈边喊边哭,而他却搂着抱着孩子的夏珊,转头对她冷声说:
“阮阮,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人一直是夏珊,我是可怜你。”
每一幕都清晰得如同真实上演,尝尽了酸甜苦辣。
却在翌日睁眼时,完全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梦,只有五味杂陈的余韵残留心底。
意识回笼,她下意识跳下床,跑到窗边撩开窗帘,却见整个世界银装素裹,雪花仍在飘飘扬扬。
而楼下庭院里,几株红梅与树下的一道黑色身影成了唯一的异色,在白雪皑皑的世界显得格外耀眼。
忽地,那道黑影停下手上动作,起身叉腰,似是察觉到有人看他,抬头精准地锁定她的位置,招了招手,示意她下楼。
阮芷愣了下,只当没看见,放下窗帘,又窝回床上裹着被子。
打定主意,既然这种天气下不了山,索性呆在房间里,避免跟他接触。
但容君珩显然不是她这样想的。
没两分钟,阮芷就听有人敲房门,是宋妈:
“阮小姐,我已经煮好了您的早餐,要是醒了,您就下楼吃吧。”
“……好,我马上来。”
回应完就暗骂自己。
阮芷,你这吃软不吃硬的毛病啥时候改改。
穿好烘干的衣服下楼,好在没见那男人在餐厅,宋妈见她,忙将早餐端上桌:
“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按容生说的做了,您慢慢吃,容生跟阿星都已经吃过了。”
听她提起阿星,阮芷惊讶:“阿星也在?他今早上山的吗?”
宋妈微愣:“他昨晚回来就没下山啊,阿星是容生贴身保镖,一直跟着容生住的。”
阮芷怔住,脑子里飞快回想昨晚那男人的话。
好像是说阿星下班休息了,没说他下山了。
自己却下意识以为他所说的下班,就是指阿星下山回家了。
所以……昨晚他明明可以让阿星送她下山的,却故意说安排不了人!
越想越恼,嘴里的核桃包越嚼越用力,三两下吃完早餐,就去找人算账。
铺满厚厚一层积雪的庭院,红梅树下,男人丝毫不畏寒冷,上身只穿了件黑色宽松高领毛衣,袖子撸到手肘,露出一截紧实有力的小臂。
正弯着腰在……堆雪人?
阮芷找宋妈拿了一把雨伞,踩着柔软雪地缓缓走到男人身后。
这才看清,他两指间还夹着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烟。
“堆过雪人吗?”
容君珩听到动静,回头看她。
阮芷被问得一愣,憋着的那股恼怒滞了下,垂下的眼黯了几分。
“没有。”
父母还在时,每到海城艳阳高照的冬天,她爸都会跟她说:
“软软,等将来有机会,爸爸带你回榕城看雪,陪你堆个跟软软一样漂亮可爱的雪人。”
在榕城的这些年,当然也见过下雪,只是,许诺陪她堆雪人的人却不在了。
“我也是第一次。”
小丫头的怅然若失与落寞都写在了脸上,容君珩捏着烟头狠狠吸了口,将香烟弹进雪地里。
“想不想试试?”
看着男人被冻红的掌心两颗圆滚滚的黑葡萄,阮芷微怔后,伸出手指。
容君珩堆的雪人只有个圆润的身子和圆脑袋,准备的小道具倒还挺齐全。
手上的伞被男人接了过去,她难掩心底小雀跃,把雪人的五官都给它镶上了。
黑葡萄眼睛,尖尖的胡萝卜鼻子,胡萝卜丝做的微笑唇。
只是脑袋光秃秃的,不太满意。
她仰头看了看被白雪覆盖也遮不住的满树嫣红,颇有些不自在地望向为自己撑伞的男人:
“能帮我摘点梅花吗?”
明明是来找他算账的,可现在却兴奋地堆起了雪人,弄得那股气上不上、下不下的。
容君珩看着女孩被冻得像打了腮红的小脸,活力十足,终于不再死气沉沉了。
弯了弯唇角:“当然可以。”
让她拿着伞,伸手轻轻松松就折了好几根红梅下来。
阮芷沿着雪人脑袋插了一圈梅花,接着又脱了身上粉色羽绒服,套在雪人身上。
这才满意地双手插腰,欣赏自己的杰作。
倏地,她右侧鬓角的头发被人勾到耳后,接着有什么东西别在耳边,冰冰凉凉的,隐约闻到股沁人心脾的梅香。
“玩得开心吗?”
