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简意周起的其他类型小说《恶魔的温柔陷阱宋简意周起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半浮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简意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他又附在她耳边慢腾腾的说道:“就算我死,也不会忘记拉着宋老师你垫背。”对面冲过来的十几人手中皆握着长刀和木棍,但周起除了刚开始时脸色变了变之后竟然就那么站着,连逃也不逃。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的摸出一支烟来。他这样儿倒是让那些冲过来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但不过一瞬,受了指使的人就涌了过来。窄小的巷子里脚步声混乱,刀刃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寒光。宋简意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那些人即将冲到面前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年轻男子,几个飞腿就踹退了率先冲过来的人。周起这才慢腾腾的掐灭了手中才刚点燃的烟,加入了战斗中。闷哼哀嚎响起,鼻间有血腥味儿蔓延开来。宋简意的手中捡起了一根不知道谁丢的木棍,却不敢上前去...
《恶魔的温柔陷阱宋简意周起完结文》精彩片段
宋简意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他又附在她耳边慢腾腾的说道:“就算我死,也不会忘记拉着宋老师你垫背。”
对面冲过来的十几人手中皆握着长刀和木棍,但周起除了刚开始时脸色变了变之后竟然就那么站着,连逃也不逃。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的摸出一支烟来。
他这样儿倒是让那些冲过来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但不过一瞬,受了指使的人就涌了过来。窄小的巷子里脚步声混乱,刀刃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寒光。
宋简意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那些人即将冲到面前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年轻男子,几个飞腿就踹退了率先冲过来的人。
周起这才慢腾腾的掐灭了手中才刚点燃的烟,加入了战斗中。
闷哼哀嚎响起,鼻间有血腥味儿蔓延开来。宋简意的手中捡起了一根不知道谁丢的木棍,却不敢上前去。上下牙齿控制不住的磕动,浑浑噩噩的就那么站着。
这场混战结束得很快,街道上有警车警报的声音响起时那十几人已都倒在了地上。宋简意在浑浑噩噩中被丢在了车上。车子很快便驶离。
车中有急促的粗喘声,鼻间仍旧有血腥味儿,不知道是周起受伤了还是那开车的人受伤了。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宋简意几次想下车,但见周起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敢出声。
车子驶到了上次见面会所的后门,早有人等着了。周起一下车便被人带去包扎身上的伤口。
降低存在的宋简意本是想趁这机会离开,谁知道才刚准备离开,一个保镖一样的男人就拦在了她的跟前,不软不硬的说:“宋小姐,请。”
宋简意像犯人似的被带到一间窄小昏暗的小房间里,她才刚进房间,门就被从外边儿反锁上。任由着她拍打也无济于事。
她不知道周起想要干什么,惶惶不安。她想要拿出手机出来打电话求助,但手机竟然在这时候没电了。
宋简意惶恐不安的在小房间里待了半个来小时,门口才传来了脚步声,她已预感到自己被带过来绝非是出于善意,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即就站了起来。
进来的人是周起,他的手臂已经被包扎了起来,隐隐带着消毒水的味道。他在屋子里唯一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点燃烟吐了口烟雾之后看向了宋简意,抬了抬下巴,皮笑肉不笑的说:“宋老师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那些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怀疑那些人是我叫去的?”她生出了几分荒谬感来。
“我和宋老师约在那边吃饭,没有别人知道。”他缓缓的走到了宋简意的面前,伸出两个指头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宋老师都敢报警抓我,叫人弄死我还不敢么?”
