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澜傅景凛的现代都市小说《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沈安澜傅景凛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财来咯财来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沈安澜傅景凛,由作者“财来咯财来咯”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她被胃癌夺去生命后,离奇穿进一本书里,成了书中大男主那声名狼藉的前妻。原主自私自利、作天作地,给他制造了无数麻烦,最终落得离婚下场。穿越而来的她,一睁眼就撞上他提离婚,她没多纠缠,干脆应下。回了家,便一门心思琢磨着怎么赚钱,好为离婚后的生活铺好路。谁能想到,那个往日里冷峻如冰的丈夫,竟突然化身贴心小跟班。洗衣做饭、打扫家务,她指哪儿他打哪儿,殷勤得不得了。一提离婚,他就满脸委屈,甚至悄悄收拾行李,生怕被她落下。家属院的人原本都替他不值,觉得他娶了个又丑又爱惹事的乡下媳妇。可不知不觉间,她变了。她不再折腾周围...
《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沈安澜傅景凛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碎屑洒落在桌角。
厨房门没关,傅景凛扫眼看过去,能看见一些碎菜叶落在地上,菜板搁在灶台,洗碗池放着未洗的碗筷。
空气中隐隐飘浮着熟悉的他走之前吃过的香辣味,还有一股傅景凛说不出来的味道。
傅景凛放轻了脚步进了客厅,客厅的窗户未关,凉凉的风穿过。
视线定格在床边的行军床,傅景凛瞳孔一怔。
他抬步走了过去,空气中浮动着略沉的呼吸声。
傅景凛垂眸,看见一张月光倾洒下,美得不可方物的脸。
清瘦漂亮的脸侧在窗口方向,短发随意散在脸上,侧脸朦胧绝美,脖颈修长如玉。
白得发光的手臂随意搭着,一手搭在腹部,一手向右搭在行军床外,细长白皙的指尖触着地面。
穿着白色的睡裙,她的睡姿很好,睡裙到脚踝的位置,露出一截莹润的脚踝,以及清瘦的脚,她皮肤很白,脚背上的青色脉络很明显,指甲剪得干净,指甲圆润可爱。
清浅的呼吸声起起伏伏,胸脯有规律的一呼一吸起伏。
窗外的风吹进来,沈安澜脸上的散乱的发丝也被吹拂开。
傅景凛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像鼓点般密密麻麻的。
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
一下两下,是傅景凛察觉到不对劲,但又无法抑制的跳动。
傅景凛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跳在加快。
他特意‘逃’出去了五天,想要冷静自己的心。
但他发现好像没用,一回来,在看见她就失效了。
傅景凛紧绷的下颚缓缓松开。
他觉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
一回来就想见她。
现在见着她了,出去五天总感觉空荡荡的心,在看见她就像一下子被填补了。
既然控制不住,傅景凛攥紧的手无意识松开,像是决定了什么。
那便……不控制了吧。
反正他们现在还没离婚呢。
她就还是他的妻子。
顺其自然吧。
傅景凛也觉得自己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没必要急着现在一定要个答案。
想通后,傅景凛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了,俊美的脸庞甚至浮现了浅显笑意。
内心不再纠结,看沈安澜,傅景凛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离开的五天,傅景凛心里其实 没好受多少,明明是想冷静自己的心,但出去后,心也没冷静多少。
怕给她的钱不够花;怕她又跟家属院的人闹了矛盾,她又跟人家打架,她那细胳膊细腿不得被人折断了;怕他不在,她又闯了什么祸,没法给她收拾烂摊子……
担心这,担心那的,傅景凛想到那一张冷冷淡淡的脸,明明出院后连笑都没对他露过,但他就是记住了。
本来定的任务时间要七天的,傅景凛带着人一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完成的,这才缩短了两天时间回来。
窗外的风一阵接一阵,看起来像要下雨。
傅景凛看看行军床上睡得正香的他,转身打开放在角落里的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拿出薄被准备搭她身上。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睡觉还是有些凉的,一个不注意容易着凉。
傅景凛双手拉开薄被,躬下身轻手轻脚往她身上盖着。
但这一凑近,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呼出的呼吸是烫的,呼吸或轻或重,不是很有规律的。
傅景凛放下薄被,手背覆上了她额头。
入手,一片滚烫。
早餐将就着开水泡麦乳精吃了一个鸡蛋糕,沈安澜翻出家里的背篓,将东西收拾好,牛皮纸和牙签放进去。
端起厨房的盆走出去,里面是满满一盆,她将料汁倒了出来,泡了一晚上,已经完全浸了味,红油白芝麻挂在上面,很诱人。
沈安澜出门了,一股霸道浓烈的香气从她出门就开始散发。
“什么味道啊,这么香。”
“沈安澜她手上端的什么,那红油油的,看着就骇人。”
“味道好香啊,我闻到了一股辣气,这味道直往我鼻子里钻。”
“妈妈!好香好香!我要吃!我要吃那个!”
有孩子闻到了这股霸道的味道,扯住了家长的袖子吵闹着。
沈安澜往外走,家属院有送孩子上学的,看见出门的沈安澜,尤其是她手上端得红油油的一盆东西,那香味直往她们鼻子里钻。
家里孩子吵着闹着,有人无奈的开口问了。
“喂,沈安澜,你手上端的什么东西?”
