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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贺寒宋纬钧完结文

漫漫长夜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人对视了足足十几秒。贺寒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后背紧紧抵住房门,他大口喘着气,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你,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变形。门内传来杨柳带着哭腔和羞愤的声音:“有,有虫子!”虫子?贺寒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但脸上的热度丝毫未减。刚才那画面,挥之不去。他喉咙发干,有些狼狈地道:“那你小心点,我,我在外面。”洗漱间里,杨柳的脸红红的,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害羞。她飞快地冲洗干净,胡乱擦了擦身子,穿好衣服。等她红着脸走出洗漱间时,就看见贺寒正蹲在地上铺着被子。这是打算睡地上?一股无名火蹭地冒了上来。杨柳几步走过去,弯腰就把地上的被褥抱起来,猛地扔回了床上。“你这是干什么?”贺寒被她的举动惊得...

主角:贺寒宋纬钧   更新:2025-04-26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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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寒宋纬钧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贺寒宋纬钧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漫漫长夜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对视了足足十几秒。贺寒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后背紧紧抵住房门,他大口喘着气,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你,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变形。门内传来杨柳带着哭腔和羞愤的声音:“有,有虫子!”虫子?贺寒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但脸上的热度丝毫未减。刚才那画面,挥之不去。他喉咙发干,有些狼狈地道:“那你小心点,我,我在外面。”洗漱间里,杨柳的脸红红的,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害羞。她飞快地冲洗干净,胡乱擦了擦身子,穿好衣服。等她红着脸走出洗漱间时,就看见贺寒正蹲在地上铺着被子。这是打算睡地上?一股无名火蹭地冒了上来。杨柳几步走过去,弯腰就把地上的被褥抱起来,猛地扔回了床上。“你这是干什么?”贺寒被她的举动惊得...

《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贺寒宋纬钧完结文》精彩片段

两人对视了足足十几秒。
贺寒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后背紧紧抵住房门,他大口喘着气,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你,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变形。
门内传来杨柳带着哭腔和羞愤的声音:“有,有虫子!”
虫子?
贺寒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但脸上的热度丝毫未减。
刚才那画面,挥之不去。
他喉咙发干,有些狼狈地道:“那你小心点,我,我在外面。”
洗漱间里,杨柳的脸红红的,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害羞。
她飞快地冲洗干净,胡乱擦了擦身子,穿好衣服。
等她红着脸走出洗漱间时,就看见贺寒正蹲在地上铺着被子。
这是打算睡地上?
一股无名火蹭地冒了上来。
杨柳几步走过去,弯腰就把地上的被褥抱起来,猛地扔回了床上。
“你这是干什么?”
贺寒被她的举动惊得站起身,转过来看着她。
对上她带着怒气的眼睛,他有些无措。
“我睡地上,你睡床......”
“贺寒,我们都是未婚夫妻了,睡一张床上不过分吧?”
“还是你对我有什么成见?”
“没有......”贺寒不知道杨柳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没有今晚就睡一起,不然我看这婚也别结了。”
“我......我去洗澡。”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抓起自己的换洗衣物就冲向了洗漱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洗漱间里水声哗哗响着,却迟迟不见他出来。
杨柳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后来实在撑不住,眼皮越来越沉。
她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水声终于停了。
贺寒磨蹭了许久,才穿着干净的衣服,从洗漱间出来。
他动作很轻,生怕吵醒床上的人。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灯光下,杨柳侧身睡着,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呼吸均匀绵长。
她似乎睡得很沉。
贺寒站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
刚才在洗漱间发生的那一幕,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
挥之不去。
他看到了她不着寸缕的样子。
那白皙细腻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段......
光是回想,就让他脸上再次烧起来,心跳也乱了节奏。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走到床边,弯腰抱起床上的被子。
然而,不等他拿起来,床上的杨柳忽然动了动。
她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正好面朝向他这边。
然后,她的手臂伸了出来,像是无意识地寻找着什么。
下一秒,那柔软的手臂就抱住了他正准备抽回的小臂。
贺寒浑身一僵。
手臂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他整个人都定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她抱得很紧,脸颊还蹭了蹭他的胳膊,像只依赖主人的小猫。
这下怎么办?
抽回手,肯定会吵醒她。
不抽回......就这样站一晚上?