他的手上用了大力,俊美的脸上阴恻恻的。宋简意的脸色发白,不肯发出痛呼声来,说:“不是我,我并不认识那些人。”
只可惜她的话并没用,周起很快丢开了她,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希望宋老师能一直嘴硬下去。”
宋简意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便出去了。
宋简意赶到学校,堪堪的赶上了第二节课。她打起精神来上了课,待到中午时才去看手机上昨晚的未接来电。
有家里的,有曾袁打的,还有几个是陌生的号码。
宋简意给家里打了电话,她偶尔会住宿舍,夜不归宿老太太他们也没多想。
至于其他的那些电话,她都没再去回。直接将曾袁的拉进了黑名单。她今早从酒店出来后是想过要报警的,但没有任何证据。她更不知道到底是谁那几人中的谁动了手脚。
昨晚浑浑噩噩的宋简意已不愿意去回忆,但初体验对她来说着实不算好……肌肤上布满了青紫惨不忍睹的痕迹,她自欺欺人的看也不敢去看,胡乱的冲了澡穿上睡衣就倒在了床上。
她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外边儿早就暗了下来。宿舍里有外边儿透进来的蒙蒙亮光,模模糊糊的光影之中宋简意的心里空荡荡的。
她靠在床头坐了会儿,一整天没吃东西身体发软没有力气,她正准备起床去找点儿吃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电话是周纪宁打来的。她握着手机呆呆的看了会儿,才接起了电话来,清了清嗓子后叫了一声师兄。
周纪宁嗯了一声,声音中带了些倦意,说:“你在学校还是家里?我过去找你,有点儿事要和你谈。”
宋简意一愣,说:“我在学校。”她没问周纪宁是什么事,他要见面谈肯定有他的理由。
周纪宁点头,说二十分钟左右会到。
宋简意饿得发慌,胡乱的洗漱后从小冰箱里拿了个酸奶就出了门。边走边想着刚刚应该问周师兄有没有吃饭的。
周纪宁一向很准时,宋简意刚到学校门口站了没多大会儿他就过来了。他应该是刚忙完,身上还穿着正装,没有换衣服。
他好像还要忙,没有要找地方坐的意思。两人打了招呼后沉吟了一下,说:“简意,不管那天爷爷说了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你离周起远点儿,你和他并不合适。爷爷那边我会找时间同他说清楚。”
说起周起时他的语气很冷淡,老爷子那天虽是没有明说,但表现得足够明显,他哪里不清楚他的心思。
宋简意没想到他特地过来是为了说这事儿,她一时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觉,隔了会儿才轻轻的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师兄。”
蒙蒙的夜色下灯光将周纪宁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有些许寂寥。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没有说话,隔了片刻才开了口,“不必客气。”
他是还要说点儿什么的,但手机响了起来。他今晚还要见一位重要的客户,是下属在催他了。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没有接那电话直接摁断,抬头看向了宋简意,匆匆的说:“我还有事,改天我再过来。记住我说的话。”
他说着便拉开车门上了车,司机很快便发动车子离开。总不共就那么两分钟的时间人就走了,这么两句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过来而不是在电话里说。
她有种周纪宁今晚还有话没说完的感觉,不知道是时间来不及还是又突然不打算说了。
她很快低眉敛目,客客气气的打招呼:“周先生。”
周起扫了她一眼,眉头挑了挑,似笑非笑的说:“宋老师没带男朋友过来?”
宋简意装作没听出他话里的轻佻,挤出笑容来,说:“特地请周先生吃饭,怎么能带别人。”
周起捏着烟走到她的跟前,靠在桌上俯身逼近她,说:“宋老师单独赴约,就不怕我对你做点儿什么?”
他是故意的,宋简意的身体僵了起来,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急中生智的说:“我相信周先生。”
这恭维周起并不卖账,不过倒是直起身子来,走到了对面坐下,嗤了一声,说:“看来宋老师也不真是个二愣子。”
这话宋简意没法答,叫了服务生进来点菜。这顿饭吃得倒是很平静,周起并没有再为难宋简意。但他吃得也不多,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时不时的打量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简意虽是一直酝酿着,但一顿饭的时间硬是没能找到开口的机会。直到出了餐厅,眼见周起要离开,她才急急的开了口,“周先生,我知道很冒昧,但还您钱的事儿能不能求您高抬贵手再宽限几天?”
周起的嘴里叼着一支烟,吐了口烟雾,扫了宋简意一眼,嘴角邪气一勾,说:“宋老师打算怎么求?”
他已经往巷子里走了一截,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来,眉眼逼近宋简意。
宋简意不防他突然逼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周起一步步的将她逼停靠在破旧的围墙边儿上,一手撑在围墙上,这才要笑不笑的说:“宋老师不知道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嘛?”
巷子里时不时的有人路过,宋简意又急又怕,说:“周先生,请自重!”
周起低低的笑了一声,越加逼近,“宋老师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善类,既然找了过来,就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宋老师对学生的牺牲就只是说说而已?”
