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上胥柳禾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万人迷后,她每天都在和权臣们斗智斗勇上胥柳禾》,由网络作家“早日退休的铲屎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胥祈嘴角又是一抽。“奴才知罪,不该欺瞒殿下。”柳禾顿了顿,毕恭毕敬地开了口。“这伤其实是花粉过敏,奴才自己用指甲抓的,力道大了些就感染了,奴才觉得丢人,所以就……”长胥祈嘴角又是一抽。丢人?走路撞石狮子就不丢人了吗?他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张小嘴怎么就能动不动便噼里啪啦往外吐瞎话,连草稿都不需要打。长胥祈微微侧目。“想好了?”柳禾下意识点点头。理由嘛。那还不是张口就来,根本不需要想。“那便好,省的一会儿再有人问起来又要改口,”男人轻笑一声,似是意有所指,“譬如什么走在路上被野蜂蛰了之类的话。”柳禾堆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有点耳熟。这好像是她昨日对皇后说的话。那一刻,柳禾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脱光了站在这里任由他打量的大傻子。尴尬死了...
《穿成万人迷后,她每天都在和权臣们斗智斗勇上胥柳禾》精彩片段
“……”
长胥祈嘴角又是一抽。
“奴才知罪,不该欺瞒殿下。”
柳禾顿了顿,毕恭毕敬地开了口。
“这伤其实是花粉过敏,奴才自己用指甲抓的,力道大了些就感染了,奴才觉得丢人,所以就……”
长胥祈嘴角又是一抽。
丢人?
走路撞石狮子就不丢人了吗?
他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张小嘴怎么就能动不动便噼里啪啦往外吐瞎话,连草稿都不需要打。
长胥祈微微侧目。
“想好了?”
柳禾下意识点点头。
理由嘛。
那还不是张口就来,根本不需要想。
“那便好,省的一会儿再有人问起来又要改口,”男人轻笑一声,似是意有所指,“譬如什么走在路上被野蜂蛰了之类的话。”
柳禾堆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有点耳熟。
这好像是她昨日对皇后说的话。
那一刻,柳禾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脱光了站在这里任由他打量的大傻子。
尴尬死了……
三室一厅都要被抠出来了。
好在没过多久,更衣完毕的皇后回来了。
见救星来到,柳禾长舒了口气,忙不迭地退回到了角落里。
但是很显然,某人似乎并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长胥祈谦谦有礼地扶着皇后落了座,自己坐下的瞬间若有所思地瞥了柳禾一眼。
“母后新收的这小太监倒是会说话,伶牙俐齿,想来也是心较比干多一窍的人物。”
皇后虽不解,却也听出了儿子言语间的阴阳怪气。
“小柳,你们都先下去吧。”
一听皇后的特赦令下了,柳禾立马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地蹿了出去。
直到室内空无一人,皇后才扭头看向自家儿子,问出了由来已久的疑惑。
“阿祈,你为何……处处针对小柳?”
先前无缘无故把人家弄去送恭桶,这会儿字字句句都夹枪带棒的。
莫非……
小柳有什么地方得罪过阿祈?
长胥祈闻言顿了顿,面上满是温和的笑意。
“母后多虑了,儿臣只是觉得既在阳华阁当差,便要经得起风浪,想多磨砺他一些,日后陪在母后身边,儿也好放心。”
见皇后似有不安,他又笑着补充一句。
“何况……那小太监确实有趣,儿臣总忍不住逗他,让母后见笑了。”
听儿子这样说,皇后才彻底放了心,点头附和着。
“小柳确是个机灵孩子,让人瞧了便喜欢……”
她说得欢喜,没有留意到儿子眼底一闪即逝的晦深。
前朝之争,不该祸及后宫。
他不想让母亲知道那些残忍的真相。
……
当晚。
莺儿等人念及柳禾脸上的伤,都争抢着帮忙干活,要她早些休息。
以至于柳禾早早就被不容拒绝地撵了回来。
阳华阁——越来越像个家了。
柳禾满足地感慨了一会儿,在伤处上了药之后相当听劝地钻进了被窝。
可她难得这么早休息,躺在床上一时竟翻来覆去睡不着。
寂静无人的夜晚,会在无形之中放大许多诡异的声响,就比如现在。
柳禾清楚地意识到有人来了。
还没等她睁眼,就已经被人从被窝里一把揪了出来,动作粗鲁,直截了当。
熟悉的悬空感传来,柳禾连眼睛都不用睁开就知道是谁会办出来的事。
是老二长胥砚那小子。
“睡得这么早,你是来吃闲饭的吗?”
