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婉清云逸的其他类型小说《提出和离后,相公甘愿当替身柳婉清云逸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情绪循环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逸和亲娘吵了许久,还是不信亲娘的话,找到柳婉清对峙。他来的时候,柳婉清正抱着孩子哄睡。“娘说,是你提的过继,真的假的?”“若是娘给你受了委屈,你和我说!”柳婉清看了一眼禅心,她领会过来,去喊人。柳婉清这才看向云逸:“是我提的,并非娘逼我。”“这样大的事!你不和我商量!”他声音变大,显然是动怒了。怀里的孩子被吵醒,哭起来。他探头来看,柳婉清偏过身。等柳婉清哄完,云逸声音小了许多:“可是媚儿的事,你在赌气?”“过继这事,我不反对,但嫡长子不行,我以后还有孩子,总归是会过继给兄长一个。”柳婉清不耐烦了:“这不是很好?你本也不期待这孩子。”他紧皱眉头:“我何时不期待......”“自柳婉清怀孕起,几个月来,你在府里留过几日?见天不见人影,...
《提出和离后,相公甘愿当替身柳婉清云逸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云逸和亲娘吵了许久,还是不信亲娘的话,找到柳婉清对峙。
他来的时候,柳婉清正抱着孩子哄睡。
“娘说,是你提的过继,真的假的?”
“若是娘给你受了委屈,你和我说!”
柳婉清看了一眼禅心,她领会过来,去喊人。
柳婉清这才看向云逸:“是我提的,并非娘逼我。”
“这样大的事!你不和我商量!”
他声音变大,显然是动怒了。
怀里的孩子被吵醒,哭起来。
他探头来看,柳婉清偏过身。
等柳婉清哄完,云逸声音小了许多:“可是媚儿的事,你在赌气?”
“过继这事,我不反对,但嫡长子不行,我以后还有孩子,总归是会过继给兄长一个。”
柳婉清不耐烦了:“这不是很好?你本也不期待这孩子。”
他紧皱眉头:“我何时不期待......”
“自柳婉清怀孕起,几个月来,你在府里留过几日?见天不见人影,如今做什么计较。”
他看着柳婉清的眼神,像是头回认识柳婉清:“什么叫计较,那也是我的孩子!你是在和我抱怨这几个月不在府上?难道不是因着你怀孕后不许我亲近?管这管那,我身上沾了酒气你不许我靠近!沾了脂粉你说肚子难受!”
“刚成亲那会儿,你总爱说教,我都忍了,你想想你怀孕后,是不是变本加厉!”
“好,这些我都不和你一个女子计较,但过继这事,不行。”
“你现在就和我去宗族那,把孩子族谱换回来。”
柳婉清不依。
他伸手就要拽柳婉清。
好在禅心叫的护卫来了。
几个人把云逸拦在外面。
云逸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们做什么?知道府里主子是谁嘛!反了天了!”
护卫清楚谁发的月银,自然不可能理会云逸。
护卫首领回来,报了一句:“二少爷又去老夫人院子了。”
柳婉清摆手:“随他吧。”。
“娘,您偏心,我一贯是知道的,但您和您的儿媳合谋,把我嫡长子就这么过继出去,我在您眼里,究竟是不是亲生的!”
旁边的老嬷嬷看着二少爷这样,都忍不住皱眉。
二少爷这话,简直是在往人心窝子上面戳。
云老夫人忍不住粗喘几口气,才把怒气压下:“是,澈儿死在战场上,我彻夜难眠,婉清那孩子找到我,主动说起过继,我很欣慰。”
“我活了一大把年纪,相公死在战场上,儿子也死在战场上,我舍不得,澈儿年纪轻轻,死的太早,我也感念婉清那孩子的真心,所以我应了。”
“但我哪里是一直偏心澈儿?我只有两个儿子,澈儿自小武学造诣高,我晓得他迟早要上战场,战场九死一生,在家里我督促他练武,督促他成才,哪里有错?”
“你自小好玩,我从不管着你,不指望你成才,只希望你开心长寿,唯恐你也去战场送了命,你却成日说我偏心!”
云逸被亲娘的话堵得脸色通红,一时间也知道之前自己说错了话。
最后软下语气:“可那也是我的孩子......”
