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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冬又春生无删减全文

沈昭容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父在府上时,所有人便一同用晚膳。沈昭容自始至终,未曾将目光往我处投来半分,只亲昵地伴着陆方临。待膳毕,她与陆方临便径直朝着屋外而去。沈父见状,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隐隐流露出不满之色。“诶,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往昔她与你关系最为要好,怎生如今这般生分?”旋即,他面上堆起笑容,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走,带你去瞧瞧你阿姐的孩儿。”我点点头,强抑心中波澜,缓步随他踏入房中。屋内,陆方临正与沈昭容一同逗弄着襁褓中的婴孩,笑声盈盈。那画面如春风拂面,却刺得我心头隐隐作痛。见我随沈父进门,沈昭容脸上的笑意骤然一滞,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似是尴尬,又似慌乱。陆方临倒是反应极快,立刻起身,恭敬地向沈父行礼,温声道。“岳父大人,您来了。”言罢,...

主角:沈昭容陆方临   更新:2025-04-23 18: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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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容陆方临的女频言情小说《逢冬又春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沈昭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父在府上时,所有人便一同用晚膳。沈昭容自始至终,未曾将目光往我处投来半分,只亲昵地伴着陆方临。待膳毕,她与陆方临便径直朝着屋外而去。沈父见状,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隐隐流露出不满之色。“诶,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往昔她与你关系最为要好,怎生如今这般生分?”旋即,他面上堆起笑容,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走,带你去瞧瞧你阿姐的孩儿。”我点点头,强抑心中波澜,缓步随他踏入房中。屋内,陆方临正与沈昭容一同逗弄着襁褓中的婴孩,笑声盈盈。那画面如春风拂面,却刺得我心头隐隐作痛。见我随沈父进门,沈昭容脸上的笑意骤然一滞,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似是尴尬,又似慌乱。陆方临倒是反应极快,立刻起身,恭敬地向沈父行礼,温声道。“岳父大人,您来了。”言罢,...

《逢冬又春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沈父在府上时,所有人便一同用晚膳。

沈昭容自始至终,未曾将目光往我处投来半分,只亲昵地伴着陆方临。

待膳毕,她与陆方临便径直朝着屋外而去 。

沈父见状,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隐隐流露出不满之色。

“诶,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往昔她与你关系最为要好,怎生如今这般生分?”

旋即,他面上堆起笑容,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

“走,带你去瞧瞧你阿姐的孩儿。”

我点点头,强抑心中波澜,缓步随他踏入房中。

屋内,陆方临正与沈昭容一同逗弄着襁褓中的婴孩,笑声盈盈。

那画面如春风拂面,却刺得我心头隐隐作痛。

见我随沈父进门,沈昭容脸上的笑意骤然一滞,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似是尴尬,又似慌乱。

陆方临倒是反应极快,立刻起身,恭敬地向沈父行礼,温声道。

“岳父大人,您来了。”

言罢,他转头看向我,笑容愈发灿烂。

“云深,快来看看,这便是你阿姐的孩子。”

我强压下心中酸涩,缓步走近,目光落在婴儿床中那小小的身影上。

孩子肌肤如雪,双眸如星,确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云深,若你我日后能相守,定会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幸福无边。”

耳边突然响起曾经沈昭容对我说过的话。

可如今,她怀中抱着的,已是她与旁人的骨肉。

我察觉到沈昭容的目光正紧紧锁在我身上,似在探究,又似带着些许不安。

我微微扬唇,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轻声问道。

“这孩子可取了名字?”

