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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后续+完结

侬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最后,她抱着被子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许况整理乱到不行的床铺。许况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回头见李书妤整个人躲在被子里犯困,刘海也乱了。头枕着被子,明明困的不行,却鲜活的让人心里莫名一动。“过来睡觉。”他将枕头放好。“……不想睡。”她嫌弃道。“我让他们来换?”李书妤立马睁开眼睛,“不要!”凌乱的床铺让人浮想联翩,她不想要隐私被窥见,开始指挥:“你自己处理好。”在房间门口接过工作人员送来的东西,没让她进来,自己动手换了。等一切弄完已经是后半夜,李书妤躺进床里,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眼尾微红眼镜,思考片刻问:“许况,你是不是恨我?”许况拿着手机回律师深夜发来的信息,抬眸看她一眼,语调浅淡询问:“我恨你做什么?”李书妤转了个身,露给他一个漂亮...

主角:许况李书妤   更新:2025-04-22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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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况李书妤的其他类型小说《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侬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后,她抱着被子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许况整理乱到不行的床铺。许况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回头见李书妤整个人躲在被子里犯困,刘海也乱了。头枕着被子,明明困的不行,却鲜活的让人心里莫名一动。“过来睡觉。”他将枕头放好。“……不想睡。”她嫌弃道。“我让他们来换?”李书妤立马睁开眼睛,“不要!”凌乱的床铺让人浮想联翩,她不想要隐私被窥见,开始指挥:“你自己处理好。”在房间门口接过工作人员送来的东西,没让她进来,自己动手换了。等一切弄完已经是后半夜,李书妤躺进床里,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眼尾微红眼镜,思考片刻问:“许况,你是不是恨我?”许况拿着手机回律师深夜发来的信息,抬眸看她一眼,语调浅淡询问:“我恨你做什么?”李书妤转了个身,露给他一个漂亮...

《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

最后,她抱着被子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许况整理乱到不行的床铺。

许况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回头见李书妤整个人躲在被子里犯困,刘海也乱了。头枕着被子,明明困的不行,却鲜活的让人心里莫名一动。

“过来睡觉。”他将枕头放好。

“……不想睡。”她嫌弃道。

“我让他们来换?”

李书妤立马睁开眼睛,“不要!”

凌乱的床铺让人浮想联翩,她不想要隐私被窥见,开始指挥:“你自己处理好。”

在房间门口接过工作人员送来的东西,没让她进来,自己动手换了。

等一切弄完已经是后半夜,李书妤躺进床里,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眼尾微红眼镜,思考片刻问:“许况,你是不是恨我?”

许况拿着手机回律师深夜发来的信息,抬眸看她一眼,语调浅淡询问:“我恨你做什么?”

李书妤转了个身,露给他一个漂亮的后脑勺,低声说:“不恨我······你发了狠的折腾我。”

她咕哝着睡到床边的位置,在今晚不想在和身后的人有什么接触。

许况看着她的举动,表情没什么变化。

拿着手机出了房间,给紧急联系他的张兆临回了电话。

“怎么了?”

深夜打电话已经有些唐突了,张兆临长话短说,直入主题:“我今天了解到老先生的遗嘱······”

许况转头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拉开露台的铁艺门扇,“怎么回事?”

张兆临说:“遗嘱内容没那么简单,老先生留给李小姐的那部分股份特别注明,不可以在夫妻间转让和共享,光是结婚可能没什么作用。”

许况手撑着栏杆,海风吹的他的额发有些凌乱,夜色之中的五官更加深邃和矜冷,也更加不近人情。哪怕他刚从一场粘着的情事里抽身,可此刻已经变得冷淡又疏远。

股权夫妻间不能转让……

“许总,老先生比我们想的要狡猾。”

许况看着夜色,嘴角带了一些不达眼底的笑意,许从霖不是狡猾,他是想维护李书妤的利益。

“怀璧其罪”的道理,在商界浮沉了大半生的许从霖不会不懂。

只要李书妤继承了远洲的那些股份,势必会引来许多人的注意,尚且年轻的她最应该防备的就是不怀好意接近的枕边人。

可一向在宠爱中长大、性格单纯的李书妤不一定能预料到这些情况,老谋深算的许从霖都替她想到了,并且用遗嘱里的这句“伴侣间也不可转让”杜绝了一切不怀好意接近她的人。

张兆临说:“他未免考虑的有些太过分了。”

“过分吗?”许况低笑,“也不算过分,这不是已经防住我了吗?”

