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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考上的学校,他却转身离去沈珠楹傅斯灼全文+番茄

别叫我美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珠楹脚步顿了顿,随即挺直背,波澜不惊地走出了西餐厅。这不是傅斯灼第一次说不认识她。沈珠楹记得上次听他说这句话,还是在大四那年。那一年,傅斯灼的至交好友周煜五年医学本科生涯结束,他特地从遥远的英国,赶回来参加周煜的毕业典礼。她从周煜的朋友圈提前得知了这件事,辗转反复了两天两夜,还是决定要写一封情书,在毕业那天亲自送给他。她总是怕以后没有机会,所以总是想抓住每一次机会。沈珠楹记得那天自己化了很漂亮的妆,特意没有穿千篇一律的学士服。然后没有让她失望的,她真的在那一天再次看见了他。他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装裤,看着比以前消瘦,也成熟了许多。拍毕业照那天很多人,沈珠楹手里捏着情书,踌躇又盼望的,不敢向前。她听到周煜问傅斯灼:“欸,阿灼,我有一个园...

主角:沈珠楹傅斯灼   更新:2025-04-18 1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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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珠楹傅斯灼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他考上的学校,他却转身离去沈珠楹傅斯灼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别叫我美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珠楹脚步顿了顿,随即挺直背,波澜不惊地走出了西餐厅。这不是傅斯灼第一次说不认识她。沈珠楹记得上次听他说这句话,还是在大四那年。那一年,傅斯灼的至交好友周煜五年医学本科生涯结束,他特地从遥远的英国,赶回来参加周煜的毕业典礼。她从周煜的朋友圈提前得知了这件事,辗转反复了两天两夜,还是决定要写一封情书,在毕业那天亲自送给他。她总是怕以后没有机会,所以总是想抓住每一次机会。沈珠楹记得那天自己化了很漂亮的妆,特意没有穿千篇一律的学士服。然后没有让她失望的,她真的在那一天再次看见了他。他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装裤,看着比以前消瘦,也成熟了许多。拍毕业照那天很多人,沈珠楹手里捏着情书,踌躇又盼望的,不敢向前。她听到周煜问傅斯灼:“欸,阿灼,我有一个园...

《为他考上的学校,他却转身离去沈珠楹傅斯灼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沈珠楹脚步顿了顿,随即挺直背,波澜不惊地走出了西餐厅。

这不是傅斯灼第一次说不认识她。

沈珠楹记得上次听他说这句话,还是在大四那年。

那一年,傅斯灼的至交好友周煜五年医学本科生涯结束,他特地从遥远的英国,赶回来参加周煜的毕业典礼。

她从周煜的朋友圈提前得知了这件事,辗转反复了两天两夜,还是决定要写一封情书,在毕业那天亲自送给他。

她总是怕以后没有机会,所以总是想抓住每一次机会。

沈珠楹记得那天自己化了很漂亮的妆,特意没有穿千篇一律的学士服。

然后没有让她失望的,她真的在那一天再次看见了他。

他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装裤,看着比以前消瘦,也成熟了许多。

拍毕业照那天很多人,沈珠楹手里捏着情书,踌躇又盼望的,不敢向前。

她听到周煜问傅斯灼:“欸,阿灼,我有一个园林专业的小学妹,叫沈珠楹,高中好像跟你是一个学校的,你认识吗?”

沈珠楹紧紧捏着情书一角,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那个问题牵着,吊得很高,线的另一头是傅斯灼。

但当事人对此显然一无所知。

他回:“学妹啊?比我低一级?”

周煜说:“跟你一届的,她复读了一年。”

傅斯灼似乎是低头想了很久,然后回:“不认识,好像没什么交集。”

顿了几秒又饶有兴趣地问:“她就是你在电话里提到的,性格很好很漂亮的小学妹?你喜欢她?”

“是啊。”周煜很大方地承认了,“没人会不喜欢她的,你相处过后也会喜欢的。”

“是吗?”傅斯灼轻声笑着,不置可否,“评价真高。”

后面的话沈珠楹听不到了,她当时低着头,大概是想哭的。

太令人难过了,这就是她暗恋六年得到的答卷。

傅斯灼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曾经真的很努力,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接近过他。

即使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而在十年后的今天,她所得到的答案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依然只是完全空白的一张纸。

沈珠楹这时候低着头走在路上,甚至有心情想。

挺好的,他跟刚刚那个漂亮小姐姐很配。

——

另一边,傅斯灼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侧头看向陈清清:“陈小姐,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吗?”