云老夫人懒得再劝:“至少你还活着,孩子你总归还会有的,何必为这事置气。”
“总归你喜欢那个狐媚子,这孩子过继了,她的孩子就成了长子,她若知晓,恐怕乐得其见。”
云逸憋红了脸,来了一句:“我没想过让媚儿越过婉清,只是想让她做平妻......成亲两年,婉清爱管教我,我虽不耐烦,却也都受着了,我当我二人虽未有感情,也算和美。”
“我只是想立个平妻......”
怎么就闹到嫡长子被过继出去。
云老夫人提醒:“平妻这事,确实是你的过错,但过继一事,婉清早也提了。”
“那是她讨好您的招数罢了!想必是知晓提亲后,来讨好你这个未来婆母!但她的意思,定然不是把第一个孩子就过继出去!”
云老夫人懒得再和他啰嗦,说身子乏了,把人赶了出去。
这事府里下人和柳婉清说了。
柳婉清还听说,云逸要去找族老们。
想必是要族老出面。
柳婉清也不慌,过继一事,宗族只是做个见证,立个文书。
之后这份文书送至官府,记录在案。
谁都动摇不得。
云逸找到族老们,倒也没闹。
只问着过继的事。
“这孩子过继的急,我当时也不在场,可是给诸位族老添了麻烦?”
族老们互相看看。
族长笑了:“大将军为国捐躯,澈儿年纪轻轻,也为我大齐王朝牺牲,你这个亲弟,感念他,同意过继,还是嫡长子过继,实在是深明大义,我等怎会嫌麻烦。”
几个族老跟着夸起来,还提起文书送到官府的时候,连官府的人都夸了。
这事儿似乎都传到圣人耳朵里了。
“这对我云家名声,真是再好不过。”
几个族老夸着,像是与荣有焉一般,脸都红了。
大义......
呵。
云逸咬牙切齿,但被捧到这个地步,他轻易不敢说过继的事作废。
万一惊动圣上,吃力不讨好。
云逸浑还是回了将军府。
站在前厅,一时间不知道该去找谁。
想了想,抬步去看孩子。
回府后,柳婉清想着郡主的话。
柳媚儿确实不是善茬。
柳婉清近来只关注自己的肚子,府里人事松了许多。
正想着,就听到禅心说了句:“这花倒是好看,这几天换的花匠真会侍弄。”
柳婉清想到郡主的话:“禅心,去请几个大夫,长安城几家有名气的都请,只说我肚子不大舒服。”
禅心一听就紧张了,立刻去吩咐。
大夫来了,很快就确认。
花园里的花和柳婉清平日喝的汤药相冲。
孩子半个月后就要出生,这时候出问题,就是一尸两命。
这事闹到云老夫人那。
云老夫人命人把在外的云逸绑回来。
柳媚儿也跟着到了府里。
云逸听完经过,还在梗着脖子:“定是陷害!柳婉清,你好狠的心,为了不让媚儿入府,连自己的孩子都算计!”
柳婉清已经喝了大夫给的安胎药。
摸着肚子,看着两人被强压着跪在地上。
良久,柳婉清才笑了:“你二人如何,我根本不想管。”
“你们就是在全长安城的人面前,再来一次拜堂成亲,我眼皮都不眨一下!”
“柳媚儿,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我的孩子。”
“这孩子,我必须要好好生出来!”
云逸愣住了。
许是被柳婉清话里的狠意,又或许是话的本身。
“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想生我和你的孩子......”
旁边的柳媚儿掐了他一下。
他回神:“但这事和媚儿无关,莫要冤枉人。”
事情没成,官府都管不了。
柳婉清现在也没精力计较。
“三个月内,柳媚儿不许踏进府内一步。”
柳婉清看向婆婆:“娘,这结果如何?”
云老夫人应了。
云逸还在喊冤,旁边的柳媚儿却不做声。
或许在她看来,这惩罚对她算轻的。
毕竟她没想过会被发现。
但柳婉清自是没打算轻拿轻放,只等生产后,再慢慢算回来。
隔了几日,柳婉清肚子还是发动了。
花在院子里有几日了,柳婉清又爱在院子里休憩大半天。
好在喝了几日药,依照大夫的说法,只是早产些,问题不大。
柳婉清听着婆婆让下人去府外喊人。
应该是喊得云逸。
云府下人在云府别院找到二少爷,说起少夫人生产。
前些日子柳婉清那些话,叫云逸有些在意。
云逸想了想,决定跟着回府。
却被柳媚儿拦住:“云郎,说好今日陪我去万宝阁......”
