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你常常吐血到底是怎么个毛病啊?”
她穿着最华贵的衣裙,脸上是无比嘲讽的笑。
“皇上今日已经在拟废后的折子了,杨婉清你看,你这样无能,老天爷喂到你嘴边的东西,你都守不住呢。”
可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她却十分狼狈。
作为凤仪宫的常客,她有自己的椅子,刚坐下宫人就会端来她喜欢的茶水点心。
那天她没有奚落,也没有嘲讽,只是失神地坐着。
“杨婉清,你说人这辈子活什么呢?”
我刚喝了药,嘴里发苦,冷笑这回她:“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人,怎么活不是一辈子?”
她喝下茶水,又就着吃了几颗蜜饯。
“还是你这里的蜜饯和本宫口味。”
“杨婉清,你若走了,本宫可少了许多乐趣。”
我不愿意搭理她,扭过头去闭上眼。
她却不依不饶,气急败坏地走过来。
“凭什么你这样好命!
凭什么!
我真想掐死你,杨婉清,你该死!”
14、很快,我便知道她发得什么疯。
谢叙告诉我,我的母亲是北国皇太后,她说我是北国的长公主,要谢叙将我交出来。
“婉清,北国的军队已驻扎在边境,胡族见此也大举进犯。
朕护不住你,朕该如何是好!”
我转过头看他:“皇上没有将军去出征吗?”
“皇上从前靠我杨家去立功、去平天下,又因自己的龌龊心思陷害自己的肱股之臣,如今我的父兄死了。
又要送自己的妻子去求安定吗?”
“可真是,无能又窝囊!”
我咬牙切齿地说完,看见他变了几变的脸色,心中只有快意。
狡兔死走狗烹,可我被感情冲昏了头,觉得那样惨烈的事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现在想来,满心悲怆。
谢叙沉默了好一会,他站起来,仍旧俯视我。
“你们这些妇人永远不会懂,纵横捭阖,全盘谋划。
婉清,你心里只有情爱,可朕在朝堂上负你杨家,在后宫却从未负你。”
“谢叙,是因为北国要我,所以你才费尽心思要来同我重修旧好吗?
他们说我是北国公主,所以你才屈尊降贵,想凭几句话让我忘记灭门之恨吗?
这就是你所谓的纵横捭阖?”
谢叙仿佛无计可施,他颓然垂眼:“都是尹颂雪这个贱人令我们离心,婉清,我替你杀了她!”
见我没有丝毫动容的神色,谢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