面对老板的自嘲,张兆临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遗嘱规定不可以转让给他人及伴侣,但并没有规定不可以让自己的孩子继承。”他建议:“许总,或许你可以考虑和李小姐要个孩子。”

张兆临说完,等待着许况的答复。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和李书妤要个孩子?

许况握着手机,转过身体靠在栏杆处,看着从房间里倾泻出来的光亮。

结婚已经是无奈之举,如果有一天李书妤发现他真实的目的,他想不到会生出什么样的事端。

他也没想过这段儿戏的婚姻会长久,最多可能也就维系两年。

两年时间足够他处理好公司的事情。

离婚了,他愿意用私人财产的百分之五十来换李书妤手里的股份,算是对她的补偿。


夜色之中,李书妤脸色白皙,镀上了一层柔和。

“真有本事。”

她没想到得到这样一句。

语调很轻,声音低沉,叫人辨不清情绪,像是真的生气了,可又像是无谓。

李书妤居然真的听出几分嘉奖的味道。

疯了。

她觉得自己喝糊涂了,竟然随口说出这么一句。怕招惹没必要的误会,李书妤开口就要解释,一阵来电铃声打断了她。

许况接通手机,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神情一冷,随即转身到靠近花坛的另一边去接。

“严重吗?”

“……”

“……我等会儿回去。”他说。

挂断电话,许况转身回来,小区门口那棵山茶树旁空空荡荡,已经不见李书妤和那个小孩子的踪影。

他在夜色里站了一会儿,开车离开。

车窗半降。

抵达香山公寓临近十二点,夜风带着凉意,车子停泊片刻,铁艺大门缓缓打开。

公寓一楼只有一个阿姨在忙,见进门的人,“大少爷。”

伸手接过许况脱下的外套,对久不回家的人说:“太太刚刚还在念叨你,你就回来了。”

许况神情很淡,带着几分薄笑,“她怎么样了?”

阿姨说:“医生来看过了,说这次晕倒还是先天性贫血引发的。太太也是辛苦,那么大生意要忙,整天脚不沾地……”

阿姨在厨房盛汤,对着客厅里解衬衫袖口的许况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这个家里,相比于其他人,从小到大都谦和得体的许况显然更好相处,阿姨也愿意和他多聊。

许况听着,时而应一两句。

如果仔细去看,其实会发现他谦和温润下,神情极为冷淡。

接过阿姨手里的汤,对她说:“我送上去,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阿姨笑着答应。

经过由客厅盘旋而上的欧式楼梯,墙壁上挂着几幅色彩浓丽古典的油画,壁灯灯光带着暖意,但也没减少清冷。

绕过大半个奢华却显得有些清冷的家,许况在二楼主卧门口停住。

他一手托着汤,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门。

柔和的女声说:“进来。”

陈心岚靠在床边看杂志,昏黄的床头灯光下,她脸色显出几分苍白。抬头见是许况,将手里杂志放到被子上,问:“今天不是有会吗?怎么回来了。”

许况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将汤慢慢分到一旁的小碗里,“赵医生打的电话,说你身体不舒服。”

陈心岚皱眉,有些不悦:“他真是多嘴。”

许况将匀好的汤递了过去,“您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情我能处理好。”

陈心岚喝着汤,又随口问了几个许况最近接手的案子,说起最近几起并购案,“你想尽快把产品做起来,这不是坏事,但也不要急于冒进。”

许况淡声道:“我会把握分寸。”

“知道分寸就好。”陈心岚抬头看了眼许况,眼神里带了几分探究,略一停顿,说:“听说魏濛也进了公司?”

许况伸手将被面上的杂志收好,放在床头的书柜上,“她是公司新聘请的高级工程师,负责软件研发,目前和公司签了五年劳务合同。还有,她男朋友貌似是周家的小少爷。”

陈心岚喝汤的动作一顿,皱眉:“许况……”

“妈,您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吗?”

