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卧室突然传来开门声。
秦苏停住动作,听着稳健的足音,越来越重,也越来越近。
“咯吱——”
白色的浮雕门被推开,司徒慎背光而站,整整齐齐的六格腹肌,只有腰间围了条浴巾裹着结实的臀,额前的发丝有水珠滴落。
秦苏的呼吸屏住。
“秦苏,我想和你做。”司徒慎表情不变,直接说出心中的欲望。
早上,晨光笼罩着城市。
司徒慎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窗边,将厚重的窗帘拉开,再将里层窗纱合上。
指腹停留在半透明的窗纱上,真丝的材质触感很滑,晨光打过上面镂空的花朵,室内被映出一朵朵白色的珠光。
这个家,从装修到后面的布置,都是秦苏亲力亲为,大到格局的布置,小到一个垃圾桶,所有微小的细节都能看出她的心血。
可对他来说,意义不大,只是个二百八十平的平层住宅。
司徒慎转身,凌乱的大床跃入黑眸里,虽然床上的人在昨晚做完后就已经去了隔壁,可空气中那股性/爱后的味道似还没消除。
司徒慎皱了皱眉,快步走到了更衣室,换好衣服后远离开来。
从楼梯上走下来,刚好看到餐厅里,往常都上演的温馨母子吃饭的画面,此时只有一个小小人规规矩矩的坐在那,手捧着牛奶杯咕咚咕咚的喝着。
似是也听到了声响,黑亮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过来。
司徒慎淡淡的扫了一眼,厨房里也没有那抹身影,才想起来昨晚她说过要早起去现场。
“爸爸……”
童音嗫喏,他顿了下脚步,扭身再度朝餐厅的方向看过去。
被他的目光射过来,小家伙有些紧张,却也还是鼓足了勇气,“呃,爸爸……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印象里,爸爸几乎很少和他们一起吃饭,回家的次数也好少,每次也都好晚,而且都是在书房里,所以他那颗小小的期待被父爱沐浴的心,不敢表达。
“不了。”和他的目光一样,司徒慎淡淡的打发。
像是没有看到孩子失落的神情一样,他继续抬腿朝着玄关处走,习惯性的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瑞士表,八点四十。
昨天出差回来,又开了两个会,再加上晚上的体力活,所以让他起的有些晚,只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不是周末,这个时间应该早过了去幼儿园的时间。
司徒慎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向前迈出的腿终究还是又停了回来。
“这个时间,为什么你不是在幼儿园?”他从来就不是会温柔语调的父亲,所以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在苛责。
小舟舟却哪里会计较,见他主动对自己开口,已经兴奋的不得了。
都顾不上嘴里的鸡蛋黄没有咽下去,就忙含糊不清的回,“我没有不听话噢,平时都是八点就出门了,可是今天李阿姨一直都没有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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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1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