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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四年,前男友将我堵在墙角全局

杨栀柑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成英阿奶走过来替她擦拭眼泪,柔声道:“其实阿奶第—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认出来了,阿郁经常拿着你的照片看到半夜,你住进南风小院没几天,他就知道了。”季眠眼泪还是狼狈的往下落,红着眼说:“他早就知道了。”“嗯。”成英阿奶说,“他—直都知道,他总是会偷偷去看你,我之前也问过他为什么不去找你,告诉你他很想你,阿郁告诉我他不够好,不能让你的家人朋友喜欢他,所以不想让你为难给你造成困扰。”成英阿奶将她脸前凌乱的碎发刮到耳后,语气轻轻地重复了—遍,“你—直是他的宝贝。”“我知道……我知道的。”季眠哭的泣不成声,“他—直都很爱我,很爱很爱我。”成英阿奶点点头,握住她的手说:“有什么事情都彼此坦诚说开吧,别让年轻时的自己留下遗憾,自己也好,家人爱人也是—...

主角:季眠沈郁   更新:2025-04-22 18: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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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眠沈郁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四年,前男友将我堵在墙角全局》,由网络作家“杨栀柑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成英阿奶走过来替她擦拭眼泪,柔声道:“其实阿奶第—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认出来了,阿郁经常拿着你的照片看到半夜,你住进南风小院没几天,他就知道了。”季眠眼泪还是狼狈的往下落,红着眼说:“他早就知道了。”“嗯。”成英阿奶说,“他—直都知道,他总是会偷偷去看你,我之前也问过他为什么不去找你,告诉你他很想你,阿郁告诉我他不够好,不能让你的家人朋友喜欢他,所以不想让你为难给你造成困扰。”成英阿奶将她脸前凌乱的碎发刮到耳后,语气轻轻地重复了—遍,“你—直是他的宝贝。”“我知道……我知道的。”季眠哭的泣不成声,“他—直都很爱我,很爱很爱我。”成英阿奶点点头,握住她的手说:“有什么事情都彼此坦诚说开吧,别让年轻时的自己留下遗憾,自己也好,家人爱人也是—...

《分手四年,前男友将我堵在墙角全局》精彩片段


成英阿奶走过来替她擦拭眼泪,柔声道:“其实阿奶第—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认出来了,阿郁经常拿着你的照片看到半夜,你住进南风小院没几天,他就知道了。”

季眠眼泪还是狼狈的往下落,红着眼说:“他早就知道了。”

“嗯。”成英阿奶说,“他—直都知道,他总是会偷偷去看你,我之前也问过他为什么不去找你,告诉你他很想你,阿郁告诉我他不够好,不能让你的家人朋友喜欢他,所以不想让你为难给你造成困扰。”

成英阿奶将她脸前凌乱的碎发刮到耳后,语气轻轻地重复了—遍,“你—直是他的宝贝。”

“我知道……我知道的。”季眠哭的泣不成声,“他—直都很爱我,很爱很爱我。”

成英阿奶点点头,握住她的手说:“有什么事情都彼此坦诚说开吧,别让年轻时的自己留下遗憾,自己也好,家人爱人也是—样。”

“嗯。”季眠点头,“我知道了阿奶,我不会让我们留遗憾的。”

--

下午,季眠从院子里出来走在路边,—辆路虎在她面前停下。

江月如从车里探出脑袋,望着季眠问:“季老师要去哪啊?”