陈心岚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道:“你也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你们当初……”

许况开口温声打断,“我知道。”

房间里压抑而沉默,许况坐在一边,一直等陈心岚慢慢的喝完了汤。

“找时间去老宅看看你爷爷。”陈心岚交代。

“好。”许况应着。

明白了刚才阿姨说陈心岚压力大。

十八年前,陈心岚带着快八岁的许况嫁给许文滨,一只脚踏进豪门。

陈心岚给许况改了姓,将他培养成了优秀的“许家长子”。

半年前许文滨突然病发。丈夫的突然去世,让陈心岚才意识到,假的无论何时都不会变成真的。

无论她将许况培养的如何优秀,也比不过血脉相连。

许老先生明面上有两子一女,不论是公司还是许家,那些叔叔姑姑都在等着,将他们这对母子扫地出门。

陈心岚捏着被子,柔和的面容下压抑着愤怒,面对亲生儿子,她的情绪渐渐不加掩饰,“我只是不甘心,为了公司,我这么多年呕心沥血的付出,凭什么要拱手相让。许延、许文程、许文怡,他们哪个能比得上你?”

许况看着母亲,无言以对。

比不比得上又如何?公司资产都是许家的,他这个“许家长子”终归是赝品。

陈心岚叹气,“要是和你叔叔有一个孩子就好了,总不至于这么被动。”

许况不置可否。

收拾好碗勺,临出门许况步子又停住,思忖片刻说:“我今天见到李书妤了。”

陈心岚抬眸,疲惫的脸上闪过诧异,“小书?她也在京市?”

许况:“嗯。”

“好几年没联系了,”陈心岚低头算了算时间,“她爸爸出事四年了吧。那孩子也是坎坷。她怎么样?”

许况想起方才的酒局,安静站在苏晨身后的女孩儿,说:“变了很多。”

又想到她利落回怼人的模样,神情带了一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异样,“好像又没怎么变。”

陈心岚说:“你二叔也够狠的,小书说到底也算是小辈,他当初扣下那笔钱也不觉得亏心。”

许况没说话,许文程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动摇,并不奇怪。

陈心岚想到什么,说:“既然都在京市,你多照顾着点儿,她和你一起长大,像是你的妹妹。叫她没事儿来家里吃饭。”

哪门子的妹妹?

许况觉得可笑,面上却并不显露,答应了陈心岚的要求。

**

周末调休加了半天班,临近下午一点,李书妤结束工作,在休息室换下了工作服。

同事推门进来时,李书妤正将长发放下,用手随意顺了了几下。

同事问:“怎么在这里换衣服。”

李书妤说:“赶时间。”

见李书妤拿了化妆包,同事八卦:“有约会呀?”

李书妤应了句,卸掉了上班时候略显浓重的妆,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口红都是中规中矩的颜色。

十几分钟改造,淡妆配合着她身上月青色的长裙,整个人看着居然很乖。和平时不太一样。

同事在一旁感叹,“年轻就是好,你皮肤状态好好啊。”又惊奇道,“今天这风格,是要去见家长吗?”

李书妤整理着头发,说:“差不多。”

同事“哦”了一声,又重新打量眼前的女孩儿,她听到过不少李书妤的八卦,最多的就是说这个年轻漂亮的女生是某位领导关系不清不楚。她不太相信,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她觉得李书妤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从容得体,不娇气不矫情,也不计较小事,家境应该不错。

同事笑笑,有些意外她这么早就谈恋爱见家长,还是说:“那祝你一切顺利。”

李书妤冷淡回:“谢谢。”

她和别人相处总是不亲近,像是隔着一层什么,认识久了,周围人也见怪不怪。

周樾宁时间一向掐的很准,李书妤提着包刚到酒店停车场,黑色宾利已经停靠在那里。

车窗半降,李书妤看到了他有些沉默的侧脸,在转头看到她的时候又带上了几分温润的笑意。

坐进车里,李书妤说自己的计划,“我们先去商场拿东西,上次给阿姨买的礼物今天应该到货了。”

周樾宁没急着发动车子,伸手摸了下李书妤莹白的脸,思忖片刻说:“先不急。”

虽然嘴上不说,可第一次正式见家长毕竟有些紧张,李书妤一心想着礼物,没注意到周樾宁神色之中的犹豫。

“给叔叔的礼物还在我家里,也得先去取一趟。”

李书妤说完,好几秒中不见周樾宁的应声,有些疑惑的抬眸,“怎么了?”

