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指纹被灼毁,牙科记录被破坏。
因为预处理需要消耗一定时间,所以很多时候,尸体送来时,往往已经因放置时间过长,开始散发恶臭。
“这些无名尸被送来时,已经没有任何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焚化结束后,王浩并不会对焚化炉进行彻底清洁。
按说,无名尸体焚化后遗留下来的骨灰,应该混杂着一些死者生前佩戴的金属物件。
但我从没在王浩经手的这些无名尸骨灰中,发现过任何金属物件。
就好像,王浩在焚化前,对这些尸体又进行过一次搜检似的。”
老刘说这话时,声音很低,头也埋得很低。
看得出,他很紧张。
“你确定,王浩在焚化前,会对这些无名尸再进行一次搜检吗?”
“确定……我亲眼看到过。”
见我似乎不太相信,老刘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你有证据吗?”
我看着他,他脸上的肌肉在无意识地哆嗦着。
“有……我偷偷留了个物件,没有被王浩发现。”
在我的注视下,老刘又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得看是什么物件?
是不是足够有说服力。”
老刘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掏出一枚刻着“平安”两字的银戒指。
“这是半年前,金辉城楼盘工程事故后,送来的一具无名尸体手指上戴着的。
我偷偷截留了下来。”
老刘低着头,不敢对视我的眼睛。
“这枚戒指能说明什么问题?”
我看着他,故意问。
“我看过新闻,出事的那个楼盘,开发商拖欠了施工方农民工好几个月的工资。
事发前,有好几十个农民工携家带口,跑去售楼部讨要工钱。
我……我怀疑,这枚戒指是其中一个失踪农民工老婆的。”
我找到了失踪农民工的妻子,通过她,我确定了那枚银戒指确实是她丈夫失踪前戴着的。
她告诉我,那枚戒指是她亲手交给丈夫的,希望他能卖掉换钱给孩子交学费。
这个消息让我更加确信,那具揣着戒指的无名尸体,就是失踪的农民工。
我再次回到殡仪馆,找到老刘,询问他是否还记得那具戴着银戒指的无名尸体的其他特征。
老刘回忆了许久,告诉我,那具尸体的右手食指上有一道疤痕,似乎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伤过。
我立刻联系了法医孙哥,请他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