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着，她把我领进一间四个人病房，里面消毒水味很重，空气里没有任何香气或新鲜感。
我内心一阵紧张：比起七楼的敞亮，这里就像阶梯下走十步就进入另一个世界。
那晚我失眠，邻床有人起夜好几次，偶尔有病人痛喊让护士来查看。
可是护士并不友好，每次进来都面无表情，还会责备：“安静点，别影响别人。”
到凌晨两点，我迷糊睡着时，恍惚听到隔壁病房有人大喊：“我不要下楼，我没那么严重！”
随之响起脚步声、推床声，然后归于寂静。
第二天早晨，我微信想发给我妈报平安，却发现手机信号极差，只剩1格。
五楼以下禁止Wi-Fi，护士解释说“避免电子干扰”，我彻底无语，却无法改变。
几次想给妈打电话，都只响几声就断。
更别提刷网上的信息——发不出去。
这天中午，医生又对我说：“你的血氧检测有隐患，恐怕要往下层去防范。”
我听了简直要怒：“我真觉得自己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偶尔心率不稳，你们怎么越看越多毛病？”
医生却像没听到，只机械回应：“这是临床需要。”
说完就去看下一个病人了。
我陷入一种被拉扯的荒谬感：想离开却毫无门路，想和上级医生谈也不知找谁。
我问身边人：“有人从五楼再回六楼或出院的吗？”
他们面面相觑：“没见过。
大多数要么继续往下，要么就被送走了，也不知结果。”
第三天下午，护士干脆拿着一份“下转单”告诉我：“你的白细胞指标又出现异常，须去四楼强化监测。”
我气得发抖：“越来越多问题？
可我真的没感觉病得这么严重。”
她不耐烦：“服从安排吧，不然可能耽误治疗。”
我看着她冷漠面孔，心中一阵茫然，只能收拾东西随她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那刻，我感觉像在囚笼里越陷越深。
4四楼给我第一感：昏暗、潮湿、压抑。
走廊里的空气带股陈旧味，墙壁像很久没修过，局部裂纹。
一个带口罩的护工瞥了我一眼，低声道：“别乱走，这里不允许随便出门。”
随即把我推进一间六人病房。
几个病人围在一起吃饭，神情冷漠。
有人索性捂着头闷睡。
病房里不再有检测仪器在身边，只有床和床头柜。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