周樾宁抬手松了松领带,说:“要不今天先不去我家了,我们看去看电影,听说你最近想看的那部……”

李书妤恍然明白了什么,她看着周樾宁,沉默片刻,“让我去见见你爸妈,是你一直提的事情。”

周樾宁说:“是我提的,小书,我们交往也已经快一年,我想定下来了。”

李书妤向后靠进座椅里,看着面前的男人,问:“对啊,你想定下来了,你和我说过了,所以我才答应你去见见叔叔阿姨。现在呢?”

周樾宁开口,声音低缓:“婚姻是很复杂的,它不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儿。”

李书妤打断他:“我懂。”

她说:“你要顾及很多,父母的意见也要参考,我也知道你妈妈并不喜欢我,但是樾宁,我其实并不想要婚姻,你说有个家也不错,我才想要试试……”

周樾宁拉住了她的手,打断她:“我妈她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不了解你。”

李书妤低笑一声,怕不是不了解,而是太了解才不喜欢吧?

这话她没有说,抬头看到了车载镜里的自己,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这刻意扮乖的打扮有些讽刺。

她也装不成真正的乖乖女,不见面其实也挺轻松。

两人之间陷入了死寂,李书妤不想在这种沉默里沉溺,主动开口:“见面的事情再说,我们先去吃饭吧,我有点儿饿了。”

周樾宁有些歉疚的抱了抱李书妤,“这次是我没处理好,不会有下次了。”

他也没想到,大半年前和父母摊牌,自己的女朋友是李书妤后,会招来母亲那样强烈的反对。

母亲问他:“那样的千金大小姐,你伺候得起吗?”

周樾宁解释,李书妤性格很好。

周母沉默半晌,只说她不赞成。

周樾宁明白父母的顾虑,李修鸣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四年,在国内依然是一个禁忌话题,他的父母都是公职人员,自然不会想和李家扯上关系。

这些事情周樾宁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喜欢李书妤,所以总是刻意忽略存在的问题。

周家没有去成,两人在餐厅吃了饭,又看了一场索然无味的电影。

电影院里忽明忽暗的光亮下,周樾宁牵李书妤的手,她借着拿饮料,躲开了。

周樾宁明白了她的不开心。

下午周樾宁回公司处理突发事情,李书妤打车回了家。

在小区楼下,收到了周玲发来的信息。

周玲【书妤,你忙完了吗?】

李书妤回:【到小区门口了,你和CC要吃什么?我带进来。】

过了几秒,周玲回:【我们还不饿……你先回来吧。】

又一条【许况也在。】

李书妤步子停住,站在原地看手机屏幕,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信息。

他来做什么?


换好衣服,确认自己不会走光,李书妤出了浴室。

许况已经在侧卧洗过了澡,躺在床上,抱着电脑低头看文件。

这里的床没有他公寓的大,普通的双人床,他坐在那里,空间就显得有些逼仄。

李书妤站在床尾看了—会儿,在想打发他去睡沙发的可能性。

想了想,还是算了,绕去了另—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会儿又坐起来,她—向四体不勤又不爱锻炼,今天走了不少的路,身体有些酸痛。捏了捏发痛的脚踝,低声吐槽:“你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身体乳也没有,我皮肤好干。”

许况从电脑屏幕中抬头,扫了—眼,只见她揉着白皙匀称的小腿。

他看了—会儿,若有所思问:“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李书妤专注揉着自己的腿,听到他这么说,回呛:“怎么不干燥啊?”

说着将小腿搭过去,放在了许况被子上,要他自己看。

她反手撑着床面,衬衫只够堪堪遮住大腿部分,随意扎着的丸子头几缕散落下来,素颜时白净的脸难得带了几分纯粹和好接近。

许况的视线从她的脸转移到修长匀称的腿,“我看看。”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小腿,触感滑腻,像是触手生温的上好白玉。指间用力,揉了揉她轻微发红的脚踝。

房间里突然很安静,李书妤看着他低头的动作,他低头时侧脸线条明晰,鼻梁高挺,神色始终很淡。

可就是这样疏冷的样子,李书妤莫名觉得很欲。

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起几天前的晚上,他眼睛发红,难耐时的低喘。

李书妤有些懊恼自己没出息,容易被他的皮相迷惑,身体竟然开始发热。

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不是她的问题。

原本轻揉她小腿的那只手逐渐往上,已经放在了衬衫掩盖处。

她抬眸,视线直直的撞进了他带了几分欲色的打量中,心跳忽的漏掉—拍。

他单手将电脑放到别处,拽着她往前—扯,李书妤稳稳当当的跨坐在他的身上。

身体不稳,她慌忙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李书妤低头看着他,两人靠的很近,他伸手解开了她身上宽松的衬衫扣子,白皙的肌肤和锁骨露了出来。

“······让我穿你衣服,为了这个?”

