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箱里,存着未发送的邮件,收件人是“XY@harvard.edu”。
邮件内容只有一句:“今天替他挡住了客户的红酒,他的体温比我想象中还要烫。”
当晚的宴会,水晶灯在宴会厅投下细碎的光斑。
周矜之站在香槟塔旁,西装内袋露出半截信封。
我意识到这个向来严谨的特助,或许早已在我看不见的角落,将另一个人的名字刻进了生命。
原来,真的是一时冲动。
呵。
反正我也不喜欢男人。
5但是,我控制不住地寻找他心有所属的证据。
发现他电脑相册里有张合影,他和许言并肩坐在银杏树下,许言的手搭在他肩上。
看见他替许言的诊所转发朋友圈,配文“我哥的新店,欢迎光临”。
原来我从来不是特殊的,只是他生命里某个重要之人的影子。
这个认知让我在深夜辗转难眠,对着天花板发呆。
“直男会对男下属心动吗?”
“如何判断自己是不是同性恋?”
玻璃幕墙映着霓虹,我捏着威士忌杯的手指几乎要嵌进杯壁。
林舟——我大学时睡对床的兄弟——正用鸡尾酒签戳着橄榄,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沈炽,你叫我出来却自己发呆?”
他突然凑近,“谁把你变成这副丧样,是那个要辞职的特助?”
两天前推开办公室门,我发现周矜之整整齐齐将桌上的文件码好,还附带着最上面那份薄得可怕的离职申请。
原因栏的“个人原因”四个字刺得眼睛发疼。
“他说……家里有事。”
我喉间发苦。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天,你,真的坠入爱河了。”
我猛地抬头,后颈撞上沙发靠垫。
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突然翻涌——周矜之替我温蜂蜜水时指尖的温度,加班时替我揉腰时隐忍的呼吸,还有茶水间那次他舌尖舔过我锁骨的触感。
威士忌杯重重磕在玻璃茶几上。
我摸出手机,相册里存着上周偷拍的周矜之——他趴在文件堆上睡觉,可爱极了。
“我该怎么办?”
“别被世俗观念限制,听哥一句劝,跟着感觉走!”
我迷迷糊糊地趴在沙发上,最后是被一个长得像周矜之的人推醒的。
“总裁,醒醒!”
我失落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已经辞职了,不回来了。
“你是谁?”
“是我,周特助。”
他的声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