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慕善纪泽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你弃我另娶,我改嫁你慌什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月酿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慕善皱眉:“不干?”廖青花:“不干!”她活这么大岁数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让她答应这些条件,除非她死!温慕善转头问纪泽:“你怎么说?”要知道,重生归来,纪泽想离婚的意愿不比她低,不然也不会这么迫切的带着纪家人来她家谈离婚。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她不信纪泽能甘愿放弃,重走上辈子的老路再和她继续纠缠十来年。1.和她继续貌合神离的生活,互相厌恶折磨。2.短暂的风评受害但能永久的摆脱掉她。这两个选项摆在纪泽面前。她不信纪泽不知道该怎么选。纪泽看着她,眼里好似蒙着层暗色,忧忧郁郁的让人读不懂他眼底的情绪。他动了动嘴:“我……”“他也不干!”廖青花一把截过话头,伸手使劲把儿子扯到自己旁边,“你们小夫妻俩刚结婚,说什么离婚。”“这年头正经人哪...
《重生你弃我另娶,我改嫁你慌什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温慕善皱眉:“不干?”
廖青花:“不干!”
她活这么大岁数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让她答应这些条件,除非她死!
温慕善转头问纪泽:“你怎么说?”
要知道,重生归来,纪泽想离婚的意愿不比她低,不然也不会这么迫切的带着纪家人来她家谈离婚。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她不信纪泽能甘愿放弃,重走上辈子的老路再和她继续纠缠十来年。
1.和她继续貌合神离的生活,互相厌恶折磨。
2.短暂的风评受害但能永久的摆脱掉她。
这两个选项摆在纪泽面前。
她不信纪泽不知道该怎么选。
纪泽看着她,眼里好似蒙着层暗色,忧忧郁郁的让人读不懂他眼底的情绪。
他动了动嘴:“我……”
“他也不干!”廖青花一把截过话头,伸手使劲把儿子扯到自己旁边,“你们小夫妻俩刚结婚,说什么离婚。”
“这年头正经人哪有离婚的?善善,娘是为了你好,你看咱整个生产队有一家算一家,哪有离婚的?”
“你们这刚结婚就离婚,闹着玩似的,说出去让人笑话啊!”
老四媳妇顶看不上她这不要老脸的做派,撇嘴道:“之前蹦高要离婚的是你们,现在又不离了,感情好话赖话全让你给说了。”
廖青花今天脸丢的多了也不在乎这一两句的挖苦。
她拽着自己儿子,生怕儿子开口答应温慕善刚才提的那些条件。
那哪是提条件啊,那分明就是一刀一刀剜她的肉啊!
这么些年温家给纪家多少东西她数都数不过来,哪还得起哟!
她厚着脸皮赔笑:“之前不是有误会嘛,我也不知道我这小闺女这么淘气连累她嫂子了。”
“那什么,等回去我让娇娇给她嫂子下跪赔礼道歉,现在误会解开了,咱咋就不能再当一家人了?”
用胳膊肘怼了下自己闷不吭声的老头子,廖青花急的脑门冒汗:“老头子你快说说话啊!”
纪老头没说话。
纪老头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温慕善跪下了。
动作干脆,没有一点缓冲和前摇,就那么噗通一声对着温慕善这个儿媳双膝着地,把除温慕善外的所有人全都唬得不行。
纪泽额头青筋一跳,伸手去拉他爹:“爹,你干什么,你先起来!”
纪老头挣扎着不让他拽:“你别拉我,是咱们家对不住你媳妇,你媳妇心里委屈闹脾气是应该的。”
他抹着眼泪看起来苍老可怜:“我也对不住我老哥哥,没照顾好他闺女……”
看着这一幕,接收到哥嫂茫然无措的视线,温慕善眼神自上而下,鄙薄嘲讽。
这样长辈跪晚辈的招数,这辈子纪老头是第一次用,可上辈子……她见多了。
于桂芝扯了扯自己小姑子:“善善……这……”这咋整啊。
纪家人要是一直玩横的,于桂芝能一个顶俩骂死纪家这群不要脸的。
可现在纪老头一个当长辈的哐当一声就跪下了。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回的事儿是纪家不对,纪家没理,可纪家最大的长辈……他为了道歉跪下了啊。
他这一跪,就连刚才对着纪家人喷个不停的老四媳妇现下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说啥都像得理不饶人。
既为难了温家人也硬控了周围这一群外人。
于桂芝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这么掉价的事儿也亏他做得出来!”