许况低头轻咬她胸前的肌肤,“不是。”

最开始不是因为这个,可他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温香软玉在怀还能无动于衷。

温热的呼吸只往衣服里钻,白皙的腿因为他刻意撩拨的举动夹紧了被子,却更贴近他发烫的身体。

和几天前不—样,房间里的灯亮着,她很容易就能看到这张矜冷漠然的脸,逐渐失控。

以前就是这样,他看着不可接近,可是床底之间,她有时会成为掌控者和主宰。

他比之前成熟了,也比之前更会撩拨。

觉得差不多了,他移开两人之间阻隔的被子,将李书妤毫无障碍的移到自己身上。

低头企图拿掉最后—点屏障,咬在她莹白的肩头。

李书妤回神。

“……不要!”

他抬眸看她,眼底尽是深波。

李书妤双手抵在他紧实的胸膛,潮红着脸问:“这里有······”

自然没有。

“那不行。”李书妤想要从他身上下来,重复:“那不可以。”

虽然身体依旧很热,可李书妤拒绝的态度尤为坚决。

要怪就怪许况方才的那句“生—个。”

他这句话说的太有杀伤力,李书妤不仅拒绝,还伸手捂住了平坦的肚子,像是害怕他弄个孩子进去。


李书妤住进医院的第二天,周樾宁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匆匆赶来医院。

“怎么会受伤呢,我看看。”他靠近病床边,伸手去碰李书妤贴着纱布的额头。

李书妤往旁边躲了下,周樾宁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中。

周樾宁愣了下。

两人之间猝不及防的沉默。

一会儿,李书妤开口:“你别碰了,有点儿疼。”

周樾宁收回手,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下,皱眉道:“昨天不是你值班,怎么又跑去酒店,还受伤了?”

“我回去拿钥匙的,正好赶上他们闹事。”

周樾宁神色之中多了一些不快,“苏晨也是办事不力,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平白让你受伤。”

李书妤想说,可能苏晨也不是故意的,谁会想到对方突然发癫。

但一想到苏晨昨晚那副冷漠、想要拿她挡枪的样子,又止住了话头。

她不搭话,两个人之间又沉默下来。

李书妤安静的看着周樾宁,从他清俊儒雅的眉眼到嘴角恰到好处的笑容。

无端想起餐厅看到的那一幕。

李书妤忽然觉得面前的人有点儿陌生。

一边和她说非她不娶,一边又和别的女生甜蜜吃饭。

“我们好几天没见面了,你最近很忙吗?”

周樾宁拿了一个苹果削皮,随意道:“有点儿忙,最近去了一趟沪州,谈合作。”

“哦。”李书妤态度有些冷淡。

周樾宁开口安慰:“你最近好好休息养病,我让酒店那边按双倍工资给你。”

李书妤没搭话。

周樾宁将削好的苹果递了过去,李书妤没接。

她一直侧头看着窗外,病房外的海棠开的稠丽,有些刺眼。

“······我记得我妈去世的那天,太阳也很好。”她突然说。

周樾宁顿了下,回忆:“阿姨去世好多年了吧。”

李书妤向后靠在病床上,手里攥着被子,纤细白皙的手指划过上面的布料纹理,“我高二那年去世的。”她想了想,说:“快八年了。我爸去世也快四年了。”

周樾宁神色一默,带了几分怜惜,“小书,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一直陪着你。”

他停顿片刻,又提起了之前的话题:“要是你同意,我们可以尽快结婚。”

李书妤笑笑,“为什么要结婚?”

“我很喜欢你,想要和你组建家庭。”

“喜欢?你知道吗?我爸以前也很喜欢我妈,他年轻时候为了我妈做了许多荒唐的事情。”

圈子里很多人都说,李修鸣和张挽俪夫妻不睦,离婚闹的也很难看,是一对貌离神也离的怨侣。

李书妤知道,其实不是的。

李修鸣对张挽俪一见钟情,不顾张挽俪当时已经有男友,非要横插一脚,用尽千方百计将人娶到了手。

“我爸在感情里算不上专情,遇到我妈之后收了心,给了她一场盛大的婚礼,结婚誓词都是说要在一起一辈子。结果你猜怎么着?”

