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套个麻袋,就算把他打死,打残也没人知道”。
顾四伯、顾五伯:……
所以老爷子这着急慌忙的神色不是因为大哥开瓢了,而是担心会连累老六?
他们其实是后爹生的吧?只有老六一个是他们爹娘亲生的。
顾老六扔掉手里的石头,乖巧站好,虚心受教,还不忘认真教长安,“闺女,要听爷爷的话,他说的都对的”。
长安表示了解,打人要背后敲闷棍。
怎么感觉她爷爷有点像法外狂徒?
父女俩吃着送给顾爷爷和顾奶奶的酥肉,事不关己站一旁淡定吃瓜。
顾奶奶淡定从容的从厨房里拿出一捧草木灰,“就这点伤至于要死要活的吗?老六小时候胳膊肘都点差点被你砍断,都没见他像你们一样嚎丧”。
草木灰重重拍在顾大伯后脑勺,生生把他给拍痛醒了,别说止血,血流的更欢了。
顾大伯昏迷过去,这次是他亲娘下的手。
顾奶奶难得露出迷茫的表情,“他是泥捏的吗?真是没用,流这点血就受不住”。
她又开始忆往昔,“想当初老六小腿被镰刀割伤了,也是一把草木灰给止血了,那时他才十二岁,多坚强的孩子啊”。
大伯母嚎嚎大哭,“卫军,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娘不把你当人啊”。
其他人看到顾爷爷和顾奶奶的态度背脊发寒,他们终于知道,他们爹娘是真的不要他们这些儿子了。
顾兽医提着药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没顺好气,顾大伯的大儿子就拉着他,“富贵爷爷,快点帮我爹止血,他快死了”。
人命关天的大事,顾兽医没计较被拉的趔趄的步子,看到顾大伯后脑勺被草木灰糊的不成样子。
他心里不得不感叹一句,“还好命硬,不然真的等不到他来”。
他心里松了一口,大过年的,真是半刻不消停。
“行了,他死不了,哭啥哭呢?嗡嗡嗡,跟只苍蝇似得,吵的我脑瓜子疼”。
这也是个嘴下不留情的兽医,他脾气一向古怪,做什么事都按他自己的心情来。
二大爷和顾二伯一起赶着牛车回来了,顾兽医刚好帮顾大伯包扎好。
“你们来的正好,我只是帮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快点送他去医院正规处理下,别成傻子了,我对自己医人的医术没信心”。
还好老六留手了,没奔着要顾老大命去,不然哪还等得到他来帮他止血包扎?
来顾家的路上顾老二就跟顾兽医说了原由,还听他愤愤不平一路不停埋怨,顾兽医没有搭理他,一度想把顾老四的嘴给缝上。
大伯母开始哭嚎没钱,“爹,娘,卫军头上这伤是老六打的,医药费理应他来出,我们大房现在穷的都揭不开锅,哪还有钱去医院看病?”
顾奶奶悠悠问她:“你看老六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头顶上那条红ku衩子今年都打补丁了,比去年还穷。
去年除了那条红ku衩子,他全身上下都是补丁,今年连红ku衩子都打了两个补丁。
大伯母还想继续哭穷,顾兽医一嗓子把她给吼住了,“你们再不送顾卫军去医院,明天就该出殡了,没钱回你娘家借去啊。
顾卫军是你男人,又不是老六的男人,人家凭啥要给你钱去医院看病?”
顾兽医大抵是忘了,那颗瓢是老六开的。
(PS:虽说今天作者休假,但是作者的同事邀请我去她家捞鱼,本来能早点回来,这不脚下一滑滚鱼塘里去了,差点没就要断更了,还好只放了两天假,我还是去上班当牛马更安全。〒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