这么晚不睡,你是来找茬的吗?
当然,她也只敢在肚子里说这句话。
身子晃晃悠悠悬在空中,让人极度缺乏安全感,柳禾又在心里悄悄骂了他几句。
男人唇瓣轻触,语气清浅。
“按得好。”
分明是夸奖的话,可配上男人晦深莫测的表情,却没来由地令人心底发毛。
柳禾欲哭无泪。
这位所有人嘴里从不苛待下人的太子殿下,唯独在她面前时屡次锋芒毕露。
而她明明满心冤屈,却也毫无办法。
谁让这个自己亲手创造的角色先前得罪过人家。
见柳禾不吭声,长胥祈侧目瞥了她一眼,随口道:“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
别说赏赐了,你小子给我给留条生路就让我叩谢大恩了。
柳禾心下虽这样想着,话到嘴边却变得恭恭敬敬。
“为太子殿下分忧是奴才分内之事,不敢要殿下的赏。”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长胥祈对这番推脱之言充耳不闻,自顾自开了口。
“既按得吾身心舒适,那便赏你……”
话到此处男人忽然顿了顿,看着她时眼底覆着一抹和善如清风的笑意。
柳禾却打了个寒颤。
直觉告诉她,肯定没什么好事。
“便赏你自今日起,负责阳华阁全部恭桶的运送之事,你看如何?”
男人笑意盈盈,尾音微扬,显然是心情不错。
柳禾身子一僵。
她虽然早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却也没想到会不好成这样。
送恭桶……根本不是人干的活。
简单来说,送恭桶之人凌晨四点就要起身,一趟一趟把整个阳华阁的恭桶送到最角落的瓦房里去。
做完这些天都要亮了,紧接着又要收拾着去忙别的活。
“为何不说话?”长胥祈气定神闲,眼底闪烁着若隐若现的警告,“你不肯?”
柳禾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肯不肯是她说了算的吗?
“殿下有令,奴才自当听从,”柳禾毕恭毕敬,却也掩盖不住小脸上的苦涩,“谢太子殿下赏赐……”
长胥祈的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留着这小太监,原本是想看看老二接下来要做什么。
可若他当真不再惹是生非,留下来当个小玩意儿解闷,倒是也不错。
……
翌日凌晨。
柳禾准时提着恭桶走在路上,每一步都哈欠连天。
抬头看看天际。
乌漆嘛黑,一点要亮的架势都没有。
……
第二日。
第三日。
……
第七天的时候,柳禾实在撑不住了。
送完恭桶往回返的路上。
柳禾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压根顾不得此时已稍有亮意的天光,身子一歪靠在了宫墙上。
真他奶奶的要命啊。
直到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了太子此举的用意。
干完这些人都累个半死了,便是有再多坏心眼,怕是也没力气使出来了。
天天让她这么熬着,自然不会有空去加害皇后。
长胥祈……
你小子好生歹毒啊。
柳禾短暂靠墙休息了片刻,打着呵欠准备回去。
忽地。
“哟,小柳公公,起得可真早。”
入耳是熟悉的称呼,柳禾连眼皮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在说话。
必然是姜扶舟那只老狐狸。
可惜她此时根本没力气跟他纠缠,只想快点回去睡个短暂的回笼觉。
片刻的功夫,来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姜扶舟身穿一袭华丽锦袍,深紫色的蟒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肢,唇瓣带笑,黑发如缎。
柳禾的第一反应是佩服。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天不亮还能穿戴齐整,光鲜亮丽,精神抖擞得好像一点都不困似的。
“见过姜大人……”
说话间,她控制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姜扶舟眯了眯眼。
眼前这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明显的黑眼圈,眼眉处尽是困倦,憔悴至极的模样瞧着怪可怜。
迎着长胥祈质疑的目光,柳禾深吸了口气。
“殿下料事如神,奴才当日那般做,的确是为保全他人。”
此话一出,果然看到了太子眼中一闪即逝的警觉。
“是何人?”
“辱没储君清誉若追查下去,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奴才自知罪无可赦,只想快些求死,保全家人无恙……”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险些连柳禾自己都相信了。
长胥祈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像是在推断方才的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假。
柳禾深知,太子此时越是起疑,她就越得镇定。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叹传入耳中。
“罢了,你回去吧。”
柳禾一愣。
这就……放她走了?