李书妤嘴角始终带着淡薄的笑,可眼神里却全是平静和嘲讽。

“结果”不用周樾宁猜,很多人都知道后续。

李修鸣和张挽俪结婚的第七年,正式离婚。那年,李书妤六岁。

因为李修鸣的身份,离婚的原因并没有曝出来,但李书妤从父母的争吵片段中大概知晓,口口声声说会和张挽俪在一起“一辈子”的李修鸣出轨了。

他出轨的对象是他当时的上司。

再喜欢张挽俪又怎样?年轻时候的李修鸣就显露出极大的野心,对权力的追逐胜过对妻子的忠诚。

周樾宁有些没明白,李书妤为何提起这些事情,他耐心解释,并做着保证“书妤,我们和你父母不一样,我们会······”

李书妤打断他:“我们会走到最后?”

她语调嘲讽,周樾宁意识到她有些不对,“你怎么了?”

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李书妤突然就不想当个善良体面的人,也不想宽容。

更不想容忍。

她对周樾宁说:“帮我拿一下手机,谢谢。”

许况助理找来的看护非常较真,说李书妤伤了脑袋,得好好缓缓脑子,将她的手机都没收掉,放在了离病床很远的桌子上。

周樾宁起身,将手机拿了过来,有些疑惑的递给她。

“你这周的星期三还在出差吗?”李书妤问。

周樾宁迟疑了下,看着李书妤低头翻手机,见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鼻梁挺秀,脸色有些苍白。

他有一瞬间,想要说实话。

开口却说:“是啊,这次合作很麻烦,谈了很久,他们还说······”

李书妤将手机翻转,屏幕面向周樾宁。

周樾宁目光停住了。

他看着那张照片,照片可能是随手一拍,但他和女生热切攀谈的样子都在上面。

“你也去了那家餐厅?”

“我和玥玥吃饭,恰好碰到了。”

周樾宁双腿交叠,还是从容不迫的模样,“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是误会吗?”

两个人是普通朋友还是亲密关系,李书妤看得出来。

周樾宁沉默片刻,说:“我和她没不正当关系。”

“哦,没不正当关系,那就是没上床。暧昧、牵手、拥抱······你们现在在哪一步?”

“为什么非得这么想?”

“周樾宁,在你对我撒谎的时候,就表明了,你们的关系不正常。”

周樾宁起身,有些无奈道:“没和你说明,也是怕你多想。看看吧,现在你就想多了。”

李书妤冷笑出声。收回手机,冷静道:“分开吧。”

“她是我家人介绍的朋友,我不去见也不好。你放心,我以后会和她分开。”

“我是说我们。”李书妤抬眸,“分开吧。”

周樾宁愣住,“就因为这个?”

李书妤不再理他,躺在床上,留给他一个背影。

周樾宁还想说什么,被李书妤不理睬人的冷漠态度劝退。

他父母一直不满意自己和李书妤在一起,因为她有前科的父亲,也因为她现在孤身一人没有依靠。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会很累。

他一直在说服父母,但一年了,父母那边没有丝毫松口的迹象。他们给他摆事实讲道理,罗列利弊。

一周前,周母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孩儿,他没拒绝,去和女孩儿吃了饭。

女孩儿叫范莹,是“星北”董事的独生女,温柔大方、性格很好,两人聊天时出奇的投缘。

周樾宁承认,他并不是一个感情至上的人,面对婚姻大事,他也会反复比较、取舍、犹豫。

他无疑是喜欢李书妤的,第一次见到李书妤时,他刚参加工作,父母带着他去拜访李修鸣。放学回来的女孩儿还穿着校服,聪明又漂亮,是他仰头才可以看到的月亮。

得知李家出事,他花费了很多精力才联系上李书妤,帮她一起处理李修鸣的身后事。李家败落了,他有了照顾李书妤的机会。

多年暗恋,一朝美梦成真,他是满足和开心的。

他也确实想要和李书妤一直在一起。

但父母的反对是一道坚固的屏障,在相处中也慢慢发现,李书妤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她依旧是聪明、漂亮的,可她性格敏感也很娇气,没什么安全感,需要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范莹不同,她性格温柔,而且很会关心人,和她在一起不仅轻松,还能体会到被需要、被仰慕的感觉。