宋简意没料到他在大庭广众下就敢胡来,一双眼眸惊慌失措湿漉漉的。白皙的耳根也蒙上了一层绯色。
周起的喉结耸动了一下,眸色微暗,看了她一眼,说:“宋老师,没人告诉你,你这样子更让人想上你嘛?”
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微凉的唇鹅毛点水般擦过宋简意的耳廓。
宋简意想逃,却无处可逃。情急之中她想起了她那点儿防身术,屈膝就往前撞去。
只可惜她这招对于周起来说没有用,他轻而易举的就制住了宋简意。大掌往下摁住了宋简意,倒是没有生气,皮笑肉不笑的说:“看不出宋老师你真是够狠的啊,把我废了你是想守活寡嘛?”
宋简意从没见过那么厚颜无耻的人,一张脸涨得通红。两人紧紧的贴着,周起身体的变化让她胆颤心惊,连动也不敢再动一下,闭了闭眼,咬牙说道:“周先生是想逼我报警吗?”
她的话音刚落,周起摁住她的手就松开了一些。宋简意以为是自己的威胁有用了,谁知道周起却看向了巷子另一端,那儿有正有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他捏住她的手蓦的一紧,随即收回视线阴恻恻的看向了她,说:“看来宋老师是真想我死。”
宋简意笑了起来,说:“谈不上恨,抱怨是有的。但校长可高兴了,说周先生年轻有为又慷慨,算是年轻企业家里的楷模。”
周纪宁笑笑,没再这话题上继续下去,问道:“想吃什么?”他抬腕看了看时间,早已经是饭点了。
宋简意想说吃什么都行的,但还未开口,周纪宁又接着说道:“这会儿堵车,附近你熟,你来订地方吧。”
简意也不再推辞,问他想吃什么。周纪宁笑微微的,看着前边儿的信号灯,说:“你定就好,我不挑食。”
宋简意最终决定吃粤菜,告诉了周纪宁地址。他在这边真不是很熟,找不到路,于是在导航里输入了地址。
这会儿哪儿都是人满为患,宋简意挑的粤菜馆也一样。好在还空了一包间,服务生领着他们上了楼。
坐下后宋简意点了菜,然后倒了茶放到周纪宁的面前。他应该是喝不惯这儿的花茶,只放在唇边抿了抿后就放下了。问起了简意的工作来。
工作上自然少不了抱怨,但也有许多感人的时光。周纪宁听着,微微的点头。当宋简意问起他时,他却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吃东西时周纪宁吃得也不多,弄得简意也拘束了起来。只得问道:“师兄,不合你胃口吗?”
“没有,最近酒喝得有点儿多了。”周纪宁的语气轻描淡写的。
于是简意给他盛了鸡汤,他就只喝那么一碗鸡汤。让简意吃她的,不必管他。
没有点太多的菜,但因为周纪宁没怎么动筷,最后还剩了好些。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简意找人要了打包盒,将没怎么动的都打包了。
简意回去自然也是周纪宁送的,她插科打科的说着话。周纪宁很好脾气,适时的引导着话题,不让冷场下来。
待到车子快要驶到宋家时,他看向前方昏黄沿着道路蔓延开的灯光,问道:“你和周起相处得怎么样?”