这位太子殿下,倒是比她想象的要好相处多了。
“若你有一日想明白了,我东宫的门,依旧会开。”
男人的嗓音温雅动听,与整座皇宫的冰冷绝情迥然不同。
柳禾一时思绪万千。
若长胥祈不是太子,而是个寻常富贵人家的嫡出公子,也许会活得顺遂许多。
……
回到辛者库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王喜比她早回来些,早已经打好了热水等她回来洗漱,就连杯子里的清茶温度都正好适口。
见柳禾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他轻声安慰了一会儿,还说了些多亏太子殿下仁善,不会不分青红皂白随意处决下人之类的话。
可任由他怎么说,柳禾都有些心不在焉。
“小柳,你……怎么了?”
迎着王喜关切至极的目光,柳禾下定决心,认真道:“从今天起,你去别的房间住。”
王喜愣了愣,满脸不解。
“为,为什么啊?”
小柳子漂亮聪明,待人真诚,他从见他第一眼就打心底里喜欢,也一直把他当成亲弟弟疼着。
“你是怕自己升了职处在风口浪尖,不想让我被那些琐事牵连?”
王喜按照自己对柳禾的想法猜测着。
“小柳,我王喜只按自己心意做事,不会害怕那些蝇营狗苟的小伎俩,你放心,我……”
来不及听他多说了。
看着窗外阴沉幽暗的夜色,柳禾摇摇头打断了他。
“你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她顿了顿,坦然地看着王喜的眼睛,“姜总管亲许我为辛者库管事,你我现在身份有别,还住在同一间房里不妥,你还是早点搬出去吧。”
见她说得格外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架势,王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小柳……你,你什么意思?”
他不相信小柳也是那些只可共苦不可同甘的人。
“错了,我现在不是小柳,”柳禾狠狠心,面无表情,“如今你也当唤我一声柳管事。”
王喜没再说话,眼底的失望清晰可辨。
……
直到王喜抱着铺盖撞门而出的那一刻,柳禾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今日东宫传唤了辛者库两个小太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二皇子长胥砚又怎会不知。
他恐她在太子威慑下说出真相,必定会即刻找她问话。
然她此时一言一行又在太子监视之下,二皇子不会光明正大拿她去自己那里,最保险的做法就是——
上门来见她。
可这是个秘密,不该有活人知晓。
如果王喜今夜与她一屋同睡,无意中撞见了上门的二皇子,必定会被杀之以除后患。
把他撵走,才是最安全的。
柳禾叹了口气,倾身吹灭了昏黄的灯烛。
……
夜半时分,窗棂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响动。
……来了。
柳禾不动声色,闭着眼继续装睡。
但是很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笔下这位二皇子的素质。
走到床边的那一刻,他竟伸出手揪住她的领口,毫无征兆地一把提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柳禾慌了神,下意识熊抱住了身前的支撑物。
抱住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什么支撑物,她下意识抱住的分明是一身黑衣乔装而来的二皇子,长胥砚。
“……”
男人的脸色比窗外的夜还要阴沉。
见她没有半点要下来的打算,长胥砚满脸厌恶,压低了嗓音警告着。
“狗奴才活得不耐烦了吧?赶紧滚下来。”
柳禾欲哭无泪。
她哪里是不想下来,奈何长胥砚个子高,她被提在半空中双脚根本碰不到地。
迅速调整了两下,柳禾小心翼翼地松了手。
失重之后稳稳的落地感让人心安。
但是……她怎么觉得脚底下有点不平?
柳禾低头一看。
不好!
踩的是咱们二皇子的脚!
再看此时的长胥砚已是满脸黑线,显然有些怒意压制不住了的架势。
柳禾猛地跪了下来。
“殿下息怒!奴才不是故意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伸出小爪子,三两下把长胥砚昂贵鞋面上的小脚印给拍去了。
“……”
整套动作实在迅速,长胥砚斥责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噎了回去。
这小子……
长胥砚眉心紧蹙,面色不善地垂眸看了她一眼。
月光透过窗扉洒在小太监身上,那微微伸长的半截脖颈沐浴着月色,显得格外白净纤细,下方是光滑如瓷的锁骨,骨骼纹理清晰又精致。
长胥砚的喉头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身为皇子,他每天都会用这样的视角打量服侍自己的下人。
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画面,却头一次让他觉得有些香艳。
想要再往下看时,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已经抬起了头,怯生生地看着他。
“二殿下深夜前来,是有事要找奴才?”