男人从她身后俯身,灼热呼吸贴在耳边,低沉嗓音轻柔得让她心颤。
她慌了神,忙往旁边避开,却被男人按住单薄肩头转过身,面对面。
那双幽眸里蕴着让她心惊胆战的光芒,强势地锁住她眼睛,不容她逃避。
“……开心。”
她无法否认。
“开心就好。”
容君珩目光落在她耳边的红梅上,又细细扫过她人比花娇的脸,很满意她的开心是自己带来的。
“那睡了一觉,你考虑得怎么样?”
笼罩在夜色下的紫檀山顶,别墅三楼。
容君珩刚洗完澡,腰间只裹了条浴巾,他母上大人电话就打了过来。
“三姑,咩事?”
霍云川轻手轻脚从女儿房间出来,一听儿子低沉淡漠嗓音,不由火大:
“咩事,咩事,冇事就不能找你吗?”
容君珩擦头发的手一顿,无奈勾唇:
“当然可以, 只是晚上十点,我以为你陪明珠睡觉了。”
小丫头最近做噩梦,非得三姑陪着睡。
霍云川轻哼一声,说起正事:
“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什么事?”
容君珩弯腰坐在沙发上,将手机开了免提扔一旁,低头擦头发。
“相亲啊,衰仔。”
霍云川就知道他压根没放心上,气呼呼推开卧室门,瞪了眼在床上看书的老公。
上前一把抽掉他正看得起劲的漫画书,眼神示意他滚去睡觉。
“老太太天天给你爹地打电话,怪我们没给你找老婆,容家香火不旺盛。”
这老太太自己不敢催,便跟念经似的来折磨他们夫妻。
容君珩随意擦了几下丟开毛巾,拿起手机走向窗边:
“我以为我的态度很明确了,容家有小澈,霍家有明珠,结婚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怎么没意义?”
霍云川皱眉,“家里多个女人,知冷知热,老来有伴。”
“不就是不能生吗,现在不愿意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凭你的颜值和资产,只要我放话出去,想嫁给你的女人从港城排到意大利去。”
“我不管啊,我已经跟人家约好了,年后从榕城回来,你就去相亲。女方也就比你小五岁,年龄差正好,知书达礼,自身也优秀,勉强能配得上你。”
霍云川语气强硬起来:
“别再给我找任何借口,容君珩,那件事已经过去二十二年了,你该找个女人了。”
“……”
容君珩眉眼染上一丝无奈,漆黑眸光落在窗外楼下院子里。
一束车灯从外面照进来,劳斯莱斯缓缓开进,最后停稳在门前。
不等阿星拉开后座车门,一道粉色娇小身影从后座下来。
“不用您操心了。”
他幽眸愈加深邃,“我自己找。”
霍云川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电话被挂断。
她瞪着手机:“衰仔。”
转头见床上的男人裹着被子背对她躺下了,她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扯他被子:
“睡什么睡,起来给我看书。”
*
阮芷一进别墅,暖气袭面,她吹了一路风的脸有些刺痛。
阿星没跟进来,说他办事不力,不敢见老板。
客厅里灯光明亮,一个阿姨笑吟吟引她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温水给她后便退下了。
几口温水下肚,胃里舒服不少,晕沉麻木的脑子也渐渐恢复清明。
环顾偌大客厅,落地窗外漆黑夜色,树枝被凛冽寒风吹得东倒西歪,隐约有小冰点飘落在玻璃上。
四周太过安静,安静得让她心头莫名发慌。
她后悔了,不该一时冲动来这的。
容君珩下楼时,就见小丫头捧着水杯坐立难安,起身又坐下,被暖气熏得面色绯红的小脸满是懊恼。
就连他已经站在沙发前,她都没发现。
握拳抵唇清了清嗓子:
“阿星说,你要见我?”
低醇清洌男声骤然响起,垂眸走神的阮芷被吓得心跳一抖,下意识抬头。
毫无防备撞进一双深邃得仿佛能把人心魂吸进去的幽眸。
她心一颤,视线忙下移。
这才发现,男人穿了件长及小腿的藏青色睡袍,腰带系得松散,微敞的领口,肌理分明的薄肌若隐若现。
睡袍轻薄丝滑,将他高挑挺拔、宽肩窄腰的完美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
在这寂静夜晚,男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荷尔蒙气息强势而暧昧。
她心跳如擂鼓,更加后悔自己的冲动。
不过打量一眼的功夫,男人抬腿坐到旁边单人沙发上。
“我来是想问你。”
她倏然站起身,深吸气,压下心慌直视他:
“为什么让阿星一直跟着我?”
