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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王爷前夫求着我破镜重圆明婵沈时韫大结局

卷鸟归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十章明婵此言一出,王婆子差点眼前一黑,曾婆子也是咯噔了下。沐霜看上去倒冷静很多,“王妃此言虽是不差,可大理寺是处理重犯之地,这种小事便不必闹到外面去了吧!”明婵道:“沐姑娘,碧荷、绿珠可是淑妃娘娘特地派来的丫鬟,如今在我手上折了性命,怎能算小事呢?之前你不是还说不好给淑妃娘娘交代吗?若是此案能够水落石出,不正是一件好事?”沈时韫冷眼旁观,未置可否。沐霜又道:“殿下,如今你刚回京城,有诸多双眼睛盯着,实在不宜节外生枝。淑妃娘娘派人前来照料王妃本是一片心意,这两丫鬟既然不得王妃喜欢,也是她们命薄,淑妃娘娘定然也不想把这种小事闹大,到时候受影响的可是淑妃娘娘和王府的声誉。”“若是能寻得真正的凶手,将之绳之以法,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我相...

主角:明婵沈时韫   更新:2025-04-21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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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婵沈时韫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王爷前夫求着我破镜重圆明婵沈时韫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卷鸟归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十章明婵此言一出,王婆子差点眼前一黑,曾婆子也是咯噔了下。沐霜看上去倒冷静很多,“王妃此言虽是不差,可大理寺是处理重犯之地,这种小事便不必闹到外面去了吧!”明婵道:“沐姑娘,碧荷、绿珠可是淑妃娘娘特地派来的丫鬟,如今在我手上折了性命,怎能算小事呢?之前你不是还说不好给淑妃娘娘交代吗?若是此案能够水落石出,不正是一件好事?”沈时韫冷眼旁观,未置可否。沐霜又道:“殿下,如今你刚回京城,有诸多双眼睛盯着,实在不宜节外生枝。淑妃娘娘派人前来照料王妃本是一片心意,这两丫鬟既然不得王妃喜欢,也是她们命薄,淑妃娘娘定然也不想把这种小事闹大,到时候受影响的可是淑妃娘娘和王府的声誉。”“若是能寻得真正的凶手,将之绳之以法,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我相...

《和离后,王爷前夫求着我破镜重圆明婵沈时韫大结局》精彩片段


第十章

明婵此言一出,王婆子差点眼前一黑,曾婆子也是咯噔了下。

沐霜看上去倒冷静很多,“王妃此言虽是不差,可大理寺是处理重犯之地,这种小事便不必闹到外面去了吧!”

明婵道:“沐姑娘,碧荷、绿珠可是淑妃娘娘特地派来的丫鬟,如今在我手上折了性命,怎能算小事呢?之前你不是还说不好给淑妃娘娘交代吗?若是此案能够水落石出,不正是一件好事?”

沈时韫冷眼旁观,未置可否。

沐霜又道:“殿下,如今你刚回京城,有诸多双眼睛盯着,实在不宜节外生枝。淑妃娘娘派人前来照料王妃本是一片心意,这两丫鬟既然不得王妃喜欢,也是她们命薄,淑妃娘娘定然也不想把这种小事闹大,到时候受影响的可是淑妃娘娘和王府的声誉。”

“若是能寻得真正的凶手,将之绳之以法,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我相信更多的人会觉得我们王府公平公正,绝不包庇任何一个歹徒。”明婵不解道。

“王妃,现在的一切罪证都指向你,要是闹到大理寺去,一切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了。”曾婆子道。

“我一个证据确凿的嫌疑人都不怕,你又怕什么?难不成曾嬷嬷心虚了?”明婵问。

“王妃休得血口喷人!”

“诶,我只是随便说说,曾嬷嬷何必如此较真?”

明婵一副被她吓着的模样,赶紧后退了一步,曾婆子恨得差点咬碎了牙。

沈时韫却从始至终在一旁抱手旁观。

他这般置身事外、不肯表态的态度,也让沐霜等人心中很没底。

不过此事牵涉到淑妃娘娘,又跟王府的声誉息息相关,若真闹去大理寺,淑妃娘娘定然会出面干涉。

只是淑妃娘娘也才刚从冷宫中出来,这么小一件事就需要她出手处理,淑妃娘娘定会生气,也会层层追责。

沐霜对不能让这件事闹到大理寺去。

可是现在明婵庶女死缠着不放,楚王殿下的态度又不明,沐霜只好忍下这一时之气,“王妃,之前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让王妃对我有所误会。都说家丑不外传,如今碧荷、绿珠两名丫鬟已死,此事就此揭过吧!淑妃娘娘那里我自会去解释清楚,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再与两位老嬷嬷一般见识。”

