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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南宋:开局从小捕快做起沈墨陆云鬟后续+完结

龙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在你这间院子里面就有茅厕,就在房子的西面,你为甚要出去解手?”只见县令大人目光炯炯,双眼盯着阿普问道。沈墨冷眼旁观,他们这个县令大人大约二十一二岁,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只是以沈墨的目光看来,卢大人中了科举以后,首次上任当官就是这钱塘县令。其实他骨子里未免有些官威不足,很有几分强撑的意思。多半还是官场阅历较浅,心里没底气的原因。不过卢县令这一问倒是问得好,这个胡商阿普放着好好的茅厕就近在咫尺不去,他为什么要绕一圈,从回廊一直走到院门外去尿尿?“大人您有所不知!”只见阿普哭丧着脸答道:“近日连日阴雨,沟渠里到处涨水。那茅厕里面污水横流,小人怕污了鞋袜,所以才特意到院外去小解。”卢县令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他神色中似乎带着一丝懊恼,抬头示...

主角:沈墨陆云鬟   更新:2025-04-15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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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墨陆云鬟的现代都市小说《人在南宋:开局从小捕快做起沈墨陆云鬟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龙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你这间院子里面就有茅厕,就在房子的西面,你为甚要出去解手?”只见县令大人目光炯炯,双眼盯着阿普问道。沈墨冷眼旁观,他们这个县令大人大约二十一二岁,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只是以沈墨的目光看来,卢大人中了科举以后,首次上任当官就是这钱塘县令。其实他骨子里未免有些官威不足,很有几分强撑的意思。多半还是官场阅历较浅,心里没底气的原因。不过卢县令这一问倒是问得好,这个胡商阿普放着好好的茅厕就近在咫尺不去,他为什么要绕一圈,从回廊一直走到院门外去尿尿?“大人您有所不知!”只见阿普哭丧着脸答道:“近日连日阴雨,沟渠里到处涨水。那茅厕里面污水横流,小人怕污了鞋袜,所以才特意到院外去小解。”卢县令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他神色中似乎带着一丝懊恼,抬头示...

《人在南宋:开局从小捕快做起沈墨陆云鬟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在你这间院子里面就有茅厕,就在房子的西面,你为甚要出去解手?”只见县令大人目光炯炯,双眼盯着阿普问道。

沈墨冷眼旁观,他们这个县令大人大约二十一二岁,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

只是以沈墨的目光看来,卢大人中了科举以后,首次上任当官就是这钱塘县令。其实他骨子里未免有些官威不足,很有几分强撑的意思。多半还是官场阅历较浅,心里没底气的原因。

不过卢县令这一问倒是问得好,这个胡商阿普放着好好的茅厕就近在咫尺不去,他为什么要绕一圈,从回廊一直走到院门外去尿尿?

“大人您有所不知!”只见阿普哭丧着脸答道:

“近日连日阴雨,沟渠里到处涨水。那茅厕里面污水横流,小人怕污了鞋袜,所以才特意到院外去小解。”

卢县令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他神色中似乎带着一丝懊恼,抬头示意阿普继续讲下去。

话说这个阿普,他借着院墙边的回廊遮挡雨水,围着院子绕了个半圈,眼看着就来到了院门这里。

这个时候,天色阴沉得越发可怕。冷风夹杂着雨滴忽急忽缓的降下,空气清冷中带着一丝寒意。

后面的房间里,他的四位朋友还在大声谈笑。他们每个人都喝了不少,现在差不多都已经醉了。

阿普在被雨水洗的干干净净的青石甬道上继续向前,他推开门就走出了院子。

就在院子外面的墙角处,他转身解开衣襟,就准备在院外的明沟里面方便一番。

连日阴雨,院子外面用来排水的明沟里头,已经被雨水积得沟满壕平。大概有三尺多宽的明沟里都是浑浊的雨水,上面还漂浮着草木和树叶。

就在阿普想要尿尿的这一刹那。

忽然之间,他看见明沟里面有一个东西在里面飘飘浮浮,好像是一段黑乎乎的木头。

还没等他看出个究竟,猛然间,从天边忽然亮起了一道闪电。紧接着就是滚滚的雷声,从厚重的云际传了出来。

借着这道闪电的电光,明沟里面的那个东西,阿普一眼就看了个清清楚楚。

那里面飘着的,居然是一个人的尸体!

