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的究竟是什么丹?”
窗外忽然传来弩机绞动声,我飞身扑倒他的刹那,三支乌木箭穿透轩窗,最毒那支正中他旧伤,箭尾系着的正是我昨日被削落的银发。
我徒手拔出毒箭,妖血浇在伤口腾起青烟。
萧止渊突然翻身将我护在身下,第二波箭雨钉入他后背时,我听见血肉灼烧的声响——是浸过诛妖水的玄铁箭。
暗卫踹开房门的瞬间,我长啸着现出妖相。
鹿角暴涨刺穿房梁,瓦砾如雨落下。
诛妖香混着血腥味催发妖毒,我视线开始模糊。
最后看见的是他破碎的笑,和三百年前重叠的身影。
暗卫首领的弯刀劈下时,我拼尽妖力卷起毒雾,却听见萧止渊在身后轻叹:“阿岫,这次换你忘了我...”暴雨冲刷着廊下血泊,我背着昏迷的萧止渊逃出宅院。
他腰间铜铃沾了血,在夜色中响得凄厉。
经过护城河时,我望见水中倒影——他垂落的手正紧紧攥着我半截断角,掌心浮现的龙鳞纹路,与当年将军佩剑上的封印如出一辙。
我咬破舌尖在他额间画咒,妖血凝成的红莲却瞬间被雷光击碎。
怀中的虎符突然发烫,映出河底沉沉白骨——正是三百年前随我战死的八千妖族儿郎。
暗卫的火把在身后连成赤链,我跃上城墙的刹那,萧止渊忽然睁眼。
他染毒的唇擦过我耳尖,声音轻得像幻觉:“娘子可知道...乌木毒要用什么解...”未说完便又陷入昏厥,我望着他颈间浮现的龙鳞,突然想起监军当年的话:“你以为皇室为何要屠妖?
因为只有龙血妖丹,才能解...”暴雨中忽然传来龙吟,我抱着他坠下城墙。
断角在风中发出悲鸣,化作三百支青铜箭射向追兵。
最亮的那支钉在城门匾额上,箭尾红缨在雨中舒展,恰似合卺酒里的缠枝莲。
第六幕·断角焚心噬魂阵启动的瞬间,青铜箭镞在血月下连成星图。
萧止渊将虎符按进祭坛凹槽的动作,与三百年前启动诛妖阵的将军完美重合。
我望着他玄甲上的饕餮纹,忽然看清这场轮回最残忍的真相——我们始终站在相杀的阵法两端。
“快走!
这是针对...”我嘶吼未尽,十二支青铜箭破空而来。
萧止渊旋身将我护在披风下,箭矢穿透他肩胛的闷响,与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