“陆祁安。”

未等沈昭容开口,陆方临已抢先答道,眸中隐隐透着一丝得意,仿佛在向我炫耀什么。

他接着道:“昭容说,祈愿这孩子一生平安顺遂,故取此名。”

刹那间,我只觉周身血液凝冻,当场僵立。

往昔,花前月下。

沈昭容曾靠在我怀中,在我耳畔深情呢喃。

“日后若得孩儿,便取名祁安。

愿他一生喜乐无忧,尽享你我无尽疼爱,在幸福中安然长大。”

而如今,同样的名字,却从陆方临口中道出。

我只觉得心中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我的心狠狠地撕扯着。

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失魂落魄地回了房,将与沈昭容有关的东西都找了出来。

院中梧桐树下,我将一叠泛黄的纸张与画轴展开,堆放在地上。

从袖中取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苗蹿起。

我蹲下身,火焰瞬间吞噬了纸角,渐渐蔓延开来。

这些画像,绘着我与沈昭容过往的种种,那些信笺,写满了曾经的情意。

往昔,它们是我最珍视的宝物。

如今,却似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每触碰一下,都在我心间划下一道深痕。

曾经的沈昭容,那般细心温柔,不愿错过我人生中的任何重要瞬间。

犹记一日,我见她又在专心作画,便笑着打趣。

“这般记录,不嫌繁琐?”

她停下手中画笔,抬手轻轻抚上我的头顶,那掌心的温度仿若仍残留至今。

“自然不会,待我们老了后,这皆是我们的回忆。”

可如今,那个信誓旦旦说要与我相伴一生之人,如今却已站在他人身侧。

火光中,那些字句与画面逐渐模糊,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我静静地看着,心中却没有半分波澜,仿佛烧掉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杂物。

“你在做什么!”

一道急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慌乱与不可置信。

我回过头,看见沈昭容站在不远处,一袭素色长裙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我心中烦闷,便找小厮取了伞,独自步入雨中。

转过巷口,忽见前方一顶青布小轿停在醉仙楼前。

轿帘掀起,沈昭容探出身来,月白色的裙角已被雨水打湿。

她快步走进酒楼,不多时便扶着醉醺醺的陆方临出来。

陆方临脚步踉跄,整个人几乎倚在沈昭容身上。

沈昭容一手撑伞,一手搀扶着他,伞面大半倾向他那边,自己的半边身子早已湿透。

“小心台阶。”

她柔声提醒,声音里是我不曾听过的温柔。

我站在巷角的阴影里,看着她细心地为他擦拭额上的雨水,又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

陆方临醉眼朦胧地抓住她的手,含糊不清地唤着:“昭容……”轿子缓缓起行,我鬼使神差地跟在后面。

雨水顺着伞骨流进衣领,冰凉刺骨。

到了沈府,沈昭容亲自搀扶陆方临下轿。

府门前的灯笼在雨中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去煮醒酒汤来。”

沈昭容吩咐丫鬟,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再备些热水。”

我站在院外的梧桐树下,看着窗纸上映出的人影。

陆方临醉意朦胧地抓住沈昭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

窗纸上,两人的身影渐渐重叠。

我的心瞬间像被重锤击中,猛地转身出了院子。

伞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

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流下,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翌日清晨,我昏昏沉沉地醒来,喉咙干涩得仿佛吞了炭火。

昨夜淋雨的怕是染了风寒。

还未起身喝水,便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

“云深,”门被叩响,是沈昭容的声音。

“今日城郊的别庄有一场春日宴,我打算用来给你接风,你可有空?”

我本欲推辞,可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

我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应道。

“有空。”

门外传来她轻快的笑声。

“那可太好了,我们半个时辰后出发,你快些准备。”

软轿停在府外,沈昭容却是立在门旁,她身着赤色百蝶锦袍,见我走出便迎上前。

“你脸色怎如此差?”

我抬眼看向她,声音有些沙哑,淡淡道。

“无妨,不过是小风寒。”

沈昭容将紫铜暖炉推到我手边,掀开轿帘,飘出一缕沉水香。

我认得这是她最不喜的味道,从前总说闻之便头晕。

这香气隐隐混着奶香,我透过帘子,却见轿厢里放着个小巧的拨浪鼓和虎头鞋。

我的动作微滞,哪怕已经知道事实,亲眼看见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还是针扎般疼。

沈昭容顺着我的目光望去,指尖微微发颤。

“这是……表姐前日携幼子来府,一时忘在这儿的。”

我沉默不语,径直上了轿,转头看向窗外。

许是心虚,路上她一直在和我说话。

若是从前,我定兴致勃勃地与她描述边塞之景。

如今,我不愿与她多聊,只是敷衍地应着。

喉间忽然一痒,我忍不住想要咳喘。

眼面前挂着一条锦帕。

我刚想拿,沈昭容就阻止了我。

“等等,这条不行。”

我垂眸望着那方帕子,绣着并蒂莲的边角还沾着奶渍。


“怎么,谢将军不愿意?”