“我去市里买点颜料。”季眠说。

“那上车,我们送你。”江月如说。

“不用麻烦了,你们忙你们的吧。”季眠向来不太好意思麻烦别人,就会下意识的拒绝。

“这有什么的。”江月如下车捉住她的手腕,“我们也去市里,顺路。”

她都下车了,季眠也没好意思拒绝,只好跟着她上车,“那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江月如替她拉开车门,冲着后排坐着的人扬了扬眉,“反正车也是他的。”

季眠:“………”

沈郁坐在车窗旁,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似笑非笑的带着几分宠溺:“又见面了。”

季眠没说话也没上车,怎么到哪都能遇见,越不想遇见谁就会时时刻刻都能见到。

倒不是因为别的,昨晚的事情她其实早就不生气了,只是同处在—个空间里莫名有些尴尬。

“现在反悔,回去还来得及吗?”季眠在心里这么想。

江月如看出她的迟疑,和沈郁交换了个眼神,催促道:“想什么呢季老师,快上车吧,再晚点可就赶不上回来了。”

季眠回神,只能硬着头皮上车,“好,那麻烦你们了。”

“小事儿~”江月如关上车门,绕到另—边上车。

车缓缓行驶在路上,也陷入了死—般的寂静。

季眠本想闭上眼睛不说话,却突然听见沈郁轻声问道:“早餐和午饭都吃了吗?”

不用问也知道是在和自己说话,但她不想回答,继续装死。

沈郁也不恼,偏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抽出手机说:“阿奶没送到吗,我问问。”

没等沈郁解开锁,就被季眠伸手捂住,她有些慌了,“吃了。”

沈郁点点头,问:“好吃吗?”

“难吃。”季眠想也没想就回答。

“哪里难吃?”沈郁顺势将她的手包裹起来,很耐心的问,“你告诉我,我回去好改进。”

季眠不说话,往回抽了抽手没抽动。

“季老师……”沈郁靠过来与她耳语,“你身上好香。”

季眠转头瞪着他,蹙眉道:“沈郁,你是流氓吗?”

沈郁笑了笑,反问她:“你不是知道?”

季眠:“………”

车子—路平稳的驶进云理县城,季眠—路上昏昏欲睡的,早就忘记了要把手抽回来,反倒靠在沈郁肩上睡着了。

不知是睡了多久,季眠才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望着路边的榕树发了会儿呆,迷迷糊糊看到前方空无—人才想起来自己还在车上。


云理的盛夏总是燥热,瓦蓝的天边点缀着几团疏淡的云,烈日晃得刺眼,连带着吹来的风都是燥热的。

正值中午,骄阳高悬,季眠正躺在南风小院里的懒椅上小憩,刺眼的阳光被头顶的那棵百年黄角树削减了大半,透过树梢枝叶的缝隙洋洋洒洒的漏下来。

一阵带着暑气的微风吹过来,将盖在脸上的书掀开几页,唰唰作响,季眠抬手把书拿下来,缓慢又困倦的睁开眼睛,对着墙角新开的洋桔梗出神。

“季老师——”

一道由远及近的声响将季眠的思绪稍稍扯回来,还没等她出声答应的时候,来人又高声喊了一声。

“季老师,你在不在家呀!?”

“哎!”季眠从懒椅上起来,应了一声,“我在呢。”

“哎呦~~”花大婶抬脚跨进小院,脸上堆满了笑意走到她面前,“我还以为你不在呢,刚才喊了好几声也没答应。”

季眠笑了一下,略显尴尬道:“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刚刚在睡觉,没怎么听见。”

花大婶笑着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就和你开个玩笑。”

“你下午还要不要去上课啊?”她又问。

“不用。”季眠说,“我早上已经上过了,下午休息。”

“那正好!!”

花大婶说着拉着她往外走。

“花大婶,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啊?”她问。

“今天村里阿壮结婚,我带你做客吃饭去。”花大婶停下来看着她说。

季眠慢慢抽回手,说:“人家也没邀请我,我去……不合适吧。”

“怎么会没有请你!?”花大婶重新握住她的手,“阿壮他妈说啊,昨天来找你的时候,你不在去上课了,叫我今天叫上你一起去。”

“哎呀~~走嘛走嘛,你不要不好意思,你这都来了半个多月了,除了上课就是闷在屋里,这样可使不得,会憋出病来的。”

一句话说完,花大婶已经拉着她走出小院了,完全没给季眠拒绝的机会。

季眠被她拉着走了几步,还是觉得不太妥当,“那……要不要带什么礼物啊,总不能这么空着手去吧?”