不愧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心腹,这位沐姑娘连道歉的话都说得如此硬气。

明婵朝沈时韫看了一眼,知道自己不能再追究下去了,便道:“我也不喜欢与人争执,是你们一直要指认我的罪。既然你们现在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我也原谅你们,你们都给我磕个头,说声对不起,这场误会就算一笔勾销。”

“你……”王婆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很快她也意识到眼前这位明家庶女不再是昔日那位明家不得宠的庶女,也是名义上的楚王妃。

堂堂楚王妃提一个这样的要求完全不过分,甚至可以算得上仁慈。

王婆子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吭一声。

楚王殿下似乎对这样的后院纷争完全没有兴趣,只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

明婵道:“王嬷嬷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老身不敢。”王婆子道。

王、曾两婆子咬碎牙往肚子里咽,恭恭敬敬给明婵磕了个头。

沐霜却并未对明婵磕头,只是对沈时韫请罪道:“王府发生这样的事,是我御下不严,有负娘娘和殿下的嘱托,请殿下降罪。”

沈时韫这才面无表情道:“此事确实有你疏忽,念在你是初犯,本王暂且不追究。”

“谢殿下。”

“退下吧!”

沐霜正要离去,明婵忽然开了口:“不知我要的东西,沐姑娘什么时候能给?”

沐霜脚步一顿,没想到明婵竟然得寸进尺地开口。

“王妃可能要等上两天,今年的金丝燕窝和济善堂的千年参都非凡品,一时要凑齐五斤有点困难。而且……”沐霜犹犹豫豫道,“王府近日开销有些大,接下来还要为殿下办洗尘宴,不知剩余的库银是否够买那么多千年参和金丝燕窝。”

沈时韫看了眼两人。

明婵脸上神色如常,“如果实在没有的话,那便算了,但我的早膳总该有吧?”

沐霜一脸讶异,“王妃还没用早膳吗?是我之过,我这就去安排。”

沐霜带着一众下人离去,院子里只剩沈时韫和明婵。

明婵又恢复了她原本的木讷,既没邀请沈时韫入内喝茶,也没给沈时韫看座,就这么像跟木头一样杵在原地。

仿佛刚才那个牙尖嘴利的根本不是她。

沈时韫也很好奇,明婵这女人有时看着也不笨,可对着他的大部分时候,却跟一块木头没什么两样。

无趣又木讷,根本不懂讨人欢心。

沈时韫板着冷俊的脸,语气不掩嘲讽:“不是说无论本王做出何种处罚,你都无怨言接受,怎么本王下了令,你却还要把大理寺搬出来当靠山,是觉得打本王的脸很爽?”

“妾身不敢!妾身从来没想过要打殿下的脸!”明婵赶紧澄清,“是妾身没钱了,要是再罚半年月俸,妾身只怕……连一个铜板的拿不出来。”

沈时韫轻嗤一声,这倒是很符合她贪小便宜的性子。

“堂堂楚王妃,却稀罕几个月俸,传出去也不嫌丢人现眼。本王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让你两只眼睛都钻进钱眼里了。”沈时韫讥讽道。

“本来就是嘛!”明婵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沈时韫问。

明婵:“没……没什么。”

沈时韫倒是想起了,这三年她跟着自己确实过着缺衣少食的日子,而今恢复封号重回京师,这日子才好转过来。看她如此计较得失,沈时韫简直越想越气。

沈时韫不由得想起沐霜刚才的话,问道:“你要金丝燕窝和千年参做什么?”

明婵:“我最近身体不太利索,想补一补。”

“只是这样?”

明婵反问:“这种东西除了拿来当补药,还能做别的什么吗?”

沈时韫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也不戳穿,只说:“五斤金丝燕窝和千年参价值多少,你心中没点数?”

“我以为府上不缺这些东西。”明婵天真道。

沈时韫清淡一笑,语气从容:“是不缺,但得按身份来拿。”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明婵的身份还不配。

“哦,我明白了。”

明婵低下头,长睫掩去了眼底的情绪。

沈时韫这才从她的乖顺中找到一些愉悦,“你现在是楚王府的王妃,时刻注意得注意你的身份,别再像个市井妇人般贪婪愚蠢。今日之事,本王给足了你面子,但本王不想再见第二次,否则别怪本王无情。”

“哦。”明婵淡淡应了声,“其实我真没杀她们,她们说你要娶林家千金为正妃,我这个王妃不该存在,早晚得死。这些话我正好听见了,便让她们自己打耳光,她们非但不愿意,还倒打我一耙,我才用银针扎她们。”

明婵解释。

沈时韫无波无澜,只淡声道:“下人不听话,自有规矩来管教,你作为主子跟她们动手,成何体统?”