沈昭容冷笑。

“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个国公嫡女,不配让你下跪?”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如此陌生。

那个会为我熬药,会为我绣香囊,会为我顶撞父兄的沈昭容去了哪里?

陆方临适时地咳嗽起来,沈昭容立刻转身扶住他。

“方临,你怎么样?”

她的声音温柔得让我心碎。

以前有人对我说,承诺是这世上最没用的话,最有用的是实际行动。

现在我信了。

沈昭容的所作所为让我认清,为了陆方临,她可以毫无顾忌地伤害于我。

我浑身颤抖,又气又怒,有无数的愤怒想要发泄。

可最后,却仅仅化作一句红了眼眶的哽咽。

“沈昭容,我当真累了。”

这京城之中,已然再无值得我留恋之人。

我决然转身,想来沈昭容如今应是对我厌恶至极了吧。

也好,这不正是她所期望的结果吗?

她与陆方临终能如愿以偿,皆大欢喜,而我,也不会再去搅扰他们的生活。

我推开沈府的朱漆大门,入目便是满院红绸。

廊下挂着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映得青石地面一片绯红。

几个丫鬟正忙着往树上系红绸,见我进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

“小公子回来了!”

一个丫鬟惊喜地喊道。

我点点头,目光却被正厅里堆着的喜字剪纸吸引。

那些剪纸红得刺眼,仿佛在嘲笑我的痴心妄想。

“云深!”

沈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见他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欣喜。

“怎么突然回来了?

边塞那边可还习惯?”

“一切都好。”

我强压下心中的酸楚。

“只是……想回来看看。”

沈父拍拍我的肩,拉着我往正厅走。

“对了,”他像是突然忆起什么要事。

“你昭容姐诞下麟儿,是个男孩,再过几日便要成亲了。”

“之前我本想告知你,昭容这孩子说你军务缠身,怕扰了你,便拦着没让说。”

我心中暗自苦笑,又怎会不知沈昭容的心思,她哪里是怕扰我,分明是有意将此事瞒得密不透风。

可这些话,我又怎能对沈父言明,只能再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伯父,孩儿此番只是抽空回府,看望您老人家,过不了几日,还得重返军中。

劳伯父您替我传个话给阿姐,嘱她定要好好调养,莫要操劳了。”

言别沈父后,我前脚刚进院子,在转角处就撞见了沈昭容。

她小心地搀扶着陆方临的手臂,那肩膀缠着白布,显然是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昭容,我们该去试喜服了。”

陆方临揽住她的肩,目光挑衅地看着我。

她一眼都没朝我探来,仿如陌生之人。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

忽然,信鸽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它腿上绑着一封信。

我取下信,展开一看,是明瑶寄来的。

明瑶乃边关守将之女,我在边塞历练期间与她相识。

这个姑娘,总爱在月下给我写信。

她说边塞的月亮比京城的大,说想带我去看大漠孤烟。

我回到房中,信纸上字迹清秀有力。

“云深哥哥:边塞的风又起了,吹得帐篷哗哗作响。

我坐在帐前给你写信,想着你此刻在做什么……”在边塞的日子,我们一同骑马射箭,一同漫步于草原之上。

她那爽朗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她的率真热情,与沈昭容的温婉含蓄截然不同。

在明瑶身边,我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轻松与自在。

她从不会让我猜她的心思,喜欢就是喜欢,毫不掩饰。

“我会回去的。”

只剩六日了,我在心里暗暗想着。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沈昭容已为人母的。

隔着木雕窗,我听见她吩咐侍女。

“孩子的消息,万不可传扬出去,若被谢云深知晓,他必定会不顾一切地回来闹。”

我攥紧的手突然松开,“大捷”二字蜷成血团。

十年情意终消散。

我没有质问她,只是提笔上书。

“臣自请戍边,永不归京!”