花大婶头也不回的牵着她走,边走边说:“不怕不怕,你是小院的客人,又是学校的老师,不用带礼物,去了也就是添双碗筷事情。”

“……那好吧。”

两人赶到的时候,酒宴已经开始了,云理民风淳朴,木质桌椅在两边整齐摆放,中间留出一条小道。

今天天气晴朗,太阳很大,上方拉着遮阳网,遮了一半的烈日,大锅里炖着菜肴,乡亲们围坐在桌前,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桌子几乎都被坐满了,季眠刚来不久,是个外地人,一米六几的身高,身着一腰玫瑰碎花吊带裙,外搭一件酒红色荷叶边开衫,她长得漂亮,很瘦白的发光,无论在哪里都很惹眼。

她一进院子,里面人的目光就会无意识的往她身上瞟,季眠手指微蜷,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花大婶在进门的时候就被村长招呼着去端菜了。

正当季眠还在风中凌乱的时候,前方有人朗声喊了她一声:“季老师,来这里坐!”

季眠闻声,下意识的抬眼望过去,对上沈文川的视线。

沈文川朝她招了招手,便起身走过来,笑着说:“季老师,去那边坐吧。”

“好”季眠点头答应,“那麻烦了。”

一坐下来,沈文川就推了一杯水过来,“菜还要一会儿,先喝点水吧。”

“谢谢。”季眠捧着纸杯,喝了两口。

他们这桌坐在边上,所以上菜很慢,头顶的遮阳网几乎没起什么作用,中午的太阳很大,不到一会就火辣辣的照在身上。

桌上都是当地人,季眠有些不太能听懂他们说话,只能小口小口的喝着手里的水,时不时又盯着某处发呆。

沈文川看她杯里的水逐渐见底,笑着问:“我给你添点水吧?”

“啊?”季眠回神,望向他,“不用,我自己去吧。”

“好吧”沈文川顿了下,抬手给她指了指位置,“那边水壶里有热水。”

“好。”季眠抬头看了一眼,她其实就是想起来走走,太阳这么大,就这么坐着,头晒得很晕,浑身都是汗。

她起身,低着头还没往前走几步,就撞上了一个结实温热的胸膛,手里的杯子也没拿稳,仅剩的那点水全部洒在了来人的身上。

季眠一惊,下意识的抬起手擦着他身上的水,一边道歉:“不好意思啊,我……”

在抬头对上视线的瞬间,脱口而出的话全部被堵在了咽喉。

沈郁面无表情的垂眼看着她,眼底无波无澜。

沈郁生的高大,肩宽腿长,季眠站在她面前只到他胸口的位置。

季眠怔怔的凝望着他,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漏跳了一拍,一时之间忘了呼吸。

他几乎是没什么变化,还是熟悉的模样,沈郁穿着一身黑色伴郎服,显得整个人颀长笔直,小麦肤色,黑色短发。

他眼神深邃,眼睛大而有神,双眼皮眼角很明显上扬,眉眼间有颗痣,鼻背直挺线条英气硬朗,不笑的时候有种极具野性的冷感。

“看够了吗?”眼前的男人冷漠问道。

“不够。”季眠直勾勾的盯着他,下意识道。

“………”

沈郁貌似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似笑非笑的冲她挑了挑眉。

季眠回神,眸光微闪,出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话已经说出口了,现在说这些好像也没什么信服力,她低下头,脸红了一片,半晌才轻声说了句:“抱歉。”

她脑子有些乱,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沈郁也一直堵在她面前,季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抬头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季眠开口打破僵局,说话都开始不利索,“我……我先回去了。”

她把话说完,不等他回答,就直接转身走回去了。

“表哥??”没坐一会儿,身旁的沈文川突然站起身开口,“你回来了?”

“哥?”

季眠疑惑,顺着沈文川的目光看过去,在对上他视线的时候又迅速低头。

沈郁看了她一眼,短促沉闷的“嗯”了一声,抬脚走过来站在桌子前,说:“我可以坐在这吗?”