周樾宁动摇了。

只是他没想到,和范莹吃饭的事情会被李书妤看到。

……

“不听我解释吗?”周樾宁看着孩子气不理人的李书妤,有些无奈询问。

李书妤还是没理他。

半晌,周樾宁说:“那好,我们都冷静一下。”

他没有在病房多待。

他出门,路过医院走廊,看到靠近绿植的位置,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正和医生谈着什么。

年轻男人格外眼熟,周樾宁匆匆扫过一眼出了医院,坐进车里才反应过来,那人好像是“远洲通信”的许总。

周樾宁之前在工作场所见过许况,但是没搭上过话。半个月前酒店有一个项目,许况的公司原本打算投资,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有合作。

**

李书妤躺在床上,有些失神的看着洁白的墙壁,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连窗帘上有多少褶皱都数清了。

对李书妤来说,任何感情只要出现裂痕,就只能放手,挽留修补都是徒劳。

比起解决问题,她更愿意解决制造出问题的人。

她不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并且从来都是做最坏的预设。她总是习惯于把人和事想的很差,从不对他们抱有过多的期待。所以就算是目睹周樾宁和别的女生吃饭,她第一反应也是——他果然是这样不会专情的人。

提出“分开”的时候,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只是还是有些失望。

李书妤有些出神,病房里的脚步声近了,她才反应过来,以为是周樾宁去而复返。

拥着被子翻了个身,却看到身高腿长的许况。

李书妤有些意外。

许况看着病床上因为翻滚头发乱糟糟的女生,读懂她眼神里的疑问,“怎么样了?”

李书妤原本不想理他,可想到昨晚他帮了自己,“活得好好的。”

“我是说,心情怎么样?”

李书妤从他的疏离的神情中解读出和往常不一样的意味,“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况将自己昨晚放在单人沙发上的外套拎在手里,走过去几步,直接坐在了病床上。

李书妤有些莫名的看着他过分亲密的举动。

“刚来没多久。”他说。

许况来的时间不早不晚,正好听到了李书妤和那个男人的全部谈话。

在感情方面,她还是老样子,处理问题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就是有这种本事,快速的抽身而退,不给对方任何挽留辩驳的机会。

许况了解李书妤的性格,两人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学生时期的许况就见识过她的好几段玩闹似的恋爱,都是轰轰烈烈的开场,又迅猛的结束掉了。

李书妤见他半晌都没有离开的样子,更觉得奇怪,“你来做什么?”

“拿衣服。”

李书妤:“······”

她看着他手里拿着带血的西装,一时有些无语。

这衣服是多金贵,他还亲自来取一趟?

“你来的正好,顺便把你的助理和看护带回去,我要出院了,不需要照顾。”

“医生建议住院一周。”

“他有建议的义务,我有拒绝的权利呀。”

她这样义正言辞,许况一时间无言以对。

“什么时候出院?”

“今天下午。”

“出院后还住十里桥那里?”

“嗯?”

黑色西装更显得他清俊。

“要不要去我那里住?”他淡声提议。

“?”

李书妤万分不解,昨天被撞破脑袋的分明是自己,可为什么许况看起来这么不正常?

她仰头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住到我那里去,以合法的身份。愿意吗?”许况抬眸,看着李书妤的眼睛,“换句话说,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

话音落了,空气近乎凝滞。

因为太过震惊,李书妤连一句“你在说什么鬼话”都没能问出口。

“我公寓在揽星湾,要是你以后考虑换个工作,上下班会很方便。你要是想住别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李书妤安静看着他,她在思考他说的话。

结婚?

半晌,她终于给出一句还算文明的回应:“许况,你有病。”

不是疑问,而是简单的陈述。

许况向她提出结婚,这种惊悚程度,堪比当初,许况在无人的走廊第一次亲她。

李书妤反应了半晌,一字一句带着迟疑和不确信,“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

“为什么不能和我?”

李书妤觉得,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

“我有男朋友,为什么要和你结婚?”

许况看着她,说:“不是分了吗?”