……“昭容,封锁消息终究不是办法。”

竹帘轻晃,映出沈昭容倚在陆方临怀中的剪影。

她云鬓松挽,分明是未出阁的装扮,却抱着个绣金襁褓。

陆方临轻抚她雪腮,“谢云深若知你我私通……若他真知晓了,我自会向他言明。”

沈昭容目光平静,语气却透着几分决然。

“我心仪之人唯有你,方临。”

陆方临目光动情,俯身轻吻她的额头。

我攥紧腰间玉柄银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北狄十万铁骑都未曾让我皱过眉,此刻喉间却像被马缰勒住般窒息。

陆方临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而沈昭容是我最爱的女子。

他们竟然背着我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离京前,沈昭容的誓言犹在耳畔。

“待你平定北狄归来,我便与你共结连理。”

可如今,她却躺在别人的怀里,怀中抱着别人的孩子。

我在雁门关浴血奋战时,她难道正与陆方临颠鸾倒凤?!

我的喉间滚过压抑的闷哼。

她已许久未曾与我通信,每次都是我寄去书信。

可她一封也未回。

房内侍女递上一封信。

沈昭容看了一眼,未拆便置于一旁。

贴身丫鬟见状,有些不忍道:“姑娘为何不回信?”

沈昭容拉着陆方临的手轻轻摩挲。

“无甚可回。”

沈昭容朱唇微启,吐出的话比檐下冰棱更冷。

“当年若不是爹爹念旧友之情收留了他,我岂会日日陪他演青梅竹马的戏?”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忽然醒悟。

这一年来,沈昭容早已对我冷淡。

唯有我傻傻地守着那份对她毫无保留的情意。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院子的。

到回廊时,我碰到了沈昭容的闺中密友。

她手里捧着锦盒,看到我时眼底浮现诧异。

“谢将军,何时回京的?”

我强撑出笑容,寒暄几句便转身离开。

回厢房的路上,我神情恍惚,回想起十岁那年。

父亲战死后,便将我托付给了沈父。

刚到沈府时,除了沈父,谁都看不起我。

有一次我饿极了,半夜偷偷溜进厨房找吃的。

却被府里的婆子发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沈昭容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挡在我面前,“谁给你的胆子这般对待小公子?”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国公府嫡女沈昭容。

她总说:“谢云深,我会护着你的。”

直到我弱冠之年,她醉酒后,主动吻了我。

她说想要当我的妻。

为了给沈昭容一个惊喜,我三日前快马加鞭从雁门关赶回。

可没想到,从始至终都是她的谎言。

而陆方临,我最好的朋友,也背叛了我。

我死死地攥紧腰间银刀,眼中闪过决绝。


“用这个吧。”

沈昭容随即递来另一条锦帕,“特意熏了沉水香。”

我愣住了。

我根本不喜用带有香的。

她曾经还对我说:“往后我定会记住,你不用带香的物件。”

可如今,她早已不记得了。

“不必了。”

我将锦帕放回轿案,攥紧袖中褪色的香囊。

那是她缝了半月,赶上出征前送给我。

当时她眼尾泛红,却仍笑着送别。

“等你征战归来,我们就……”仅仅一年,她却和陆方临有了孩子,还改口说与我只是逢场作戏。

我觉得可笑极了。

再也不想说一句话,闭上眼假寐。

园中早已宾客满座,春日宴的热闹扑面而来。

“云深,你先在此处歇息,我去招呼客人。”

沈昭容说完便匆匆离去,连个眼神都没多给我。

我独自站在廊下,看着园中众人簇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玄色锦袍,正是陆方临。

他怀中抱着个襁褓,正与众人谈笑。

“恭喜陆兄喜得贵子!”