“哦,好啊。”陈清清此时依然有点没回过神。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这是一向克制有礼的傅斯灼能说出的话吗?

陈清清想起男人说出这句话时冷淡慑人的气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在车上又忍不住问傅斯灼。

“斯灼,你真的不认识吗?那个女生?”

“我一定要认识吗?”傅斯灼反问。

“也不是……只是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呢……”陈清清鼓鼓嘴,“感觉我被欺负了你都不会这么生气。”

傅斯灼当然听得出她语气里的娇嗔意味。

他清瘦修长的指节轻敲方向盘,没再回话。

直到黑色商务车停到了陈清清家楼下,他沉吟片刻,才开口道:“陈小姐,你知道今天这场相亲,是我奶奶安排的,并不出自我本人的意愿。”

“我知道啊。”陈清清紧紧抠着手里的包包,然后说,“可是我是自己想要来的。”

“而且相亲嘛,本来就是两个人试着相处看看啊,我们今天的相处的不是很愉快吗?”

她话是这样说,整个人却看上去快哭了。

陈清清很明白,也许是职业属性的原因,他情商很高,不会让任何人的话掉地上。

换言之,他跟谁都能相处得很愉快,分寸感也把握得极佳。

而在当下,透过昏暗的灯光,他眼底的疏离和拒绝这么明显。

“我们可以再相处看看啊。”陈清清继续道,“也不用这么急着拒绝我,我们……”

她有些哽咽:“……可以先当朋友的。”

“抱歉。”傅斯灼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他直接道,“我暂时没有跟任何人相处和发展更近一步关系的想法。”

“而且我的工作很忙。”傅斯灼很坦诚,“我不会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和老公,所以……真的对不起。”

“谁稀罕的你的道歉。”陈清清有些恼了,“好吧好吧,其实我也没有很喜欢你!”

她转身摔门而去。

傅斯灼无奈揉了揉眉心,他正要启动车子,就见刚刚离去的女孩再次回来,气势汹汹地敲他窗户。

傅斯灼降下窗,问:“是有什么东西……”

“你这个人,我只是说试试又不是要你命,干嘛做事这么绝啊!”

“你这样会单一辈子的知不知道!祝你单一辈子!”

说完,陈清清终于爽了,扬长而去,留傅斯灼在原地,再次无奈地揉眉心。

回去的路上下了点雨,傅斯灼一想到回去还要应付老太太地一系列质问,有些头疼,于是车速更慢了。

然后,他就在蒙蒙细雨中,看见了一个蹲在公交车站台边,很是瘦弱清丽的身影。

他认出来,是刚刚那个在西餐厅的女生。

他脑海中闪过陈清清的那句——

“也不是……只是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呢……”

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呢?

傅斯灼也没想明白,明明在他的印象中,他跟她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几次,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这太奇怪了。

就像是现在,在他头脑中的思绪还没有梳理清楚之前,他就下意识地踩了刹车,慢慢把车停在了她面前。

他把车窗缓缓降下。

而原本蹲在地上,百无聊赖的少女,在傅斯灼那张脸清晰生动地出现在她眼前时,眼睛肉眼可见地缓缓睁大了。

她脸上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惊悚。

至少傅斯灼是这么认为的。

“你……”少女“你”了半天。

“我?”傅斯灼歪头,“怎么了?”

“有什么事吗?先生。”缓了几秒,她开口,语气很疏离,像是他们从未见过。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隔着雨幕,朦胧看不清晰,声音却很清楚地传入了沈珠楹的耳朵。

“我的目的地离你开的花店很近。”他说,“需要载你一程吗?”