这不是仗着辈分逼她小姑子让步呢嘛!
温慕善和纪老头对视,果不其然,没在对方眼里找到丁点的泪意。
呵。
假哭。
老把戏了。
看着这一幕,她不由得想到当初她爹刚走的时候,在灵堂里,纪老头也是这样‘唱念俱佳’。
当时她光顾着难过,根本顾不上细看纪老头到底是真哭假哭。
现在想来,纪老头哪有一点真心啊。
他但凡念着她爹的恩,都不会联合纪家人那么欺负她。
纪老头太会演,太会搏同情了,上一世也是这样,每一次都能装模作样的在纪泽面前给她上眼药。
好像她挟恩欺负他们老两口一样。
看着纪老头的惺惺作态,温慕善突然就觉得,她之前还是太放过这群人了。
既然对方不想付出东西和她做个了断……那行,不是仗着辈份逼她妥协吗?
不是心疼利益改主意不愿意放她走了吗?
那她总得让他们知道,他们这么苦苦求回家的,到底是个什么活祖宗!
不出十天,她能让纪老头跪着求她走!
……
于桂芝没想到自己一向脾气倔的小姑子这次能让步的这么快。
纪老头跪了一会儿她小姑子就同意不离婚回婆家,好好和纪泽过日子了。
莫名的,她觉得不大对劲儿,在她的印象里,她小姑子不是这么好摆弄的人。
尤其看见小姑子脸上虽然带着笑,可那笑莫名其妙的让人觉得冷,她心里就更没底了。
临走之前,她被小姑子喊住,不等她开口问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就听小姑子说——
“大嫂,晚上带家里人来我婆家吃饭。”
“啥?”
“都来吃饭,记得喊上二哥全家,我在纪家等你们。”
“啊?”这回傻呆呆的发出语气词的成了回来找媳妇和小妹的温国栋。
他挠挠脑袋:“不好吧,哪有拖家带口去亲家吃饭的?不年不节的。”
尤其他刚把纪泽追着打完,他媳妇还给廖青花打了,牙都打松了。
两家关系还僵着,他还没原谅纪家人欺负他妹妹的事儿呢,咋就要坐一块儿吃饭了?
温慕善故意板起脸:“大哥,说好的为我撑腰呢?”
“我这刚回婆家,万一他们还欺负我呢?你不得给我造势警告一下他们?”
她这么说,温国栋心里一下就没坎儿了,搓着手跃跃欲试:“对!小妹说的没毛病,是这个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娘和老二!”
温家从温老爹死后就分了家。
老娘卫叶梅跟着大儿子大儿媳住,二儿子和上学时交往的女同学结了婚,和人家一块住在镇上的娘家。
不是入赘,但日子过得也着实不好。
俩人住的房子是温家二儿媳亲娘活着的时候从厂里争取下来的,她亲娘走后,人走茶凉,亲爹又找了一任妻子。
对方带着两个和前夫生的孩子,外加后来和温家二儿媳亲爹生的儿子,一块儿挤在那不大的家属房里。
温老二夫妻俩被欺负的没个站脚地,却又不甘心把亲娘留下的房子拱手让人,就只能在那儿硬熬。
这不,听说二儿媳又有了,老娘卫叶梅实在不放心,一大早就去镇上看儿媳去了。
目送哥嫂离开,身侧被投下一片阴影。
温慕善抬头,正对上纪泽探究的眼神。
旁边看热闹的人早已陆续散了个干净,见人都走远,纪泽开口:“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本事,动动嘴皮子就能逼得我爹给你下跪。”
摸了摸肚子,米秋霜感慨:“原来吃饱了是这样的感觉。”
不仅说话有力气了,还整个人发自内心的感觉快乐。
见她一边哭一边笑,本来也挺感慨的温国茂被逗得不行:“傻不傻,不过善善的事……”
米秋霜发出警告:“善善想离婚的事你不许拦!”