女孩乌黑卷发垂落胸前两侧,粉红羽绒服领口将天鹅颈包裹得严实,一张嫩白脸庞被衬得愈加精致小巧。
微微红肿的杏眼圆睁,身体绷得笔直,试图用清冷严肃的气势跟他对峙。
“你不是猜到了吗。”
容君珩扯了下睡袍下摆,优雅交叠长腿,右手手肘随意搭在扶手上,修长手指习惯性转动着左手尾戒。
得到证实,再一见他漫不经心的姿态,阮芷只觉一股无名火在胸口燃烧。
“所以,你是早就知道自己儿子劈腿?上次让我主动跟他分手,也是这个原因?”
容君珩停下动作,静静看着她激动模样,无声默认。
阮芷满脸讽刺地呵笑一声。
“那还真是我眼拙,没看出叔叔您的好意。”
她也知道,不管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都没义务告诉自己真相。
毕竟容澈是他亲儿子。
可被容澈与夏珊双双背叛的痛入了骨髓,气极、恨极。
那股找不到出口发泄的情绪压在心口,快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控制不住将负面情绪都对准了这男人。
“您还真是阿澈的好爸爸,让阿星送我去发现真相,又怕我知道真相后会想不开做傻事,特意让阿星等我,送我回家。”
“您这么神通广大,怎么不干脆让我永远也不知道真相好了?”
“……”
容君珩眉心微蹙,他不喜欢看她轻讽暗嘲的模样。
更不爱听那声讽刺意味极浓的叔叔,一口一个您。
他倏地起身,靠近她:
“你不要多想,我没有什么目的。”
“容澈是我儿子,出了这种事,是容家没有教好。”
“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保护好你的安全。”
“做为补偿,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我都会为你办到。”
两人距离一步之遥,阮芷需仰头才与之对视。
线条分明略显锋利的冷峻面容,五官如雕刻般完美。
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者姿态,尤其是不说话时气场更甚。
此时跟她说话,眼神深邃幽暗,讳莫如深。
低沉嗓音不急不缓,透着与他气质不符的温和。
“……如果,我说要报复你儿子呢?”
“你也会帮我吗?”
“你以为会是谁的?”
阮芷低眸看着沙发上被泪水浸湿的化验单,
“你要不信,我可以把检查结果发给你,医生说孕5周,除了你……”
“抱歉,我没有怀疑你的话。”
容君珩冷峻眉眼多了丝柔软,“我只是没想到……太意外了。”
戴了套都能怀孕,证明自己的身体根本没问题。
想到什么,被笼罩在漆黑夜色下的双眼似淬着一层千年寒冰,周身萦绕的幽暗气息,让一身黑衣黑裤的他宛如地狱勾魂使者。
“……”
他的态度让阮芷沉默数秒。
“软软,你别慌,你能告诉我怀孕的事,我很开心。”
感受到她情绪不稳的呼吸声,容君珩心口一软,猜到这小丫头一定是慌了才去找他。
至于她口中的女儿,不用想也知道是霍明珠那小魔头。
“我现在确实是在国外,但不是度假,更没什么女朋友,你见到的那小丫头,是我妹妹。”
想到那古灵精怪的小祖宗,容君珩也有些头疼。
妹妹?
阮芷睁大眼怔忡,眼前闪过小女孩稚嫩小脸,再换成容君珩那张成熟俊美的脸。
比起容澈这个儿子,那小女孩明显更像是他生的。
起码年龄上是最符合的。
可就算真是他妹妹又怎样……
“容君珩,不管你们俩说的谁真谁假,都跟我没关系了。”
小姑娘语气极淡,明显是生气了想撇清关系。
容君珩太阳穴突跳,摁灭手上烟蒂,浅浅勾唇,轻声哄着:
“真是我妹妹,等我回国安排你们见面,让她跟你道歉,她一向顽劣调皮。”
“……”
阮芷嘴微张,又抿紧。
他这番姿态,似乎自己再多说一句都显得太矫情,索性一声不吭了。
但心底莫名的就是有一股气没出,憋得慌。
她一缓一急的呼吸变化被容君珩听在耳里,唇角微翘,抬眸望向仿佛被蒙上一层灰雾的月亮。
小丫头气鼓鼓的小脸浮在眼前。
身后传来动静,他侧头眯眼,阿星停下脚步,见他又转头去打电话,不由好奇竖起耳朵。
“抱歉软软,我现在不方便讲太久电话,你别怕,一切有我,我会尽快回榕城找你。”
温声交代完,容君珩气息一沉,挂了电话。
阿星见状,立马正经道:“BOSS,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这一带有反政府武装势力的活动痕迹,不能停留太久。”
“嗯。”
容君珩握紧手机,阔步迈上车。
一上车他便淡声道:“安排最快的私人飞机,我先回国。你们俩留在这盯紧交易,罗伯特是妥协了,但并不代表他背后挑事的小耗子会甘心。”
“明白。”
霍小四和阿星年轻的脸庞满是肃杀之气。
此时的榕城。
阮芷盯着被挂断的手机,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男人低沉醇厚的安抚声,心绪复杂凌乱。
良久后浑身懈了口气,往沙发上一躺,双眸失神望向天花板吊灯。
掌心无意识抚向自己平坦小腹。
他应该是想要的吧?