他表情很平淡,只朝温慕葵轻点了一下头作为问候。

“你早就知道啦,温姐姐和祁舟是一对。”沈珠楹凑过来跟他咬耳朵。

“嗯。”傅斯灼顺势与她十指相扣,也配合着压低了声音,“他们两个之前谈过。”

“啊?”沈珠楹一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当年京北附中论坛也曾经传过这么一个爆料,说是臭名昭著的附中校花跟天之骄子祁舟偷偷地在一起了。

但是当时学校论坛上几乎没人信这个爆料。

毕竟……温慕葵在学校里的人设是一个水性杨花,脚踏n只船的dang妇。

而祁舟,与当年的傅斯灼一样,是极其耀眼,近乎完美的存在。

但是这也仅限于高二上学期之前。

从高二下学期开始,祁舟开始频繁地跟别人打架斗殴,常年出现在校园黑榜上,成绩也随之一落千丈,成了京北附中谁都不敢惹的存在。

除了磕祁舟和傅斯灼的CP粉。

校霸和校草的经典组合,听说他们还从小一起长大,一部分人直接磕生磕死,同人文满天飞,完全不顾正主的死活。

沈珠楹也偷偷吃过两口饭。

真香……不是,真是罪过。

等花店打烊以后,四个人就近找了个餐馆吃饭。

沈珠楹竖着菜单,偷偷凑近傅斯灼,自以为隐蔽地问:“那他们后来怎么分了呀,你知道细节吗?”

傅斯灼瞥她一眼,没忍住笑。

他也压低了半边身子,轻声回:“不知道。”

对面的祁舟敲了敲桌子,轻“啧”一声,不耐道:“你俩躲在菜单后面亲嘴呢?”

“……”

沈珠楹这才发现她跟傅斯灼在不知不觉地情况下靠得很近。

近到她能看见男人耳廓处的一颗不显眼小痣。

她“嗖——”的一下站直了。

她轻咳一声,扬了扬下巴:“我们夫妻的事你少管。”

祁舟低嗤:“我们夫妻的事你也少管。”

沈珠楹疑惑看向傅斯灼,故意道:“他跟温姐姐结婚了吗?”

傅斯灼假装思考两秒,笃定吐出两个字:“没有。”

“那就好。”沈珠楹心情颇好,“点菜吧。”

温慕葵坐在一旁,无奈地笑着,安抚般摸了摸祁舟的手。

祁舟回握住,这才冷冷吐出一句,“呵,谁在乎。”

吃完饭后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然而温慕葵尤其舍不得沈珠楹。

她握着沈珠楹的手,不太乐意松开。

沈珠楹乐得不行,趁机摸了好几下美女姐姐的手,祁舟冷眼瞪过来时,傅斯灼不露痕迹地把他的视线挡住。

回程的路上,祁舟漫不经心地道:“感觉你对沈珠楹还挺不一样。”

温慕葵是情感极其淡漠的一个人。

说的好听点叫情感淡漠,说的难听点,那叫没心。

他当年费了多少心思才把她追到手,如今又用了多少精力再把她追回来。

其曲折坎坷程度简直堪比九九八十一难。

唐僧来了都要为他掬一把辛酸泪。

就算是这样,祁舟现在心里也还是一点底都没有。

但是沈珠楹……

只是他在上次聚会以后顺便跟温慕葵提了一嘴,她就特意来花店等着。

一次不成还来两次。

简直是见鬼。

温慕葵弯了下唇:“当年在京北附中,她是第一个向我表达友好的人,比你还要早一点。”

漫长又黑暗的高中生涯中,沈珠楹是她遇到的第一束光。

非常巧的是,她跟沈珠楹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在厕所。

当时她在洗手台洗手,沈珠楹就站在她边上。


沈珠楹想起男人当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那句:“谁说我不发?”

“真发了。”

沈珠楹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脸,兴奋地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正好黄奕萱又在给她发。

黄奕萱:现在我们年级群和学校论坛都炸了!全都在猜傅斯灼他老婆是谁。

黄奕萱:好多人都在传是傅斯灼的青梅竹马,就他的那个白月光回国了,傅斯灼怕她跑了,然后就跟她闪婚了。

黄奕萱:好番茄小说的剧情哈哈哈哈哈。

沈珠楹盯着青梅竹马这四个字,不爽地扁了扁嘴。

她啪嗒啪嗒打字,发过去。

木字满盈:不是什么青梅竹马,是我。

黄奕萱:啊???