“我没想拦……”合着自己媳妇是亲嫂子,他就是后哥呗?
“善善想离婚就离,日子过不下去了总不能忍气吞声熬一辈子。”
“我是想说刚临走之前,善善说让咱们明天还去吃饭去……这……”
“吃!”米秋霜和小姑子交完心现在心里一点儿别扭都没有。
“他纪家那么欺负善善,咱爹的命还是因为救纪家老爷子丢的,咱吃他家几顿饭咋了?”
“你别抹不开脸!今天我看你就不怎么好意思敞开了吃,明天开始你就甩开膀子吃!”
被媳妇教育了一通,温国茂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不是。
他家平时脸皮最薄,最抹不开脸的不是他媳妇吗?
怎么回乡下一趟,他成脸薄小媳妇了?
媳妇变化这么大,温国茂脸上的笑也不由得变大。
这一刻夫妻俩神情是舒展的,肚子是饱饱的,手里满载而归,温国茂都想大喊一句,这他娘的才是日子啊!
以前过的哪叫正经日子?
俩人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走了两个多点愣是不怎么累。
米秋霜每次难过的时候肚子都会疼,可这一次走路走这么长时间,肚子竟然一点都没疼。
夫妻俩开门的时候面上还带着笑,然后……
他们看见了一屋子的晦气人。
笑容瞬间收敛。
米家人正在吃饭,有一搭没一搭的。
看到两人回来,一家人吃饭的动作立时夸张了不少。
温国茂和米秋霜都不是傻子,这个时间,早就过了米家的饭点。
现在他们回来能正好赶上这一出,可见人家就是故意拖拖拉拉等他们回来呢。
至于为什么这么干?
想到后娘笃定了自己在婆家吃不饱,晚上回来肯定要偷吃。
现在又整这么一出。
米秋霜眼神讥讽。
这是‘料准’了自己夫妻在乡下吃不饱,特意等在这儿馋他们呢!
自从她怀孕,类似这样不咬人膈应人的手段,她后娘不知道用过多少。
每一次看她被气到肚子疼或是脸色不好,她后娘都会心情大好。
更不要说后娘带的两个拖油瓶和那个后生的弟弟。
这群人早就习惯了拿她的痛苦取乐,恨不得给她气到一尸两命他们好彻底霸占这个房子。
以前,这样的手段其实还挺奏效的。
她哪怕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可身体上的不舒服骗不了人。
可今天。
她后娘怕是要失望了……
看人终于回来了,米秋霜后娘吴腊梅给大女儿米晴使了个眼色。
米晴放下筷子斜眼看米秋霜:“大姐回来了?正好咱们还没吃完,我给你和姐夫拿筷子去。”
话虽这么说,人却是压根没有动弹的意思。
也不用她动,米秋霜知道有个词叫抛砖引玉。
她这异父异母的妹妹抛完砖,‘玉’就该出来了……
果不其然。
就听她后娘阴阳怪气的开了口:“招呼人家干啥?人家可是在老婆婆家吃饱喝足回来的。”
“指不定都撑到喉咙口了,哪可能还惦记咱家这点儿没油水的饭菜。”
她故意夹起一筷子菜吃得喷香。
赵大娥虽然一直和刘三凤混在一起,看起来俩人智商均摊,可刘三凤一直说赵大娥聪明,说的可不是假话。
赵大娥确实有点脑子在身上。
温慕善没有故弄玄虚,肯定道:“大娥猜对了百分之七十。”
那俩小白眼狼就是她故意放走的,她也是设了个局就为了今夜。
所以赵大娥的直觉和猜测还是很对的。
只不过有一点猜错了。
那就是她今夜这么兴师动众,可不是为了和寡妇撕破脸算账,也不是为了和寡妇抢男人。
那么没出息的事,她这辈子不干。
没有过多解释,温慕善带着两人快步朝前赶路,前头主角都要就位了,她生怕自己到场晚了再出什么变故。
刘三凤则是摩拳擦掌,她算是听明白温慕善今晚要干什么了,整个人都燃起来了。
“那我一开始说是不是去找寡妇算账,善善你还不承认,和我俩你还藏着掖着的。”
她话里好似带着埋怨,可谁都能听出来,刘三凤就是随口一说,压根没往心里去。
温慕善摇头苦笑,她总不能和刘三凤说实话,说她今晚要的根本就不是和寡妇算账,而是剑指纪泽吧?
