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怀的眼睛里闪烁着我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
“你怕我下药？”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喝了一口那杯水，“现在可以了吗？”
我依然没有动，警惕地注视着他的每个动作。
“如果我想杀你，宋娅，你现在已经死了。”沈斯怀叹了口气，“出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我看到账本了，”我紧盯着他的双眼，“你接受了杀我的委托。”
“是。”他坦然承认。这直接的回答反而让我措手不及，“但我还没决定怎么做。”
“这有什么可决定的？”我苦笑，“钱已经谈好了，不是吗？200万加上项目股份。”
沈斯怀放下水杯，靠在墙上，神情显得有些颓废，望着我：“我做这行十五年，从未犹豫过。直到遇见你。”
“真感人啊。”我讽刺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做？用林教授的控制药物让我变成傀儡？还是干脆一枪解决？”
“你调查得很彻底。”沈斯怀点点头，似乎在评估我的价值，“这就是问题所在。你太聪明了，知道得太多了。”
“那就杀了我吧。”我挺直腰板，尽管恐惧几乎压垮我，“但我已经把证据备份在多个地方，如果我死了，它们会自动发送给警方。”
沈斯怀露出赞赏的微笑，“这就是我欣赏你的地方。永远有备案，永远不认输。”他顿了顿，“我有个提议，跟我一起离开，今晚。”
13 最后通牒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可以帮你伪造死亡，新的身份，新的生活。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国家。”
“然后呢？我就这样和一个职业杀手一起生活？指望你不会在某天醒来决定完成任务？”我摇头，“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