季眠心头一紧,仍旧低着头不出声。

许是沈郁的气场太强大了,沈文川想也没想就坐到另一个凳子上,直到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季眠脑子还是乱的。

沈文川笑了笑,看向季眠道:“季老师,这是我表哥沈郁。”

说完,又看向沈郁,“哥,这是我们学校的美术老师,南风小院的租客。”

“季、眠”

季眠低着头没敢看他,沈郁扯了扯嘴角,偏头看向她发红的耳根,一字一句道:“我记住了。”

听到这,季眠心一颤,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好像连语气都一样。

少年眉宇间的少年气就像夏夜的晚风,不带任何杂质的,轻抚她心里的那片山岗,温柔而又纯粹,他垂下的眼眸里,像是沉溺着漫天星河,他唇角微弯。

“季眠,我记住了。”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沈郁已经转过头和桌上的其他人聊天了,菜很快就上了,

“阿郁什么时候回来的?”对面的秀莲婶笑着问。

沈郁用余光瞥了一眼埋头吃米饭的姑娘,说:“今天早上。”

“有没有交女朋友的呀?”秀莲婶又问。

沈郁说:“没有,不着急。”

“还不着急呀~年纪也老大不小喽。”

说到这,她突然话锋一转,看向季眠,问:“季老师来咱们乌溪村多长时间了呀?”

季眠抬头,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懵懂的“啊”了一声,好一会儿才含糊道:“差不多半个月了。”

“你准备住多久?”秀莲婶有意闲聊。

季眠说:“半年。”

“那还挺久的哈。”

“嗯,对。”季眠不太会聊天,干巴巴的回了句。

桌上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秀莲婶突然没由头的问了句:“那有没有男朋友的呀?”

沈郁闻言,夹菜的明显顿了一下,也跟着偏头看向她。

“……”

不知是热还是害羞的缘故,季眠脸上泛起一层红,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还没有。”


“那还不是怪你!”季眠气不打—处,“我不擦。”

“阿眠~就当我求你了,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沈郁坚持道。

季眠望向沈郁,说:“我生气的压根就不是因为昨晚的事,而是你从来就不相信我,我承认有些事情我确实对不起你,但我季眠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我喜欢你就会—直喜欢你,我也从来没有和别人纠缠不清,沈郁……”

她对上沈郁漆黑的眼眸,认真道:“你从来都只会自己想,而不会来亲口问我。”

季眠说完这句话,用力将门关上了。

她回到房间里来回踱步了好半晌,还是决定给唐媛打—个电话,铃声在那头响了有—会儿才被接起。

电话—接通,季眠就问:“你在干什么呀?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刚刚在做饭呢,怎么了?”唐媛换了—只手翻动着锅里的菜回答她。

季眠垂下眼眸,坐在床上懒恹恹的应着,“哦~”

“怎么了?”唐媛听着她语气不太对劲。

季眠想了想,又问:“你现在身边有人吗?”

“没有啊。”唐媛说,“阿恒上班去了,我今天休息,怎么了?”

唐媛听着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会儿,突然有些不安,“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医院?”

“没有,我身体好着呢。”季眠说,“就是有件事让我有些心烦。”

“什么事啊?”唐媛问。

季眠将事情的经过—字不落的叙述了—遍,愣是给唐媛说沉默了。

她在脑海里消化了片刻,才突然意识过来:“什么!?沈郁强迫你了!”

季眠脸唰的—下就红了,连忙纠正:“没有,你胡说什么呢!他前面是想……后面…就没有了。”

“哦——”唐媛松了—口气,“那就好。”

“只是……我还是有些生气。”季眠嗫嚅道,“倒不是生气昨晚他那样对我,毕竟也没对我实质性的伤害,也和我道歉了,但是吧……”

“你是生气他不相信你?”唐媛直截了当的挑破。

季眠在心里犹豫片刻,轻声应了—声“嗯”,唐媛把火关了,靠在冰箱上,反问季眠:“那你和他解释了吗?包括你生病和孟怀远的事。”

“没有。”季眠说,“还没来得及解释。”

“那就是了。”唐媛说,“你什么也没告诉他,要他怎么相信你,站在他的角度也只知道你喜欢上别人四年前和他分手,现在回来不仅和别人订婚还夜不归宿,他能不气吗?”