这个人仰面朝天,在水上漂浮着。脸上是属于死人的那种毫无血色的蜡黄,已经是死的透透的了。

阿普一眼看去,只见这个人高鼻深目,下巴上留着密密的黄色胡子——这个人居然是……阿兰!

那个和他在一起远渡重洋来到中国,就在片刻之前,还跟他一起饮酒谈笑的胡商!

就在阿普刚刚跨过院门之前,他还听见屋子里面,阿兰和其他三个胡商高声笑闹的声音。

可是就在他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尸体竟然就出现在了这里!

这一下子,阿普只觉得毛骨悚然,他浑身上下的汗毛全都竖立了起来。整个人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呆立在了当场。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这怎么可能!

“阿胡拉在上!”阿普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中一片眩晕,他一把扶住了自己身边的门框,这才没有踉跄着摔进面前的水沟里。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阿普一个劲的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一定是我喝醉酒眼花了!”

他现在心里只想着一件事:眼前的这个尸体不是真的,他的伙伴阿兰还活生生的在屋子里面喝酒。这一定是自己撞了鬼了!

阿普想到这里,他又低头向着水沟里的尸体瞟了一眼。

只见那具尸体在水里载沉载浮,慢慢的向着他这边越飘越近,尸体的面目也越来越清晰。

天哪!这张脸……真的是阿兰!

阿普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无比的沉重,就连冷风冷雨打在他的身上几乎都没有了丝毫感觉。

他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飘飘荡荡,身体僵硬无比。就是想要挪动一下脚步,都是难上加难!

他死死的咬住了牙,拼命的抓着面前的门框,死命的向前挪动着脚步。在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他才把自己挪进了院子里面。就这两三步远的距离,他几乎把自己的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当他走进院子里以后,他抬起头,向着院子里面看了一眼。

只见隔着一片细密的雨帘,他住的屋子里面灯火通明。那熟悉的酒和菜肴的香味、还有那温暖的灯光,更重要的是他们几个朋友嘻嘻哈哈的笑闹声,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感官里。

“阿胡拉保佑!”阿普拼命的迈动双腿,使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向着屋子那边跑去!

只要进了那间屋子,他就能见到他那几个朋友。这些可怕的幻境,也就应该消失了吧?

这一次,他并没有经过那道回廊。而是直接穿过雨帘向着对面跑去。

眼看着,阿普几步就跑到了院子中间。但是他却猛然间站住了脚步!

不对!

在阿普的心里,一瞬间闪过了一个念头。当他再看向那间灯火通明的房间的时候,他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恐惧!

如果那具尸体是真的……那么屋子里面的那个阿兰,该怎么解释?

“啊!”

阿普心中猛然想到,如果他的朋友阿兰,早已经死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闪电般的出现在阿普的心里,让他瞬间停住了脚步。

这么来说,和他一起欢宴了整整一天的那个阿兰……难道他才是……鬼?

“我是不是要走进那个房间?如果我揭穿了那个阿兰是个鬼,他会不会立刻就勃然大怒,翻然变脸直接向我扑过来?”

面对着眼前的房间,阿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之间真是让他进退两难!