他僵硬地站了好一会儿,手臂都开始发麻了。
怀里的人却睡得更安稳了,嘴角甚至还微微翘起,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贺寒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动了动。
杨柳只是咂咂嘴,抱得更紧了。
他彻底没辙了。
最终,他只能极其缓慢地,顺着她的力道,在她旁边的空位上躺了下来。
木板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他屏住呼吸,侧耳听着她的动静。
还好,她没醒。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只隔着不到一拳的距离。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颈侧。
贺寒身体绷得像块石头。
他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感官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这一切都让他心猿意马,难以平静。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可脑海里,白天她仰头看他时亮晶晶的眼睛,电影院里她指尖划过他手背的触感,还有刚刚洗漱间里那惊鸿一瞥......交替出现。
一股燥热迅速蔓延至全身。
贺寒紧闭着眼睛,不让自己乱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燥热终于褪了下去。
清晨。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贺寒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他猛地睁开眼。
然而,他的脑海里却都是醒前他做的那个荒唐梦境。
轰的一声,他的脸颊连同耳根,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就在这时,身边的杨柳动了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刚醒来,眼神还有些迷蒙。
看到近在咫尺的贺寒,发现他脸红得异常,眼神躲闪,不敢看她。
“寒哥,你怎么了?”
杨柳坐起身,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你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
他昨晚淋了雨,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关心则乱,她下意识地就想伸出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别碰我!”
贺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往后一缩,动作幅度大得几乎要掉下床去。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杨柳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脸上的关切,也一点点凝固。
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疼。
他真的那么嫌弃她吗?
想到这,杨柳的眼睛不觉染了红。
反应过来的贺寒立马意识到刚刚有些过分,“柳儿,我不是......”
杨柳不听他说完,直接进了洗漱室。
贺寒叹息一声,一把扯下床上的被单扔进了脸盆里。
外面的雨停了,两人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招待所。
离开前,贺寒故意给老板多留了些钱,当作换洗费。
回村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贺寒几次想开口,看看她,又看看前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心里乱糟糟的,全是昨晚的尴尬和早上的窘迫。
她一定生气了。
肯定误会他嫌弃她。
可那件事,要他怎么解释?
杨柳目不斜视,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路。
心头像堵了一团棉花,又闷又沉。

杨柳怎么也没想到,宋纬钧竟会提着大小礼包,上门求娶她。
杨国华夫妇也很惊讶,尤其是宋纬钧叫了见证人,拿了两包大前门,两瓶老白干,两捆红绳扎好的水果糖。
当然,最后还奉上了一个红包。
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着多少,但至少看着鼓鼓的。
这对宋纬钧来说,已经是大出血了。
“叔,我知道你们先前对我有成见,但我是真心想娶杨柳。你放心,她嫁给我,我肯定时时刻刻把她捧在手心里,一辈子都对她好的。”
杨国华顿时拒绝的话都不好说出口了。
其实,经过杨柳自杀那一遭,他本就有所松动。
如果宋知青,这样像模像样地提亲,答应对杨柳好,他觉得,杨柳要喜欢,他同意了也不是不行。
可他还没开口,杨柳就从帘子后冲出来。
“不嫁!我这辈子死都不嫁给宋纬钧!”
前厅喜气洋洋的各位,都愣住了。
那个被宋纬钧拉来做见证的,是这儿资历最老的一个知青,姓高。
老高下乡十来年,早就在村里结婚生子,也很受本村人的器重。
他觉得同是知青,他也算宋纬钧的长辈,小辈提亲,他来陪一下,沾沾喜气,还能得个红包,两全的事,自是没问题。
何况,村里上下都知,杨柳跟宋纬钧早就两厢情愿,这提亲怕就是走个过场。
所以,他也就没让自己婆娘,先上门探探女方家口风。
谁曾想,杨柳竟反对这门婚事。
“杨柳姑娘,你可莫要任性,还是说,最近遇到什么事,你和小宋吵架了?”
老高的话很有技巧,也留了余地。
宋纬钧也反应过来了。
“柳儿,你是不是怪我,没早点上门求娶你?”
他心里有点受伤,“我先前也是......也是囊中羞涩,这不,一有余粮就来了呀。”
“随你怎么说,就算世上只剩下你一个男人了,我也不嫁给你!”