夜色下,一架湾流GG50ER从中东上空起飞时,远在意大利的一栋阴森庄园。
只亮着一盏昏黄壁灯的欧式奢华房间里,躺椅一上一下摇晃,一个身穿白衣白裤,面色略显苍白的男人惬意地摇晃红酒杯。
猩红液体在杯中晃荡出别样的美感,男人狭长丹凤眼眼角微弯,淡淡细纹显了出来,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这么重要的交易,容君珩竟然先走了?”
男人忽然出声。
隐在黑暗角落的人回道:
她最后悔的是,错估了阮佳佳做人的下限,当初离开时没把东西一起带走。
阮修明抹了把脸,眼角湿润,认真看着她,手指微动。
那张脸跟她妈妈太像了,精致漂亮,冷着脸时犹如天山雪莲,圣洁无瑕,遥不可及,美得让人自惭形秽。
却又让人心生贪念,想占为己有。
“你是个好孩子,佳佳现在在气头上,等过几天消了气,小叔想尽办法也会让她把东西还给你。”
……
深夜,昏暗书房里,阮修明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粉色大铁盒,盒上的锁有明显被撬开的痕迹。
盒子里赫然是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和两本厚厚相册。
他翻开其中一本,入眼的是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一对年轻男女抱着刚满月的女婴,笑得灿烂幸福,也极刺眼。
他眸光定在女人脸上,渐渐变得痴迷,颤着手摸向女人脸,缓缓摩挲……
半晌后,锋利的剪刀划开年轻男人那张俊逸脸庞。
与他有几分相似。
只是男人身长玉立,搂着女人一脸幸福。
而他只能缩在轮椅上,躲在阴暗角落窥探。
暴戾涌上心头,他疯了般将男人的照片都抽了出来,狠狠划烂那张脸。
嘴里咬牙切齿:
“大哥,是你该死啊,可你死就好,为什么要把静雯一起带走?啊?她是我的,是我的!!!”
阮芷耐着性子在阮家住下来。
一方面不想坐以待毙,真等着阮佳佳善心大发把东西还给她。
她想借着住在阮家的便利,自己去把东西找出来。
另一方面,她怕东西真被阮佳佳给扔了。
所以,她更要留下来查清楚。
原以为阮佳佳会趁机刁难她,不想她却风平浪静,连房门都没出,吃饭都是佣人送到她房间。
就是小婶林青岚都极少跟阮芷碰上。
倒是阮芷经常出去走动,想找出蛛丝马迹。
或许是那天的事在阮家闹开了,佣人们都有些战战兢兢,老远见到阮芷都下意识避开。
不动声色在阮家各处转了两天,却一无所获。
第三天下午,就在阮芷耐心快耗尽,打算主动出击时,学姐宋染的电话打了过来。
“阮阮,你跟你男朋友怎么回事啊,我今天刚回榕城就接到他电话,问我上次剧组杀青那晚的事,你是不是跟他说过那事了?我看他挺生气的,一直追问我都有哪些人在场,我照实说了,不过你放心,林涛那畜生下药的事我没说……”
宋染越想越不对劲,挂了电话就赶紧打给阮芷。
阮芷愣神后,轻声道:
“没事学姐,我跟他说被人下药的事了,只是没说是谁干的,他可能是想自己查出来……出口气吧。”
“我就说呢。”
宋染刚松了口气又小心翼翼问,“那你俩没事吧。”
“分手了。”
阮芷唇角微扯,若无其事浅笑,
“不过不是因为这事,是他劈腿被我发现了,抓奸在床。”
“草!”
宋染瞪大眼,“这年头还有不出轨的男人吗?都他妈是些管不住下半身的货色,有钱跟没钱的都一个样。”
谁说不是呢。
站在窗边,看着放晴几天又阴下来的天空,阮芷苦笑。
她突然静下来,宋染也知道她心里不好受,转了话题:
“对了,忘了恭喜你啊,我听珍珍说,你写的那部短剧年后就要上线了,剧爆的话,你还能分不少钱。”
“真的?”
阮芷惊喜激动,“我还以为没希望了,毕竟剧本不是热门题材。”
“火了你就是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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