沈安澜往问话的人看去,得罪的人太多没印象,但她还是放慢了脚步。
“我做的一点吃的。”
她声音清冷干净。
“你看我家孩子吵着要吃,能给点不……”
王桂花当然知道她端的是吃的,她不接自己茬,若是一般人听到这么问肯定会让主动尝尝的,没想到沈安澜这么不开窍,她讪讪笑了下。
她身边的小胖墩眼睛里流露出渴望。
沈安澜淡声拒绝,“不好意思,不可以。”
扫了眼那小胖子,记忆中,原主没少被那孩子骂。
要问沈安澜为何能记住他,是因为当初原主第一次来家属院,这个小胖墩就带着一群孩子骂原主。
原主是个记仇的,所以记住了这小胖墩。
还有王桂花说话理直气壮的让自己把东西分出去,沈安澜又不是什么受虐狂,她才不会答应。
被拒绝,当着这么多人面落面子,开口说话的王桂花脸色难看一瞬。
“我要吃!我要吃!好香!我就要吃。”吃不到,小胖墩嚎起来,开始撒泼。
“吃吃吃,吃什么吃,人家不给你吃,你嚎也没用,闭嘴滚回去吃你的饭。”
说话间,王桂花一巴掌拍在了抱着自己腿嚎的孩子身上。
本来又是给一家子做早饭,又是洗衣服做家务什么的,早上正是一股火气的时候,现在又被沈安澜落了面子,现在孩子还闹腾,让人一大早火冒三丈的。
“哇哇——我要吃!我就要吃!”孩子被打哭了,张嘴嚎起来,抬手打着他
“我也要吃——我也要吃!妈妈,我也要吃!”
“妈妈……”
一个孩子嚎起来,其他孩子也跟着嚎。
那味道真的太香了,尤其是大早上吃得清汤寡水的时候,不说孩子受不了,就是有些大人都觉得馋。
“就一点吃的,给孩子尝尝怎么了,就说这沈安澜安分不到两天,这一大早的就搞得家属院鸡犬不宁的。”
“她做了那么多,给孩子尝尝怎么了,看看现在造成这样。”
“要我说这沈安澜就是故意的,谁不知道她天天拿着傅团长的钱挥霍,现在又是弄这么一大堆吃的拿出来显摆。”
王桂花被吵得也头疼,看向沈安澜的目光充斥着埋怨。
整个家属院,就沈安澜和许营长家的媳妇过得最好,他们两家人口简单,仅凭他们丈夫的工资养活他们轻轻松松。
“你们张口就是让我把东西分你们,你们怎么不把你们的东西分我呢?”
沈安澜听着他们一众埋怨,眼眸冷淡。
“我们凭什么要把我东西给你。”
她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反驳。
沈安澜语气平静,“那我凭什么要把我的东西给你们?凭你们脸大吗?谁家日子都不容易,你们张口就要别人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沈安澜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谁欺负到她头上,她肯定也要还回去的。
周围人被她说得脸色难看。
“安澜,都是一个家属院的,以后大家还要一起相处,你分我一点,我给你一点不是正常的吗?”
一道温温柔柔的女声响起。
“就是,大家都是一个家属院的,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
陈兰话一出,有些僵硬氛围缓和,纷纷顺着她话说。
沈安澜看过去,是之前在门口说认不出她的女生。
她扯扯嘴角,现在又能认识她了?
看到沈安澜的眼神,陈兰低下头,莫名觉得心虚。
“这是我拿来卖的,你们若想吃,可以拿钱来买。”
面对他们的奚落埋怨,沈安澜神色都没变。
她可没准备拿自己的东西卖个好讨好他们,她在这家属院也不会待太久了,以后与他们都没什么交集,沈安澜并不在乎他们对自己看法。
当然,她也并不会跟钱过不去。
他们若要买,只自己也不会不卖他们。
“你说什么!你要卖!”
“沈安澜你竟然敢做违法的事!”
“卖?你要做投机倒把的事?沈安澜你是不是好日子过多了,不要牵连我们。”
一石激起千层浪。
她浅浅淡淡的话,让周围人喧哗。
虽然现在国家已经允许慢慢做生意了,外面已经能看见有小贩卖东西了,但在很多人看来,光明正大卖东西还是违法的事。
“国家现在允许进行小买卖,你们说我做的是违法的事,是在质疑国家的决定吗?”
面对他们的哗然,指责,沈安澜神色未有半分改变,淡声反驳。
“我们可没有!”
“沈安澜!你不要污蔑我们!”
周围人哪敢认这个话,要是被部队领导知道了,够他们当家的喝一壶。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担这个名头,也担不起。
在她话一出口,周围围着她的人就散开了,看样子是不会买了。
沈安澜也不失望,只是端着东西出家属院了。
“这沈安澜胆子竟这么大,竟然敢出门卖东西,她都不怕出事了吗?”
“这沈安澜真是趁着傅团长出任务去了竟然敢做这样的事,她就不怕牵连傅团长吗?要我说,傅团长娶了这样一个祸害媳妇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别嚎了,你买了她的东西,公安叔叔给你抓进去。”
孩子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他们只知道大人不给他们买,哭得稀里哗啦的。
家长们一边说,一边扯着孩子往学校送去。
在她刚走没多久,又有两道身影从家属院另一端出来了。
身侧还跟着一个身形瘦弱的小男孩。
女人长相清纯,一头天然卷的长发,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紧身裤,身材窈窕纤细。
她手中牵着一个长相精致的小男孩,约摸七岁左右,小男孩脸颊瘦瘦的,但身上穿得很干净。
肩上背着书包,手上还提着一个粉色的小包,他牢牢拿在手里,生怕掉地上弄脏了。
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没什么表情。
母子俩一出现,议论声又渐渐加入了他们母子俩。
“别说了,这许营长家媳妇来了,瞧这妖艳祸样,每天给自己打扮成这样,不知道要勾引谁,许营长娶了这么个作精媳妇真是遭了大孽。”
“这许别离也是造孽的,后妈就是后妈,陈溪禾简直是作孽了,不大的孩子让他做这做那的,等许营长出任务回来了,还不得与她离婚。”
“还有沈安澜,你看看她现在那副样子,不涂脂抹粉了,露出的脸更吸引人了,肯定是跟这许营长家媳妇学的。”
“要我说傅团长遇上沈安澜也是遭了大孽,跟许营长一样惨,两人都娶了这么个败家媳妇。”
陈溪禾牵着孩子出来,听见周围人议论声,习以为常,也并不在意,但是这议论声中怎么还有人替她分担了呢?