想起正事,长胥砚瞬间收了视线,板起脸在凳子上坐了。
“嗯。”
男人的坐姿桀骜不驯,修长的指尖轻轻揉捏着眉心起伏,黑暗中捕食猎物的蝮蛇。
“今日太子传你去东宫了?”
看来她猜测的不错,长胥砚果然是为这件事而来的。
不敢有所隐瞒,柳禾如实点了头。
“是。”
那一瞬间。
她清晰地捕捉到了男人眼底一闪即逝的杀气,一股阴森气从身后席卷而来。
柳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
被随手扔在地上的那一刻,柳禾就知道到地方了。
麻袋套得严丝合缝,她想伸手揉揉自己摔疼的屁股都有些费劲。
下一刻。
麻袋被人一把掀开,强烈的光线照射而来,刺得眼眶生疼,柳禾忍不住抬手遮挡。
抬手的一瞬间,柳禾愣住了。
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的人居然是……五皇子长胥墨?!
妈妈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不是应该已经启程去迎接番邦使臣死在路上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不认得我?”
迎着小太监呆若木鸡的视线,长胥墨冷哼一声。
柳禾吞了口口水。
认识,但不熟。
眼前少年左不过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水墨色长衫,俊朗如画的眉眼与太子颇为相似,只是气质却迥然不同,整个人显得桀傲不恭,戾气也更盛。
因着这位五皇子一开场没几章就嗝屁了的缘故,柳禾在书里对他的描写并不多。
她只知道长胥墨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太监。
那一刻,柳禾的脑子里只有四个大字。
羊入虎口。
“还不知我是何人?”长胥墨眯了眯眼,好心提醒她,“当初你让老二带人去拿小雨子的时候,可知我是谁?”
此话一出,柳禾倒抽一口冷气。
这小子是个哥控,最崇拜自家太子哥哥,她爬上东宫床榻险些毁了太子声誉的事情已经足够令他憎恨至极了。
再加上这档子事……
新仇旧怨叠在一起,他不想取她狗头才怪。
“奴才小柳子,请五殿下安!”
双腿一软,柳禾相当没出息地伏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小太监,长胥墨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满脸轻蔑。
“让你多活了这些日子,你也该知足了……”一边说着,他一边冲身旁的侍卫摆了摆手,“你们两个,过来。”
柳禾屏住呼吸,心底泛起一阵凉意。
他……要做什么?
“与老二通风报信针对本皇子,我可以不在意……”长胥墨顿了顿,眸光阴冷骇人,“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设计陷害我大哥。”
大哥是何等风光霁月之人,岂能被这些杂种暗害!
见长胥墨满脸阴狠,唯有提到太子的那一刻才带了些温情,柳禾在心底叫苦不迭。
得罪哥控不可怕,可怕的是得罪了哥控他哥。
长胥墨的视线在她脸上来回逡巡。
“怪不得有胆子做那等龌龊之事,原来是生了副好模样……”
话锋一转。
“既然如此,想来你这小太监定是很喜欢伺候人,今日不如就当着本皇子的面,好好伺候伺候我的侍卫。”
语罢,长胥墨一扬下巴。
方才上前来候命的两个侍卫得了令,齐刷刷站到了柳禾面前,毫不客气地撕扯起了她的太监服。
“刺啦——!”
一声脆响。
伴随着飘摇坠地的布条,紧接着出现在两个侍卫眼前的还有柳禾藕段般皎白细嫩的小节手臂。
小太监香肩半露,泛着水光的眸子活色生香,诱人到极致。
太监这个身份放在往常,他们压根瞧都不想瞧上一眼,可这会儿对着这么个媚骨生香的娇弱雏儿,两个侍卫皆忍不住失了神。
这世上竟有如此绝色的人。
可惜了,是个太监。
……
片刻的功夫。
柳禾身上好好一件外衫瞬间化成了几缕布条,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布料还遮挡着身子。
不好!
再这么撕扯下去,马上就要看到她最里头的束胸了!
欺侮事小,被人发现她是个假太监事大!