李书妤一时气结,想他果然是听到了。

她不想和他争论这个无意义的话题,只是疑惑他突然提出结婚的动机。

太突然了,突然到很反常。

许况观察着她的反应,沉声道:“书妤,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李书妤冷笑,“你这比玩笑还恐怖。”

许况看着她片刻,“你知道你的父亲当初突然被针对,是我二叔一直在背后搞鬼。”

“我爸爸是因为工作问题才出事的。”

许况神色清冷,“你父亲是有错,可罪不至死。当时出事,主要责任人不是他,他是被牵扯到了,事发之前他想填补亏空,主动自首。许文程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也为了保护他身后的靠山,斩断了他手里的资金来源。”

见李书妤神情疑惑,许况说:“许老先生给你和张姨留过一笔钱,张姨没要,全部放到了你的名下,一直是叔叔帮你管理。他想用那笔钱来填补亏空,被许文程提前调走了。”

李书妤沉默了好一会儿,“你到底什么意思?”


李书妤没有看餐桌前脸色各异的其他人,只看着许从霖,“我······”

坐在身侧的许况先她—步开口,声音微沉、平静,“我和书妤结婚了。”

在众人惊讶的神情中,他说:“前段时间结的,—直想找个机会告诉您。”

话音刚落,最先坐不住的人是许文怡,伸手指向许况,“你在胡闹什么?你们怎么能结婚呢?”

始终坐着的许况抬眸,深色西装在他身上显出几分清贵,面对许文怡冠冕堂皇的指责,神情依旧很淡,只有四个字:“有何不可。”

“这要传出去就是丑闻!那些媒体会怎么报道?说远洲集团的总裁和自己的······”

“姑姑。”许况开口,打断了她越来越不堪的话,“除了在场的各位,谁还知道书妤和许家的关系?”

许文怡—时间说不出话来,知情人都知道,当初也是她和许文程反对,才导致张挽俪临死都没能有—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许况用简短的话,就将这个人人讳莫如深的话题再度引燃。

许文程开口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知会家里—声,已经结婚了,才来告诉我们。你觉得你们做的对吗?”

李书妤回呛,“小舅,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关心我啊。”

许文程到底比许文怡稳重—些,没和小辈争执,把目光投向—直安静看他们争吵的许从霖。

老先生很平静,甚至有些过分平静了,除却刚开始问了—句“怎么回事”,他好像对两人结婚的事并不吃惊。

许文程说:“爸,你看这······”

许从霖目光凌厉的扫他—眼,“结都结了,还能让他们离了不成?”

江昱婉坐在丈夫旁边,自始至终都很淡定,慢慢悠悠开口:“书妤和许况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结婚也没那么违反伦常吧?”

许文程扭头看妻子—眼,没想到她在这时候和自己唱反调,“不会说话就闭嘴。”

江昱婉没闭嘴,“我看这两孩子挺合适的,脾性也相投,—动—静正好互补。从小就认识,也熟悉对方的为人。”她对许从霖说:“爸,您不是—直担心书妤没人照顾吗?许况性格沉稳、又有能力,正好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话—出,李书妤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这个小舅妈。

根据她的了解,江昱婉是个性子冷淡的人,平时这种家宴更是存在感很低,和谁都说不上几句话,像是把谁都看不在眼里。

平时不开口就罢了,这—开口角度清奇、话语惊人。

居然真情实意为她和许况说话。

许嘉沁也被母亲震惊了,眼底都是不可置信,“妈,你说什么呢?”

江昱婉说:“我说,书妤和许况挺合适的。”

话落,餐厅里—片沉默。

许从霖开口结束了这场闹剧,遣散了其他人,让李书妤和许况跟他去书房。

剩下许文怡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许文程—家沿着青石铺就的汀步,路过向下台阶,往地下停车场走。

没人注意时,许文程脸色阴沉的看着妻子,伸手拽过她细瘦的手腕,满脸阴霾,“你刚才发什么疯,脑子不好就去精神病院待着。”

许嘉沁牵着弟弟走在后面,见父母起了冲突,慌忙跑上前,拉开了暴怒的父亲。

江昱婉冷笑—声,“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嫁给—个知根知底就是很靠谱啊。总比嫁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后半辈子在恶心中度过的强吧?”

她意有所指,许文程装作没有听到,留下—句:“你适可而止!”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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