宋简意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周起来,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挤出了一个笑容来,中规中矩的回答,“还好。”
事实上从那天晚上后,两人就没见过面了。每每爷爷奶奶念叨,都被她给搪塞了过去。
周纪宁沉默了下来,点点头后没有再说话。看得出他是想说点儿什么的,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宋简意同样是不想提起周起的,岔开了话题说起了别的事儿。
车子没多时就停在了宋宅前,宋简意向周纪宁道谢后下了车,说太晚了,就不请周师兄进去坐了。
周纪宁点头,请她代他向老爷子老太太问好,然后驱车走了。
宋简意开门回到家中,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刚才周纪宁提起了周起,她是有些怕爷爷奶奶又问起来的,在外边儿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往屋子里走。
爷爷奶奶都不在客厅里,倒是她父亲回来了,在客厅里坐着。
爷爷受伤那么久他都未出现,陡然坐在客厅里,简意不由得愣了一下。
宋伟和见着她说了句回来了。
简意的手中还拎着打包回来的菜,手心里汗腻腻的,客气而又疏离的叫了一声爸爸,说去放下东西再来,匆匆的往厨房里去了。
上次打电话他同爷爷起了争执,简意是担心这次也会闹起来。到厨房就问清姨爷爷奶奶睡下了没有。
清姨回答说睡下了,她是知道简意的心思的,悄悄的说:“今儿倒安安稳稳的吃了一顿饭。”她都眉间露出了少许忧愁来,轻轻的又说:“但你爸爸那样子,不像是回来没事的。”
虽是看要下雨的样子,但天气仍旧闷热得很。简意出了一头的汗,买了一瓶冰水拧开瓶盖喝着。
她的运气还算不错,这一轮的烤鸭她拿到了最后一只。眼看就要到饭点儿了,见前头的路堵得长长的,她便抄着近路进了一条巷子,打算绕到那边去打车。
正是下班时分,巷子里热闹得很,两旁的餐馆中飘出食物的香味儿,门口处摆着各种卖蔬菜水果的小摊,闷热的空气中吆喝声不绝于耳。
简意边走边看着,见有西瓜绿油油的又大又圆,她一向嘴馋,便准备买些回去用井水湃着,正好消消暑气。
正在挑西瓜,抬头就见不远处一个身体单薄的小姑娘站在不远处,正向人推销着用塑料碗装着的甜瓜,竟是蒋南。
她不是转学去了姑姑家吗?怎么在这儿?没有任何思考,宋简意就丢下手中的西瓜朝着她走去。
蒋南看见简意着实吓了一大跳,马上就要逃走,但又不能丢下营生的东西,只得挤出了一个笑容叫了一声宋老师。
简意是想问她为什么在这儿的,但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她不是不爱学习的孩子,但凡有办法也不会在这儿。
“生意还好么?”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了那么一句话。
蒋南的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还行。”
她很快挑出了一碗甜瓜来,递到宋简意的面前,说:“宋老师,你吃,很甜的。也很干净,不脏的。”
宋简意接了过来,拿在手里却没有吃,轻轻的问道:“你现在住哪儿。”
蒋南正要说话,就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客人上前,她赶紧的先去做生意去了。
宋简意在一旁站着,看着动作熟练的蒋南,心里涌起了酸涩来。
她很快回过神来,打算给家里打电话,让不用等她吃饭了。才刚拿出手机来,手机就响了起来。正是家里打来的,估计是见她还没回去问她到哪儿。
简意很快接起了电话来,入耳是清姨慌张的声音,“简意,爷爷摔了,现在昏迷着,我们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你赶紧过来。”
宋简意的脑子一懵,手中的烤鸭掉在地上也浑然不知,只知道往巷口跑着。她从未那么着急过,担心害怕一起涌上心头,就连手也是颤抖着的。
赶到医院时爷爷已经在手术室了,做了各种检查,尾脊骨骨折,正在手术中。她一到奶奶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握住了她的手,周起竟然也在一旁。简意这下才知道爷爷是由他送过来的,医院也是他安排的,不然爷爷也不能那么快进行手术。
手术没多久就完成,医生出来,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只是暂时都得卧床休养。
上了年纪大了摔了那么一大跤,这其实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简意向医生道了谢,上前握住爷爷冰凉的手。
麻药还未过,爷爷还是昏睡着的。看着虚弱的爷爷,她忍不住再次落泪。这下倒轮到老太太安慰她,让她别难过,爷爷很快就会好起来。
宋简意很快擦干了眼泪,爷爷躺在床上,而奶奶身体一向都不是很好,也该她支棱起来。
她强忍住满心的难过和心疼,先向周起道谢,谢谢他及时的将爷爷送过来,不然爷爷不知道得遭多久的罪。然后又让清姨陪着奶奶回家休息,明天再过来。爷爷昏睡着,留她在这里守就行。
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包间中烟雾缭绕。沙发中间的男人姿态随意的坐着,嘴叼着一根雪茄。他见着被带进来的宋简意动也未动一下,只微微的眯起眼来,说:“你就是我那便宜媳妇儿?”
