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也是这样安慰我,深邃的眼神似乎都能表达他的保护欲。
我俯身,看着坠落在胸前的宝石项链。
那时我对它视之如命,以为它在,傅词对我的爱就不会变。
可现在项链还在,他的爱怎么就没有了呢?
时间回溯。
我想到和傅词在一起的第一年。
不知名的病毒侵袭云城,我成了第一批倒下的人。
医生没能将病毒研究透彻,感染的人也不能与外界接触。
我整日躺在隔离病房,垂死挣扎。
又是一日清晨,我将突然出现的傅词当成幻觉,抱着他便一顿痛哭。
“傅词你别走,我真的好害怕。”
“我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傅词穿着隔离衣,脸上带着护目镜,可我还是从他眼里看见了泛滥的泪水。
他将我死死搂在怀里,似乎这些时日的相思终于得到宣泄。
直到我清晰地感知到眼前的人真的是他,而不是幻觉时。
我才对着他破口大骂。
“傅词,你不怕死吗?”
“你快滚呐!”
可是为了见到我,他给医生写了无数保证书,又承诺见完我后自愿隔离一个月。
我哪还忍心骂他,心疼都来不及。
临走时,他从隔离衣内掏出一个黑色盒子,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
“是不是在里面待太久,连自己生日都忘了?”
他不顾我满眼泪花,将项链戴在我脖子上。
怀着对他的念想,我挺过了那场病毒。
直到很久后,我看见傅词的购物清单才知道。
那条项链花了他两个月的工资,才去饰品店给我买来。
我视若珍宝,连洗澡都不曾取下。
那是傅词爱我的证据,我天真的以为留住项链,便能留住傅词。
可现在,我终于清醒了。
我用尽全力将脖子上的项链扯下,脖颈勒到通红,傅词终于忍住不拉着我手,训斥我。
“要自杀就去外面,别脏了我的地方。”
他总能将语言变成伤害我的利器,刺激我心脏最薄弱的地方。
我咬紧牙关,抬眸看向他。
“七年结束了,那五百万别忘了转给我。”
“这项链我也不稀罕了。”
傅词突然变得狂脏,将我双手禁锢。
“你知道这项链对你有多重要......”我低头朝傅词手臂咬了一口,他吃痛松开,倒退几步。
眼泪顺着脸颊一点一点滑落,我无声轻笑,将项链扯下。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项链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