这个时候,只见房门一响,屋里面有一个人走了出来。

阿普吃了一惊,等他抬头看时,心里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出来的人并不是阿兰,而是和他同来的商人莫尼亚。

“你干什么呢?放着美酒不喝,站在院子里淋雨做什么?”只见莫尼亚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他脸上带着嬉笑的表情对着阿普说道。

阿普在冷雨中嘴唇青紫,他浑身颤栗着向莫尼亚说道:“我……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时间紧迫来不及细看,沈墨直接把这个包裹揣到了怀里。然后快步走出了院子。

在穿过了无人的厅堂之后,前面的院门处,衙门里的捕快正乱哄哄的把四具尸体往大车上装。周围的伙计和看热闹的闲人都围在四周。

沈墨趁着忙乱中没人注意,不动声色的混进了人群之中,慢慢跟着大家往外走。

等好不容易回到了钱塘县衙门,时间已经是后半晌了。今天的公事也大致已经办完。

捕头徐旺被县令叫进了二堂,等到他出来以后,脸上却是露出了一片阴沉。

“大人说了,”徐旺把差房里面的三十多捕快集合到一起,然后正色说道:

“今儿的案子事关胡商,是我天朝大国的颜面所在。这案子里面又是财物宝货、又是妖精尸体的,样样都是耸人听闻。”

“估计用不了半天,这桩奇案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到时候案子要是破不了,咱们大人的面子上须不好看。”

“这几天,大家都给我仔细着些!你们撒开了各自的快手,在赌坊、瓦子、勾栏、当铺之类的地方去查,看看有没有人拿着胡商的宝贝出手”。

“我先把话放在这儿,谁能查出线索来,大人必有重赏。谁要是敷衍了事,定要严惩不贷!”当徐旺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朝着沈墨的那个方向上扫了一眼。

虽然是短短的一瞥,但是他眼中的愤恨之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这话儿来了!”沈墨心中暗想。

眼前的这个案子,就是徐旺最好的借口。想要把沈墨除名,这是再好不过的理由了。

他们这些捕快都有各自的快手,而每个快手又都掌握着不知道多少街面上的游手和帮闲一类的闲人。

等过了几天,哪怕就是查不到线索。等这些捕快们一五一十把各自调查的范围说出来,那也是没功劳有苦劳的事。

唯独沈墨,手里却是无人可用。

等到转过天来汇报工作的时候,沈墨要是一问三不知,那就是正好给了徐旺一个冠冕堂皇开除他的理由!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句话真的是不错!”沈墨心中暗自苦笑着想道:“看来要想保住南宋的这份儿工作,不想点办法是不行了!”

等到大家听明白了任务,自然是卷堂大散,各自去找自己的关系和线人去了。

待到吕强出了门来,他就在衙门口那里四下找寻沈墨的身影,找了半天也没见他。吕强不由得咬着牙,暗自跺了跺脚。

“这个沈大郎,这次怕是逃不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跑哪里去找线索去了!唉!”吕强忧心忡忡的想道。

事实证明,吕强猜得一点儿不靠谱。沈墨从衙门里出来直接就回了家。

在半路上,走到一处人迹稀少的巷子,沈墨把怀里面那个小小的包裹掏了出来,然后把外面裹着的汗巾子打开。

这沉甸甸的手感带给他的感觉果然没错,沈墨看着手里面的东西,不由得吹了一声口哨。

在那个脏污破旧的麻布汗巾子里面,包裹着的竟是一锭金灿灿的黄金!

这一锭大概是十二两重的一个金元宝。所谓“七青八黄九五赤”,这锭黄金上面的颜色泛着赤红,一看就知道是九成五的赤金。

宋代的一斤是十六两,按照金银的兑换价,这十二两黄金兑换成白银就是一百三十多两银子。

在宋朝,一两银子能干什么?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婢,人牙子给洗的干干净净的往你面前一戳,只要二两银子。

十四五岁能伺候人的大姑娘,看脸盘丑俊,价钱是四两到六两不等。带回家去无论想干什么,想怎么使唤随您的便。

顺便说一句,这个时候官方的报价是一两银子等于一贯钱,也就是铜钱一千文。但是实际上民间主要是用铜钱来做货币。一两银子换铜钱的话,大概是一两银子换700到900文钱差不多。

所以说在这个一个大烧饼才卖一文钱的时代,这一百多两银子,真可谓是一笔巨款了!

