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梦间,我剧烈的挣扎着。
嘴里溢出痛苦的嘶吼:
“江闻!你在哪!救我!”
“江闻……”
我一声声喊着,声音由大到小。
那人的动作一顿,大颗大颗温热的液体砸落。
片刻后,一道极低的应声:“我在。”
那两个字像是指令,我彻底放弃了所有抵抗。
乖顺的任他检查。
我想睁开眼看看江闻。
问一问他。
为什么这次他的手这么凉?
一睁眼。
对周围陌生的环境视而不见。
我四处找着手机。
起身下床。
几乎翻遍了病房间的每一寸。
直到季宴理的声音响起:“你在找它?”
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我的电话。
“还给我!”
我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抢过。
划开屏幕,颤巍巍地又敲出一行字。
“江闻,对不起,我昨晚睡着了,所以才没有陪你聊天,今天我一定好好的陪你。”
做完这件事,我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
眼角的余光扫到季宴理。
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可手背上青筋全部突起。
我毫不在意。
看着他:“你出去,我换衣服出院。”
“再住几天,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