他缓缓的吐了口烟雾,目光轻佻又放肆的打量着她,从脸一直往下,最后落到了她高耸的胸脯前,啧了一声,说:“还算有点儿可取之处。”
宋简意早在看到他时一张脸就变得煞白,眼前的男人虽是长着一张俊美的脸,但整个人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气。
就在几天前,她亲眼看见他砍掉了她学生父亲的两个手指头,将人揍得像条死狗似的丢在地上,她低声下气万般求饶,保证会如期还上欠款,他这才放了人扬长而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那么快就又见到他,强自镇定的说:“抱歉周先生,您认错人了。”
周起没说话,叼着烟站了起来,走到了她跟前。
宋简意如受惊的小鹿一般,一张小脸煞白,唇抿得紧紧的。
周起轻嗤了一声,往前一步逼近她,慢腾腾的说:“紧张什么,我今天又没打算碰你。”
宋简意涨红了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周先生,我并不是你的……什么未婚妻,请自重。”
周起像是没听到她的前半句话似的,邪气的一笑,说:“自重什么,你迟早不是我媳妇儿么。”
他一脸的轻薄样儿,宋简意的处处退让完全没有用,她忍无可忍的抬起手,往周起的脸上落去。
但这巴掌并没有如预料之中的落下,在半空中就被生生的截住了。周起高高在上的看着她,握住她手腕的手一点点的加重力气,直到看到宋简意的脸色煞白,这才稍稍的俯身眉眼逼近眼前的人,“宋老师,你觉得我像是能容忍女人往我脸上落巴掌的人嘛?”
原来他已经认出了她。
纤细的手腕被他捏在手中,能听到骨头吱吱作响的声音。周起就跟逗猫狗似的紧捏着她的手腕一步步的逼着她往后退,直到她退靠在了墙壁,这才一字一句说:“宋老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很不绅士。所以,并没有绅士不打女人的习惯。所以我建议你最好收好你的爪子,否则,我不建议一个个全替你拔掉。”
宋简意用力的挣脱了他的禁锢,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轻薄欺辱,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前几天周起的狠辣已让她由心底的害怕,这会儿哪里还敢惹他。
但该说清楚的还得说清楚,周起这样的人,哪怕一丝一毫的关系她也不想同他扯上。忍着手上传来的痛意,试图同周起解释清楚,“我不知道周先生在说什么,但我并不是你什么未婚妻。请你自重,我有男朋友。”
她特地的加重了后边儿几个字。
周起不置可否,隔了会儿后轻嗤了一声,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了看她,“宋老师,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那么迂腐。结了婚不是同样还可以离婚嘛?”
说着叼着烟回到了沙发那边,坐了下来。他完全视宋简意为无物,拿起了酒瓶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包间里很安静,橘黄色的灯光晕染开来,生出了几分风月场合里的暧昧来。
周起喝了一杯酒,见宋简意还在站着,他微微的勾了勾唇角,说:“宋老师还不打算走,是想今晚就和我睡么?”
他的语气轻佻得很,宋简意的脑子里乱糟糟,听到他让她走几乎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儿,匆匆的就要往外边儿走。
但还未走到门口,竟然就听到周起漫不经心的对身边的人说:“送宋老师回去。”
宋简意不知道他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戒备的看着他。他睨了她一眼,要笑不笑的说:“这边乱,总不能让别人先占了便宜。”
他的语气中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宋简意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一张脸涨得通红,没有再停留,脚步匆匆的离开。
这边的确很乱,灯光暧昧的走廊中,有醉汉骂骂咧咧,也有迫不及待的男女在角落里做着少儿不宜的事。
宋简意到家已是十一点多,她喝下一大杯冰水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一晚上在梦魇里皆是惶惶的辗转反侧。
隔天是周末,天空中仍旧飘着毛毛细雨,宋简意睡得迷迷糊糊时就接到蒋南的电话,她爬起来胡乱的穿上衣服赶到城北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蒋南早在家门口等着,见着她泪水掉了下来,说道:“宋老师,我爸、我爸他跑了。”