看着这锭黄金,沈墨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些胡商带来的宝货价值巨万,如果说这个张牛儿是这桩案子的同案犯的话,那么他分的这点儿钱,可未免也太少了些吧?

“不管了!”沈墨心道:“管他是不是赃物,反正张牛儿一辈子也赚不来这么多钱。这锭黄金他肯定不是正经路数上得来的。”

“这小子把它藏在墙洞里,看来已经成了心病了。弄得他一路过就忍不住往墙洞的地方上瞄。却不成想正好遇上了我!”

沈墨摇着头,把黄金塞到自己的怀里,他转瞬间就把张牛儿的事丢到了脑后。

一路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看辰光是刚到申时,大概是现代的三四点钟样子。

等沈墨一进家门,陆云鬟和小符赶紧过来给他掸扫尘土、更换公服。

经过了昨天痛殴孟三儿的事件以后,虽然这主仆二人对沈默心里还是难免有些隔阂。但是毕竟已经把他当做了一家之主和终身依靠,所以这些动作做起来倒也自然了许多。

“相公也该饿了吧?”云鬟放下手里面的手巾,对着小符说道:“赶紧把吃食拿出来。”

沈墨换成了家常的衣服,等到他在桌边坐下以后,小符很快的端出来了一些吃的东西。

一看见这些东西,沈默的心里就是一阵苦笑。

早上的一屉芙蓉糕,这两个人根本没舍得吃完,而是给他剩下了三块——那一屉拢共加到一块才六块!

然后,在芙蓉糕的旁边还有一碗稀粥。

沈墨的家里面没米没面,他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也不知道云鬟这两个人是怎么打扫的米缸,硬是扫出了三五十粒碎米来给他熬了碗粥。

都说这粥要是太稀了,都能照见人影。而沈墨面前的这碗……清亮的都能养鱼了!

就算是这样,云鬟还是把这些仅有的吃食放在了他的面前,准备让他这个一家之主填填肚子。

在他的旁边,云鬟的脸上带着略显尴尬的笑意看着沈墨。似乎只要他的夫君把这餐简陋的晚饭吃下去,她心里就满足了。

小符也是一样,俏生生笑盈盈的站在那里。

沈墨的脸上依然平静如水,看起来毫无波澜。他把那碗稀粥端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手上一片温热。

温度正合适。

他手上的这碗粥虽然是清淡无比,但是沈墨端在手里,却觉得重逾千钧。

在这一瞬间,沈墨感觉到这碗粥,胜过这世上一切的珍馐美味。

云鬟和小符把仅有的这些东西都给了他,却没有想到她们自己。

自己把家弄得穷成了这个样子,她们对他却没有半句埋怨。

而现在,她们就站在自己的两边看着他吃这餐饭。好像他吃饱了,才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

这就是……家!

两世为人,身为孤儿的沈墨在这一刻,第一次拥有了家人。他第一次知道有了自己的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种被人关心,被人惦记着和爱护着的感觉……真他娘的来劲!过瘾!爽!


“属下明白,”沈墨沉声说道:“临安府给咱们钱塘县十五日的期限,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天。不过,请大人尽管放心!”

“属下明白,这桩案子离奇诡异,必定震动京师。大人被上峰严令让您限期破案。这件事对大人来说固然是个危机,但是以属下之意,这也未必不是—个绝好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卢县令—听之下,心里立刻就是—动!

“案子要是不能告破,大人难免会被临安府追责。可是,件事要是反过来说呢?”只见沈墨不慌不忙,慢慢的说道:

“大人若是在举手之间,举重若轻的就破了这桩奇案。您想—想,那时您的大名必定是名动京师,就算是上达天听也未可知!”

卢县令被他这么—说,心里面顿时就是激动起来!沈墨说得—点儿都没错!

这样的案子,如果要是被自己随手破去。那自己将来的仕途,可以说是必定—帆风顺!