这话可不能说出口,这俩人以后可是要和纪泽在一个锅里吃饭吃大半辈子的。
她可不敢赌这俩妯娌嘴巴的严实程度。
算了。
就暂时先让她们以为她今晚是和寡妇过不去吧。
赵大娥忧心忡忡:“善善,我知道结婚当天寡妇办的事不地道,你肯定心里有坎儿过不去。”
“可……你别嫌我话多泼你冷水,我就是想说……纪泽是啥人咱心里都有数。”
“他或许挺照顾那寡妇,但绝对不可能和寡妇有事儿,只要他没疯,就不可能干出那样的糊涂事儿。”
“那寡妇的身份说到底还是有点尴尬,除非纪泽不想要前途了,不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碰他名义上的嫂子一根手指头。”
见温慕善看着她也不说话,赵大娥抿了抿嘴:“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你今晚上还是得有点准备。”
“我知道你喊了这么多人过去,是想给他俩扣个帽子逼纪泽以后彻底和寡妇划清界限。”
“或许你还想和寡妇翻翻旧账,让她把欠你的都赔你,我都听娘说了,纪泽之前的工资分寡妇不少。”
“可是没有证据的事就是没有证据的事,他俩不发生关系,你就是找一个村的人看,这帽子也扣不上……说不得反倒影响你和纪泽感情。”
这是往好听了说,要是往不好听了说——
赵大娥的意思其实是温慕善今晚上这么大张旗鼓,看似一切尽在掌握。
可八成闹到最后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什么都没拿捏到,反倒又闹了场笑话。
她也是现在和温慕善关系不错才会硬着头皮提醒对方,不然她可不说这扫兴话。
温慕善就是捉奸捉个空,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她完全可以装傻什么都不说。
可她思来想去还是说了。
夜色下,温慕善眉眼柔和地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了,大娥,谢谢你。”
被这么郑重的道谢,赵大娥有些局促:“这有啥可谢的,都给我整不好意思了。”
“我也就是怕你吃亏提一嘴,你心里有数就行。”
“有数。”温慕善放眼看去,西河生产队近在眼前。
她话说的意味深长:“放心吧,吃不了亏,纪泽是不会发疯,可寡妇会啊……”
可现在事情脱了轨,他就这么水灵灵的中了招儿,在他通往上辈子那样的顶峰的路上,出了这么大一个变故。
纪泽太清楚今天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会给他的人生埋下多大的隐患。
可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晚了。
上辈子他一路顺风顺水,做梦都想不到这辈子刚重生就摔了这么大一跟头,且这个跟头还有可能毁了他原本大好的人生……
纪泽的绝望和愤怒,在场所有人都察觉得到。
温慕善没忍住笑出声来:“噗嗤!”
听到声音,纪泽双目赤红看了过来,在看到温慕善的那一刻,嘴比脑子快——
“今天的事是你安排的?”
他下意识就这么想,因为没人比他清楚温慕善有多恨他。
上辈子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怎么这辈子就出了这样的变故?还是在他和温慕善重生之后。
纪泽没法不怀疑这件事是温慕善的手笔。
不然温慕善怎么会这么巧这个时间出现在这儿,还带了这么多人。
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啪的一声。
是温国栋抡起胳膊狠狠给了纪泽这便宜妹夫一个大逼斗。
温国栋气得眼睛也红了,他怒道:“纪老二,你还是不是个人?!”
“你和我妹妹结婚当天就来这儿找寡妇了,当时我妹妹还帮你说好话,说你仁义,寡嫂出了事你是救命来了。”
“我妹妹心善啊,明明她该是最委屈的那一个,可愣是在外边把你这张脸给保住了,没人传你和寡妇有什么事,所有人都笑话我妹妹留不住人。”
他攥紧拳头照着纪泽脸又是一下:“要不是我妹妹一直拦着,寻死觅活的不让我跟你动手,老子早就想打你了!”