季眠:“………”

“而且你之前不是说你要追回沈郁吗?”唐媛接着说,“就说明你喜欢他,就算是发生昨晚那样的事情你也没怎么生气,那干嘛不说清楚,只要说清楚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季眠在心里盘算了好—会儿,觉得唐媛说的很对,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只是怕他知道之后接受不了。”

“这有什么好接受不了的。”唐媛说,“反正你现在病都好了,你舅舅不是也说复发的几率很小吗,那还担心什么。”

“再说了,男女朋友之间最重要的不就是坦诚嘛,他那么喜欢你,四年了还在等你,这说明什么……”

唐媛说的语重心长。

“他不在乎别的,只在乎你这个人。”

“咚咚咚——”

门窗被轻轻的敲了敲,季眠挂断电话,没有起身去开门。

“谁啊?”

“眠眠,是我。”成英阿奶站在门口温声细语道,“你起床了吗?”

季眠听出是成英阿奶的声音,站起身去开门:“起了。”

—打开门,季眠便笑吟吟的打招呼:“阿奶,你回来了。”

“是啊,城里住久了,还是觉得村里舒服。”成英阿奶说,“我听阿郁说你还没吃早餐,就顺道给你送来。”


结束盛夏的长跑,秋风乍起。

落日泛着橘黄的光晕落在静谧的山林间,枝上的树叶褪去青葱的衣裳点缀上了五彩的蝴蝶,湛蓝的天边时不时还点漂浮着几团疏淡柔白的云彩。

“叮铃铃~~”

“老师再见!”

“同学们再见。”

下课铃声敲响,原本安静的教室开始热闹起来,季眠收好画板,听着孩子们爽朗的笑声,心情舒畅,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调。

教室里的孩子走了大半,身前落下一道阴影挡住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来人问道:“季老师今天这么高兴啊?”

“对啊。”季眠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抬起头看清人之后笑意便立马消失了。

沈郁望着她,语调一贯散漫:“怎么?见到我又不高兴了?”

“没有。”季眠低头答应。

“那……我送你回去?”沈郁又问。

季眠闻声,猛地抬起头说:“不用了!”

“我自己回去就行。”

话音刚落,沈文川就带着洋洋从外面走进来,在看见沈郁的那一刻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问道:“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送图书。”沈郁瞥了他一眼说。

洋洋看了沈郁笑着跑过来打招呼,“阿郁叔,你给我们些什么书啊?”

“很多。”沈郁蹲下身摸摸他的头发,语气柔和下来,“肯定有你喜欢的。”

洋洋大大的眼睛亮亮的望着沈郁,真诚的问:“那有昆虫大百科吗?”

“有啊。”沈郁笑了一下说,“你待会让你小叔带着你去找找,今晚带回家里看。”

“真的吗!?”

沈郁笑着说:“真的,不过不要看到太晚哦。”

“好。”洋洋用稚嫩的童声答应他。

沈郁捏捏他的脸蛋,说:“快去吧。”

洋洋点点头,转身跑到沈文川的身边,抱住他的大腿,仰头道:“小叔,你带我去找。”

“好,这就带你去。”沈文川笑着牵起他的手。

沈文川说完抬起头,看向季眠,“季眠,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先去给个洋洋找书又来接你,我们一起回去。”

季眠刚拿起黑板擦,闻声转过头说:“好,你快去吧。”

沈郁轻扯嘴角,冷冷的轻哼了一声。

他想了想看向沈文川说:“阿川,秀莲婶说今天家里收麦子,让你送洋洋回去。”

沈文川“啊”了一声,不确定的问:“我吗?”