杨柳气愤地打断,话一撂完,冷哼一声,就又回内屋了。
大家都被杨柳的决绝给震惊了。
杨国华正不知要如何收场呢,何桂花立马出来,陪着歉意道:
“宋知青,真不好意思了,柳儿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迫她呀。抱歉了,这事不成,这东西你都拿回去,啊。”
宋纬钧气得五孔生烟,他一个读书人,何曾被这么羞辱过。
此时围了这么多人,看了这一出,到时会怎么看他。
他怎么都想不通,杨柳为什么不嫁。
前两日不还小心翼翼地找她,仿佛就在暗示她想早点嫁给他。怎么今儿态度完全判若两人呢。
人都走了,杨柳还在生气。
不过她不是气宋纬钧来恶心她,而是气贺寒那根木头怎么还不开花。
殊不知,她是误会贺寒了。
贺寒南下,办“大事”去了。
月底,他风尘仆仆地回到杨家村。
而这时,杨柳家里又闹开了。
原来何桂花再三确定,杨柳是真的不想嫁给宋纬钧后,乐开了花。到处张罗着,给杨柳说个门当户对的对象。这一传十十传百的,顿时上门说亲的多得简直踏破门槛。
这次她终于相了个合心意的,隔壁村大队长的儿子,在镇上当电工,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小伙子捧着铁饭碗,又是家中独子,有父母帮衬,杨柳嫁过去,不用下田干活,享清福哩。
贺母见到儿子回来,赶紧拉着问:
“你东西都买了没有?”
贺寒点头,能在城里置办的都齐了,还有几样,需要现买的,明早就能安排好。
“那我可就让人去说了。你这孩子,再晚点回来,我看杨柳说不定都嫁给别人了。”
贺寒急了,头一次感到这么迫切地想见到杨柳。
见他这样,贺母难得打趣。
“放心吧,你妹这几日,跟杨柳打得火热。帮你看着呢。”
贺寒次日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虽然劳累了大半个月,但他出奇的精神。
推开院门,白雾蔼蔼,南方的秋,异常湿冷。
杨柳起了,笼了一件加厚的棉衣,打了个寒颤。
就在她准备去烧水做饭时,忽然贺盈冲了进来,咋咋呼呼地拉着她,往外面走。
见小丫头这急急的模样,杨柳心突然跳起来。
到了外头,她一眼就看到,墙角站着的贺寒。
这男人这些天,也不知干什么了,脸黑黢黢的,但那双狭长的黑眸,依旧沉甸甸的,看着她。
“寒哥!”
杨柳脸突然烫起来了。
贺寒把一个凉凉的盒子,塞到她手里,“送你。”
然后,男人又深深地看她一眼。
女孩低着头,弯弯的眉,鸦羽般的睫毛,乌黑的眼睛下,那嫣红的唇,仿若涂了胭脂。
不,涂了胭脂也没这么好看。
贺寒突然回味起,那日猝不及防的那个吻。
立即刹住车,不敢再看。
“你乖乖回去,等我......来接你。”
杨柳一阵风跑回去,栓门,用被子蒙住滚烫的小脸,心仿佛充满羽毛,轻飘飘的。
上午,她从池塘边洗衣服回来,突然见到村长媳妇从自家堂屋出来,脸上喜气洋洋的。
一进门,何桂花就拉住她。
“那啥,贺家那小子,你觉得怎样?”
别怪她问得直接,要怪就怪,这些天来说亲的太多了。
杨国华嘱咐,千万别像上次那样,弄得双方都下不了台。
何桂花当然上心了,于是次次都问她的意见。反正,只要不嫁那个百无一是的宋书生,何桂花觉得,都好。
本以为,又像无数次那般,杨柳会默不作声,没料,却听得一句。
“婶,你拿主意就好。”
何桂花顿觉不对呀,再问:
“你愿意嫁给他?”
杨柳这下脸红了。
她很想说我愿意,可面对三婶那刨根究底的眼神,她害羞了。
“哎呀,三婶!你看着办呀。”
何桂花也是被这事搞得糊涂了,很怕好心办坏事,还纳闷着,迟疑着,非要她一个准话:
“那我看着,推了,还是?”
杨柳简直暴跳如雷了,气极:
“怎么推了呢?你是看不上贺寒吗?”
何桂花给吓到了。
心想原来杨柳还有这一面。
她好像明白了,这应该是愿意了吧。
这时,她突然看见,杨柳莹白的耳垂上,戴着一副剔透的翡翠耳环。顿时讶异道:
“柳儿,你这耳坠,哪来的?”