她侧头看向自己身侧的小男孩,眼眸一弯,“哟~离宝,今天议论我们俩的人比较少啊?好稀奇哦。”
“这味道还真不错啊,刚开始吃还有点辣,但辣着辣着我竟然还想吃,不行,才一分钱,这么便宜,我必须再去买点,家里孩子最近正闹着不肯吃饭,这东西好吃,开胃,给孩子买点回去。”
“好吃是好吃的,就是味道有点辣,要是有不辣的就好了。”
“妈妈,妈妈,我还要,这个好好吃。”
尝过的人,都觉得味道确实不错。
价格贵是贵了点,但是真好吃啊!
刚散开的人群,一下子沈安澜又被围住了。
“小同志,给我来一盒,你可得给我装满啊,不然我可不干的。”
“小同志小同志,我要半盒,半盒,麻烦快点给我装,我还有事。”
“小姑娘再给我来一毛的,就是你这太辣了,我们都有点受不了,回去还得拿水过一下。”
一个个争先恐后要的。
但她带来的东西已经见底了。
“不好意思,我这次没带多少,剩下的最多只能装两盒了,没有了。”
沈安澜说。
周围人一脸失望。
“怎么就没有了啊,这味道还怪好吃的。”
“怎么不多做一点啊,我还想吃。”
“早知道我就买一盒了。”
沈安澜说实话,自己也没想过这么好卖,她只做了一盆来试水。
毕竟她也不知道这玩意这边人到底能不能接受得了。
但现在,沈安澜看他们一个个辣得脸红流鼻涕,红鼻子的,但还是眼神期待的盯着她的盆,试图可以把她盆里盯出菜来。
沈安澜昨天是做好了,才想到这边的人好像不太能吃辣,昨天是她想吃麻辣串了,所以才想着多做一点,然后试试能不能卖出去。
她前世不缺钱,轮不到她自己卖过东西,今生是生活所迫,所以想着出来卖东西给自己赚点生活费。
“大家若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下午放学再来,我回家多做一点,到时候你们没买到的可以优先买。”
沈安澜听着他们的抱怨,温声开口。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们下午就来等你,我先排队的,下午我要优先买。”
这之前有的吃还不馋,现在没得吃了,口中还留有香辣味,这吃不到就有点念念不忘了。
“你新做的能不这么辣不,这吃着有点辣舌头。”
“我倒觉得这辣合适,越吃越想吃,吃了浑身都有干劲,人都给我辣精神了。”
“嗯,下午我会再来。”
沈安澜点头。
东西已经卖没了,大家还要上班的上班,有事的有事,围着沈安澜的人也就要慢慢散了。
走远了还能听见有人在说,‘买少了’,‘应该多买一点的’,‘没吃够。’
“啊!卖没了呀?”
陈溪禾送了孩子进学校,还想着再买一份回家吃,没想到过来就发现卖没了。
她买之前还有大半盆呢,没想到这才好一会的功夫就没了。
“没有了,下午我会再来。”
沈安澜摇摇头。
“你下午还会再来吗?”陈溪禾眼睛一亮盯着沈安澜。
这时候小摊贩很多都是流动性的,有时候在这边,有时候在那边,有些时候又不来。
加上放开可以做生意没多久,其实很多人还是不太敢出来的。
陈溪禾挺喜欢她做的东西的,她不会做饭,这一个食堂和国营饭店她都吃腻了,就想吃点新鲜的,现在难得遇上沈安澜卖麻辣串,她得吃个够。
“嗯。”相比于陈溪禾的激动兴奋,沈安澜性格就温和许多。
她能感觉到眼前陈溪禾对她做的东西的喜欢。
“好好好,我下午再来买,你帮我留两盒行吗?我可以先付定金。”
他们按着王桂花道歉,没想过她需不需要道歉。
她提要报警,他们就怕了。
“让开。”
沈安澜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
但在众人眼里,她就是默认了。
她不会在追究这样的事。
她刚刚一番话又是要写举报信,又是要报警的,让大家都觉得这样交不得。
一点点小事就小心眼的很。
纷纷让开了。
谁都不想再跟沈安澜打交道。
若说之前大家对沈安澜是鄙夷、不屑、厌恶、看不上,那么现在今天与沈安澜一番正面交锋,沈安澜现在不疯了,她给你来文的,要举报你,要报警,让大家心里又多了几分畏惧,嫌恶。
根本不想沾上沈安澜。
沈安澜倒也不在意他们的看法,自顾自的往前走。
陈楚松跟在她身后。
“你真要报警?”
他问。
“我说了我要报警吗?”沈安澜似乎没想到他还着自己,慢半拍的说。
她还以为他经历了那样的事,应该会想要与她划清界限,没想到现在还给自己提水。
“那你刚刚是唬他们的?”陈楚松想到刚刚她面色沉静,哪怕一人面对一大堆家属院的人,她也未退怯。
眼里浮现欣赏。
傅景凛说的没错,现在的她感觉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我是想报警的。”沈安澜是想报警的。
不过,因着他们说会影响傅景凛前程,这才让沈安澜按下了自己想法。
事情闹大了,必然是会影响到傅景凛的。
毁人前途,她做不出来。
她深知一个人的前途是很重要的。
像前世家里有孩子考大学的,一大家子倾尽全力为孩子考虑。
像孩子要工作,一家人也是四处托关系,打听塞钱,呕心沥血为孩子筹谋。
前途,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很重要的。
虽然她和傅景凛相处的时间很少,见面次数也有限,但傅景凛给沈安澜的感官还不错。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牵连到他。
就像要报复,也可以等他们离婚后,到时候她在算账也可以。
“那这件事你就算了?”
