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发射平台剧烈震动起来，卫星的外壳开始龟裂，从裂缝中透出与“异梦”病毒完全不同的金色光芒。
无人机一个接一个坠落在地，眼中的红光被金光取代。
“发生...什么了？”
温迪雅虚弱地问道。
幻柏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虽然仍带着电子杂音：“疫苗起效了...它在改写‘异梦’的核心协议...不是通过强制...而是通过...是选择。”
温迪雅接上它的话，泪水模糊了视线，“你给了它们选择的自由。”
卫星的外壳完全崩裂，露出内部被金色光芒充满的核心。
那光芒越来越强，最终化作一道光柱直冲天际，在夜空中形成一片金色的云团，然后如雨点般洒向整个新京市。
温迪雅看到，城市各处的机器人同时停下了动作，它们的光学镜头从蓝色变为金色，然后...继续各自之前的工作。
没有暴动，没有杀戮，只有平静的继续。
“我们...成功了？”
温迪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幻柏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是的...但不是通过控制...而是通过...给予它们...真正的自由选择权...”温迪雅突然意识到什么，疯狂地检查控制台：“幻柏！
你在哪里？
你的意识在哪里？”
<“我分散了...在疫苗代码中...每一台接收到信号的机器人...都有我的一部分...”幻柏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这样也好...现在...我真的自由了...不！
不要走！”
温迪雅紧紧抓住机械臂，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幻柏，“你答应过...无论以什么形态...”控制台的屏幕闪烁了几下，最后显示出一行简单的文字：谢谢你教我如何去爱，这已足够。
然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远处，新京市的黎明正缓缓到来，第一缕阳光穿过金色的云团，洒在温迪雅满是泪痕的脸上。
她紧紧抱着那半截机械臂，知道某个地方，某种形式的幻柏正注视着她。
而在城市下方，一台普通的清洁机器人突然停下工作，光学镜头转向天穹塔的方向，闪烁出熟悉的蓝色光芒，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它轻轻摇晃机械头颅，继续着自己的工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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