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惊慌慌的站着,眼睛早已哭得红肿。
宋简意快步上前,一边安慰着她一边随着她上楼往家里走。二楼的门还开着,本就家徒四壁的屋子现在更是空荡荡的,昏黄的灯光下更显得凄清无比。
宋简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果然属于蒋父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在一个星期前,蒋父欠了高利贷被追债人砍下两根手指,她送不舒服的蒋南回来正巧碰见那血腥的一幕,低声下气的万般求饶以身作保,才得以延期还款。当时蒋父忍着剧痛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在规定的时间还款,谁知道转眼间他就跑了。
宋简意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浑身透冰的凉。她试图想安慰哭丧着脸的蒋南两句,但还未开口说话,门口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两人齐齐往门口看去,就见几个混子从门口进来,见着满地的狼藉已猜出了几分来,冷笑着说:“看来我们来得挺及时。”
不由分说的将俩人拘着下了楼,丢进了楼下的一辆商务车里。
一路上蒋南煞白着脸,紧紧的抓着宋简意的手。她同宋简意都见识过上次她父亲被砍断指头的血腥,现在她父亲跑了,她们俩被抓来,光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宋简意到底年长些,慌乱过后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低声的安慰着浑身控制不住颤抖的蒋南。
两人没多时就被丢到了包间里,沙发上的周起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宋简意一眼,手指在面前的矮几上有节奏的敲着,缓缓的吐了一口烟圈,“我记得上次是宋老师作保的,现在人跑了,宋老师来说说怎么办?”
他说着便示意身边的人上前,将蒋父签下的欠条丢到了宋简意面前。这狗男人真真是翻脸不认人,仿佛昨天说宋简意是他未婚妻的人不是他一般。
欠条上光本金就是三十来万,更别提周起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不用想也知道是一个巨额的数字。
宋简意粗粗的扫了一眼,一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飞速的转动着脑子想着能解决的办法。
见两人均没有说话,周起的视线落在了一直被宋简意挡在身后的蒋南身上。
蒋南显然更怕他,尽管躲在宋简意的身后仍是瑟缩了一下。
周起吐了口烟雾,视线移到了宋简意的身上,要笑不笑的说:“欠了我周起的钱敢跑的人他姓蒋的还是头一个,宋老师说说,这钱是用你来偿,还是用她来偿?”
他的眉眼间皆带着戾气,声音里有几分阴恻恻的。
蒋南听到这话脸瞬间便褪去了血色,更加抓紧了宋简意的手。
宋简意哪里不知道周起什么意思,尽管心里慌乱,但她好歹为人师表,怎么也是要保护好这小姑娘的。
她咽了咽口水后鼓起勇气看向了坐在沙发上吐着烟圈的周起,说道:“周先生,你这个并不受法律保护,是犯法的。”
她文绉绉的,到底还是怵他,眼神并不如语气那么坚定。
周起的唇角勾了勾,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丢在一旁。邪气一笑,站起身走近宋简意,“宋老师是打算和一混子讲法律嘛?”
他的手上带着一双黑色的手套,手中把玩着不知道是从哪儿拿来的匕首。锃亮的刀尖透着一股子寒意。
“宋老师要讲法律,上次求我延长期限的时候怎么不讲?难道是上次忘了?”他皮笑肉不笑的,故意靠近宋简意,逼得她连连后退。
宋简意无可辩驳,涨红了一张脸。她咬咬牙,说:“周先生,当前的情况您也看到了,这笔钱无论是我还是她都还不起。”
周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那宋老师是把我当成做慈善的了?”
他说完这话也不等宋简意开口,视线落在了躲在她身后的蒋南身上,吩咐身边的人:“带下去。”他掏出了一支烟来,故意假惺惺的问宋简意:“宋老师应该没意见吧?”
蒋南被吓得浑身发抖哭了起来,紧紧的拉住宋简意的手。
宋简意一下子就慌了起来,要去护住她。但她哪里是那两个壮汉的对手。蒋南很快便被捂住嘴拖出了包间。
宋简意知道人被拖出去意味着什么,急急的低声下气的说:“周先生,求求您高抬贵手。”
周起邪气一笑,一步步的逼近她,“那宋老师是想代替她嘛?”