明婵没应声,看着自己脚尖小声问:“殿下,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沈时韫:“什么真的?”

“娶林家小姐为妃。”明婵低着头说。

沈时韫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女人一定很忐忑伤心。

阳光洒在她头顶,有几缕柔顺的青丝随风轻舞。

沈时韫心口被搅动,柔软了几分,他虽另有谋算,嘴上还是宽慰道:“只要你安分守己,别给本王惹些争议和事端,本王身边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只是一席之地,并非正妃之位。

明婵这才抬头看他,一脸期待与真诚:“殿下,要是你真要另娶正妃,我可以自请下堂,但是你能不能在休我的时候多给我一点钱?”


第二章

重回故土,沈时韫没如往日那般坐在车内,而是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前头。

相较于沈时韫的精神烁烁,明婵则显得神情恹恹。

她昨晚没怎么睡好,现在手都还有些酸,便坐在车内打盹儿。

混沌间,她好似又来到了离京那日。

她还记得那日的天气出奇的好,雨后新晴,阳光明媚,街上挤满了游人。

但这些游人并非踏春赏景,而是特地来看她和沈时韫的笑话的。

她戴着脚镣,搀扶着一身鞭伤的沈时韫,被押解出城,听了一路的风言风语。

“楚王殿下不愧为风华绝代的第一公子,即使成为阶下囚,也困不住他一身卓绝气质。”

“呵,你们女人就是肤浅,沈时韫再风华绝代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被贬为庶民,再不是昔日的楚王了。他此番被流放到黔州那样的蛮荒之地,这辈子怕是都没法再踏入京城。”

“是呀,就连明家都不敢把嫡女嫁过去,只打发了个不受宠的庶女替嫁,权当还当初季太傅赏识引荐之情。”

“我听说那明家庶女还是个罪奴生的,被废为庶民的皇子配罪奴之女,这下倒是登对了。”

“唉,昔日的楚王风光无限,曾是多少贵女们的梦中人,如今却沦落到只配娶个罪奴之女为妻,世事无常啊!”

……

马车路过坑洼,颠簸了下。

明婵的头磕在车壁上,终于从乱七八糟的梦境中醒来。

她抬起酸软的手揉了揉额角,果然近乡情怯,她竟梦到了这么久远的事。

外面变得热闹起来。

明婵掀起车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原来已经到京城了,她这一觉睡得有点久。

周围的风物与记忆中重叠,三年光阴,京城依旧如昨,不曾为谁更改。

只是,相安无事的平静日子怕是到头了……

“楚王殿下!真的是楚王殿下!”

“三年不见,楚王殿下风采更胜往昔!”

街道两旁的人群中有大胆的女子在议论,满满都是少女怀春的羞涩与惊艳。

明婵的视线也跟着朝前方看去,一眼便从人群中瞧见了马背上高大的男人。

身姿笔挺,面如皎月,矜贵无比,就连洒在他身上的阳光,都仿佛更耀眼一些。

他是天上的谪仙,也是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三年流放生涯,让他涅磐重生,身上更多了一种沉稳内敛的气质。

“楚王殿下而今沉冤得雪,皇上对他的喜爱更甚,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是呀,皇上原本就最喜欢楚王殿下,这次还特地派了禁军首领唐大人亲自去接,足见皇上对楚王殿下的看重。”

“这可真是便宜了明家的庶小姐,一介不入流的罪奴之女,如今竟摇身成了楚王妃,不仅能常伴楚王殿下左右,还跟着楚王殿下一起升天了……”

沈时韫带头的马队走在前头,明婵乘坐的马车遥遥落在后面,路旁的人不敢当着楚王殿下的面议论,等马队走了再窃窃私语,正好被明婵听着。

明婵将车窗帘放了下来,隔绝了外面那些酸溜溜的声音。

*

行至宣德门,沈时韫打马来到马车前,“你们护送王妃回府,本王要去宫中面圣。”

马夫领命。

沈时韫调转马头,直奔皇宫而去。

明婵掀起车窗帘的一角,只看见沈时韫绝尘而去的身影。

他没对她说一句话,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不过明婵似乎早就习惯了,倒也没在意。

马车绕过一条不长不短的街,停在了一处高门大户门口。

明婵下车,抬头就见一块金字门匾,上面刻着苍遒有力的三个大字——楚王府。

这是明婵第一次来楚王府。

当初她和沈时韫成婚时,王府已被朝廷查封,而沈时韫则被幽禁在一处叫少阳院的偏僻院子里。

她在那里和沈时韫成的婚,没有拜堂,没有亲友,就连喜服,沈时韫都没穿。

因为当时沈时韫一身是伤。

“明小姐回来了!”