木字满盈:跟傅斯灼结婚的,是我。

发完这句,沈珠楹没再管黄奕萱发来的狂轰乱炸,直接开了免打扰。

她盘着腿坐在床上,吸气,呼气,试图凝心静气。

但是越凝心静气就越气。

好好好。

又是青梅竹马又是白月光的。

这么能编怎么不去写番茄小说。

沈珠楹气得咬枕头。

不能让谣言再传下去了。

作为当事人之一,沈珠楹觉得自己有义务辟谣。

于是她又拿起手机,精心编辑了一条官宣的朋友圈,又选了一张两人牵手的照片上传,确认无误后,点击发送。

结婚了。[图片]

“什么青梅竹马和白月光,都见鬼去吧。”

沈珠楹发完,不管她瞬间爆炸了的亲朋好友们,安安稳稳地睡了个美容觉。

第二天醒来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婚礼在市中心的名盛酒店举行。

两个人到的时候离典礼开始的时间还早,沈珠楹刚到时,413寝室里的其他两人就兴奋地冲她挥挥手。

新娘李凝还在里面紧张地梳理流程,而裴茜和李絮都是一身伴娘服。

沈珠楹欢快地跑过去,三个姑娘手握在一起,神色都很激动。

自从毕业以后,她们四个人就没有真正聚齐过了。

“这是我室友,裴茜和李絮。”

“这是我……老公,傅斯灼。”

提到“老公”二字,沈珠楹卡顿了一下,脸上划过一抹赦意。

傅斯灼朝两人颔首:“你们好。”

很奇怪,男人分明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却莫名给人一种疏冷迫人之感,压得裴茜和李絮忙不迭点头。

“你好你好。”

裴茜感叹道:“珠珠,真没想到你会是我们之间最先结婚的。”

当年裴茜跟她大学的男友打得火热,李絮也有心仪的crush,李凝的对象更是直接从高中带上来的。

只有她们寝室性格最好最漂亮的沈珠楹一直单着,追求者虽然一路从华大排到大兴机场,却是一个都看不上。

连周学长那样的都无动于衷。

要求高成那样,她们都以为这姑娘怕不是要单一辈子了。

没成想是闷声干大事。

而她现在这个老公……

裴茜悄悄观量着。

也难怪她看不上当初那些追求者。

三人聊了没一会儿,李凝便迫不及待地在宿舍群里催她们快过来。

沈珠楹临走之前把桌上的喜糖抓了一把放到傅斯灼面前,很认真地叮嘱道:“要是觉得无聊就吃糖,我要进去一趟,你别到处乱跑让我找不到你。”

李絮直接受不了了:“沈珠楹,你养孩子还是养老公?”

裴茜笑得不行:“她这是把老公当孩子养。”

沈珠楹这才发觉自己刚刚那话不对劲,刚想说撤回撤回,却又见傅斯灼慢条斯理地剥了颗糖扔嘴里,半点没有被支配的不悦:“好,我就在这儿等你。”


他黑色发丝盖住额头,头发柔软又蓬松。

嫩得能掐出水。

不怪人小姑娘以为他没毕业。

傅斯灼此时平日里凌厉的眉眼柔和下来,正低颈望着她笑。

沈珠楹心跳得快要蹦出来。

怎么笑得这么好看。

“走吧,傅同学。”她轻叹口气,不露痕迹地撇开眼,慢吞吞地道,“酒店不太方便,我还是更喜欢去你跟你太太家。”

灯和窗帘都关上,巨大的幕布下垂,她跟傅斯灼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一段不算疏离也不算亲密的距离。

看的是一部几年前很火的电影——《我不是药神》。

沈珠楹当年已经去电影院看过了,不过好几年没看,内容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然而经典不愧是经典,再看一遍也依然震撼人心。

沈珠楹几乎是从电影的中间哭到结尾。

傅斯灼一开始是默默地给她递纸巾。

然而她紧紧攥着纸巾,也不擦,就这么怔怔看着电影里的画面流眼泪。

她有一双让人心软的眼睛。

傅斯灼早就见识到了。

他凑近一些,打算替她擦去泪水。

电影正好播到黄毛揽下整车“罪证”,冲破了警车的层层追捕,开怀大笑的那一刻——

“砰——”