欺君之罪可不是说说而已。
不想让自己那么快小命玩完,柳禾眼一闭心一横,娇声娇气地搂住了一个侍卫的脖颈。
“侍卫哥哥……”嗓音柔媚,好似一只娇滴滴的猫儿,“你们两个,谁想先疼疼小柳呀?”
话音将落。
顾不得两个侍卫的反应,柳禾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率先落了一地。
靠!太恶心了!
小太监媚眼如丝,语气娇柔,两条细若无骨的纤臂好似有股魔力似的,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眼。
前一刻还在凶狠撕扯她衣服的两个侍卫都愣住了。
就是现在……
快跑!!!
趁着两个侍卫愣神的空档,柳禾从狭窄的缝隙里猛地钻了出来,轻巧灵活得像条泥鳅。
她撒丫子朝着某个方向没了命地跑去。
身后传来长胥墨的怒吼。
“废物东西!都不长眼睛吗!还不赶快把那小太监给抓回来!”
两个人高马大的东西,却连个瘦瘦小小的太监都制不住!
再看那小太监跑的方向,长胥墨暗道一声不好。
今夜父皇母后约好同去沁芳园赏花,他顺着这条路跑去,怕是会正巧撞个正着!
该死的东西!
长胥墨焦躁至极,毫不犹豫地抬步追了过去。
……
柳禾一路没了命地飞奔。
她知这条路是皇帝和皇后即将出现的地方,才争分夺秒地朝着这边赶。
老五那里既然已经没了她的生路,那便只有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皇后徐佑枝悲悯众生,性情仁善,定不会放任自己的儿子滥杀无辜。
皇后!救命!
只可惜……
理想与现实终究还是有所差别。
饶是柳禾已经拼尽全力奔命,奈何这副身子骨终究还是跑不过常年受训的侍卫。
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被追上来的两人重重按在了地上。
“殿下,如何处置?”
紧随而来的长胥墨瞥了她一眼,语气冰冷无情。
“杀了。”
寒光乍现。
那是兵刃的反光。
柳禾此时无暇多想,求生的欲望驱使着她下意识扯着嗓子高声呼救。
“非礼啊——!救命——!有人非礼太监了——!”
非礼……太监?
见柳禾疯了似的高呼,长胥墨顿时慌了神,蹲下身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你鬼哭狼嚎什么?闭嘴!”
长胥墨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上次跟小雨子的事情被父皇知晓,一怒之下险些把他发配到边关去,这次若是再被发现……
这小子绝不能留!
“动手!”
长胥墨一声令下,侍卫手中的刀刃再一次高高扬起。
糟了!
柳禾猛地闭上了眼。
短刀的寒光冰冷彻骨。
柳禾死死闭着眼,一瞬间紧张得连呼吸都停了。
完了。
今天怕不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忽然间。
一声怒喝打断了刀刃下落的速度。
“老五!你在做什么!”
是皇帝的声音!
柳禾感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当初她在金銮殿受审时有多害怕这个威严万千的嗓音,这会儿就有多渴盼这个声音响起。
见陛下开口,所有人都顾不得她了,齐刷刷跪倒一片。
“儿臣……参见父皇。”
长胥墨唇瓣轻颤,显然是有些心虚。
柳禾趁势把凌乱破碎的衣裳裹紧了些,还不忘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巴巴地瑟缩在风中。
这般场景,再加上她刚刚喊的话,明眼人都能瞧出发生了什么。
老五啊……
跟你亲妈大大耍心眼子,你还嫩着呢!
皇帝略一抬眸便大致摸清了情况,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自家儿子,眉眼犀利,震慑力极强。
“长胥墨!朕已经警告过你一次了,为何屡教不改?”
被直呼大名的某人一哽。
“儿臣……儿臣没有!”
他真是百口莫辩!
就算上次跟小雨子的事情是他的过错,可这一次当真不是父皇看到的这样啊!
都怪这个死太监!
他一定是知道父皇母后会来此,故意往这边跑的!
长胥墨越想越气,侧目狠狠剜了柳禾一眼。
柳禾才懒得理会皇帝会怎么想,故作可怜地蜷缩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瑟瑟发抖。
皇帝啊皇帝,快骂死他!
下一刻。
“陛下,发生何事?”