看这成色,根本就不是寻常人家买得起的东西。
杨柳难得忸怩了下,“寒哥送的。”
还没在一起呢,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了。
何桂花顿时惊了。
她当然知道,杨柳不是那种贪财的女人,否则怎可能跟宋纬钧好的时候,还巴巴地往外拿东西呢。
所以,何桂花这下,才是真的确定了。
这门亲事,当是成了。

临近中午,杨柳心情很好起身去灶房,割下一节腊肠,蒸好米饭,又弄了盘炒豆角,她还在柜子里找到两根排骨,是三婶看她受伤了,特意托人让隔壁村的周屠夫那留的。
她也拿出来,切了根玉米,一起下锅里熬汤。
杨国华夫妇很快回来,看到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一荤一素一汤,顿时熨贴的很。
杨柳这次醒来,倒是懂事很多了。
也没在他们面前提,要嫁给宋知青的事了。
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下午,杨柳也要跟着大队去干活,看她不像是硬撑,何桂花也答应了。
这会儿秋收已经结束了。打谷场到处都是金灿灿的稻谷,远处的稻田上,男人们正在赶牛进行耕地,为秋播做准备。
杨柳一走过来,就有好几道目光直接看过来。
没办法,杨柳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明明换了身干活的粗布麻衣,但阳光下的她依旧特别的娇俏可人。
两只大大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和他对视,就有两个男知青不由脸红了。
杨柳扫视一圈,没找到那个他熟悉的身影,顿时有些意兴阑珊。
“三婶,寒哥没有来吗?”
何桂花正在田里刨坑撒种。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就有一个大婶八卦的说道:
“贺家小子已经连续三天没来上工了,对了,刚才听人唠嗑,大河村的媒婆带着人过来相看,说是要给他说门亲事。那女方家还是城里的哩。”
什么?!
杨柳大惊失色。
她怎么不记得贺寒这会儿竟然和哪家姑娘谈婚论嫁了。
上辈子贺寒不是直到她死都是黄金单身汉吗?
总不会是她的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吧。
杨柳心事重重,油菜种子两次都撒到坑外面,何桂花气得打了他一下。
等挖完坑,腾出手,立马把种子抢过来,把她轰走。
“那我回家烧饭!”
杨柳惦记着贺寒那档子事,立即屁颠颠的跑远了。
刚走进村里,就看见一个眼生的中年男人,穿着中山装,在跟村里的阿婆聊天。
阿婆八十多岁了,有点白内障,但声音洪亮,耳力也很好。
“你来打听贺家小子,那你真是好眼光,那娃儿力气大,不废话,就会埋头干活,长得又高大,一看就是个疼老婆的。”
“贺家婶子手巧,针线活好,咱们这边女儿出嫁,绣花什么的都找她呢。虽然贺家婶子身子骨有些不好,但是对人和和气气的,脾气好的很呢。”
“哎哟,谁家女儿要是嫁给他家,那可是好福气咯。”
阿婆三言两语,顿时把来打听的老陆,心定了。
他倒是心定了,杨柳却是心慌了。
她也知道贺寒好,一想到上辈子那男人为她大半辈子都没找个伴,杨柳就不想把他拱手让人。
贺寒只能是她的。
她这两天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没想她这边还没出手呢,半路突然跳出个程咬金来,可不把她急死。
这时,一个涂着口红右脸真有颗痣的女人走来,跟那个老汉说了几句,刘老汉眉开眼笑。
杨柳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着急地往村东头的山脚走去。
远远地就见,贺寒正站在柚子树下,跟母亲说着什么。
贺寒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但贺伯母脸上笑得很开心。
“寒哥!”
她倚在院门口,喊了一句。
贺寒转身见到她,墨眸闪烁,面上不显。
贺母温和地一笑,招呼她进来坐。
杨柳没说进去,大眼睛看着贺寒。
贺寒顿了顿,明白了她的意思。
两人走出院子。
贺家小院,在村里位置最偏僻,因为当初贺父是外来户,他们在这扎根,自是不比本村人,只能在这山脚下选一块地。
但其实这地段风景很好,两人站在一处岩石上,脚下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微风拂过,还能闻到不远处的桂花香。
山谷间,有些冷,杨柳摸了摸凉凉的手臂。
她抬眸,看向贺寒:
“我,我就直说了,我不喜欢宋知青,更不会嫁给他。”
一旦开了口,后面的话就顺畅许多。
“寒哥,你对我有想法吗?”