“昭容姐姐好福气,得此佳婿。”

恭贺声此起彼伏,我这才惊觉。

今日这春日宴,竟是沈昭容为孩子办的喜宴。

我攥紧了袖中的香囊,这个定情信物,如今却像个笑话。

“这不是谢将军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昔日的同窗李成。

“怎么独自在此?”

我正要答话,却听另一人醉笑道。

“李兄有所不知,今日这宴,明面上是给谢将军接风,实则是庆贺陆兄与沈姑娘喜得贵子。”

众人哄笑起来。

我强忍着怒意,转身欲走,却被李成拦住。

“谢将军何必急着走?

既然来了,不如一同饮一杯。”

我推开他的手,大步朝园外走去。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

“听说谢将军与沈姑娘本是青梅竹马,如今却……”我加快脚步,只想寻个清净处。

转过假山,却见陆方临立在月洞门前。

“云深兄留步。”

他拦住我的去路。

“有些话,我想与你说。”

“陆兄有何指教。”

我冷冷道,不知他与我还有什么好说。

“昨日我飞鸽传书与你,那信想必你已看过了。”

“谢云深,昭容已然心属我,你莫要再纠缠,放手吧。

念在往日情谊,你就成全我们如何?”

陆方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趁我不备,猛地将匕首刺入自己左臂。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云深兄,你……”他踉跄后退,脸上满是惊恐。

“我知道你恨我抢走了昭容,可你怎能……”我难以置信皱起眉,迅速点住他的穴道止血,忽的听见一声尖叫。

“方临!”

沈昭容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我。

“你没事吧?!”

陆方临虚弱地靠在沈昭容肩上,脸色苍白。

“昭容,不怪云深兄,是我……是我告诉他我们的事,他一时情急……谢云深,你疯了吗?”

沈昭容朝我怒吼。

“你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我便是与陆方临在一起了,又与你何干!”

昨夜淋雨时没觉得冷。

此刻,我却觉得寒意刺骨。

她站在陆方临身旁,一袭红衣似火,却冷若冰霜。

记忆中那个总是护着我的少女,仿佛从未存在过。

“谢云深,你以前闹我都忍了,这次你竟然伤害方临?

赶紧向他赔罪!”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刀,生生剜进我心里。

我捂着心口,那里疼得厉害。

“我没有伤他。”

“你还在狡辩什么,我都亲眼看到了!”

她指着我,指尖在发抖。

“你仗着将军的身份,就敢如此欺辱我的夫君?”

陆方临虚弱地靠在沈昭容肩上,脸色苍白。

“昭容算了,我没事。”

他说着,却将受伤的手臂往她眼前凑了凑。

忽然想起十年前。

那时我刚失去双亲,寄住在国公府。

府上的公子哥儿们总爱欺负我,是沈昭容一次次护在我身前。

她说:“云深弟弟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可自我出征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不再对我嘘寒问暖,对我的书信也刻意回避。

如今更是为了陆方临,与我彻底决裂。

我不禁怀疑,他们在我出征前,便已暗通款曲。

一想到沈昭容曾在我面前情意绵绵,背地里却与陆方临暧昧不清,我便觉得一阵恶心。

园中众人窃窃私语。

“谢将军也太大胆了。”

“莫不是因倾慕沈姑娘,求爱不成便怀恨在心……”我环视四周,那些曾经与我称兄道弟的人。

此刻皆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我。

我只觉满心疲惫,实在不愿再与他们多做口舌之争。

“陆公子。”

我一字一句地说,喉咙里像塞了把沙子。

“谢某向你赔罪。”

沈昭容却不肯罢休,她上前一步,冷冷道。

“跪下给方临赔罪!

如今他已是我未婚夫婿,我岂能容他平白受伤!”

我浑身一震,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

跪?

要我跪?

我堂堂镇北将军,竟要跪在一个陷害我的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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