云逸皱眉:“她到底是我的娘子,虽说性子无趣,又爱管着人,但她确实是在意我的,你看她前几日,那么在意我们的孩子......”
柳媚儿见阻止不成,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头,登时脸色惨白。
云逸愣住:“这是怎么了?”
柳媚儿确实疼,摇头说不出话,却捂着肚子。
云逸变了脸色:“大夫!快去找大夫!”
云府来的下人被丢在原地,看着二少爷抱着人离开,最后也只能苦着脸回去禀报。
这孩子柳婉清生了一天一夜。
醒过来的时候,还能听到婆婆在和下人骂云逸和柳媚儿。
柳婉清开口,只觉得喉咙间火烧火燎:“孩子呢?”
云老夫人抱着孩子探过身:“是个男娃,很壮实。”
柳婉清放下心,又问:“娘,当年说好了,生下来,就去找宗族过继。”
云老夫人“诶”了一声:“自是记得,等你歇几日,身子好了我就去找族老。”
柳婉清摇头:“明日就去,我明日就能好。”
“你这孩子......”她像是不赞同,但还是没拒绝。
“可要和云逸那臭小子说?”
柳婉清还是摇头:“等定好族谱,再同他说。”。
三日后,孩子过继到云澈名下。
族谱定好,就连官府文书都走完了。
宗族的族老们都来了一遭,看着柳婉清怀里的孩子,满脸欣慰。
“夫人深明大义,澈儿未留子嗣,确实是族里一大憾事。”
另一边,被柳媚儿纠缠的云逸,也终于记起他府里还有个孩子要出世,如今是男是女都不晓得。
等他回了府,先见了自己娘亲,就问孩子的事。
云老夫人看着二儿子,眼底有些许内疚,但不多。
“这孩子昨日里,已过继到你大哥名下。”
“什么?”
他皱眉:“这事怎么不同我商量下。”
他又奇怪:“我不在场,这事怎么定的?娘,婉清她不可能同意啊,你那日也看见了,她这么在意和我的孩子。”
云老夫人不说话。
云逸不满:“娘,我知道您一直偏心大哥,大哥过世,我也难过,过继这事,我不会不答应,但你不能全然自己做主!这是我的嫡长子!你还强压着婉清答应!她将将生产完!”
云老夫人长叹口气。
“娘!你说句话啊!你这样,婉清恢复过来,也会闹了!”
“云逸,”她叫了二儿子的名,“此事,本就是婉清提的。”
“不可能。”
“你也不要做委屈的样子,当年提亲的事是怎么回事,你心里都清楚。”
她顿了顿:“婉清也清楚。”
“她当年就找到我,提了这事。”
云逸站在大堂,怔愣许久:“什么叫当年就找到您?当年是哪一年?”
“两年半以前。”
正是提亲的时候。
半年后,两人成亲。
婵心在一旁看呆了。
大小姐嫁过来两年,跟云逸少爷之间从来没有这样和谐过!
虽然大小姐一直爱慕云澈少爷,那云澈少爷也是威风凛凛的大英雄,比这个云逸好上一万倍不止,可终归是英年早逝,天人永隔。
大小姐也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禅心想,要是云逸少爷能变好,跟大小姐你侬我侬,也是一桩美事!
可又想到那柳媚儿,狗皮膏药一样,又不知要玩出什么花样来,不由心中轻叹。
自从这一笑,云逸就在西厢耳房住下,夫妻两人不住一起,但是却相距甚近。
这一日,将军府悄悄来了客人。
看到女儿住在外院,叶娇容的脸狠狠垮了下来。
“你怎么搞的!不是说云逸什么都听你的!结果却住到外院来了!”
柳媚儿脸色也是很难看,刚准备说话,叶娇容却说:“真是没用!想当初我是怎么对付柳婉清的娘,你爹又是怎么被我拿捏的死死的,结果你倒好!都有了云逸的骨肉了,连个门都没进去!”