杨柳说完,就直勾勾地跟贺寒对视。
贺寒一米九的硬汉,被杨柳看的都快脸红了。
其实他心里惊涛骇浪,已经翻江倒海。
他完全没料到,杨柳会这么大胆。
不过,好像杨柳先前跟宋知青好上时,也是不顾别人眼光,大胆地到田间给他送绿豆汤,被大家调笑也不反驳。
听说还为了给宋知青买读书用的教材,去城里好几趟,搞得全村都知道,杨家村的村花,要被宋知青这头猪,不,弱鸡给拱了。
“你怎么不说话?”
杨柳这会已经想的很清楚,反正迟早她要跟贺寒坦白的,不如快刀斩乱麻。
她就不信了,贺寒对她,真一点意思都没有。
但这男人就只是直直地看着她,那张坚硬的脸庞,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傻子!
杨柳急了。
她踮起脚尖,突然趁四下无人,就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然后杨柳脸就爆红了。
她本来还有话要说的,可怎么也不敢再看贺寒了。
跺了跺脚,杨柳捂着脸,跑了。
她跑的太快,自然就没看到,留下的男人,脸也是赤红的。
幸好她没留下,否则就是两个泡泡茶壶,干瞪眼了。
杨柳一路心怦怦直跳的,回到房间,把门猛地一栓,坐在床上,小鹿乱撞,心里甜丝丝的。
她觉得就算贺寒是根木头,是块石头,也该开窍了。
贺寒确实开窍了。
他走进院子,就对正在忙碌的母亲,径直道:
“妈,我要上门提亲。”
贺母吓一跳,长勺落在大铁锅里,她啊了一声:
“你看上老刘家闺女啦?”
贺寒说:“我要娶杨柳。”
贺母又被吓一跳。
她看一眼儿子,又看一眼,心里高兴的很。
但还是提醒道:
“那你可要抓点紧。”
她虽然不爱出门,但也知道,杨柳多讨人喜欢。爱慕杨柳的适龄青年,从村头排到村尾。
没有宋知青,也有张知青,李知青。
就连隔壁村的,来打听杨柳的也不少呢。
哎哟,这么一说,贺母也急了,赶紧从屋里,把压箱底的珍贵物件拿出来。
她这儿媳妇,可不能被别人半路给劫走了。
杨柳等啊等,以为贺寒那性子,肯定会一鸣惊人,直接来提亲。
但,提亲的人确实等到了,却不是贺寒。

杨国华被自家侄女这态度弄得一愣。
“柳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他皱起眉头,转头对贺寒笑了笑,“阿寒,你别介意。”
“没事叔,不过我真不吃,队里还有点事,我先去忙。”
“那路上慢点。”
“知道了叔。”贺寒看向杨柳,“柳儿,我走了。”
杨柳扭头没搭理他,贺寒笑了笑,冲着杨国华一点头,便转身走了。
送走贺寒,杨国华沉着脸,看向杨柳。
“柳儿,你跟我进来。”
杨柳不情不愿地跟着进了屋。
杨国华看着她,眉头紧锁。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宋知青?”
他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和担忧。
“你跟阿寒眼看着就要定下来了,你要是三心二意,对得起谁?”
“阿寒那孩子多好,你别犯糊涂!”
杨国华是真的替侄女着急,也怕她行差踏错,辜负了贺寒。
杨柳心里又气又委屈,还有一丝被误解的难堪。
她怎么可能还惦记宋纬钧那个渣滓!
可那个计划,她又没法跟三叔解释。
“三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跺了跺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着三叔那不信任的眼神,她心里更堵得慌。
索性一扭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杨柳背靠着门板,心里乱成一团麻。
都是她出的馊主意!
什么将计就计!
现在好了,贺寒去“牺牲”自己了,她倒在这里生闷气,还被三叔误会。
她就不该提那个什么破计划!
就不该让贺寒去跟周婷那个女人假意周旋!
她烦躁地在屋里走了几圈,目光落在了放在桌角的布料和针线笸箩上。
那是她特意扯来给贺寒做衣裳的。
心里那股无名火,忽然就找到了一点宣泄口。
她坐到桌前,拿起剪刀和布料,借着昏暗的煤油灯光,开始裁剪起来。
剪刀咔嚓咔嚓响着,像是要把心里的烦闷都剪碎。
她埋着头,一针一线地缝着。
夜渐渐深了。
窗外只有虫鸣声。
杨柳也不知道自己缝了多久,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脖子也酸得厉害。
最后实在撑不住,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桌上摊着半成品的新衣裳,针线还穿在布料上。
......