今天的事,陈楚松听了都很生气,她今天这么平静的态度,她是经历了多少,才能做到如今的心如止水。
而且陈楚松的直觉告诉他,她应该不是会这么轻易放弃的人。
因为王桂花的态度根本算不上是道歉,完全就是敷衍,一个正确态度都没有,是他,他也不会原谅。
“不啊。”
沈安澜确实没准备这样算了。
“你是,要写举报信?”
陈楚松几乎一时间就想到她心里的想法。
不报警,写举报信,就是他们内部的事了。
不会闹得那么大,又能给王桂花一个教训,敲个警钟。
沈安澜没说话了。
算得上是默认了。
沈安澜又不是个什么气都吃的人。
今天闹到她面前来了,她再妥协家属院的人还会不把她当回事。
正好也借这件事杀鸡儆猴,虽然她不在意别人议论她什么,但是他们天天在背后蛐蛐她,以一种看猴的目光看她,也让人心里不舒服。
“你这样不担心与他们的关系了吗?”
在她默认答案的那刻,陈楚松心里竟有种这才对的踏实感。
看她脸上冷冷淡淡的表情,要说她就那么算了,陈楚松才觉得不像她性子。
之前她就是有人路过门口,吐了口口水,她都要跟那嫂子算账的。
更别提还是当面被人骂的。
不算账才奇怪。
“我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这里,以后与他们都再无瓜葛,我为什么要在乎他们的看法?”
沈安澜正在整理蔬菜,听见他的话愣住了。
他要回来吃饭?
不是,两人都要离婚了,是还能坐一起心气平和吃饭的程度吗?
记忆中,傅景凛在他们结婚后,他就搬去跟陈楚松住宿舍了。
不说吃饭,除了原主闯祸,傅景凛回来给她收拾烂摊子就没见过面了。
就连傅景凛回来收乱糟糟的家里,都是他挑原主不在家的时候回来的,两人碰面的时候很少。
傅景凛就跟个专门给原主处理麻烦的机器人一样。
没想到他竟然说要回来吃饭。
沈安澜莫名觉得头疼,不能最后大致剧情发生转变,离不了婚了吧?
傅景凛是书中大男主,书里也没讲什么,一路讲得傅景凛高升,至于她在原书中就提了两句,她这个前妻给傅景凛闯了数不清的祸,最后差点害死人,傅景凛终于忍受不了他的前妻了,提出了离婚。
任凭沈安澜如何吵,如何闹,傅景凛都坚决要离婚。
三个月后,两人才离婚成功。
前妻被送回村子里,哪知前脚回去,第二天就掉进了河里淹死的消息。
原主都家人连葬礼都不肯办,只想草席一裹丢去山上。
傅景凛知道消息后,最后还是他派了人给原主好好收尸。
看的读者直夸这男主人好,真不愧是男主。
这短短接触几次,不说别的,就平心而论,这男主人品确实不差。
哪怕两人吵得脸红气粗,他还是会给原主送饭,还给收拾烂摊子,后来还给自己钱。
书太长了,沈安澜生病之后精力不够,也没看完,她就看前面几章,也就是到他派人给原主收尸了,但她想到自己最后翻书评,看完的读者说,他在书中最后也没有结婚。
甩甩头,将脑中繁杂的思绪甩出去。
沈安澜开始收拾菜。
傅景凛要回来吃饭,大不了她就多做一点,反正她自己也是要吃饭的。
想通后,沈安澜又整理着蔬菜。
土豆藕豇豆莴苣要切片,焯水。
白菜一片片剥开清洗干净。
把所有菜备好,沈安澜才进厨房。
房子有两个灶,沈安澜一个掺了大锅水准备用来等会焯水,一个准备用来煮调料。
热锅凉油,将今天买的香料一一放进去。
幸好在现代她喜欢琢磨美食,各种各样的都喜欢研究。
将料汁熬好,沈安澜把它用盆盛着。
最后才将各种已经煮好的菜捞起来放进去泡着。
沈安澜弄了一大盆,晚上可以捞一些出来吃,剩下的明天就可以拿出去卖。
把菜弄好,沈安澜又淘米把饭煮上。
她又打了四个蛋,切了四个大番茄,准备晚上做个番茄炒蛋下饭。
想着傅景凛的大体格子,沈安澜做得菜比较多。
今天没买肉,她下午出门的时候,肉已经卖得差不多了。
等一切弄完,太阳已经渐渐落下去了。
沈安澜的肚子也咕咕作响,不知道傅景凛什么时候回来。
沈安澜出了客厅,把院子里的衣服收起来。
刚准备回房间放下。
吱呀一声,院门开了。
沈安澜侧头看去,目光与推门而入的人撞上。
傅景凛手上拎着饭盒,闻着空气中的辛辣香气,心里疑惑。
这女人还真会做饭?