一名女子从王府走出。

明婵的目光从门匾落到女子身上。

女子年纪和她相仿,身着淡雅的绣花长裙,落落大方,清新典雅,很有书卷气。

“沐霜见过明小姐!淑妃娘娘怕殿下回来没处安歇,特地吩咐我前来打理王府,以便殿下和你入住。”

沐霜温柔解释道。

她长得美,声音柔,还喜欢笑,任谁见了都会感到亲和。

只是她出现在这里的时机,和对明婵的称呼,多少透着点微妙。

毕竟明婵也算是跟了楚王三年的人,在楚王流放黔州的三年里,她是众所周知的沈夫人。

如今楚王恢复封号重回京城,明婵也值得被尊称一声“楚王妃”。

淑妃是楚王沈时韫的生母,也是在后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物,安排下来帮着打理楚王府的人,不应该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明婵淡淡看着沐霜。

沐霜也任由她看,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笑意,得体极了。

“有劳。”明婵道了句。

“明小姐客气了,为淑妃娘娘和楚王殿下效劳,是我分内之事。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两人进了王府。

沐霜领着明婵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过繁多的庭院,最后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子。

“这翠萝院清幽安静,明小姐就住这里吧,院子我都收拾出来了。”

明婵问:“那殿下住哪里?”

沐霜道:“殿下住在文心殿。”

“文心殿在哪里?”明婵又问。

“文心殿在听雨轩那边,离湖心亭不远。”沐霜道,“娘娘说殿下此番回京,有诸多事务等着他处理,不宜随便打扰。”

这话就差直白地告知明婵,不要日日想着去见楚王了。

明婵若有所思,“既然殿下不能被打扰,为什么不把幽静的翠萝院给他住?要不我还是把更清静的翠萝院让给他吧!”

她还真是善解人意,慷慨大方。

沐霜却是一噎,翠萝院怎能跟文心殿相比?这翠萝院如此简陋,若是把这种院子安排给殿下,只怕自己当场就会被扫出王府。

“明小姐有所不知,殿下爱去听雨轩看书、处理公务,这翠萝院还是明小姐自己住吧!”沐霜说着,也没再给明婵辩驳纠缠的机会,赶紧岔开话题,“娘娘说殿下府上闲杂事务繁多,明小姐又没做过看账管家的事,若是府上闹出篓子,只怕耽误殿下。沐霜不才,之前跟着娘娘学习过一些,娘娘便打发我前来帮着殿下打理后宅,明小姐若有什么需要,尽可差人给我说。”

沐霜面上带着笑,暗自观察着明婵的反应。

按理,楚王妃回府,这后宅的管家之权自是当落在王妃头上,淑妃娘娘这一招,明摆着是看不上明婵这位儿媳,给明婵难堪。

但凡是个心性高的,只怕会羞愤得当场落泪。

可偏偏明家这位出身卑微的庶女是根木头,好似浑然没听懂般,对沐霜这番话置若罔闻。

不过纵使她听懂了又能怎样?

难不成她一个刚回京的儿媳还敢心存不满,跟淑妃娘娘计较?

真闹起来,淑妃娘娘只会更加厌恶她,到时候这王府都不一定能容得下她。

她这沉默的反应,倒也有几分大智若愚。

就不知是真的智还是真的愚。

沐霜没再猜测明婵的心思,随手招来几名丫鬟婆子,对明婵道:“明小姐,以后这些人就随你差遣。这一路劳途奔波,想必明姑娘也累了,你们带明姑娘下去歇息吧!”

丫鬟婆子领了命,明婵却没进屋。

沐霜没闲心搭理她了,说道:“殿下即将回来,我还要去忙为殿下接风洗尘的事宜,便不奉陪了,明小姐请便。”

这一番操作主客颠倒,搞得明婵反成了客人,沐霜俨然一副女主人姿态。

明婵脸上丝毫不见恼怒,只在沐霜即将转身之际道:“那就有劳沐姑娘了。沐姑娘真是热心,帮我打点后宅,还让我有需求直说,我现在确实有一事要沐姑娘打点。”

沐霜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随后便听明婵大言不惭道:“我这一路确实很累很辛苦,天天都要伺候殿下。劳烦沐姑娘给我备一些燕窝、人参,我要好好补一补身子。”

沐霜表情凝了一瞬。

明婵却好似看不懂一样,继续补充:“对了,我要今年新摘的金丝燕窝,品相差的不行,吃了没效果。还有人参也需得要济善堂的千年参,不需要太多,各来五斤即可。”


第十二章

淑妃这才冷静下来,“既如此,那本宫便派人亲自教导她。”

沈时韫不想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和淑妃纠缠,便道:“母妃既有打算,传她前来便是。儿臣还有公务在身,便先行告辞了。”