天刚蒙蒙亮。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和呼喊声,将杨柳从睡梦中惊醒。
“杨柳姐姐!杨柳姐姐!快开门啊!”
是贺盈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惊慌。
杨柳一个激灵,猛地坐直身体,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来了!”
她匆忙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就看到贺盈眼睛红肿,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
“盈盈,怎么了?”
“不好了!杨柳姐姐!”贺盈抓住她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我哥......我哥他被抓了。”
屋里的杨国华和刚起床的何桂花也听到了动静,连忙走了出来。
“盈盈,出啥事了?阿寒怎么了?”杨国华急声问道。
贺盈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也不太清楚,早上有人跑来家里说,说周婷......周婷说我哥耍流氓!”
耍流氓?!
这三个字像晴天霹雳,炸得杨柳眼前发黑。
怎么会这样!
肯定是宋纬钧!是他搞的鬼!
杨柳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别的,转身就往外跑。
“柳儿!”杨国华也急了,跟着追了出去。
何桂花也一脸担忧地跟在后面。
杨柳一路跑到知青院。
果然,院子门口和里面都围满了人,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挤进人群。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央的贺寒。
他身边站着村长和大队长。
而宋纬钧正站在他对面,唾沫横飞,一脸义愤填膺。
“......贺寒这种行为,简直是败坏我们下乡知青和贫下中农的良好关系!是对周婷同志身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们要求大队必须严肃处理,给我们周婷同志一个说法!”
周婷则站在宋纬钧身后,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地,像是在哭泣。
杨柳下意识看向贺寒,只见他面色潮红,眼神也有些涣散。
“寒哥?”
杨柳走过去,想要问问他到底什么情况,但是指尖刚刚碰到他的胳膊。
贺寒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将手甩开,“别碰我!”
力道之大,让杨柳踉跄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
贺寒红着眼,想要上去扶起她,可很快他就把手收了回去。
杨柳看着贺寒的反常,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中药了。
“三叔!快!送寒哥去卫生所!”
杨国华刚要带贺寒走。
宋纬钧却一步拦在了他们面前,“不能走!”
“贺寒现在是嫌疑人,他不能走!”
宋纬钧刚说完,杨柳扬手扇在了他的脸上,“你说寒哥对周婷耍流氓?你有证据吗?!”
宋纬钧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又惊又怒。
他没想到杨柳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
而且还是为了贺寒!
这个女人,不是应该恨不得贺寒去死吗?怎么反倒处处维护他?
宋纬钧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指着杨柳,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还护着他?”
“我亲眼看到的!就是贺寒他......”
杨柳根本不给他继续污蔑的机会,直接打断。
“你亲眼看到?”
她冷笑一声,环视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村民。
“现在是上工时间,大家都在地里忙活,你倒是清闲,还这么巧的碰到了寒哥对周婷耍流氓,这么凑巧的事情我怎么从来没有遇到过?”
“不过,有件事你说的对,这件事必须严查,我未婚夫的名声,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被人污蔑。”
她微微侧头,看向旁边脸色依旧潮红,眼神有些迷离的贺寒。
“寒哥我问你,你早上到现在,都吃了些什么?”
贺寒似乎有些迟钝,他看了看杨柳,又茫然地扫视了一下周围。
最后,他抬起有些颤抖的手,指向桌子上放着的一个搪瓷杯子。
站在宋纬钧身后的周婷,在看到贺寒指向那个杯子时,身体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惊恐。
那个杯子......她还没来得及收拾!

杨柳听到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神色陡然一紧,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眼看着宋纬钧就要过来,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揽住了她的腰,紧接着一股蛮力袭来,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圈进了怀中。
“别说话。”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响起。
杨柳一下就认出那声音是贺寒的。
贺寒揽着她躲到了树后面,恰好宋纬钧走到了刚刚杨柳摔倒的地方,见四下没有人影,他长吁一口气。
周婷穿好衣服小跑过来,“看清楚是谁了吗?”
“估计是野猫。”宋纬钧没了刚才的兴致,他看着周婷,长指撩起她的发丝绕到了耳后。
“婷婷......”宋纬钧唤着周婷的闺名,“你喜欢我吗?”