这闻着还挺香。
“回来了。”沈安澜看他回来了,嗓音清清冷冷。
傅景凛迈步进了院子,看见她手上抱着一堆衣服,下意识上前帮忙拿着。
“不用,饭已经做好了。”
沈安澜避开他的手,往厨房走去。
感觉他眼里很有活,看见自己手里有什么东西,总会帮忙。
但是他刚训练完,身上有汗味,她的衣服都是今天辛辛苦苦洗得,沈安澜有点嫌弃。
她有丢丢洁癖。
傅景凛跟在她身后,进了房子。
走到客厅,香味更浓了,是从厨房传来的。
“你先等一下,我进去把衣服放上,菜在灶台,两个小盆是今天晚上的菜,你饿了你可以先吃,不用等我。”
沈安澜抱着衣服往房间走去。
傅景凛站在客厅,看着她纤瘦的背影,环顾一圈干净明亮的客厅,中午回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也没顾得上多看。
现在环顾一圈,整个房子焕然一新,什么都干干净净的。
在沈安澜把人推下水之前,傅景凛刚出了任务回来,再此之前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还以为又要见到一个乱糟糟,臭烘烘的家里。
尤其是这夏天,味道更难闻。
沈安澜是个不做家务的,傅景凛当然也不喜欢做家务。
但周围住着家属院的其他人呢,家里臭烘烘的,影响到别人了。
没办法,傅景凛只能隔一段时间回来打扫一下。
傅景凛把自己带回来的饭盒放在桌上又去厨房看了看。
走进厨房,他看见了三个盆,最大的陶瓷盆里装着红油油的东西,里面泡着今天买回来的菜。
一个小一点的盘子,上面放着早捞出来了,沾着红油的蔬菜,白芝麻点在上面,看着就诱人。
傅景凛莫名咽了咽口水。
闻着很好吃的样子。
这边地处广市,菜系都是偏清淡的,像这种辣度,在这边少之又少难见。
再看另一个盆子,是满满当当的番茄炒蛋。
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能体会到有人等自己回家吃饭的感觉。
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但心里莫名觉得,还不赖。
自从和沈安澜结婚后,和他没结婚没什么区别,甚至他还要回来给她收拾烂摊子,吃饭都是吃食堂的,不像别的结婚的人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不求老婆孩子热炕头,他每天祈祷最多的就是,希望沈安澜在家不要给他闯祸就好。
傅景凛把菜一一都端了出去,又拿了碗舀了两碗饭,抽了两双筷子。
沈安澜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傅景凛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桌上的菜一样没动,还多了两样菜,红烧肉,蒜蓉生蚝。
应该是傅景凛拿饭盒打回来的。
她看见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饭盒了。
“你怎么不吃?”
她在里面整理衣服那些起码待了十来分钟。
“等你一起。”傅景凛说的理所应当。
他们家的传统就是吃饭要一家人都到了才能动筷子。
虽然他与沈安澜快要离婚了,但在报告没批下来之前,他们还是一家人。
更别提饭菜还是她做的,哪有不等她的道理。
没想到他会等自己吃饭,沈安澜也很意外,她从小父母早逝,靠近她的亲戚们都是觊觎父母留给她的巨额财产的,为此她不得不停搬家,因为常搬家,也没交到什么朋友,所以她一直都只有一个人。
现在竟然有人等自己吃饭,这种感觉,沈安澜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但她心里不排斥。
两人离婚后,自己就能趁机把自己侄女介绍给傅景凛。
她哥家可说了,若两人真的成了,给自己十块钱说媒钱。
十块钱,一家人差不多一个月的嚼用了。
王桂花心里激动的很,同时也打定主意一定要给两人说成。
本来沈安澜把陈若岚推下水,这样人命关天的事,作为保家卫国的军人,傅景凛是肯定受不了的,与沈安澜离婚的事可能性就加大了,只要他们再在旁游说游说,傅景凛说不定就答应了。
王桂花想的很好,都已经想到傅景凛和自己侄女结婚,还要叫自己姑的事了。
傅团长的姑姑,说出去都有面。
但是谁知道沈安澜突然变了,变得精致漂亮,也不再画鬼画符了,看起来就靓丽,傅景凛可是个男人,不再涂抹画鬼样的沈安澜看起来还是有点吸引人的。
时间久了,难保不会放弃离婚想法。
所以王桂花急了。
若是傅景凛回来,知道沈安澜找野男人了,没有男人能接受得了这样的事,两人肯定就离婚了。
王桂花是走在他们后面的,她没看到沈安澜身边走的是陈楚松。
她只是想着前不久沈安澜才找了男人给她送菜,这才多久,又勾搭着男人给她打水了。
王桂花看不过眼极了,就仗着长了张好皮子,四处勾搭男人,让人恶心。
王桂花没想到沈安澜今天竟然不找她闹了,要知道每次她闹了之后傅景凛就要来赔钱。
现在傅景凛走了,但他还会回来,到时候知道了沈安澜又闯祸了,肯定是又要来赔礼道歉的,最近家里要没钱了,所以王桂花想着敲敲沈安澜。
却没想到现在反而给自己设了个坑。
明明以前沈安澜听了这些话,只会恨不得朝自己动手。
沈安澜的一番话,不仅唬住了家属院的其他人,甚至让陈楚松也眼露意外的看着她。
没想到她竟然变了。
要知道她以前遇见这样的事,她向来都是同家属院的嫂子们干架的,各种激烈刺耳低俗粗鲁的脏话一骨碌的往外冒。
但今天她竟然没闹,反而还脑子十分清晰。
她的一番话,听得陈楚松十分意外。
感觉不像她能说出来的。
要是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心态,她与家属院的嫂子们估计也不会闹到人憎狗嫌的地步。
连她打水都不教她。
陈楚松训练完,想到快中午,这女人不会做饭,花钱也大手大脚的,傅景凛临走前,让自己有时间就去看看她。
陈楚松训练完,老实按照傅景凛交代的,想着暗中去看看她。
他到打水地方的时候,她估计已经到了一会了,她垂着头,手不得章法的摆弄着绳子,半天没打起来水。
陈楚松亲自看着有几个家属院的嫂子明明是要来打水的,但是看见水井边站着沈安澜,掉头就走了。
他看她摆弄来,摆弄去,就是一点水都没打起来,脸上还肉眼可见的烦躁,才看不过眼的迈步走了出去。
就没见过她这么笨的人。
打个水都打不了。
自己打不起水,还怪水桶没用。
陈楚松看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傅景凛把她惯得也太没有生活能力了些。
“你故意辱骂我,谁都知道我不是个好脾气,若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会与你动手,这不是你故意想让我与你争斗吗?”