明婵那样的个性,学点规矩礼数、让她吃点苦头也好。毕竟京城比不得黔州,不能由着明婵像个乡野村姑般,不然丢的不只她的脸,也是王府的脸。

淑妃的心情这才稍有好转,颔首让沈时韫离开。

*

明婵今儿睡了大早,起床后才发现院子里已经换了一批新人。

许是昨日的闹剧奏了些效,这次的丫鬟婆子们倒是勤快些了,没再出现叫人不应的情况。

伺候她起床梳洗的丫鬟叫百合,看上去倒是机灵殷勤。

“琼玉呢?怎么没见她?”明婵随口问了句。

百合答道:“琼玉偷懒耍滑,怠慢王妃,已被沐姑娘打发出府了。”

“真是可惜。”明婵惋惜道。

百合微微一顿,“王妃为何如此说?王妃可是想找她出点气,奴婢可以为王妃效劳。”

“我哪有如此残暴?”明婵一笑,“我只是觉得她还算听话,留在身边也挺好,却没想到有人竟比我还希望她消失。”

百合干笑两声,“王妃真爱说笑。”

用完早膳,明婵准备出门。

她昨日得了些银子和首饰,正好可以去城里逛逛。

还没走出院子,百合就殷勤贴上来,“王妃这是要去哪里?”

“出门买点药材。”

“王妃买药材做什么?”百合问。

“我今日睡不安稳,想用药材做点香包安神。”

“王妃竟然还擅长岐黄之术吗?”百合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明婵扫她一眼,“我在黔州跟当地的赤脚大夫学过一些。”

“听闻黔州地势偏僻,荒无人烟,竟然还有懂医术的大夫。”百合状似无心道。

“只是偏僻而已,又不是真的没人。因为地势偏僻,本地人自己也有不少流传的土方子。”

“王妃你要去抓的药就是土方子吗?奴婢也好感兴趣,想跟王妃学。”百合一脸天真作派。

明婵却道:“那你先交一百两的学费,我便悉心教授。”

“……”

百合的笑容凝在了脸上。

明婵的耳边终于安静了,迈步走出翠萝院。

百合赶紧跟了上去“王妃,奴婢陪你一起去吧!外面鱼龙混杂,若是王妃有个什么闪失,奴婢不好交代。”

明婵并未阻止,“你要跟来就跟来吧!”

主仆两人来到城中的药材铺,明婵抓了些药材,又去香料铺买了些香料。

就在明婵想去银楼看看时,不巧被人寻了回去。

“王妃,赶紧回府吧,宫里来人了。”

明婵纳闷,回府一看,果真是未央宫派来的人。

“明小姐,淑妃娘娘有请。”传话的太监捏着一副细声细气的嗓门说道。

这一天果真还是来了。

“不知娘娘叫我何事?”明婵问。

那太监道:“我只是个传话的,怎知娘娘的打算。”

明婵知道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简单收拾了下,就跟太监一起进了宫。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宫,在这之前,她大概永远想不到自己竟然有能踏入这座高墙的一天。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明婵看着重重叠叠的高墙,莫名就能感受到一种被困在笼子里的压抑感。

她被太监带到了未央宫。

宫殿内,一名风韵犹存的女子头戴凤冠,神态威严,正端着一只碧玉茶盏小口喝茶,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明婵知道这位应该就是楚王的生母,淑妃娘娘。

“见过娘娘。”

明婵对座上的淑妃行了个礼。

随即砰一声,是茶盏被狠狠放在桌上碰撞出的声音。

座上的女人冷声问道:“这便是你对本宫的态度吗?”

明婵不明所以,认真问道:“不知明婵错在哪里,还请淑妃娘娘明示。”

“跪下!”淑妃下令。

明婵听话地跪了下去。

“身为殿下身边的人,连点规矩礼数都没有,明家没有教导过你么?”淑妃一派威严。

明婵如实道:“回娘娘,我母亲早亡,确实没人教过,还请娘娘恕罪。”