是个温柔至极的女声,短短数语,足以令人如沐春风。
从柳禾垂首的视角看过去,只见一袭竹月色曳地裙角,影影绰绰,每一步都尽显风华绝代。
是皇后,徐佑枝。
整本书里除了太子长胥祈之外,这位白月光皇后是柳禾第二意难平的角色。
温蔼娴柔,宅心仁厚,从不屑于前朝后宫的各种纷争。
只可惜两个儿子接连丧命,唯一的女儿远嫁蛮疆,自己亦被野心勃勃的栾贵妃一杯毒酒取走了性命。
想到这里,柳禾顿时一阵唏嘘。
见母后也过来了,长胥墨心虚地低垂着脑袋,本就没有底气的声音更小了。
“儿臣……参见母后,今日还未问母后安……”
话音未落就被皇帝厉声打断。
“你还知道问你母后安!平日里少同这些小太监厮混在一处,便是让你母后省大心了!”
面对着父亲的责骂,长胥墨一声也不敢吭。
柳禾在心底暗暗偷笑。
哟,咱们五殿下方才欺负人的时候不是挺神气吗,这会儿怎么怂包了?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确实不该幸灾乐祸。
“方才呼救的,是你吧?”帝王威势万千的视线一转,落在了她身上,“抬起头来。”
王者的压迫感让人喘不动气。
柳禾吞了口口水,壮着胆子抬起脸。
长胥承璜一打眼就见这小太监柳眉弯弯,明眸摄魄,巴掌大的小脸晶莹如玉,年岁尚小却挡不住骨子里的媚气。
可那双眼睛却又显得如此澄澈,强烈的反差给人一种巨大的冲击力。
清纯和妖冶的结合,是美的极致。
长胥承璜皱了皱眉。
他怎么觉得这小太监有些眼熟……
仅是一晃神的功夫,他忽的想起来了。
可不得眼熟么,这不就是宫宴那日,爬到醉酒太子床上的那个小太监吗。
叫什么来着……
见父皇盯着那小太监看了半天不吭声,长胥墨生怕他也被这张脸迷惑了心神。
“父皇明察!儿臣今日并非有意叨扰父皇母后,是小柳子故意朝沁芳园跑,为的就是在您和母后面前构陷儿臣!”
不跑就没命了,傻子才不跑。
柳禾眼底堆起盈盈泪水,可怜巴巴地看向皇后。
“奴才没有……奴才不知陛下和皇后在此处,一时慌不择路,惊扰了圣驾……”
眼前的美妇人眉似远山,面如芙蓉,远远望去好似一幅温敛清净的山水画。
皇后缓缓蹙眉看向自己的儿子。
“今夜本宫与你父皇来此赏花之事,似乎只有你一人知晓吧,一个小太监又是如何得知?”
一句话把长胥墨问愣了。
“儿臣……”
柳禾感激涕零。
呜呜呜,好爱皇后!
又温柔又漂亮,更重要的是还如此讲理!
命都给她行不行!
见长胥墨支支吾吾吐不出半个字,皇帝横眉冷对,不怒自威。
“你说你今日身子不适不能迎接使臣,朕才换了旁人前往,这便是你说的身子不适?”
字字句句都是诘问。
“不适到与小太监厮混才能好吗?”
“儿臣……”
长胥墨面色涨红,想开口解释自己是要为大哥出气,可碍于毫不知情的母后也在场,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这副默不作声的心虚样,让皇帝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长胥承璜轻哼一声,把视线落在了衣衫不整的柳禾身上,语气更沉了。
“你来说说,究竟发生何事?”
见父皇把解释权交给了这个贱奴,长胥墨气得咬牙切齿。
这死太监若敢颠倒黑白,他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回陛下……”柳禾裹紧衣衫抬起头,义正辞严,“今日之事,的确是奴才的罪过!”
此话一出,在场诸人都有些意外。
皇帝抿了抿唇,似乎是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柳禾深吸一口气。
“奴才既然身在皇宫,自当谨小慎微低调行事,顶着这张脸招摇过市就是大罪,如今险些令天家父子生了嫌隙,又惊扰了皇后圣驾,奴才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赐死!”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
内心OS: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这可都是客套话,皇帝你可千万别当真。
“赐死?”皇帝冷哼一声,倨傲俯视着她,“朕瞧你生了一副妖媚模样,的确该死,既如此,朕就如你所愿。”
柳禾一愣。
不是吧,真的当真了?
这件事怎么看都是你家老五做得不对好不好!
没打算跟她多做废话,长胥承璜随口吩咐道:“来人啊,把这个小太监拖下去,乱棍打……”
话未说完,就被皇后柔声打断了。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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