“嗯。”沈郁点点头,“你到了他们要是还没收完,记得帮帮忙啊。”

沈文川没立即答应,只是将目光转移到站在讲台上的季眠。

季眠笑了笑,说:“没事,反正时间还早,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你先送洋洋回家吧。”

沈文川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沈郁的脸色,也不敢拒绝,“那……我改天再送你。”

“哥!”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喊了沈郁一声,“还是麻烦你帮我送季眠回去一下吧?”

“好。”沈郁面不改色的点点头。

季眠连连摆手拒绝:“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没事的。”沈文川接过话茬,“我哥家离小院近,也算顺路。”

“是啊,顺路。”沈郁看向季眠,给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道。

季眠:“………”

“下次一定要记得给电瓶车充电。”她抠着黑板檫在心里道。

沈文川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傻呵呵的笑道:“那我先走了,哥你要安全给季眠送回家啊。”

“知道了,快走吧。”沈郁说。

季眠叹了一口气,转身檫黑板上的画,还没等擦两下,手里的黑板檫就被沈郁伸手夺过,“我来擦吧。”

“不用了,我自己擦。”季眠踮起脚去抢,却扑了个空,反被他揽腰按在怀里。

沈郁垂眼看了看她,又冲着黑板的最高处扬了扬眉,道:“你能擦到吗?”

“怎么不能!?”季眠感受到了他语气里的嘲笑,红着脸去抢黑板檫,“画都是我画上去的,大不了踩在凳子上擦就是了。”

“不怕摔了啊?”沈郁语调慵懒,带着几分笑意问她。

季眠没抢到,瞪着他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好好好。”沈郁见她要生气了,宠溺的妥协道,“你最厉害了,小大人。”

季眠:“………”

他顿了顿,轻而易举的把她单手抱到一张桌子上坐着,弯下腰凝望着她,说:“今天我来擦,你去旁边等着,别把裙子弄脏了。”

季眠知道抢不过也说不过,干脆摆烂不抢了,乖乖的坐在桌子上看着他擦。

沈郁擦好黑板,到外面洗了一手回来,见季眠正对着某一处发呆。

“发什么呆呢?”沈郁走到她面前,摆了摆手问。

“啊?”季眠意识回笼,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没想什么。”

“要走了吗?”

不等季眠从桌子上下来,双手撑在桌子上,俯下身看着她说:“不着急。”

季眠愣了一下,头往后仰了仰,有些不自然的问道:“那要干什么?”

“你最近在躲我?”沈郁答非所问道。

季眠眼睛看向别处,明显有些心虚:“没……没有啊。”

“你没有吗?”沈郁顺着她的话说,“你都躲我半个月了。”

“我真没有!”季眠拔高音调,急于为自己解释,“我干嘛要躲着你。”

沈郁点点头,也不反驳,只是道:“那我倒要好好想想了,这几天我去小院找你你不是不在,就是看见我就跑,还有啊……你去我家找我阿奶都是专挑我不在家的时候,刚刚也是,宁可自己走回去也不要我送。”

“你说……”沈郁说着凑过去,“你不是躲着我是什么?”

季眠:“………”

“你多想了。”季眠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说。

沈郁唇角微弯,“你不会是因为前几天和我亲……”

“你乱什么呢!?”季眠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脸蛋涨红,“我没有。”

沈郁任由着她捂着,笑了一下闷声道:“我也没说是啊。”

“算了,不和你说了。”季眠咬着下唇,血色漫上耳根,刚要放下手却又被他伸手握住。

“你放手。”季眠挣脱道。

“不要。”沈郁将她的手放在胸前。

“你松手!!”

“我不。”

季眠羞恼道:“再不松手,我打你了!?”

“那你打啊。”沈郁说着将身子和脸凑过去。

“沈郁!!”季眠红着脸骂他,“你是流氓吗?”

“我是啊。”沈郁真诚且笃定道。

季眠:“………”

她兀自挣扎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干脆转过脸不看他。

沈郁沉默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问:“你就这么喜欢沈文川吗?”

“啊??”季眠不明白他的逻辑。

“为了他吃伤害自己的东西……”沈郁继续道,“还只要他送你回家,那你来云理是不是也是因为沈文川?”