“母亲!你是专门给我添堵来了!你要是这样,你走,我不欢迎你!”本来心情不好的柳媚儿越发心情不好了。
叶娇容这才收敛了脸色。
“好女儿,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意思是,你到底行不行?
柳媚儿狠狠捏着拳头,恨恨地说:“还不是柳婉清!不是她,我早就入了将军府成了云逸的正妻!”
“看来那个死丫头,比她娘段位高得多!”叶娇容也是一脸阴毒。
“云逸本来什么都听我的,可是老夫人她不站我,导致柳婉清处处占了上风。娘,只怕我当不了云逸的正妻了。”
“什么!你当不了正妻,岂不是要当妾!那你就要屈居那个死丫头底下了!那个死丫头还会让你有好日子过吗?不行!我叶娇容的女儿决不能给人当妾!”
一回丞相府,叶娇容就拉着丞相柳正勋撒娇,说起柳媚儿被将军府赶到了外院住,一个人孤零零的何其可怜。
柳正勋狠狠拍了拍桌子:“好一个将军府敢欺负我女儿!”
“还不是婉清从中作梗,挑拨离间,嫉妒成狂,见不得我媚儿得到了云逸的心!”叶娇容蹙了眉一副委屈的摸样。
“哼,跟她娘一个德行!”柳正勋黑着脸。
“老爷,媚儿打小就被婉清压着,如今却要到将军府做妾,以后日日都要被柳婉清欺凌,你说我,我怎忍心!”叶娇容红了眼眶。
“老爷要为媚儿做主啊!”
说起来这将军府因为云澈的死,本来就等于是没落了,跟他丞相府联姻算是高攀。
当初柳婉清贵为长安城第一才女,不仅才华出众,样貌也是一等一,多少王公贵族,年轻子弟仰慕于她。
柳正勋看好户部尚书的儿子宁启中,意欲跟户部尚书联姻,哪知道八字还没一撇,这柳婉清就自作主张嫁给了将军府的云逸。
一个纨绔子弟,一个没落家族,可让柳正勋成了长安城的笑话。
当即他大发雷霆,谁知那柳婉清却根本不在乎,还说在她娘母亲死的那一天,她的爹也死了。
他朝着她狠狠扇去一巴掌,却被她躲了过去,还说他没资格打她......
柳正勋至今忘不了,她那双本来灵动娇媚的桃花眼是何等的倔强,何等的充满恨意。
这女儿的性子烈啊!整整两年再无联系!
“老爷,如今媚儿有了身孕,此事不可耽搁!若媚儿在将军府被人欺凌,我们柳家的两个女儿都被一个纨绔子弟随意玩弄,老爷你的脸面将摆向何处!”
柳正勋抬手捋动胡须。
如今脸面问题倒不是关键,关键在于,有关云澈死因另有内情,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败露对他也是极大的不利。
云逸是个纨绔,云老夫人年纪又大,这将军府本是翻不起什么浪,偏偏他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女儿嫁了进去,这就是个麻烦事。
要是媚儿嫁入将军府,日后有个风吹草动自己也能第一时间知晓,万事也好早做准备。
“放心,我会让媚儿嫁入将军府跟婉清同为平妻!”柳正勋说。
叶娇容的脸立刻笑开了花:“太好了,老爷,老爷我好爱你......”
直接扑到柳正勋的身上,玉手捧着他的脸就亲。
柳正勋梗着脖子又笑又怒:“胡闹,胡闹,这里是大厅!”
“就要嘛,老爷快亲我......”
福寿堂。
“怎么样,婉清还没跟云逸搬回正院?”
“没呢。”刘妈妈笑道:“不过,云逸少爷住西厢耳房,每日寸步不离,瞧着他也是喜欢溪儿,喜欢得紧!”