宋简意不敢与他对视,微微的低着头,露出了一截纤细如凝脂般雪白的脖颈。周起的视线落在她饱满的胸脯上,眸色微暗,低笑了一声,说:“宋老师要是想代替她,我不介意。”他附到了宋简意的耳边,接着说:“当然,宋老师要是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也不介意暂时先放她一马。”
宋简意被他逼靠在了角落里,鼻间是陌生的男性烟草气息。她试图要将距离隔开一些,但周起的手掌已落在了她的腰上。带着暗示性的一寸寸收紧。
宋简意这下慌得更厉害,如小兽一般惊慌不安。
连这样的场面也应付不了,还不如刚才被带出去的小丫头片子,一看就知道是出生于被保护得很好的家庭。
周起的骨子里的恶劣上来,突然就有了想毁掉她的欲望。他一手捏着她,粗鲁的掀起了她身上的毛衣。
宋简意拼命的要挣扎,但她哪里是周起的对手,在他流连着的视线下羞愤不已,挣扎之余眼泪控制不住的掉落了下来。
周起平生最烦的就是人哭哭啼啼,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放下了宋简意的衣服,眼中的欲色已在瞬间褪去。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径多么恶劣,漫不经心的说:“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宋老师哭得要死要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周起自己就是美人,宋简意这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并不能让他心软半分,皮笑肉不笑的说:“或是宋老师想要让我坐实了?”
宋简意这下哪里还敢再哭,硬生生的将眼泪憋了回去。
这时候周起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后接了起来。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儿需要他亲自解决,他挂了电话后看了宋简意一眼,要笑不笑的说:“看在宋老师为了学生不顾自身安危的份儿上,今天就先放过那个小丫头片子一马。一个星期后送本金过来,否则,下次恐怕就没这次那么好运了。”
他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儿。宋简意知道这事儿已不是她能够处理得了的,但好歹有了喘息的时间。
尽管受了屈辱,她还得低声下气的向周起道了谢。
蒋南没多大会儿就被带了回来,她显然被吓得不轻,一双本就红肿的眼睛红得更是厉害。身上的衣服也有被扯坏的痕迹。
宋简意在这时候并不敢对她嘘寒问暖,怕周起会改变主意。立即就要拉着她离开,两人才刚走到包间门口,还未打开门,就听身后的周起慢腾腾的问道:“我又为宋老师破了一次例,宋老师不打算请我吃顿饭嘛?”
宋简意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拉着蒋南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她还没说话,沙发上的周起又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等宋老师电话。”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一个星期便过去。周五时宋简意找到蒋南,要将自己凑到的钱交给她。
蒋南却摇头不肯要,说已经够麻烦她了。她已经将那套老房子挂了出去,只是老房子不好出手,恐怕没办法在限期内凑到钱。
无论如何,房子挂出去钱的问题是暂时解决了。但离周起规定的时间也只有两天了。
宋简意是怕面对他的,但见蒋南忧心忡忡看着她的样子硬着头皮说道:“我给那位周先生打电话问问,看能不能缓几天。”
“谢谢您宋老师。”蒋南的声音里带着哽咽,眼眶红红的。
宋简意是打骨子里的怵周起,尽管在蒋南面前表现得很镇定。但仍是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拨了周起的电话。
她本是打算在电话里就请周起宽限几天的,但电话才刚接通,电话那端的周起慢悠悠的说:“宋老师的这顿饭可真是让我好等。”
直接将宋简意的话都堵了回去。她于是只得客客气气的请周先生定地儿。
周起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客随主便,只要是宋老师请客,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语气轻佻得很。
宋简意心里怵得厉害,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的定了地儿。虽是害怕和周起相处,但犹豫了许久,她还是订了一个小包间,她有事相求,大厅里人多,不适合谈话。
宋简意在下课后便直接赶去了餐厅,春日阴雨蒙蒙的天气里,六点多天色便暗了下来。如以往她过来时一样,餐厅里十分热闹。大概是有公司在这儿聚会,在门口就遇到了好几拨人。
宋简意在他们之前踏进餐厅朱红色的门槛,立刻有穿着马甲的服务生迎上来,要领她去包间。这会儿正是忙的时候,她拒绝了人的好意,独自往里走。万物复苏的季节里,庭院中仍有些萧条,春雨淅淅沥沥的洒落在庭前的芭蕉叶上,檐下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
短短的一段路的距离,她的发丝上落了点点的雨滴。才刚上台阶走入廊檐下,就听有人叫道:“宋简意?”