他是真心疼妹妹,也是真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纪泽搞破鞋都被他们堵床上了。
纪泽还能欺负他妹妹。
“你还有脸说今天的事是我妹妹安排的,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这也是人话?”
“难不成是我妹妹让你大晚上吭哧吭哧走这么远过来找姘头?”
“还是说是我妹妹扒了你衣服,推着你和姘头往床上滚?”
“你纪泽要是不愿意,我妹妹小胳膊小腿的能安排你啥?她能摁着你脑袋让你在姘头脸上啃?”
赵大娥捂住脸,虽说话糙理不糙,可温家老大这话说的也实在是太糙了。
都给她听不好意思了。
同样捂住脸的还有温慕善,温慕善捂着脸,肩膀一抖一抖的。
别人都以为她这是在哭,只有她自己和纪泽知道,她这是在笑。
纪泽气结:“温国栋,你别把你妹妹想的那么好!”
“今天这事儿要是和她没关系,你们是怎么来的?怎么就能这么巧一来就把我和……堵个正着?”
出了这样的事,那一声‘嫂子’,纪泽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了。
困境不好解。
匆忙之下纪泽能想到脱困的唯一办法,就是把温慕善给拖下水。
在场这些人,只要温家人对今天的事不深究,剩下的……刨除一对儿陌生夫妻,就剩他大嫂和弟媳,纪泽有把握让她们都闭上嘴。
只要事情不传出去,他就还能把一切都掰回到正轨。
而且纪泽心里也确实怀疑今天的事是温慕善安排的。
虽然想不通温慕善是怎么安排的,可只要他咬死不放和温慕善有关的可疑的点。
温慕善就摘不出去。
想给他扣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没那么简单。
刘三凤狠狠吸了下鼻子:“没感冒,大嫂你少当着善善的面给我上眼药。”
“这喷嚏打的莫名其妙的,指不定有人在背地里嘀咕我呢,不用管,对了,善善咱刚才说到哪了?”
温慕善放下手里的缝衣针想了想:“好像说到你那边有布票。”
“对!”刘三凤兴奋地挪到温慕善跟前,态度要多热情有多热情,“我不仅有布票,我还有肥皂票!”
“我跟你说那玩意洗衣服可干净了,你一洗一个不吱声,你要是要我回头就给你送来。”
她话刚说完就被赵大娥一屁股给拱旁边去了。
把一碗刚冲好的红糖水摆到温慕善手边的床桌上,赵大娥很会做人也很会拉踩人。
“善善,我那边有现成的肥皂,一会儿我就给你送过来,哪用得着使肥皂票还得费老大劲去供销社买,又搭精力又搭钱的。”
“现成的,嫂子直接给你就完事了。”
“而且我偷着跟你说,嫂子那边还有张缝纫机票,你刚不是说你针线活不好吗?有了缝纫机就不一样了。”
“你想缝啥就缝啥,刷刷刷又快又好,针脚又齐又密,你就用去吧……”
“哦?那我要是用它缝你这张臭嘴呢?”
阴恻恻的沙哑声从背后响起,惊得赵大娥起了一身寒毛,背脊发凉。
她猛地回头……正对上她婆婆那张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的老脸!
“啊!”
这一嗓子,是赵大娥和刘三凤妯娌两个不约而同喊出来的。
“喊什么喊?老娘是吓着你们了还是耽误你们在这儿捧别人臭脚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廖青花就恨得牙根痒痒。
这就是这俩蠢货指天发誓让她等着瞧的‘好’?
哈。
这妯娌关系可真是好啊!
也就几个小时没见,两个说要联手来找温慕善茬儿的蠢货这都要联手把温慕善给供起来了。
好好好。
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可真是好。
廖青花眯起眼睛:“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当着我的面说过啥?”
赵大娥和刘三凤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赵大娥这个当大嫂的先开了口:“娘你听我说,这里边有误会……”
“误会?”廖青花冷笑,“什么误会?”