巨大的货车径自撞了上来。

沈珠楹不忍地偏过头,正好埋进了男人的胸膛。

猛烈的冷松香袭来之时,沈珠楹结结实实地懵了好几秒。

她脑子还沉浸在刚刚的剧情里,却也还是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正想要抬起头远离一些,后背却突然一下又一下地,温和而有力地被轻拍着。

沈珠楹喉头发紧。

她甚至听到了男人的心跳声在她耳边,急促而有力地跳动。

不,或许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毕竟她现在离他这么近,是一伸手就能抱住的距离。

她是这么想的,也的确这么做了。

沈珠楹抬起手,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缓缓圈住了男人劲瘦又有力的腰。

耳边心跳声更快。

傅斯灼整个人不自然地僵住。

半晌,他的手顺势下滑,搭在了她的腰上,往前搂了搂。

于是他们更紧密地相拥。

窗外黄澄澄的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室内昏暗又静谧。

只有电影还在放,明明灭灭的光洒在两个相拥的人身上,平添了几缕青涩与暧昧。

在这个寂静又平常的深夜,这对还不太适应,对彼此并不熟悉的新婚夫妇,终于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

以同样的期盼与热烈。

不知道过了多久,搂着他腰的手滑落,傅斯灼的耳边传来了平稳又缓和的呼吸声。

“沈珠楹。”傅斯灼喉结滑动,声音极轻地喊她。

回应他的只有少女依旧平缓的呼吸。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反反复复地闪过一个画面——

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冲了过来。

“砰——”的一声。

世界一片安静。

傅斯灼指骨用力,以一个更亲密的姿态拥着她,呓语一般又喊了一句:“珠珠。”

沈珠楹在中途似乎是又醒了一次。

有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径自照了进来,雀跃地落在了傅斯灼的脸上。

而他眼睫很长,五官精致,可惜安静到近乎麻木。

“傅斯灼,天亮了啊。”她迷迷糊糊地说完,又靠他更近,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但是……大概是她做的一个梦吗?

沈珠楹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拍了拍自己的脸,还有点懵。


老太太神情复杂,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傅斯灼说:“笑起来漂亮的,喜欢穿裙子的,身上还有股花香的。”

周清兰没反应过来:“什么?”

傅斯灼挑了下眉:“您不是问我理想型?”

“笑起来漂亮的,喜欢穿裙子的,身上还有股花香的……”老太太重复了一遍,随即拿起抱枕就往傅斯灼身上砸。

“你跟乾隆抢老婆啊!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小时候少看《还珠格格》!”

话虽如此,周老太太为了自家孙子后半辈子的幸福,仍然兢兢业业地打算寻找一个——笑起来漂亮的,爱穿裙子的,身上还有股花香的姑娘。

过于兢兢业业的结果就是——

小春用手跟小桃比划道:这个老太太怎么这几天老跟着我们老板,好莫名其妙!

小桃重重点头,代表非常同意,但她比划说:“可是她也好有钱!”

这几天买的花差不多要十来万了。

“小姑娘用的什么沐浴露啊,很好闻哦。”周清兰笑眯眯地问。

“奶奶,这是您问的第三遍了。”沈珠楹很无奈,也只好继续重复,“这不是沐浴露,是花香啊。”

“哦,花香啊。”老太太笑得更灿烂,“花香好啊,什么花香啊,我今天也买一点回去。”

“奶奶,您这几天买的花已经够用很久了,再买只会浪费,下次再卖给您,行吗?”

周清兰摆摆手:“你不用给我省钱,我有钱的。”

她指了指店里最贵的玉兰:“这个给我包起来吧,有多少包多少。”

沈珠楹跟她掰扯几天了,知道拗不过她,只好照办。

小春和小桃眼看又做了一个大单,兴奋地互相拍了一下,麻利地就开始包花。

沈珠楹这家店并不单纯卖花,而是“花店+书店”的运营模式,还卖几种款式简单的咖啡。

老太太看沈珠楹在忙,便没再打扰,而是戴上眼镜,坐在原木桌椅上看书。

沈珠楹忙完,侧头看过去,见一大簇一大簇的紫罗兰往下垂,阳光倾泻在老人银白色的头发上。

像一只高贵优雅的波斯猫。

沈珠楹拿出手机,悄悄按下了快门。

这个老太太虽然喜欢缠着她说一些诸如“喜欢穿裙子吗?用的什么沐浴露啊。姑娘笑起来真漂亮。”之类的话,却从不在她忙的时候打扰她,只是等她闲下来再找她说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沈珠楹很喜欢她。