云老夫人笑了笑:“若没有柳媚儿,我这将军府又怎会鸡飞狗跳,本来婉清嫁进来后,云逸要收敛许多,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呢。”
“咱们云逸少爷娶了少夫人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起这个,云老夫人苍老的身躯不由一颤,浑浊的双眼便是有些泛红。
若没有云澈,婉清又怎么会嫁进来,说起来这孩子也是执着,一身才华,样貌也是长安城首屈一指,本可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偏偏用自己的后半辈子来撑起他们将军府。
这简直是一份莫大的恩情。
这时,下人走了进来:“老夫人,有请帖。”
刘妈妈接过来,走上前递给云老夫人,云老夫人打开一看,一张脸顿时满是阴霾。
“丞相府家宴相邀。”
“恐怕是为了柳媚儿的事。”
“那可怎么办,若是丞相府施压,要柳媚儿做平妻可怎么办?”刘妈妈满脸担忧。
云老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请帖放置一旁:“该来的躲不掉。”
很快,柳婉清也听说了丞相府邀请家宴的事。
“小姐,一定是柳媚儿还有二夫人从中挑拨,不然丞相怎会插手。”禅心嘟着嘴说。
是啊,都两年没联系了。
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联系。
“婵心,去将我生产前府上用过的几个花匠找来,还有......”
她在禅心耳旁一阵低语,禅心立刻明白了小姐的意思,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福寿堂。
云老夫人正在用早饭,赵妈妈进来说:“老夫人,听说柳媚儿手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叫了大夫没有?”
赵妈妈欲言又止,片刻说道:“她不肯叫大夫,一直嚷着云逸少爷。”
云老夫人缓缓抬眉,眼里闪过一抹厌恶,说:“云逸呢?”
“少爷在偏院,昨日到今日都没出来过,听说柳媚儿的手受伤了,也不理。”
云老夫人微微蹙眉,这倒稀奇。
拿帕子擦了擦嘴,老夫人带着赵妈妈去了偏院,打开门,一道光照在云逸脸上,他立刻抬手挡住,一张俊逸的脸此刻却是万分憔悴。
云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她这个儿子打小就惯坏了,如今也不知怎么管教了,要不是婉清嫁进来,这将军府怕是早就完了!
“当初是你死活要把柳媚儿纳进门,如今却又丢了她不管不顾是何道理?”云老夫人尽量耐着性子说。
云逸并不说话,怏怏的模样。
“她毕竟怀有身孕,连你也不管,只怕是外人要说闲话,你且去看看她吧。”云老夫人说完,也不管他何种反应,兀自走了。
云逸耷拉着脑袋,走出偏院,路过西厢,听到里面柳婉清正在温柔哄着溪儿,声音那般轻柔动听,她好像从来都不曾这么温柔地对自己说过话。
思及此,心不由一痛,刚想抬起脚进去,又想起她对自己的冷漠态度,心里便很是烦躁。
外院,柳媚儿正在门口翘首以盼。
“小姐,这云逸少爷也不知怎么了,如今连你受伤了都不来看一眼......”
柳媚儿听到这话无比的火大,呵斥道:“你懂什么!男人哪有日日围着女人转的!”
飞儿噘了噘嘴,当初可不是尽围着她转么。
她不敢说是不是云逸少爷变心了。
这时,柳媚儿的眼睛猛地一亮,急急忙忙走了过去,“云郎......”
说着伸出自己的手去,上面一片殷红血迹。
“昨日做的梅花糕,云郎不爱吃,媚儿就想着做桂花糕试试,哪知道......”
“怎的不叫大夫?”云逸垂目看了一眼。
“一点点小伤而已。”柳媚儿急忙拉着云逸进了门。
受伤不过是幌子,最主要是把云逸叫来,只有把人弄到身边了,她才能安心。
这辈子太多地方比不上柳婉清了,决不能连云逸也被她给抢走!
“其实姐姐这个人也没什么大的毛病,就是喜欢训人,喜欢管人,总喜欢让人按照她的想法来,不太顾云郎你的感受......云郎,难道真的要跟姐姐合离吗?”柳媚儿轻轻柔柔地说。
云逸猛地抬头,冷声说:“谁说我要跟她合离?她要合离就合离吗?”
他嗤笑了一声:“我是不会同意的。”
柳媚儿的脸顿时垮了下来,牙根咬得咯咯发出轻响,但很快换上柔弱的笑。
“那就好......若是为了媚儿,导致你跟姐姐合离,那媚儿实在太罪大恶极了......”
云逸这才看向柳媚儿,心里有些恍惚。
柳媚儿蹙了眉说:“那媚儿便跟姐姐同给云郎做平妻,一同伺候云郎。”
“平妻?”云逸扭过头去,脸上闪过一抹烦躁说:“媚儿,我会纳了你,但是做平妻不行。”
柳媚儿身子猛地一震,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霎那间苍白无比。
红润的唇微微颤抖,轻轻哆嗦,她很想问为什么,不是都说好了吗?她很想大骂,云逸你敢负我,你这个怂货!
