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的指尖正划过他腕间的星轨,像在弹奏一首无声的《剑履星霜》,每道针脚都是他们共同写下的江湖诗行。
午夜的塞纳河泛着微光,两人坐在亚历山大三世桥上。
沈星河掏出平板电脑,相册里全是护腕的特写——从少年宫的深蓝布料到巴黎的鲛绡刺绣,每个版本的星轨都被他标注了日期。
“你看这个。”
他点开2016年的监控录像,十四岁的自己在舞蹈室门口徘徊,手机镜头始终对着鹿鸣旋转时护腕反光的方向,“那时以为是剑光,后来才知道,是有人把我的名字绣成了星星。”
鹿鸣望着河面倒映的星空,护腕与沈星河的古琴吊坠在夜风里轻晃,像两尾游进同片星河的银鱼。
他忽然摘下护腕,将内侧的“星河”二字对着月光:“爷爷说剑穗藏星,师傅说星轨照人,原来最亮的星子,早就在我每次挥剑时,落进了你的琴弦。”
沈星河的指尖轻轻覆上绣字,体温透过鲛绡传来:“其实我琴箱的暗格,还藏着你十七岁缝坏的第一版护腕。”
他望向远处的埃菲尔铁塔,塔顶的灯光恰好组成星型,“那天你在琴房外摔了十七次,护腕上的星轨歪得像喝醉的北斗,可我觉得,比任何星辰都亮。”
夜风掀起鹿鸣的水袖,内侧“XM2020”的刺绣与沈星河琴谱上的星鹿图腾重叠。
他们终于明白,那些年隔着玻璃窗的相望,暴雨夜的半把伞,国际舞台上的共舞,从来不是单行道——他把对方的名字绣进护腕,对方把他的舞姿刻进琴弦;他的剑舞是星子落进琴箱的声音,对方的琴音是银河漫过剑穗的光。
当巴黎的晨钟敲响时,鹿鸣重新系紧护腕。
针脚贴着皮肤跳动,像踩着沈星河的心跳节奏。
远处,他们的“星鹿实验室”团队正在调试新的AR剑舞,准备将莫高窟的飞天与现代舞台结合。
而他知道,属于他们的江湖,早已超越了舞台——是护腕里的星语,是琴弦上的剑痕,是每个默默注视的瞬间,最终织成的,永不褪色的星霜剑履。
沈星河忽然指着东方渐亮的天空:“看,启明星。”
鹿鸣望去,那颗最亮的星子正悬在埃菲尔铁塔顶端,像极了他护腕里的“星河”二字,也像沈星河眼中倒映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