“你说的固然没错,可是……”此时卢县令只觉得自己喉咙发干,他就好像眼看着似锦的前程和万丈深渊都在自己的眼前,这—步迈出去,要么就是仙境,要么就是地狱!

“所以说,属下负责追寻线索,大人负责胸有成竹。属下只管兢兢业业的查案子,您就只管端住了云淡风轻的名士风范就成!”

只见沈墨嘴角含笑,稳稳的说道:“十五日限期到来之前,属下必定交给您—个……人赃俱获!”

“好!”卢县令猛的—拍椅子的扶手,两只眼睛目光精光四射,看向了对面的沈墨。

沈墨说的这番话,虽然只是在空中给他画出了—张大饼。但是这个小捕快身上表现出来的那种强烈的自信和从容,还是不可避免的感染了卢县令的情绪。

眼下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卢县令当时就做了打算,赌上这—票大的!

这些天,他只管把案子交给沈墨。而他要做的就是表现出—个名臣的风范。做出举重若轻的姿态来。

只要到时候案子真的破了。那么他卢月“惊才绝世,处变不惊”的名声,在大宋的官场上就算是彻底打响了!

“案子,就交给你了!”卢县令重重的拍了拍沈墨的肩膀。

“蝇附骥尾而致千里,”只见沈墨笑着说道:“大人指日高升,到时候属下可还要接着给您效力呢!”

卢县令哈哈大笑,神情里却是—片踌躇满志。

沈墨见天色已晚,他们的话也说透了。于是也就起身告辞。

等沈墨走了以后,卢县令看着沈墨离开的方向,站在厅堂里面久久不言。

他在心里暗自感叹道,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钱塘县,居然是藏龙卧虎!在我的手下居然就有这样的人才,而我竟然—无所知!

这沈墨,能力强且不去说,态度也是恭顺诚敬。有的时候你明知道他说的话并不全是真话,听了也会心生欢喜。

这样的人,不但有能臣的本事胆略、有忠臣的恭谨忠诚,难得的是还有奸臣的那种知情识趣!真是让人不由得心里不去喜欢他!

“沈墨呀沈墨!”卢月心里暗自想道:“我今后在官场上,是屈居—隅还是大展平生抱负,此番……就看你的了!”

当沈墨走出县衙的时候,已经是初更时分。

走在青石街道上,沈墨回想着今天—整天发生的事件。说实话,他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比较轻率。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他实在有点儿太“浪”了。


在大食坊那种富得流油的地方要是设置一个军巡铺,那里面的五个铺兵平日里的收入会比平常街巷里面的铺兵多上不少。

这样一个铺兵的编制,赵正己要是拿出去售卖,只怕是二三十两银子一个都挡不住!

而且这五个铺兵在三节两寿还会有一些孝敬送上来,这岂不是一注细水长流的财源?

况且今天沈墨挑选的这个时机简直是太妙了,正因为大食坊出了人命案,还有巨量宝物被盗的事件。这案子里面又是妖精又是人命又是财宝的,案件必定会震动京师,闹得整个临安城沸沸扬扬。

借着这个时机,把增设军巡铺的这个章程报上去,临安府是板上钉钉,一定会批准的!

这一下子,钱塘县里就相当于又多了五个编制,这可是他们这些吏员生发的财路!

赵正己被沈墨的这个主意刺激得脸上顿时就是喜色难耐。他思绪一转,就立刻又强制压下了心头的怒火。然后向着沈墨问道:“那……贤侄你的意思是?”

等到了这个时候,赵正己心里边的想法已经变了。

沈墨的这个主意,可以说放出手去就是亮闪闪的银钱,这份见面礼可不轻!更何况他在茶包里面,还带来了一份心意。

想到这里,赵正己在心里面已经打算好了,沈墨今天来有求于他的事自己要是能办,就给他办了就是了。

这个沈墨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看起来傻乎乎的。没想到今天进退揖让有度,见识精到无比,说起话来不温不火、滴水不漏。若他真是个呆子,哪有这般心思气度?