好半天她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微微垂头,两行清泪滑落。
“也是,媚儿不过一个庶女,有什么资格跟姐姐平起平坐,媚儿的名声早就坏了,没资格当云郎的妻!媚儿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猛地站起来,朝着屋内柱子撞了过去。
云逸一把拉住她:“媚儿!”
“不要拉我,就让我一尸两命好了!我这个没用的人还留在世上做什么!”
“媚儿!”云逸死死拉着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有看不起你!”
柳媚儿倒入云逸怀中轻啼不止。
云逸的心情很是复杂,他不愿纳柳媚儿为平妻,也绝不跟柳婉清合离,在他看来,那是对柳婉清的报复!
他要让她做自己唯一的正妻,她越是不想做,他越要她做!永远做下去!
“做将军府的夫人没那么容易,媚儿就做妾吧,我会好好照顾你跟孩子。”云逸说完松开了柳媚儿。
“好生休息,好生养胎,莫再伤了自己。”
柳眉儿看到云逸这是要走的意思,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云郎,不要,不要走......”
“我只想安静一些。”云逸把她的手扯了下来,头也不回走掉了。
柳媚儿一屁股坐倒在地,满脸绝望。
不合离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她做妾!为什么!
西厢,柳婉清望着摇篮中溪儿的睡颜,脸上不由泛起柔和的笑,母性的光辉将她笼罩,这一幕,让刚刚走进来的云逸看呆了。
察觉到了有人,柳婉清微微抬眼,看到了云逸。
发现他的脸色非常不好,很是憔悴,不由心下不忍。
“你来做什么,怎么不留在柳媚儿那里。”她说,话虽然不好听,声音却是轻柔的。
“婉清,我来是告诉你,我不同意合离,还有柳媚儿也不做平妻,只做妾。”
听到这话,连一旁的禅心都愣住了。
当初要死要活,口口声声非要柳媚儿做平妻的是谁?现在小姐说要合离就改了口风,男人果然贱!
柳婉清垂了垂眼眸,浓密的眼睫轻轻闪动,接着她冷笑了一声,抬起手,禅心立刻扶着她来到躺椅旁。
云逸走到摇篮处,望着溪儿,脸上泛起柔和的光,抬手要抱。
禅心刚准备阻止,柳婉清却轻轻摇头制止,任凭云逸抱起溪儿。
本以为他会把溪儿给弄醒,哪知道那孩子动了动,又在他爹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酣睡过去。
血浓于水,总归是父子。
云逸看着这小家伙,脸上泛起笑容,他扭头看向柳婉清,柳婉清也回他一个浅浅的笑意。
禅心很喜欢云溪。
云溪是孩子的名字。
云澈和柳婉清的名字,都带流水。
因此这孩子的名字,柳婉清一早就想好了。
禅心逗 弄着云溪,看自家小姐坐在屋子里看书,嘴里念着:“生产后您不能见风,不要总坐在窗边。”
柳婉清只能听她的,换到桌前。
禅心把孩子放好,把窗户关上。
回过头,又抱起孩子。
“这孩子长得,真是好看,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又乖巧。”
禅心抱起孩子,就舍不得放下。
柳婉清也笑了:“你见过几个婴孩。”
禅心又叹口气:“不晓得姑爷去找族老的事怎么样了。”
“文书已定,这事不会变了。”
“小姐您先前说,打算第二个孩子过继,怎么成了头个孩子,也难怪姑爷要闹。”
“他有什么好闹的,我这不是给他和柳媚儿让路?”
禅心不服:“那是您不上心,您若愿意用心,哪里有二小姐的事,她自小样样不如您,又爱和您攀比,和姑爷勾搭上,恐怕得意极了。”
“我很用心了,这两年一直拘着云逸,没叫他被狐朋狗友带着,做出些入狱的勾当。”
“您那管教哪里像妻子......”她嘟着嘴喃喃,但后面的话也不敢说。
“禅心,”柳婉清抬头看她,“活人,永远是比不过死人的。”
禅心也不说话了,只叹气。
之后也忍不住说了句:“姑爷连活人也比不过......更莫说,大少爷可是个大英雄呢......”