然后很突然的,沈珠楹想起来傅斯灼。

他前几天给他发微信,说临时要出差,衣服可能要过几天才能拿。

她想起他现在的职业——外交官。

当然是经常需要出差的职业。

但沈珠楹也记得,高三那年学校要求每一位同学把自己的以后的理想职业填在心愿墙上,他写的是乐队鼓手兼主唱。

不是每个人都能从事自己未来理想的职业的。

这确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但是……为什么现在是外交官呢?

沈珠楹记得他以前最差的一门就是英语。

意识到自己思维又开始发散,沈珠楹揉了揉眉心,拿起喷水壶开始浇花。

等沈珠楹洒完水,老太太又凑了过来。

“小姑娘,我呢,认识一个小伙子,长得可帅可帅嘞。”老太太笑眯眯,“要不要认识一下,你们颜值配得很呢。”

沈珠楹简直没想到她除了会被沈女士催婚,还会被刚认识的老奶奶催婚。

她不由得开始反思——

是因为最近变老了吗?看来她今晚得多敷两张面膜。

她当然是一口回绝了老太太的好意,上回那个相亲男给她留下了好大的心理阴影。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碰相亲这种东西了。

——

傅斯灼这次出差时间近一个月。

等他再次回到国内时,翠梧街早已落了满地梧桐叶,衬得古旧的街道更有股落败之意。

唯有街角那家鲜花店,娇艳璀璨的花竞相开放,充满了生命力与活力。

春天在这里长守。

他推门进去,紫色风铃叮当作响,少女明媚活泼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欢迎光临花间集——”

沈珠楹一头长发用浅蓝色丝巾扎成蝎子辫,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笑着看向来人。

然后,傅斯灼就眼看着少女看见他以后,眼角的笑意迅速僵住。

啧。

傅斯灼看向她,嗓音里含着几分逗弄:“怎么?不欢迎吗?”

“欢迎啊。”沈珠楹放下剪刀去洗手,“这么久了,我还以为你忘记……”

“……有一件衣服放在我这儿了呢。”

“衣服吗?”傅斯灼不置可否。

他确实忘了。

只是刚刚下了飞机,看见有人在机场卖花,突然就很想见她。

“你等一下。”沈珠楹把水甩干,“我去拿你的衣服。”

沈珠楹走了,前台只剩两个小姑娘,一脸兴奋地盯着他。

还有一只橘猫,懒洋洋地趴在猫架,傲慢地瞥了他一眼后就移开了视线。

其中一个小姑娘递过来一张纸,用歪歪扭扭地字写着:“你是相亲对象还是老板夫呢?”

相亲对象还是老板夫?

他非得选一个吗?

傅斯灼写:都不是。

啊……

两个小姑娘肉眼可见地有些失望。

傅斯灼想了想,又写:每一个客人来这儿,你们都会问这句话吗?

两个女生头摇的像波浪鼓,写道:“只有你。”

傅斯灼肉眼可见地愉悦了,他笔尖顿了顿,在“都不是”前面加了“暂时”两个字。

傅斯灼拿到衣服以后,沈珠楹以为他会马上离开,却没想到他丝毫没有走的意思,而是找了本书,坐在沙发上,就这么慢条斯理地看了起来。

男人身长玉立,从发型到服装都精致得一丝不苟,窝在狭小的沙发上看书,看着十分格格不入。

最重要的是——

他比花店里的花都招蜂引蝶,才十来分钟就有好几个姑娘来找他搭讪了。

沈珠楹忍到第五个,还是没忍住,把男人揪过来,叫他去她平日里休息的地方看书。

傅斯灼这一个月以来几乎飞遍了大半个地球,本来就疲惫至极,这时他半躺在摇晃的藤织椅上,听着少女偶尔轻快的“欢迎光临”,就着秋日的暖阳,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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