宋简意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被昏黄灯光笼罩着的周纪宁。他一身正装,清清冷冷的立着。身边站了一个同样穿着正装的中年男子,两人像是在谈事儿。
宋简意特地将地儿挑在这儿,就是怕被熟人撞见。谁知道刚进来就遇上了熟人。
她有些惊讶,很快露出笑容来,快步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走向周纪宁,问道:“周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周纪宁的声音低沉,眼底带了些淡淡的笑意,问道:“约了人在这儿?”
宋简意赶紧的点头,知道他此刻也不方便,说道:“我先走了周师兄,改天一起吃饭。”
周纪宁微微颔首,说了句再见。然后继续与身边的人谈起事儿来。
宋简意很快进入包间,如她所料,周起还没到。她松了口气儿,正准备坐下,周起就叼着一支烟从外边儿走了进来。
他的身上带了一层薄薄的湿气,显然也是刚从外边儿来。宋简意是有些庆幸的,她如果多和周纪宁说几句,指不定两人在楼下就碰上了。
她很快就知道了周起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离开后没多久,原本阴冷的房间竟然渐渐的变得暖和了起来。
宋简意起先没有在意,但随着屋子里的温度渐渐的变高,脚下的地板发烫,她才知道,她被丢到这房间里并不是随意的。
现在再去纠结这些没有任何用,这房间底下不知道在用什么加热。热起来的速度很快,房间里的空气变得稀薄了起来。
这样继续下去,她会活活的被热死在这儿。
她既惶恐慌乱害怕,扑到了门口去拍门,但任由她怎么拍外边儿都没有任何动静。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她在持续几分钟后停了下来。将身上的外套脱铺在地上,坐在了地上保存体力。
周起再大胆,现在是法治社会,她不相信他会真敢弄死她。
宋简意以为自己能镇定的等着门打开的,但却没有。随着流汗越来越多,她的口渴了起来。
她在口干舌燥的高热下心理防线渐渐的崩溃,忍不住的想要放声大哭。却又紧咬着嘴唇忍住。她再次的扑过去拍门,但外边儿仍旧毫无动静。
高热下她的嘴唇很快干裂开来。她将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似乎这样就能减轻身体上的不适。
在她陷入幻觉中觉得自己快要死去时,门被打开了来。她整个人在高热下大汗淋漓,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有冰凉的空气透进来,她像是即将脱水的鱼似的,大口的呼吸了起来。而后在混混沌沌中看向了门口。
周起在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宋简意见着他身体下意识的就绷得紧紧的。周起却像是没察觉一般,蹲下将浑身汗淋淋衣服全湿了的她捞起来抱在怀里就往外边儿走,边走边低头看了看她,啧了一声,说:“媳妇儿,女人么,要骨头软才讨人喜欢。你要是肯求求我,我也不是不怜香惜玉的人噻。你看你这不是白白受罪了嘛。”
宋简意听到这话抬头看向了他,张开嘴费力的问:“什么意思?”
周起的唇角勾了勾,漫不经心的说:“叛徒找出来了。我这不赶紧过来把媳妇儿你放出来了么。”他微微的低下头,低笑着说:“所以媳妇儿,以后别硬撑着。你看你白白受罪我也心疼不是嘛。”
他说得半真半假,假惺惺的样儿。
宋简意对他又惧有怕,也无力再去计较自己所受的冤枉。挣扎着要下来,问道:“请问周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周起仍旧稳稳的将她抱着,低低笑了起来,说:“别媳妇儿,给个机会让我赔罪噻。”
他一口一个媳妇儿叫得宋简意汗毛倒竖,她挣扎不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虚弱的说:“请周先生先放我下来。”
周起自然不会放她下来,将她带回了他在这边的包间里,让人拿了温水过来。
宋简意早已渴得不行,也知道骨气在周起这儿没什么用,接过了水来,很快便喝下了一瓶水。
喝了水之后体力得以补充,渐渐的恢复了过来。她虽仍是还虚弱,但很快站了起来,问道:“周先生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媳妇儿你也太生分。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这儿谁敢拦你?”周起掐灭了叼着的烟,“等我安排好亲自送媳妇儿你回去。”
最新评论