窗台传来一道声响,柳婉清和禅心同时看过去。
禅心把孩子放好,开窗去看。
片刻后松口气:“没事,是只麻雀。”
晚些的时候,下人来报,云逸回了府,没多久又走了。
禅心有些不安:“小姐,那些话,没被姑爷听见吧?”
“听见也就听见了。”
禅心更不安了。
柳婉清安慰她:“他说不得更心安理得,去柳媚儿那,说和离后娶她的事了。”
云逸浑浑噩噩的,回了云家的别院。
在那里看到柳媚儿摸着肚子浅笑。
一时间觉得,自己只能和她诉说。
“婉清她,联合娘亲,把孩子过继到大哥名下了。”
云逸忍着难过说完,又说:“婉清之前还说要和我和离,说什么孩子还是云家的......”
柳媚儿只听到重点:“和离?云郎,你要和姐姐和离,娶我吗?”
云逸的话一下子卡在嗓子眼。
他看向柳媚儿,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说过,你不想越过你的姐姐,只是爱我,才愿意跟我......”
柳媚儿调整脸色:“自是这样的,可若是姐姐不是为了和离,又何必过继那孩子,连您这个父亲,都没有知会,未免太狠心......”
云逸整个人都透着丧气。
柳媚儿趁热打铁:“姐姐自小如此,她要做的事,是没人能阻止的,过继这事,恐怕她早有准备,既然和你提了和离,那必然已经在准备了,云郎,既然姐姐愿意成全,你又何必不满。”
云逸回过神:“你难道就看着我和你姐姐和离?这世道,和离的女子,日后的日子又怎会好过!”
他神色复杂:“媚儿,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何时变得这般自私!”
柳媚儿也变了脸,她双眸含泪:“云郎,我是为了自己嘛?我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想过他出生后,户籍怎么办嘛?”
“你之前说要立我为平妻,我很欢喜,怎么姐姐要和离,你就不肯了,你可是后悔了?你答应过我,不叫我的孩子成为卑贱的庶子!”
云逸也反应过来。
对,媚儿也怀着她的孩子,她一心为了自己。
他不能叫媚儿寒心。
和离是不可能的。
但媚儿也必须要入府。。
云逸在别院住了几日,被柳媚儿哄着,要他回府提立平妻的事。
可云逸回想那天听到的婉清和丫鬟的话,还是觉得不对。
越想越不对。
婉清当年和母亲提起过继,真的是为了讨好未来婆母?
他一直知道,大哥出征前,中意长安城一位大家闺秀。
说是打完胜仗,就要去人家家里提亲。
云逸那时候追问,大哥却笑而不语,最后被问的受不住,只说:“事情未定,不好叫人知道,免得坏了对方名声。”
云逸笑大哥假正经。
大哥说那闺秀性子娇软,又爱害羞。
云逸就想。
这样的闺秀,想必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常遇不见。
也就没再探究过。
他的名声在长安城里很差。
和柳媚儿纠缠多年,娘亲不肯松口,让他娶进门。
他一气之下,说要去柳府,找柳婉清提亲。
柳婉清在长安城的名声和自己相当,只是比起自己第一纨绔的名字,人家是第一才女。
这样的女子,他以往都避而远之。
感觉和大哥一样,很爱管教人。
尤其是有回宴会上遇见,他只是就着螃蟹吃个柿子,被柳婉清瞧见了。
竟然特意跑过来和他说:“这样吃对胃不好,太寒。”
一时间他就有看见大哥的感觉。
对方一脸严肃。
明明同岁,却叫他看着像个老古板。
云逸想着。
至少大哥说的那个娇娇软软的小闺秀,必不可能是柳婉清。
想到这里,云逸又记起。
云府书房里,有大哥留下的家书。
他也看过。
恐怕那时娘亲回信说起过媚儿的事。
大哥在其中一封里,还提到过,说是媚儿这庶女的事,可以多加打听,再做决断。
大哥没有透露更多。
云逸不觉得柳婉清和大哥有什么。
可这会儿,他着了魔一样,想到那个不可能的答案。
否则,否则怎么说得通,这荒唐的过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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