最后沈安澜捞出的菜,哪怕多,都被傅景凛解决了。
“你怎么会川菜?”傅景凛好奇。
这边的人多数都是吃清淡口味,不喜辣的菜。
傅景凛是小时候去外公那边待过几年,所以一直念念不忘川菜,但自从他回了京城,后来又是来了这边驻守,已经许多年没吃过这么合口味的川菜了。
他又在试探。
沈安澜神色没半分波动,“村里有人是从川市那边嫁过来的,我之前去村里食堂帮忙做过饭,跟她学的。”
她没说假话,原主真去过食堂帮忙。
或许是原主太可怜了,村里人都看不下去,食堂需要找帮工的,大队长让她去了,一个月她能赚几毛钱,拿回家里也不至于再被打那么惨。
而且之前动乱,每个地方都有许多人往各个地方迁,其中也有川市的。
傅景凛听听没说话。
“我吃完了,我做饭,你收拾碗可以吗?”
沈安澜把饭吃完,桌上的菜还剩不少,她侧眸看向傅景凛,温声说着。
她喜欢做饭,但不喜欢洗碗。
“嗯。”傅景凛点头答应。
沈安澜起身离开了位置,又进了房间。
沈安澜一走,傅景凛看着桌上菜,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吃,对沈安澜来说吃不完的东西,对他来说解决轻轻松松。
他还去添了碗饭。
把桌上沈安澜捞出来的菜都吃完了,番茄炒鸡蛋的汤汁都用米饭蘸着吃了。
至于自己打回来的饭,傅景凛就没动了。
红烧肉沈安澜夹了两三块就没夹了,她吃饭很有礼貌,只在边缘夹着,中间的没有乱翻乱动,蒜蓉生蚝她尝了一个。
傅景凛将桌子收拾好,把碗洗了,最后又把自己带来的饭盒拎着,走到门口,又顿住了脚。
眼睛看向了紧闭的门,抬步走了过去。
敲了敲。
“有什么事吗?”
沈安澜把门打开,目光微侧看向桌外,已经收拾干净了。
“这钱你拿着。”
傅景凛从自己兜里掏出钱塞给她,她视线落在房间里,她好像是在剪裁牛皮纸,裁成了一小张的方方正正模样。
“不用,我身上还有点钱。”
沈安澜看他又塞钱,心里奇怪,他是有什么给你塞钱的爱好吗?
这钱一看比上午给她的还多。
“给你你就拿着,接下来几天我应该不会回来,你自己在家锁好门窗。”
傅景凛火速丢了两句话,拎着饭盒大步离开了。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看着她总容易心软。
怕心软着心软着,最后她让自己不要离婚,自己脑子一热就答应她了。
这两天他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想到今天下午见到她心中砰的一跳,傅景凛就莫名有种心里不受控制的感觉。
他觉得若他再与她待下去,很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
傅景凛一惯相信自己心里的判断,他也能感觉到自己总忍不住关注她一点,他决定收收自己的注意力。
傅景凛是不在这住的,他一直和陈楚松住的宿舍。
沈安澜都没把钱还给他的机会,手中捏着还有些温热的钱,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男主很喜欢给人塞钱吗?
他人已经走了,身高腿长的,还是当兵的,走路速度又快,转眼已经不见人影了。
她把钱收下了,准备等他回来再给他。
等她生意一旦做起来,她就不缺钱了。
沈安澜把门关上,她把房间关上,又重新回了床上。
上面摆着一长卷牛皮纸,她准备用来明天装串的。
时间紧,任务重,她对这地方不熟,暂时来不及找签子和装东西的小容器。
这时候发展没后世好,想要找前世一次性碗一次性盒子是没有的。
装东西大多数用牛皮纸。
今天沈安澜也在副食店买了一大卷。
她把裁好的叠成一个个小盒子,一个个重叠在一起。
买的多的,她就给他们用盒子装,买得少的,她就用牛皮纸给他们包一下。
她现在也暂时没有找到一次性小木签,没法穿起来给他们拿着。
一切只能从简。
等一大卷牛皮纸裁完,叠完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下来了。
沈安澜揉揉酸涩的脖子。
等把牛皮纸弄好,沈安澜看看外面天色,家属院都没几盏灯了,估计时间也不早了,她也困了,把东西收拾好了,起身上床睡觉。
她得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去学校门口摆摊。
或许是今天太累了,沈安澜躺下就睡了,一夜好眠。
……
宿舍。
“你不是回家里去了吗?怎么又拎着饭盒回来了?她没做饭?你又回去给人收拾碗筷了?”
陈楚松看着拎着饭盒回来的傅景凛,挑挑眉。
“做了,我吃了回来的,这点饭菜没怎么动过,你吃了吧。”
傅景凛解开身上外套,把手中拎着的两个饭盒放在宿舍里小桌子上。
“……你竟然弄着饭吃了?她还真会做饭?”