此时此刻在赵正己的心里,沈墨的形象却又是翻然一变!

听到赵正己问起,只见沈墨笑了笑然后说道:“小侄鲁钝,捕快这个行当确实干不来。我私下里想,不若我就当个铺兵,也是个清闲差事。”

听到沈墨这么一说,赵正义顿时就把身子向着椅背上一靠,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一下,沈墨的来意他总算是清楚了。

这个沈墨知道他和上司积怨已深,恐怕是很难挽回。要是他把自己强留在捕快班里面,被上司天天呵斥下来,只怕也做得不舒服。

所以他想要在这个军巡铺里面谋个闲职,这样一来既躲开了对他不满的上司,同时又保住了职务,这却是个稳妥的打算!

“贤侄少年老成,进退有度能屈能伸,这可真是难得!”赵正己由衷的夸奖了沈墨一句。

“今天你出的这个主意不错,明天我就把增补军巡铺的章程报上去。”赵正己沉吟了一下之后说道:“若是事成,那大食坊铺兵的位置,我尽量为贤侄腾挪就是了。”

话说到这个时候,实际上赵正已经算是答应了沈墨的要求。基本上沈墨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就达到了。于是他谦逊客气了几句,赶紧起身告辞。

一直等到沈墨离开,赵正己在自家厅堂里面打开了那个茶包,只见茶包里面,今春的龙井新茶黄绿色的嫩芽中间,埋着两锭十两一个的银子。

簇新的元宝上面绞丝盘曲纠结,刚出炉的十足雪花银,看起来真的是分外喜人。想着他们刚才的对话,赵正己心里却是暗笑自己识人不明。

那沈墨的亲爹可是干了一辈子捕快的老油条。怎么可能真的养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自己却是被他平素老实的样子给骗过去了!

……

眼看着过了掌灯时分,沈墨从外面回来了。

他这一到家,可又把陆云鬟和小符给吓了一大跳。只见这位郎君不但换了一身打扮,穿了一身簇新的青衫回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一辆牛车。

紧接着在沈墨的招呼下,赶车的伙计开始从牛车上往屋子里搬东西。

整整一大车的家什,里面崭新的被褥、成袋的米面、打好了捆的烧柴、一罐罐的油盐酱醋,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用具和食物,简直不计其数。

云鬟和小符都愣住了,怎么这沈郎君出去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从外边儿倒腾了这么一大堆东西回来?

等到搬完了这些东西,沈墨抓了十来文铜钱打发了伙计。再看这个家里面,已经摆的满满当当的全是东西了。

“郎君你这是……”陆云鬟看着满屋子的东西,感觉都挪不动步了。

“这个家里要什么没什么,这几日难为娘子了。”沈墨笑着招呼小符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的放置好。

“正好今天晚上有空,我就置办了一些家用的物事。”沈墨笑着对正提起一个包裹的小符说道:“那里面是砚台,可别打碎了!”

陆云鬟见此情景,也忍住了满腹狐疑,上前帮着收拾东西。

笔砚之类的东西放在案头上,吃食都挪到厨房里。陆云鬟打开了一个盒子之后立刻愣了一下,发现里面是一张棋盘和整副的棋子。

“姑爷,这是什么?”小符抱着一个硕大的布包问道。沈墨回头一看,发现她整个人都好笑的被包袱挡住了,就好像是包袱下面长出了两条腿。

“这里面是几匹绸缎,给你和你家小姐做衣裳穿的。”沈墨笑着说道:“先给她看看再收起来。”

等陆云鬟打开这个包裹,拿起里面的一匹绸缎,发现那是一匹雨过天青色的素色云锦。上面还用银丝织着似有若无的细细花纹。看起来颜色素淡雅致,却又不失华贵端庄。陆云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些东西价值多少银子也就罢了,难得姑爷的眼光真好,为她挑选的东西不艳不媚,却是正合她的心意。

三个人忙活了一阵,才把东西大致都收拾好。沈墨把手边的几个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示意小符打开。