她咄咄逼人,赵大娥额头冷汗直冒,就在气氛陷入僵持的时候,温慕善冲着廖青花微微一笑。
温声说——
“当然是对我有误会,大嫂和三弟妹以前不了解我,以为我有多不好相处,没想到这一‘相处’下来,发现我这个人和她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人美心善。”
“可不就是把以前对我的误会全都消除了嘛。”
事情还是要从赵大娥和刘三凤气势汹汹找到她说起……
温慕善甚至都不需要问,就知道这俩妯娌是来干什么的。
多新鲜啊,同样是做人儿媳的,赵大娥和刘三凤做得那叫一个兢兢业业,偶尔得到婆家一点‘奖励’能送回娘家,俩人都能高兴挺长时间。
在她们遵守的规则里,任劳任怨就会有奖励,有了奖励就能在这样艰苦的时期接济娘家,可以说这也算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可现在,这种平衡被她打破了。
当刘三凤和赵大娥从娘家回来得知她作为刚进门的媳妇,不仅不需要讨好公婆,还不需要像老黄牛一样累死累活,就能得到比她们多得多的好处。
甚至能带着娘家人在婆家作威作福。
同样是当儿媳的,她们心态能平衡就怪了。
尤其是刚从岳家回来的纪老大和纪老三,他们哥俩不过是陪媳妇把纪泽拿回来的东西送一趟给岳家,哪成想回家之后家里的‘天’变了。
顶着生产队里社员异样的眼光,听着大喇叭筒子里自家小妹对温慕善哭哭啼啼的道歉。
看着温家人在他们家连吃带拿,老爷子一声不吭……
纪老大和纪老三尚且还能稳得住,他俩的媳妇——纪家大嫂和三嫂,那是一点都看不下去了!
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怎么回娘家一趟,再回来,婆家就要让人给端了?
不敢问公爹缘由,妯娌两个直接杀到了婆婆跟前。
廖青花还顶着个湿抹布要死要活的装病呢,纪大嫂见状愁的不行:“娘,这都啥时候了你咋还在这儿躺着?”
听动静就知道来人是谁,廖青花连眼皮子都懒得睁。
她长吁短叹:“诶哟,我这浑身难受,不躺着干啥?”
“娘!”纪三嫂急的直上火,“那老温家都要把咱家吃空了你不知道啊?我看咱家米缸都见底了,你就不想着拦一拦?”
这是埋怨她呢?
廖青花嘴角下拉:“我老天拔地的能拦住谁?”
她儿子背地里给寡妇钱她都拦不住呢,她在家里算个屁啊!
她嘟嘟囔囔:“都不拿我当回事,我就是找根绳子要上吊,死老头子都不带拦一下的。”
“都巴不得我早点死,没一个把我老太太放在眼里,老二老二不听话,找个媳妇指着我鼻子骂,我算啥?我被骂到地缝里都不敢还嘴。”
“还逼着我闺女拿大队广播道歉,我倒是拦了,有啥用?现在不还拿喇叭筒子给她温慕善道歉呢嘛!”
“都不拿我当人,不拿我娘俩当人,都是黑心烂肺的王八犊子,心里就想着娘家,一个两个的拿着我的东西给自己娘家人喂的肥肥的,一点儿不知道感恩,吃完一抹嘴还要来我这老太太跟前耍厉害……”
“全是白眼狼,吃我的拿我的,反过来还埋怨我……”
她说到最后,已经让人分不清骂的到底是谁了。
纪家妯娌两个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都听出来婆婆这是指桑骂槐连带着她俩一块骂呢。
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纪三嫂打断老太太的絮叨:“娘,都这时候了你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家都要被温家人给搬空了,你还挑这些理有啥用啊?”
被她烦的不行,廖青花猛的睁开眼,咬牙切齿:“我都说了我没用我没用,你还想让我说啥?”
她要是说话有用,她还用得着装病?
不就是因为连豁出去寻死都没人管她、没人听她的,她这才气得干脆在这儿一躺,啥都不管了嘛!
“你们就是这么逼我也没用,温家搬咱家粮食的事我管不了,你们也不是刚回来,咱家出啥事了你们光是听广播都能听明白个大概。”
“你们小姑子不是在喇叭里说的挺清楚吗?”
“她猪鼻子插葱不知道咋装大象好了,偷着穿温慕善衣服和知青搞对象,抹黑温慕善名声被温慕善带人抓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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