陈楚松意外看他,傅景凛脸上的心满意足很明显。
吃饱喝足了,所以他心情肉眼可见的好。
“吃了,会做,她做的川菜,还做了番茄炒蛋,很好吃。”
想到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傅景凛点头。
光看她的脸,确实不像是会是做饭的。
又娇又乖的。
若是他家有这么个女儿,他老子和老母亲肯定舍不得这么个娇人做饭的。
当然他若是有个这样的女儿,或者妻子,肯定也是不舍得的。
但他和沈安澜已经要离婚了,她有自理能力也是不错的。
他今天给沈安澜塞了四十块钱,待离婚报告下来,就几天时间肯定够她用,不论她是去国营饭店,还是食堂,都够她用不短时间,等他们离婚了,他再给她一笔钱,到时候无论是她想自己做饭吃也好,还是去买来吃也好,她就算不做饭短时间也是饿不死的。
“……”听着他话里隐隐有的自豪,陈楚松薄唇微抿,俊朗的脸上有一丝紧绷。
傅景凛想到什么又说,“今天借你的钱,下个月工资发了还你。”
他今天把钱掏没了,身上的钱没了,下午要回去的时候,想着沈安澜说的身上没钱了,都要走了又转身把陈楚松兜里的钱都掏出来了。
傅景凛每个月工资发了会给她一部分,剩下的存一部分,另外自己身上带一部分。
他自己花的倒是少,带的钱都是给沈安澜填账的。
“不着急。”
他是个男人,他受的影响没沈安澜大。
沈安澜本来在家属院名声就不好,要是这样的事再传出去,她身上的脏水又不知道要多多少。
明明之前她与家属院的嫂子们闹得不可开交是她自己作的,但是现在,陈楚松低眸看向身侧没什么情绪的一张脸身上,她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在意别人对她的态度。
又或者说,真如傅景凛所说,他们要离婚把她吓到了,她知道自己底气没了,所以不敢再闹?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陈楚松就莫名不想让她受污蔑。
“是,王桂花,还有沈同志呢。”
周围人跟着应和。
王桂花没想到陈楚松不依不饶的,她都道歉了,竟然还不知足。
王桂花闭紧了嘴,就是不愿对沈安澜道歉。
她是不可能对沈安澜低头的。
她也不信沈安澜真的会去举报她,沈安澜怎么可能有那个胆子。
王桂花不信,认为她是唬自己的,自己不可能被她唬住。
沈安澜一个乡下农村姑娘,莫说不知道字怎么写,就是她写了,领导又哪会信她的话,要知道沈安澜在队里的闯进祸事可是出了名的,哪个会信一个闯祸精的话。
刚开始王桂花确实被沈安澜唬住了,但是她刚刚仔细想了想,绝对沈安澜不敢做这样的事。
只要把陈楚松的事解决好,其他事都是小事,那样就只是她们拌嘴的事了。
王桂花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刚刚好。
“不用,王同志不愿道歉,我也不需要道歉,我会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写完整上交领导的,麻烦让一让。”
她不愿道歉,一双眼睛不屑的看着自己,估计没把自己说的话放心上,沈安澜也不在意。
她也没想要王桂花道歉,今天的事,她会老老实实写举报信交上去的。
众人本想着左右劝劝这事就过了,谁知道,沈安澜完全没有要过的意思。
还有王桂花也是一点态度都不拿出来,周围人看得一阵火气。
“小沈啊,就是一点拌嘴的事,哪闹得上就写举报信了?”
有人堆着笑想要打圆场。
王桂花的事先不说了,现在先把沈安澜劝下才是正事。
在他们心里,他们也觉得就是几句话的事,怎么就用得着上纲上线要写举报信了,这不是故意毁人前程吗?
他们觉得沈安澜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些,太绝了些。
就是说了几句话,她之前不是都不是这样的吗?之前她要是听到谁说她,是她们打一架骂一通就过了,怎么今天就要写举报信了。
“你们这样说我可不是短时间了,你们被人这样造黄谣听了心里舒服吗?被说的不是你们,你们就可以轻描淡写的劝解算了是吗?若你们是当事人,你们会这么轻描淡写的不在乎吗?
我也不过是自我保护而已,你们再说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呢?你们是军属,应该更知道祸从口出,你们知道你们口中的只是几句拌嘴会对一个女人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若是一个未婚的女子,你们三言两语就给她定下与男人不清不白的标签,她以后很可能会再也嫁不出去。
若是结了婚的女子,被造谣和别的男人不清不白,轻则夫妻生隔阂,重则夫妻离婚?
你们还觉得只是拌嘴的事吗?