“你现在倒是听话,既然你没人教养,那今后每日便来宫中学习礼仪规矩,免得在家不懂伺候人,在外尽丢楚王府的脸。”淑妃道。

说罢,便让柳嬷嬷带她下去,好生教养。

明婵倒是恭顺,对此并无一句怨言,也未流露出多余的情绪。

仿佛她就是个听话的木头人,由着人随便摆弄。

因为她太过配合,淑妃竟也没找到能大做文章的机会。

淑妃只好让柳嬷嬷变着花样折腾。

从走路、说话、吃喝到行礼等,都得严格按照礼数来,稍有出错,管教嬷嬷便要动戒尺打人。

而淑妃就在一旁坐着,吃着点心喝着茶,亲自监督了她一天。

淑妃很快发现,这明家庶女看着笨拙,但学起来却很快。

一点都不像不懂的样子。

她听话,服管教,淑妃监督了一天,也没寻到可以借机狠狠惩罚她的机会。

教到后面,柳嬷嬷都感到累了,这明家庶女却仿佛还有用不完的充沛精力。

淑妃很快就意识到,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明家庶女不可行。

这明家庶女从小在明家就不受宠,定然吃过很多苦头,也做过很多苦活。

那些服侍人的规矩,她不是不懂,也不是不会,只是不想。

这种人就像最卑贱的野草,精力旺盛,生命顽强。

眼看着飘起了雨,正好淑妃也坐得累了,便道:“今日就到此,规矩不能废,这些礼节你得记好了。”

明婵恭敬应了是。

“明日卯时来宫中请安,接下来该学点琴棋书画了,楚王府没有目不识丁的主子。”淑妃道。

明婵应下,拜别淑妃。

等到从宫中离开时,明婵只觉得自己的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些约束女子的繁杂规矩,真是要她老命。

雨点越来越急,明婵也没有伞,只得匆匆往回跑。

跑了一小段路,她实在跑不动,便放缓脚步。

淋就淋吧,跑也是淋雨,走也是淋雨,也不知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她将手放在小腹上,有几分踌躇。

雨丝织成了一张无处可逃的网,将她困在了中间。

忽然,头顶罩过来一把伞,将围困她的雨截住了。

明婵转过头,对上一张清秀儒雅的脸。

伞的主人眸光幽深,却又不失温润,浅褐色瞳眸倒映着她惊讶又狼狈的脸。

“好久不见,小婵姑娘。”


“殿下,找到了这个。”长辉将—只小瓷瓶递给沈时韫。

沈时韫没有接,直接道:“让郑大人看看。”

长辉将瓷瓶递给了—名中年男子,那男子打开闻了闻,对沈时韫道:“殿下,此物应该便是你所寻之物,人称夜媚香,和合欢香性状相近,但药性比合欢香更猛,且容易让人沉迷其中,对身体有损。”

苏鸢脸色—片惨白,赶紧痛哭道:“殿下,妾身知道错了,妾身以后再也不耍这样的心机了,这药是合欢香,不是什么夜媚香,它只是……只是为了促进房事而用,并不会对殿下的身体产生危害,请殿下开恩!”

“你的意思是郑大人断错了,还是本王冤枉你了?”沈时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苏鸢冷汗涔涔,磕头求饶:“殿下,妾身……妾身不知情,妾身爱慕殿下,想为殿下诞下子嗣,绝无害殿下之心!”

“苏鸢,本王原以为你也算出身书香门第,多少知道些礼义廉耻,没想到你竟对本王做出如此下作手段。”沈时韫道。

苏鸢悔不当初,磕头磕得发簪歪了,发髻也变得凌乱,原本干净的新衣染上了尘埃,再不见昨日的光鲜和体面。

沈时韫却没有理会她,“长辉,着人将苏鸢送回苏家去,本王身边不能有如此擅作主张、胆大包天之人。”

“是。”长辉领命,带着痛哭不已的苏鸢离去。

苏鸢再也绷不住,以她现在的情形,若是被遣回苏家,向来最重体面和规矩的苏父定不会留她这位有损家族体面的女儿。

苏鸢像是抓这最后的救命稻草—样挣扎,“殿下饶命!妾身不能回苏家,这药真的不会害殿下性命,这是淑妃娘娘赏给妾身的,淑妃娘娘让妾身—定要……挽留住殿下,为殿下诞下子嗣。淑妃娘娘又怎会害殿下呢!”

她正是仗着淑妃娘娘这番安排,才会如此大胆、如此笃定啊!

第二十九章

苏鸢此话—出,众人都顿了下。

“大胆!死到临头还敢污蔑淑妃娘娘!”长辉呵斥道。

苏鸢痛哭流涕:“殿下,纵使给妾身百个胆子,妾身也不敢污蔑娘娘呀!这药真是淑妃娘娘给妾身的,妾身—介后宅侍妾,如何能有通天之能拿到这种药,请殿下明察!”

长辉见沈时韫并未阻止苏鸢,便道:“殿下,可要将她关起来?”

毕竟这事关淑妃娘娘的声誉。

沈时韫脸色微沉,“看好她,—会儿带去未央宫!”

长辉暗忖沈时韫此举的用意,应了声是。

*

明婵睡了—个好觉,被—阵勾人香味馋醒。

她睁眼四望,与—道居高临下的高冷人影对了个正着。

惺忪的睡眼瞬间变得清明,明婵赶紧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殿下,你醒了?感觉可还好?”