“我......”周婷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嗯......”
“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
“你想办法接近贺寒,败坏他的名声。”
宋纬钧说完,周婷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贺寒那张阴沉的脸,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畏惧和不情愿。
“好婷婷,帮帮我,好不好?”宋纬钧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红绳手链,套在了周婷的手上,“我现在只有你了。”
宋纬钧的甜言蜜语让周婷立马沦陷了,她点点头,“我答应你。”
“我就知道你最好。”宋纬钧揽过周婷在她的脸颊上落了一吻。
随后两人离开了树林。
直到那两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远处。
杨柳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她转过身,仰头看着他。
“寒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寒垂眸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你还有听墙角的爱好吗?”
杨柳的脸颊微微一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推了他一下。
“你正经点!”
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贺寒却顺势抓住了她推过来的手,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
手指在她腰间敏感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只听见他在她耳边低笑。
“我以为,”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沙哑暧昧,“你不喜欢太正经的。”
这男人!
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杨柳又羞又气,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从镇上回来之后,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总是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做些让人心跳加速的动作。
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讷的贺寒去哪里了?
她用力挣了挣,想要摆脱他的怀抱。
“说正事,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揍他一顿,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杨柳的脑袋都快晃成拨浪鼓了,“你揍了他,非但揭露不了他的恶行,还会让他倒打一耙说你没事找事,我觉得——”
“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她觉得这是一个彻底扳倒宋纬钧的好机会。
“不行。”贺寒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杨柳抬头,“为什么?”
贺寒脸色沉了沉,眼底闪过一丝冷厉,“那种小人,就该给他点教训!!”
“然后呢?贺寒,你咋这么粗鲁!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到时候让这畜生反咬我们一口,我们是有理难辨。”
听完杨柳的话,贺寒的神情变得更加阴郁,他的所有心思全部在杨柳那句“你咋这么粗鲁”上。
杨柳自顾自说着,突然感觉到旁边的气息越来越低沉。
她不由得看向贺寒,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独断,她转而给贺寒道起了歉,“对不起,我只是想让宋纬钧付出代价,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你要不想就算了。”
她扯住贺寒的衣摆,晃了晃,“别生气嘛......我们不要为了外人吵架,好不好?”
杨柳的声音细细软软的,还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贺寒的心一下就软下来。
他抓住杨柳纤细的手腕,猛地往怀里一扯,“你也不怕那个周婷对我有别的想法。”
“我相信你,况且那个女人怎么能入得了你的眼。”
杨柳的双手攀着贺寒的腰,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一吻过后,杨柳扯住了贺寒的衣摆,来回晃了晃,“寒哥......那这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杨柳娇嗔的声音让贺寒心痒痒的。
他宠溺地叹息一声,“我还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铲除宋纬钧,以后就没有人来扰我们了。”
贺寒垂眸看着杨柳,深邃的眼眸沉了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清晨,贺寒刚上工。
周婷提着一个铝制的饭盒跑了过来。
“贺,贺寒同志。”
她将饭盒往前递了递。
“昨天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我给你做了点吃的,你尝尝?”
贺寒看着她,面无表情。
周婷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心里直打鼓。
就在这时,贺寒的视线里蓦然多了一道娇俏的身影,只见杨柳也提着一个饭盒,正朝这边走过来。
贺寒的目光在杨柳脸上一顿。
虽然昨晚答应了她的计划,但一想到要利用这种方式去对付宋纬钧,甚至要对着周婷这种女人演戏,他心里就憋着一股无名火。
他收回视线,面色沉沉地看向周婷。
在周婷惊讶又带着窃喜的目光中,他伸手接过了她递来的饭盒。
“嗯。”
他打开饭盒盖子,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
杨柳脚步猛地顿住。
脸上的笑容也僵在了嘴角。
虽然知道他是在演戏,但是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她死死地瞪着贺寒,那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贺寒感觉到那道灼人的视线,但他没有回头。
他甚至又面不改色地咬了一口馒头,咀嚼的动作不紧不慢。
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然后,他盖上饭盒,随手放在田埂上,弯腰捡起锄头,转身继续一下一下地刨起地来。
那挺拔的背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
与此同时,杨柳走了过来。
周婷立马笑着说:“你是来给贺大哥送饭的吗?不好意思,他已经吃过我做的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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