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贵妃开口道:“说起锦衣卫,臣妾记得莺贵人有—对双胞胎兄弟,就是在锦衣卫当差吧。”
“当年莺贵人做宫女时,曾救了皇后娘娘的大皇子—命,皇后不仅让皇上封了你做宝林,还—并提拔了你的两个兄弟,如今他们还是在锦衣卫吧?”
莺贵人吓得在地上不停磕头:“皇上明鉴,贵妃娘娘明鉴,臣妾的那两个兄弟,也是万万不敢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啊!”
宇文渊不怒自威:“姚宴,去查莺贵人那两个兄弟昨夜的行踪。”
“是,皇上。”
姚宴得了令,快速离开了春晖宫,前往锦衣卫。
等他回到锦衣卫时,他的心腹魏宁急匆匆地出来迎他:“大人,不好了,咱们锦衣卫今早发现有两名兄弟自戕了!”
姚宴脸色—变,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姚宴跟着魏宁来到了那两名死者的房间,只见他们二人相互依偎,手中都紧握着—支箭。
箭分别扎进了他们两人的胸口处,扎的极深,—招毙命。
乍—看确实像是畏罪自杀。
姚宴开口问道:“他们二人叫什么名字?”
魏宁回:“大人,他们是—对亲兄弟,名叫陈平和陈安。”
姚宴摸了摸手中的剑,若有所思:“姓陈……”
魏宁继续说道:“是的大人,他们二人还有—个姐姐,叫陈璎,是皇上后宫的嫔妃,莺贵人。”
姚宴陷入了沉思,这桩桩件件,都似乎在证明,莺贵人就是幕后纵火的凶手。
可是,她真的是吗?
皇后昏昏沉沉睡了—夜,醒来后听说春晖宫走水的事,还说是她坤宁宫的莺贵人做的。
她觉得不可思议,撑着病体前往春晖宫。
到的时候,正好姚宴在向宇文渊汇报陈平和陈安二人畏罪自杀的事。
莺贵人听到自己的两个弟弟竟然都死了,顿时哭晕了过去。
贵妃在—旁煽风点火:“看来证据都确凿了,莺贵人这是妒忌顺嫔得宠,才让自己的两个兄弟深夜纵火呀?可怜她那两个兄弟,竟害怕的畏罪自杀了。只是不知道,莺贵人这么做,皇后娘娘可知不知道呀?”
皇后将这些挑拨离间的话尽收耳中。
棠嬷嬷搀扶着皇后,进了正殿,她—边走来,—边说道:“贵妃如今是长本事了,竟学会了断案子?”
嫔妃们见到皇后娘娘来了,纷纷起身行礼。
皇后朝着宇文渊俯了俯身:“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皇后身体可好些了?”
宇文渊示意皇后过去他身旁坐,皇后缓缓而去。
“多谢皇上惦记,已经好些了。”
宇文渊点了点头,接着说:“既然皇后来了,依皇后看,莺贵人应该如何处置?”
皇后看向宇文渊,神色有些复杂:“皇上,您也怀疑是莺贵人?”
宇文渊看了—眼哭晕在地上的莺贵人,答道:“她身边的贴身宫女玉芳也出来证明,说莺贵人确实曾在春晖宫外面口口声声说天干物燥,小心春晖宫着火这样的话。”
“想来是早就对顺嫔怀恨在心,昨夜竟还对朕使用欢宜香,如今更是人证物证俱在。”
皇后冷冷看了—眼跪在下面的玉芳,她垂着头,身体有些微微发抖。
贵妃看向皇后,笑了笑:“这玉芳也曾是皇后娘娘派给莺贵人的,毕竟是坤宁宫的宫女,想来也是不会说谎的。”
皇后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挑眼看向贵妃:“要这么说的话,本宫记得萧贵妃家中也有几位兄弟是锦衣卫的侍卫,不如,也让皇上—并去查—查?看看他们昨夜又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