“你是希望本王好还是不好?”沈时韫意味不明的问。

“自然是好啊,妾身时时刻刻都盼着殿下好。”

大概是知道沈时韫会为昨晚的事算账,明婵今早的嘴倒是比之以往的不开窍甜了几分。

可惜沈时韫不吃这套,“你—人霸占所有被子,却让本王整夜受冻,明婵,本王看你是越来越大胆了!”

明婵道:“殿下邪火入体,不宜盖得太厚。况且……殿下难道想看妾身披着别的男人的披风入眠吗?”

沈时韫凤眼微眯,透着几分不多见的阴鸷,“明婵,你在想什么?”

明婵骨碌爬起来,“哎呀!都这个点了,殿下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待我去未央宫,定少不了—顿责罚,妾身先行告辞!”


第九章

沈时韫长身玉立,神色冷沉,周身都是冷凛的气场。

沐霜和一众下人齐齐恭敬作礼。

沈时韫抬步走进院子,视线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明婵身上。

明婵垂下眼帘,迎着这道冰冷的目光乖顺地走了过去,“殿下,你怎么来了?”

“本王若不来,这王府只怕要翻天了。”沈时韫冷声道。

明婵一时默然,只低眉顺眼地垂着头,一副聆听教诲的乖顺模样。

沈时韫负手而立,目光泠泠地盯着站在眼前的女人,嘈杂的院子转眼变得落针可闻。

气氛静默几息后,沐霜上前跪地请罪道:“沐霜无能,有负娘娘和殿下的嘱托,请殿下责罚!”

沈时韫却没有看她,只冷然盯着明婵,“你如今已贵为王妃,不自持身份,却跟一群下人计较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冷清从容,听上去并未带着多少怒意,可这样的楚王殿下,骨子里的不屑和高傲已尽然彰显。

仿佛这些腌臜事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也不值得浪费他的时间。

如果不是今日被在圣上面前被沈星野提及,他不会来过问。

明婵微微抬头看他,弱弱反驳:“不是我要跟她们计较,是她们一大早就来找我麻烦,你之前说过要我硬气点,不能由着别人欺负,我才……”

沈时韫快要被气笑了,“你的意思,还是本王的错了?”

“明婵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沈时韫冷笑一声。

明婵又低下头去,似乎不敢再跟他对峙了。

沈时韫看着她这副不懂变通的笨拙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确实告诉过她做人要志气点,不要总像只软柿子那样任人拿捏。那时他们还在黔州,他看她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夹着尾巴做人,看她吃了亏也不懂反击,她仿佛生来就像最贱的路边草,谁都可以踩踏一脚。

唯一的一次反击,大概便是前年一个风雪夜,她为他杀了两名夜袭的刺客。

后来,他便告诉她被欺负时要懂得反抗。

女人确实很听他的教导,此后她也会在某些时候反击回去。

只是她的手段通常直接粗暴,面对黔州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村妇市井地痞勉强管用,对付京城这些在后宅摸爬滚打看人下菜的人精来说,就显得很不够用了。

沈时韫淡淡道:“那你就给本王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他这话是对明婵说的,可沐霜听了却是心头一紧,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她似乎低估了明家庶女在楚王殿下心中的份量。

明婵这才道:“她们非要说碧荷、绿珠两名丫鬟是我杀的,要来问我得罪。我已经给她们解释过了,我只是处罚过这两人,并未对她们下杀手,可她们不信。”

沐霜咬了咬唇,“殿下,奴婢奉淑妃娘娘之命前来管理王府,自是当将府上发生的事情调查清楚汇报淑妃娘娘。奴婢只是调查情况,怎敢问罪王妃?还请殿下明察。”

曾婆子也立即附和:“殿下,沐姑娘这些日子起早贪黑,为王府呕尽心血,府上发生如此之事,沐姑娘前来调查并无不妥。况且……”曾婆子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言表。

不过沈时韫并未吱声,没有追问,也没有阻止她说下去。

曾婆子唱了会儿独角戏,只好尴尬说下去:“而且一切证据都指向王妃,沐姑娘才不得已过来询问。”

“殿下,本来丫鬟们伺候不周,王妃生气责罚打骂皆是应当的,就算王妃一时失手,将她们处死,也只能算她们没能做好分内之事,落了个自作自受。可王妃实在不该迁怒到沐姑娘和淑妃娘娘头上,反说是淑妃娘娘……害死的,这、这实在……”王婆子说不下了。

丫鬟婆子们跪了一院子,都在等着楚王殿下的判决。

相较于沐霜和王、曾两名婆子满含感情的表演,明婵就显得淡定多了,似乎浑不在意她们在殿下面前如何诉说。

沈时韫看向明婵,“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明婵跟这群人浪费了不少口舌,都快要说得口干舌燥了,便轻轻摇了摇头,“我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再说也只有那些话,反正无论说多少遍,不信的人永远不会信。”

沈时韫冷哼了声,似是不满,“那你觉得本王该如何处置?”