把汤汁进锅里煮上,沈安澜又开始准备洗菜。
这要洗菜才发现,家里的水缸没水了。
她昨天用的是留在厨房的一缸水。
家里没水了,沈安澜皱皱眉,拎起水桶外往走着。
她现在得去家属院的水井打水。
拎着水桶出了门,她一出门,不少人都盯着她看。
甚至还有淅淅索索的压低声音讨论她的声音,沈安澜面不改色路过她们。
只要没闹到她面前,沈安澜都不管,她不想费心思去与她们争辩,有与他们争辩的时间她都可以做很多事了,更何况她前世听这些话耳朵都要听起茧子了。
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是非。
伤害不了她分毫。
只是心里决定要想法子尽快攒够钱,然后出去租一个房子,等有钱给自己买一个。
远离这些纷纷扰扰。
几分钟后,沈安澜到了家属院水井旁。
看着老式水井,沈安澜皱了皱眉,家属院没有自来水,现在安装自来水的地方都少,要喝水基本都是井水打。
这时候的水井是老式的,上面挂着绳子,绳子地上吊着一个铁皮水桶。
她需要把水桶放下去,然后把水打上来。
沈安澜只在短视频和电视上见过这样的,她自己还没用过,她出生就两千年了,后来长大她家又有钱,她生活条件好,哪怕后来父母去世,但给她留了丰厚家产,根本不缺钱。
吃穿用都是最好的。
现在正值半中午,水井边来往的人少,沈安澜也没看见有人来打水。
平常家里的水都是傅景凛打的,傅景凛隔个三四天会回家一次,发现家里水缸没水了他就会挑满。
不过现在傅景凛出任务去了,让他打是不可能了。
她拿起地上的水桶,琢磨了一下怎么用,又想着电视剧是怎么使的,她把水桶放了下去。
但是这一放下去,任她怎么摇晃,水桶就是打不了多少水。
“什么鬼东西,看着简单,怎么这么难。”
沈安澜连续弄了几次都弄不好,日头也渐渐升起,反倒给自己弄得一身汗,她心里生了一股火气,清冷漂亮的小脸浮现不耐烦。
沈安澜不是个有耐心好脾气的人,她只是性子佛,很多事不愿意管。
但这水桶她按照电视剧里怎么做的,明明步骤是一样的,但就是半点水点打不上。
看着简单,实则要打上水一点都不容易。
原主之前在村里家里要用水都是从河里挑的。
也没有怎么打水的记忆。
沈安澜想转身找个人帮自己打,自己给报酬。
“……水桶不是这样打水的……”
身后传来一道几近叹息的声音。
沈安澜下意识转身,看见了一个有些意外的人。
陈楚松。
或许是真的被打水气着了,沈安澜脸上的气愤还没消呢,清冷精致的小脸染上生动的表情,看得人莫名心里一软。
“傅景凛走之前没给你把家里的水打满吗?”
陈楚松视线在她脸上搜寻了一圈,别开脸,声音醇厚。
若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家的家务都是傅景凛干的,就算与她不对付,两人结婚没什么感情,也会三四天回去一次,给她把家里的水缸的水打满。
“……我用完了。”沈安澜记忆里找了下有关他的记忆,两人并不熟,而且因为她赖上傅景凛的事,他对自己也没什么好感。
每次看见自己,虽然面上不说什么,但表情一直冷冷淡淡的。
“外面那是什么味道?闻着还怪香的?哪家又做什么吃的了?”
张天龙嘴里咬着二合面馒头,闻着钻进空气中的香味,再看看眼前疙瘩丝,鸡蛋汤,觉得是不太想吃了。
“是沈安澜那死婆娘,不知道开什么窍了,她做了东西去卖,投机倒把的营生,她还敢去。”
王桂花做了一堆饭,刚追着孩子喂了饭回来就听见这话,心里涌起一股火气,撇撇嘴。
沈安澜还说写举报信呢,都这么久还不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还不是个扯皮子的。
还以为真长本事了呢。
“傅景凛家那婆娘?她在做东西去卖!她一个婆娘竟然敢做东西去卖?”
张天龙眼睛瞪圆了,眼里充满愤怒。
在他心里,一个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像沈安澜整天涂脂抹粉,不务正事,每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他是看得很愤怒的。
过得比他们男人还潇洒。
也就傅景凛那个窝囊废,被一个女人拿捏了。
“她说卖东西是上头支持的,不是投机倒把的事,她本事大着呢,她今来带出去的东西还真卖出去了,卖的一分两片菜呢,菜才几分钱一斤呢,她真是要钱要疯了。”
王桂花语气不屑嘲讽,坐下准备吃饭,准备捞点蛋花吃,手在盆里一捞,都没了,只剩点筷子捞不起来的。
再看张天龙碗里,汤上飘满了蛋花。
“你怎么不给孩子留点。”王桂花只能夹了一筷子咸菜丝就馒头。
“啥!两块菜?她竟然卖一分钱?”张天龙语调拔高。
听她说沈安澜就两块沾了味道的菜卖就卖一分钱,他觉得不可思议。
不觉得会有傻子会买。
“可不是,人家一盒还卖五毛呢,轻轻松松就把钱赚了,傻子多的呢,我今天看啊,她卖了好几块呢。”
今天早上沈安澜卖的时候,王桂花送孩子也看见了,也在人群里说了两句酸话,可是还是抵不住有傻子去买。
她看着沈安澜收了不少钱,还有不少人让她下午再去。
王桂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语气是毫不掩饰的酸意。
世界上的傻子真多。
“等傅景凛回来了,知道沈安澜给他闯出这样的事,还不得打死她?国家现在只是试着放开了,沈安澜这还是投机倒把,别人抓了她都不知道。
你可不要掺和进去,你若要给老子干出这样的蠢事,老子休了你。”
张天龙心里吃惊能赚这么多钱,但是更看不上沈安澜。
在大家心里,卖东西还是投机倒把的事,不少人都对这件事呈现畏惧态度的。
“我才不会干这么蠢的事,我好日子过多了求的。”
王桂花撇撇嘴。
这样的话,不止在张家发生,家属院各个角落听了自己媳妇说的,有不认同的,有让离沈安澜远点的,不要跟着沾染上了祸事,还有看不起,也有心思活络的……
总之每个人想法各异。
不过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隐瞒下了今天沈安澜同离王桂花之间发生的事,他们没放心上。
但这些都影响不到沈安澜分毫,她已经快步到学校外面了。
……
沈安澜出来的早,学校外陆续有学生来上学。
沈安澜照例到了今早上站的位置。
“姐姐!你又来卖啦!”
沈安澜容貌长得好,一身气质也出众,加上她做的东西稀奇,有人惦记着念念不忘的,现在她一出来,就立马小跑过来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