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着热风,我站在尼罗河畔,看着艾尼大叔的坎儿井修复视频在手机里流淌。
屏幕上,维族老人用坎土曼敲击井壁的画面,与眼前埃及老伯用椰枣枝清理灌溉渠的动作奇妙重叠。
陈小雨蹲在泥地上,正用阿拉伯语向当地孩童解释“桃叶工分”——她腕间的草绳换成了尼罗河芦苇编的手链,穗子上串着撒哈拉沙粒。
“任先生,”联合国粮农组织的马哈茂德递来薄荷茶,“埃及的传统水利协会质疑你们的‘数字工分’会让孩子们忘记法老的智慧。”
他指向远处正在施工的星链基站,混凝土基座与古老的泥砖房格格不入,“他们说,这是用二进制代码淹没尼罗河的歌谣。”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阿朵发来的视频。
贵州苗寨的新吊脚楼前,寨老们正把星链LOGO刻进门槛的雕花,银饰与代码图腾在火塘光里交相辉映。
我突然想起艾尼大叔的话:“水有自己的路,代码也该有泥土的味道。”
于是打开手环,将苗族榫卯结构的力学数据与尼罗河灌溉渠的弧度算法同步,生成新的“水土工分”模型。
暮色中,一群戴白头巾的少年围过来,指着陈小雨的平板电脑惊呼。
屏幕上,基普的长颈鹿在马赛草原奔跑,阿朵的吊脚楼在云雾里浮沉,而他们的尼罗河帆船正扬起写满工分代码的白帆。
“看见没?”
陈小雨用树枝在沙地上画星链节点,“每个地方的智慧都是星星,连起来就是银河。”
马哈茂德突然接到电话,脸色凝重:“传统水利协会砸了亚历山大的星链基站,他们说‘数字工分’是新的殖民枷锁。”
我调出卫星定位,发现被破坏的基站坐标,恰好与王建国海外账户最后一笔资金流向吻合——暗星组织的余烬仍在闪烁。
当我们驱车赶到亚历山大,月光正照在废墟上。
陈小雨捡起半块碎屏,上面还显示着孩子们用工分兑换的灌溉图纸。
突然,暗处传来熟悉的斯瓦希里语咒骂——是肯尼亚部落长老的儿子,他身边站着戴兜帽的身影,正是消失半年的李雪。
“任宇,”李雪摘下兜帽,露出后颈未愈合的烧伤疤痕,“暗星组织在黑市拍卖‘星陨’病毒2.0,买家是准备收购非洲水利项目的跨国公司。”
她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