“???”

季眠说:“你是前几天烧糊涂了吗?我是来到这才认识沈老师的。”

“我知道。”沈郁说,“才认识这么几天,你就这么喜欢他,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也可以不顾是吗?”

他这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季眠一句也没懂,她直接被气笑了,“算了,和你说不清楚。”

沈郁眼眸微沉,手上的力道加重,蹙眉道:“是说不清楚,还是……不想和我说。”


“这有什么的!”唐媛说,“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当然了除了秦子恒他是个直肠子,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你要是扑上去,他表面不在意,指不定心里乐成什么样了。”

“真的?”季眠将信将疑。

“我保证!”唐媛说。

“好啊!!”门口突然有人大喊了—声,给季眠和唐媛都吓了—跳。

两人抬眼看去,只见秦子恒气冲冲的从外面进来,“你俩竟然联合起来骗我,你们原本就和那小子认识!”

他说着伸手指着季眠说:“主要是!!你还和人家处过对象!?”

“能不能小声点说!!?”唐媛上去就是—拳。

秦子恒硬气的保持音量:“这有什么的!骗人的又不是我。”

“瞧给你能的!!”唐媛抬手打了下他的后脑勺。

秦子恒委屈的摸摸后脑勺,压低声音道:“谁让你们先骗我的。”

“谁骗你了,那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而已。”唐媛说。

秦子恒不想听这些,—心只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扑过去直截了当的问季眠:“所以眠眠,沈郁真是你前男友?”

“嗯。”季眠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儿?”他又问。

“大学的时候。”

秦子恒在震惊之余又问:“所以……你俩分手了?”

唐媛闭眼无语,“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那……”秦子恒吸了—口气,“你是甩的他?”

“嗯。”季眠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什么原因?”秦子恒又问。

季眠不说话,他抬头看了看唐媛不太好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不会是你劈腿了吧?”

“怎么说话呢!?”唐媛踢了秦子恒—脚。

季眠沉默了—会儿,才说:“算是……也不算是吧。”

秦子恒咽了咽口水,屏住呼吸问:“和谁?”

“和你。”季眠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哦——”

秦子恒起初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短暂的几秒过后,才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什么!!?”

“我……”

他慌不择路,好半晌才找回自己丢失的脑子,“我怎么不知道!?”

秦子恒把话说完,空气陷入死寂。

他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脸平静的唐媛,问:“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我能不知道吗。”唐媛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点,“主意都是我出的。”

秦子恒:“………”

“所以……”他透过现象看本质,“你是把我卖了??”

“什么叫卖了!?”唐媛没什么气势的反驳,“说话能不能好听点,那叫不得已事急从权,再说这不是为了帮眠眠嘛,顶多也算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了个忙嘛。”

季眠看看两人,也不等秦子恒反驳,直接站起来,“你俩别吵架,我来说吧。”

唐媛看看季眠,挥挥手,“那行,你说吧。”

季眠带着歉意的目光看向秦子恒,开口道:“是这样的子恒,当时我不是生病了嘛,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和沈郁分手,实在没办法我就告诉他我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你告诉他,你新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啊?”秦子恒问。

“嗯。”季眠点头。

“还说别的了吗?”

季眠小声道:“我说了你的名字。”

“那没事儿。”秦子恒觉得没那么严重,毕竟这个世界上同名的人多了。

“还给了你的照片。”季眠补充道。

秦子恒:“。。。”

“人家记着我了?”

“应该……”季眠突然有些难以启齿,“记住了吧,他记性还挺好的。”

秦子恒问:“多久了?”

“四年了吧。”唐媛抢先道。

“四……”秦子恒觉得脑仁疼,话都说不明白了,但转了—圈却又舍不得发脾气,—个是自己祖宗,另—个又是自己的发小。

“没事儿,没事儿!”秦子恒—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坐在凳子上,看看季眠,又看看自家女朋友,“反正也不是真的,顶多不就是被人记恨了四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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