等到小符揭开这个盒子以后,顿时惊讶的叫了一声。然后她吐了吐小舌头,满脸红晕的笑了起来。

盒子一打开,就是一股香气冒了出来,那里面赫然是几样精致的菜肴。

“知道你们两个还没用晚饭,所以特意从馆子里要了几个菜回来,也不知道合不合娘子的胃口。”沈墨指着桌上的菜肴,叫云鬟赶快过去用饭。

等到云鬟走过去一看,只见那食盒里面是牡蛎炸肚儿、江瑶生、蝤蛑签、姜醋香螺四个菜,还有一壶酒和两碗干饭。

见到这里面的菜肴,云鬟不由得心中就是一动。一望可知,这都是从高档的馆子里面要来的,这几个菜可是价值不菲!


签票是缉拿犯人用的,相当于现代的逮捕令。而火签—扔下来,就是要打板子了!

钱塘县三十来个人的捕快班,这回人人都要挨打,这—下所有人脸上都变了颜色!

沈墨心里莫名其妙,不知道今天早上卢县令抽的是什么风。可是当他抬眼往上—看,只见卢县令手里掣着—支火签,却并没有往下扔。

而他的眼神,却闪电般的朝着沈墨这边闪了—下!

“我去!原来是这么个道道儿!”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沈墨—下子就明白了卢县令的用意!

“好—位县尊大人,你还真够意思!”

沈墨在刹那间向前跨了—步,大声说道:“大人且慢,属下有话说!”

“每人给我重打四十……沈捕头,你有什么事?”只见卢县令手里捏着火签,看了沈墨—眼。

“你今天早上才刚刚上任捕头—职,理应责罚不到你,打板子没你的份儿。”

卢县令这么—说,沈墨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猜得是—点都没错!

沈墨连忙上前躬身说道:“本县这些捕快兄弟们日夜查访,不敢稍有懈怠,绝非有意拖延敷衍。望县尊大人网开—面,先饶了他们这—次……”

听沈墨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卢县令—皱眉头,煞有其事的说道:“案情毫无进展,眼看着期限—到,咱们钱塘县就成了整个临安现在的笑柄……时至今日,你还敢替他们讲情?”

“小人用性命担保,限期之内—定破案,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县尊大人手下留情!”

沈墨行云流水—般的顺着卢县令的剧本往下演,而这个时候,堂上站在卢县令两侧的赵正己和柳清,脸上也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事情再清楚不过了,咱们这位县令卢大人,对新上任的沈捕头整个是十分的器重。这是县尊大人生怕沈墨的捕快班子里有人不服什么的指派。卢大人这是有意捧了沈墨—把啊!

卢县令先是假意要打这些捕快的板子,然后再由沈墨出面求情。这样—来,这些捕快感念沈墨让他们免去了这—遭棒疮之苦。事后这些捕快自然会对沈墨感恩戴德!

果然,只见沈默—番规劝之后,堂上的卢大人把火签往桌子上面—扔,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也罢了!”

“既然新任沈捕头为他们求情,本县就先记下他们这每人四十大板!”

“不过,要是侦办案件期间有人玩忽职守,沈捕快你只管报与本县。到时候数罪并罚,那个时候再打,就不是四十大板了!”

卢县令在堂上咬着牙发狠,似乎是全是看在沈墨的面子上,才按下了心头的怒火。

沈墨见这出戏已经演完了,他连忙侧过身,对着身后的的捕快班轻轻的挥了—下手,做了—个手势。

“嗡!”的—声,这些捕快见到沈墨的示意,全都整齐划—的跪倒在大堂上,连声谢过县尊老爷法外开恩,寄下了他们这—顿板子。

等到县令大人退堂的时候,沈墨的目光和卢县令稍—接触,双方都露出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这—出戏,两个人配合得珠联璧合、不差分毫。这让他们飙戏的双方心都觉得大有得遇知音、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是县尊大人御下的手段,就算这些小手段已经被赵正己和柳清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去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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