“这不该是殿下该想的吗?”明婵刚说出口,便见沈时韫脸色沉了几分,她忙解释道:“殿下足智多谋,心细如发,妾身不敢妄自揣度。但我相信殿下心中早有论断,无论殿下如何处置,妾身都心服。”

暗中紧了紧拳头。

楚王殿下重情,对跟了他三年的明家庶女多一点宽容没什么,是自己过于心急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沐霜眼神暗了暗。

不过没关系,如今人证皆在,楚王妃处死丫鬟之事已传出,想来楚王妃善妒不慈的名头,明家庶女是坐实了。

而且……楚王殿下心思深沉,还没下结论如何处置,谁也不知他心中怎么想。

沈时韫的确并未被明婵这番赞美收买,他冷冷哼了声,这才看向沐霜,“你们认定王妃杀人的证据是什么?”

“回殿下,昨晚府上的惨叫便是王妃处罚两位丫鬟,这本不是什么大事,王嬷嬷和曾嬷嬷前去查看了一番。王妃不喜她们插手,在确定王妃无碍后,两位嬷嬷便回来了。不想今日一大早,碧荷、绿珠的尸体便在翠萝院附近被发现,奴婢调查之时问过昨晚前来报信的琼玉,她指出碧荷、绿珠之死是王妃所为。我本也不肯相信,所以前来找王妃了解情况,没料却被王妃误解,闹成这样,是沐霜之过,沐霜愿接受一切处罚。”

沐霜回道。

沈时韫:“证人在何处?带上来。”

随即,躲在角落里的琼玉被推了出来。

琼玉哆哆嗦嗦来到楚王面前,扑通跪了下去。

然而,她就这么跪在那里,半天支吾不出一句话来。

王婆子催促道:“殿下在这里问话,还不快如实回禀!”

琼玉的视线却忍不住朝明婵瞟过去,明婵却只是神色如常地看着她。

琼玉都快哭了,“王、王王妃……”

然后便没了下句。

沈时韫蹙着眉,显然没多少耐性在这里耗。

沐霜和曾、王两婆子也察觉出了一些异常,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你在殿下面前这样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胁迫你,我昨晚不是还告诉过你吗,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说错了可是要丢性命的。”明婵道。

琼玉赶紧伏在地上,“是……是碧荷和绿珠说王妃失宠了,殿下要……要另娶她人,王妃便……便处罚了她们,然后……然后她们便死……死了。”

说完,琼玉将头埋得更低,甚至恨不能深埋土里面,整个人也抖得跟筛糠一样。

曾、王两婆子暗中松了口气,还好琼玉这胆小鬼没临阵倒戈。

不过想来也是她们多虑了,明家庶女明面上是王妃,实际上在这楚王府是什么身份地位,大家有目共睹。而沐姑娘身后代表的可是淑妃娘娘,且不论明家庶女在殿下面前得不得宠,就算她一时再得宠,能越得过淑妃娘娘吗?

淑妃娘娘才是楚王殿下身边永远不可能失势的人。

该站在哪一边,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王婆子暗中看向沈时韫,却见沈时韫只是沉着脸,迟迟未开口。

她想了想,说道:“殿下,琼玉是王妃身边的丫鬟,也是昨晚的见证人,她总不能平白诬陷一名主子,沐姑娘得知后才着手调查翠萝院的。”

沈时韫脸上倒并无浮现出过多的情绪,他只是莫测地看着明婵,“你这下又有什么解释?”

明婵道:“没有,我要说的都已经说了。”

沈时韫似乎对这个答案甚是不满,“身为王府主子,却连几个下人的管束不了,闹得鸡飞狗跳,颜面扫地。”

“臣妾知错了。”明婵低下头去。

“你知什么错?”

“臣妾让殿下丢脸了。”明婵低眉顺眼地说。

沈时韫冷哼一声,“既已知错,那接下来便罚你半年月俸,好好待在府上,禁足半月。”

“这……”明婵抬头,面色震惊。

沈时韫看她这模样,便知她不是真心认错,刚才还说什么无论怎样的处罚都无怨言。

“怎么?不服?”沈时韫眉峰微抬。

明婵一脸难色,“殿下,妾身想自证清白。”

沈时韫灼灼盯着她的脸,仿佛要从她脸上盯出个洞来。

明婵硬着头皮道:“听说大理寺的大人个个都是办案高手,要不我们直接报官吧!”

她也没想到楚王殿下如此狠心,竟要罚她半年俸禄,还要禁足半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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